中国财政赤字与贸易收支不平衡的原因与对策——基于1995—2008年的经验数据

田洪刚,杨 华

(1.重庆理工大学经济与贸易学院,重庆 400054;2.浙江财经学院,杭州 310018)

中国财政赤字与贸易收支不平衡的原因与对策
——基于1995—2008年的经验数据

田洪刚1,杨 华2

(1.重庆理工大学经济与贸易学院,重庆 400054;2.浙江财经学院,杭州 310018)

财政赤字与贸易收支不平衡的关系一直是理论界与决策部门密切关注的问题。运用文献资料法、数理统计法对1995—2008年的财政收支和贸易收支数据进行定性、定量分析,实证结果表明,贸易收支、财政赤字、GDP以及实际有效汇率变量4个变量之间存在长期稳定的均衡关系,财政赤字、实际汇率、经济增长率与贸易收支呈负相关效应,长期内财政赤字扩大、GDP的增加和人民币升值会导致贸易收支减少。为此,提出在保持经济快速健康发展的情况下增加财政收入,提高财政资金的使用效率,健全社会服务保障体系,推进人民币汇率机制改革等解决我国财政赤字与贸易收支不平衡问题的政策建议。

财政赤字;贸易;收支不平衡

凯恩斯主义的吸收理论将国内经济状况与贸易收支联系起来,指出财政赤字的增加会通过乘数效应增加国民收入,诱导国内吸收和进口扩张而恶化贸易收支[1]。吸收理论认为要保持贸易收支的顺差,关键是减少本国吸收。根据蒙代尔—弗莱明模型,依靠债务融资的财政赤字与贸易赤字正相关[2]。在固定汇率制度下,财政赤字的增加导致收入增长(增加对进口品的需求)、价格水平提高(恶化贸易条件)而恶化贸易收支;在浮动汇率制度下,财政赤字增加,利率随之上升,吸引外资内流,本币升值,出口减少,进口增加,贸易收支恶化。

由美国的次贷危机引起的新一轮的全球性的金融危机,使中国也不可避免地受到冲击,为了扩大内需、促进经济平稳快速发展,中央政府将宏观经济政策确定为积极的财政政策和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不断地扩大财政赤字、发行国债。赤字财政政策成为促进中国经济增长的重要政策之一,而对外贸易已经成为国民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柱。研究中国财政赤字与贸易差额之间的关系,判断影响这种关系的因素,并做出相应的理论解释和经济政策建议已成为当今研究的重点和热点。

一、我国财政赤字不断增长的原因

(一)扩张性财政政策的影响

改革开放30年以来,几乎年年出现财政赤字,尤其20世纪90年代以来,财政收支逆差已由1991年的237.14亿元上升到2008年的1 110.1亿元,2005年财政预算赤字高达3 000亿元。1994年通过的《预算法》明确规定:财政赤字不可向中央银行透支,只能通过发行国债来弥补,因此同期的国债发行额也逐年增长。据统计,至2003年,我国商业银行共持有债券2.3万亿元人民币[3]。

(二)财政赤字的计算口径变化

财政赤字的计算口径已由原来的“硬赤字= (经常性收入+债务收入)-(经常性支出+投资支出+债务支出)”,转化为现在的“软赤字=经常性收入-(经常性支出+投资支出)”[4],使得赤字的绝对数额急剧上升。另外,政策规定赤字的弥补不再允许财政向银行透支或借款,以及财政支出的居高不下,使财政收支倒挂的局面进一步加剧。

(三)财政的“越位”和“缺位”现象并存

财政的“越位”和“缺位”现象并存[5],一方面,政府的投资过宽、过多、过大,对国有企业的亏损补贴过滥,包揽了一些本应由企业和个人负担的支出,承担了一部分应由市场调节的资源配置任务,致使财政赤字居高不下;另一方面,本应由政府投资的领域,如义务教育、基础科研、环保以及社会保障等,却缺乏足额资金。此外,预算约束软化,决策失误,监管乏力,财政资金低效运行,甚至被大量侵吞与浪费。上述三类因素致使赤字规模逐步扩大。

二、我国贸易收支不平衡的根源

(一)我国贸易顺差的根源

1.国际制造业转移的发展机遇。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工业发达国家开始新一轮产业结构调整,加入WTO后的中国成为国际制造产业转移的主要目的地之一。在商品结构方面,我国顺差主要来源于工业成品和轻纺机电产品;从贸易方式来看,顺差又主要来源于加工贸易。

2.美国新经济发展的影响。美国著名经济学家巴里·埃森格林(Barry Eichengreen)指出,国际收支失衡可以统一到一个宏观经济恒等式中:美国投资-美国储蓄=全球其他地区储蓄-全球其他地区投资[6]。目前,美国消费过度和财政赤字,导致美国国内储蓄不足,并且新经济发展使美国国内投资旺盛,刺激了其内需,促使进口急剧增加,从而对中国产品需求相应增加。

3.我国劳动和资源密集型产品的出口优势。根据比较优势理论,我国在资源密集型产品出口上具备一定优势,因此,正常的贸易合作应该是我国向欧美出口大量劳动密集型或是资源密集型工业制成品的同时,进口高新技术产品。而欧美对中国的技术出口实行多重限制[7],同时,欧美频繁对我国设置各种贸易和投资壁垒,导致出口规模不断扩大的同时,正常的进口需求遭到抑制。

4.经济结构的不平衡。国际收支经常项目顺差反映了经济快速发展与结构调整滞后之间的矛盾。在高储蓄率和高投资率支持下,中国经济的年均增长率超过9%,经济结构发生了深刻变化。但是,由于历史和体制的原因,结构调整滞后于经济发展的要求。目前,拉动我国经济增长的主要领域是第二产业,其增长率远高于其他产业;而第三产业如教育、金融、医疗、家政等服务业发展相对滞后,制约了国民消费水平,使新增产出不能被国内消费吸收,于是过剩的供给就只有通过出口来平衡,外贸顺差也就节节攀升。

(二)我国贸易逆差的根源

1.跨境资本流动形成冲击。资本的趋利性使得资金很可能在未来当本外币利差、汇率预期等变化时大规模集中流出,成为制约我国贸易发展的瓶颈。

2.外部均衡对内部均衡的影响。外部均衡对内部均衡的影响主要通过以下途径实现:购买外汇成为我国基础货币投放的主渠道之一,使金融资本大量回流发达国家,不仅造成一定程度的经济资源闲置,也增加了外汇资金经营的难度和风险,从而可能延缓产业结构调整,影响国际竞争力提高,束缚了我国贸易的发展规模。

3.人民币面临升值压力。我国在相当程度上陷入减缓人民币升值压力与抑制货币供给增长的两难境地:要减轻外汇占款引起的货币增发对国内货币市场的影响,央行必须大力回笼资金,或提高利率,此举会加大人民币升值压力;若为减缓人民币升值压力而增加货币供给,或降低利率,则导致过度宽松的货币环境,又将促使国内资产市场出现泡沫,将会加大外贸出口压力。

三、财政赤字与贸易收支不平衡的关联性分析

首先,考察财政赤字的变动趋势(见图1)。总体上看,中国财政赤字规模的变化趋势大致经历了3个阶段:第1阶段为1995至1997年,财政赤字保持相对稳定,并且规模不大,年财政赤字均值稳定在560亿元上下;第2阶段为1998年至2002年,财政赤字高速增长,至2002年财政赤字的规模和增长幅度都达到了顶峰,呈现出比较大的波动性;第3个阶段为2003至2008年,财政赤字基本上呈现出一种较为强劲的下降趋势,不过, 2007年出现财政盈余,这主要是由当年财政收入超预期增长带来的。

图1 财政赤字与贸易收支变动

其次,考察贸易收支的变动趋势(见图1)。从总体来看,1995至2003年贸易收支呈基本平稳的态势,贸易顺差和逆差变动不显著,而从2004年起,贸易顺差高速增长。我们根据贸易收支的顺、逆差变动趋势可分为3个阶段。第1阶段为1995至1997年基本上升阶段;第2阶段为1998年至2002年贸易收支轻微下降阶段;第3阶段2003年以后,贸易收支总体呈上长升趋势,并且从2004年开始增长迅速。通过上述的数据分析大致可以看出,我国的财政赤字与贸易收支在1995年至2008年之间大体上表现为负相关。但是,由于影响贸易收支的因素还有经济增长、汇率等,因此,下文在运用计量模型验证财政赤字与贸易收支的关系时,加进经济增长和汇率水平两个变量,便于准确判断财政赤字与贸易收支的关系。

四、模型设定及数据说明

(一)模型、数据与检验方法

根据研究需要,本文将财政收支、贸易收支、实际有效汇率和经济增长4个变量引入模型,采用协整检验计量方法。首先运用ADF方法检验各变量的平稳性,若各变量均为I(1)过程,则运用Johansen协整检验来考察是否存在协整关系;若存在,则建立误差修正模型以考察变量间的短期动态调整机制。

令Xt=[TBt,BDt,Yt,REERt]′,T Bt表示贸易收支,为出口额减去进口额并经CPI调整后所占GDP的比重,正值为顺差;BDt表示财政收支变量,为财政支出与财政收入之差经CPI调整后占GDP的比重表示,正值表示财政赤字;Yt表示经济增长率,以GDP的自然对数值表示;REERt表示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8],以2000年为基准年按贸易份额加权的有效汇率指数的对数值。需要注意的是,REERt上升表示人民币升值,REERt下降表示人民币贬值。本文样本区间为1995年至2008年,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数据来自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FS数据库(www. IMF.org),其余数据来自历年《中国统计年鉴》。

(二)单位根检验

ADF单位根检验最佳滞后阶数根据施瓦茨信息准则(SI C)确定,SI C值越小,则滞后阶数越佳。根据表1检验结果可见,TBt,BDt,Yt,REERt经过一阶差分平稳,均为I(1)过程。因各个变量皆为I (1)过程,则变量间的线性组合就有可能是协整的(co-integrated)。检验一阶单整变量之间是否存在协整关系的常用方法是Engle—Granger两步法和Johansen检验法,但前者在处理小样本时的估计有偏差,故本文采用Johansen检验法对Zt= [T Bt,BDt,Yt,REERt]′进行协整检验。

表1 单位根检验结果一览表

(三)协整检验

Johansen协整检验是一种基于向量自回归模型的检验方法,在进行协整检验之前,必须先确定VAR模型的最佳滞后阶数。一般的方法是从较大的滞后阶数开始,通过对应的LR值、FPE值、A IC值、SC值、HQ值等确定。考虑到样本区间的限制,我们从最大滞后阶数k=2开始,并根据表2选择最佳滞后阶数为2。

表2 水平VAR模型的最佳滞后阶段检验结果

通过模型的联合检验,确定协整检验中允许数据有线性趋势,协整分析含截距项、无时间趋势项,检验结果见表3。

表3 协整向量个数的检验结果一览表

表3的协整关系检验结果表明,拟检验的变量之间在1%显著性水平上存在一个协整关系。对应的协整估计方程为(括号内为对应变量的标准差):

根据估计方程,贸易收支、财政赤字、GDP以及实际有效汇率变量均显著地进入协整方程,表明着4个变量之间存在长期稳定的均衡关系。财政赤字、实际汇率、经济增长率与贸易收支呈负相关效应,表明长期内财政赤字扩大、GDP的增加和人民币升值会导致贸易收支减少。

五、解决我国财政赤字与贸易收支不平衡问题的政策建议

根据上述的协整关系,长期内赤字扩大,经济的增长,以及人民币升值都会导致贸易收支减少。而随着经济的发展,贸易收支的不断扩大,会逼迫人民币升值,以实现内外部均衡。当前以出口导向为主的外贸部门的高速发展,一方面会增加贸易收支,但收支的扩大必然促使汇率提高,抑制贸易收支的进一步扩大。另一方面,赤字的扩大,如果是由于政府大规模投资到民生领域而造成的,必然引起消费需求的增加,进而通过税收的增加而使赤字减少;但是,如果赤字的扩大更多是由于政府投资到生产部门,则会造成产能的过度扩张,制约消费需求的增长,而使赤字增加。在当前目标为保增长的政策导向下,内需不足必然导致外贸部门的进一步扩张,从而造成产业结构的扭曲加大。因此,出现财政赤字增加和外贸收支顺差的不平衡:一方面政府过度投资造成赤字扩大;另一方面源于内需不足、产能过剩而使外贸部门过度扩张导致外贸收支进一步扩张。因而,适度减轻财政赤字,降低外贸收支,将是当前宏观经济政策的重点。主要建议如下:

(一)在保持经济快速健康发展的情况下增加财政收入

1.进一步改革和完善税制。1994年出台的税制改革是一次重大的税制结构调整,在规范税制、公平税负方面迈出了重要一步。但按照市场经济的要求,税制本身还需要作一些调整和改革,其着力点是强化税收调控经济的功能。一是完善流转税体系;二是在统一内外资企业所得税的基础上积极推进一系列的配套改革措施;三是深化地方税改革,完善地方税体系,合理配置地方税税权;四是加强税收征管,增加财政收入。

2.规范政府分配行为。有些地方政府的收费项目和收费规模日益膨胀,并游离于财政预算管理之外,这从本质上讲是不符合市场经济要求的一种非规范分配行为。鉴于目前的状况,需要切实认真贯彻和执行中央有关政策精神,对各级政府的各行政管理部门的各种收费以及设立的各项基金,进行全面的清理整顿,不合理的坚决取消,有必要保留的则统一纳入各级政府的预算,实行收支两条线,由财政部门统一管理。

(二)提高财政资金的使用效率

避免财政赤字的过度扩大,逐步控制和适当压缩财政赤字规模,主要是加强财政支出方面的管理。

1.细化支出改革,强化财政支出管理制度改革。强化财政支出管理制度改革是我国财政改革的重要部分,是构建我国公共财政框架需要解决的关键问题,其主要内容包括:一是着力推进公共支出预算管理的制度创新;二是进一步完善政府采购制度,加强财政资金的监督;三是调整和优化财政支出结构,以充分发挥财政政策在调整经济结构中的重要作用。

2.建立健全财政赤字预警体系和控制体系。一是建立全面的统计预警体系。在现行几个职能部门分项管理基础上,明确财政部门为政府债务综合管理部门,具有履行协调各项债务政策、制定统一的债务管理制度、综合统计和监控本级以及下级政府债务风险等职能。二是建立赤字评估和控制体系,以便相应地调整财政支出结构及财政政策,更好地防范财政赤字风险。

3.严格控制地方政府债务。地方政府债务实际也就是财政赤字,尤其值得注意。为此,一是要完善地方债务的专项统计制度,建立与我国国情相适应的地方债务预警机制;二是明确中央与地方政府间财权事权;三是地方政府支出安排中要引入决策民主化;四是随着国民经济的健康发展,中央财政赤字的减少和财政收入的增加,可以考虑通过适当的中央财政转移支付,化解地方政府债务。

(三)发挥政策导向作用

应充分利用当前扩张性财政政策向稳健性财政政策转变的时机,减轻以出口贸易导向为主的积极财政政策支持力度,着眼于财政支出结构的合理调整。首先,减轻或取消财政对企业各种出口奖励性政策措施,完善出口退税机制改革;其次,取消外资的“超国民待遇”的优惠政策,充分利用增值税转型和新企业所得税法内资企业税负降低优势,调整产出结构,减少贸易收支顺差幅度和人民币升值的压力。

(四)健全社会服务保障体系

通过加大公共财政支出来加快失业、养老、医疗保障和教育体系改革,增加基础性的社会保障制度建设和公共服务提供,强化居民收入预期来释放居民的消费能力,减轻国内产品对外需的依赖度,减小目前持续扩大的贸易顺差。

(五)推进人民币汇率机制改革

短期内人民币汇率的大幅度升值不仅会导致贸易收支过度波动或突然发生逆转,而且国内经济也难以承受短期内汇率大幅度变动的冲击。因此,在推进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改革的进程中,一方面,可以采取渐进的方式使人民币升值以减少贸易收支顺差,另一方面,尽量加快国内产业结构和贸易结构的升级,减轻人民币实际汇率升值对国内经济的负面冲击。

(六)充分利用国外资源,扩大内需

GDP的增加会刺激国内需求增加而减少贸易收支顺差。因此,充分利用国外资源,加强国际区域间的协作,减少顺差,缓和由于贸易收支持续大额顺差而与贸易伙伴国发生的贸易摩擦;同时,增加国内需求特别是国内最终消费需求,有效调节我国贸易收支平衡。

(七)扶持外贸企业对外直接投资,主动减少顺差

外贸企业主动参与对外直接投资,不仅能避开出口到目的地国的各种障碍,而且能够减轻过多的贸易收支,减缓由于顺差过大造成的诸多问题。因此,应充分利用财政政策、货币政策以及特定产业政策,促进外贸企业顺利走出国门。

[1]李明武.正确认识贸易差额与经济增长的关系[J].管理世界,2004(5).

[2]许雄奇,张宗益,康季军.财政赤字与贸易收支不平衡:来自中国经济的经验证据(1978-2003)[J].世界经济,2006(2).

[3]国家计委经济研究所课题组.从国际经验看我国财政赤字政策的选择[J].计划与市场探索,2003(7).

[4]王金龙.财政风险与金融风险[M].北京: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2004.

[5]夏兴园,洪正华.财政政策与货币政策效应研究[M].北京: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2002.

[6]候荣华.中国财政、金融问题研究[M].北京:中国计划出版社,2004.

[7]陈昌兵.各地区居民收入基尼系数计算及其非参数计量模型分析[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07 (1).

[8]谢建国,陈漓高.人民币汇率与贸易收支协整研究与冲击分解[J].世界经济,2002(9).

(责任编辑邝坦励)

Causes for and Solutions to the FiscalDeficit and Trade I mbalance of China:Based on the China’s Econom ic Data(1995—2008)

T IAN Hong-gang1,YANG Hua2

(1.School of Economics and Trade,ChongqingUniversity of Technology,Chongqing 400050,China; 2.Zhejiang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Hangzhou 310018,China)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fiscal deficits and trade imbalance is a lways focused on by scholars and decision-making departments.This paper analyzes the changing relationship be tween fiscal deficits and trade imbalance from 1995 to 2008,with the method of documentary and statisticson data of financial revenue and balance of trade through qualitative and quantitative analysis.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re is long-term and stable relationship among the four variables of trade income,fiscal deficit,GDP and actual effective exchange rate,while there is negative relation effect among fiscal deficit,actual exchange rate,economic growth rate and trade income and expense.Thus,this paper puts forward policy suggestions a imed to solve fiscal deficit and trade imbalance,such as increasing fiscal revenue under the condition of keeping rapid and healthy economic development,improving efficiency of using fiscal capitals,strengthening social service security system,promoting refor m of RMB exchange rate mechanis m,etc.

fiscal deficit;trade;imbalance between income and expense

F810

A

1674-8425(2010)07-0050-06

2009-06-10

田洪刚(1974—),男,湖北应城人,博士研究生,讲师,研究方向:产业经济、中国经济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