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答“钱学森之问”——如何缔造一流大学,如何培养一流科技人才

2010-11-06 03:37范良藻
科学中国人 2010年5期
关键词:基础大学研究

范良藻

试答“钱学森之问”
——如何缔造一流大学,如何培养一流科技人才

范良藻

范良藻 中国科学院力学研究所研究员。1951年进入清华大学物理系,1956年在中科院做研究生,师从钱学森。1980年以前从事基础研究和应用基础研究。1980年后奉命创建中科院第一院办公司——千帆公司,1985年奉命创建深圳科技工业园。

2009年10月31日是个悲痛难忘的日子,钱学森老师走了。次日凌晨,京城已是银装素裹,吾次子驱车,一路缓行至先生居所,在灵堂和先生告别,从此天上人间。

时仅隔二日,人民日报文化版发表了“钱学森最后一次系统谈话——谈科技创新人才培养问题”,现将要点摘录于下:

先生说:“中国还没有大学能够按照科学技术发明创造人才的模式去办学,都是人云亦云,一般化的,没有自己独特创新的东西,受封建思想影响,一直是这个样子”;“别人说过的才说,没说过的就不敢说”;“你是不是真正的创新,或者敢不敢研究别人没有研究过的科学前沿问题,而不是别人说过的我们知道,没有说过的东西我们就不知道。”

“所谓优秀的学生就是要创新,没有创新,死记硬背,考试成绩再好,也不是优秀学生”。“我今年九十多岁了,想到了中国长远发展的东西,忧虑的就是这一点”。

朋友,先生对中国科教现状的忧虑和期盼你深有同感吗?这份在保险柜里沉默了四年的人间留言,充满了对祖国命运的关切,它拷问着我们每一个人的良知。我们该怎么办?

马克思说:“一切科学都是历史科学。”公平、公正回顾这60年的过去,不要把极左思潮和1957-1976年文化专制主义和在这一历史时期广大优秀的共产党员奋斗牺牲、建设新中国的贡献等同起来;不要把当今部份官员腐败和封建社会遗留下来的官僚体制与党中央领导的开放改革励精图治等同起来;不要把社会主义进程中的历史挫折和人类对科学社会主义的理想等同起来。在次贷引发的世界经济危机,列强对我周边围堵,对出口搞经济制裁,中国的知识分子除了高举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的旗帜,在党中央的领导下,奋发图强,走钱学森毕生走过的强国之路,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我们应该本着一个向前看的心态,共赴时艰,来迎接中华民族科技复兴的光辉前景。

一、建国60年吾国科技政策的变迁

据于光远在科学时报上批露,在全面向苏联学习的50年代,毛主席不同意在苏联执行的“院士治院,教授治校”这一通行世界的管理办法,决定仍用管理政府机关的方法来管理科学事业,管理大学。

改革开放来了,邓小平说“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改外行领导内行为内行领导内行,然而在大学仍执行在党委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仍用管理政府机关的方法来管理大学。

2002年后党中央提出一系列与“创新中国”相关的管理科技新的方针。2002年11月7日在庆祝中国首次载人航天飞行圆满成功的大会上,胡锦涛总书记强调:“必须坚持自主创新,牢牢掌握尖端技术发展的主动权”;2008年温家宝总理在为美国(科学)期刊撰写的社论中说:“我是支持基础研究的,因为任何应用和开发都以基础研究为动力和源泉”。党和国家领导明确指出科学研究的任务、目标、途径和方法。八年过去了,我们在科学工程的建树上成绩辉煌,但在“有所发现”,“有所发明”基础科学研究领域,依然乏善可陈,国人何时能得诺奖,更是无从谈起。是中国本土没有杰出发明创造人才,还是杰出人才大多受到压制了?!二十年来获国家级科技大奖者的平均年龄在七十岁以上!成果的获得多属昔日的辉煌,而非当今的成就,为什么创新能力最强的青年和中年人一个没有?还是科技资源被极少数利益集团所垄断。正如钱学森所说:“别人说过的我们知道,没有说过的东西,我们就不知道。”我们的高教部长真的应该三思,以母校清华大学和北京大学为例,这么多年来是部长先生在办清华北大,还是清华北大的同仁在办学?这样地越俎代疱,大学还能办得好吗?

记得50年代,斯大林曾说:“政策决定了以后,干部决定一切,干部决定了以后技术决定一切”。针对当今在我国学界盛行的学术腐败,板子难道不该打在“干部决定一切”这个环节上吗?官员不问责,事业办砸了,换个岗位照样作官。尤其荒唐的是,不知是那位长官发明的,用发表文章的多少,作为褒奖成果的依据,于是学者们把基础研究异化为写文章,官员们则说写文章就是基础研究。可是针对那些真有创新思想,挑战权威的投稿则视为洪水猛兽,一律拒之门外。国家颁布的科技政策被“你好、我好、恭喜发财”的圈子内的潜规则所代。大量的科研经费的投入起码有三分之一消弭于无形之中,铺张浪费,做不出成果,有的所长先生还怪罪国家的投入还不够,这和抢银行又有何区别呢?

二、为什么中国出类拔萃的本土人才步履如此维艰

中国有没有出类拔萃的科技人才,这难道还需要讨论吗?但是中国的创新人才总是“冒”不出来,这倒是不争的事实。

所谓一流人才,钱学森老师和李政道先生应是一个标高和榜样。30年代钱先生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40年代李先生求学于西南联大,他们到了美国,各自得到了冯卡门和费米的指点,处在一个能晓知何为科学前沿,有利于人才成长的学术氛围中。其实,师父领进门,修行靠自己——成者自成,教学相长,青出于兰,后来居上。自古都是如此。无疑,钱、李两位前辈的大师潜质是在青年时代的中国形成,决非是在美国诞生,这一点应大昭天下。决不是美国的月亮比中国的圆。

1977年恢复高考后,陆续得到美国高校资助的中国留学生,在十年文革摧残之后,仍然出类拔萃,得到世界公认,其中不少已成为美国科学界的宠儿,能说中国本土培养不出世界一流人才吗?不是培养不出,而是在中国本土这样一个官本位的人文环境,学术资源被垄断,学术民主被压制,学术评价缺失公正,人才大量流失,在这样一个人文环境,杰出人才怎能“冒”出!

我们这批50年代毕业的大学生当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培养的大学生,为新中国服务已超过五十年,立下了不世之功。尤其在清华、北大、中科院这一三角地带学习生活和工作的学者,什么是世界一流水平,早已耳熟能详,我们从出校门那天起,就勇敢、自信地面对生活,面对工作,面对困难,我们丝毫也不觉得自己比世界任何一个名校留学归国的同行差,可是我们得到的学术评价和待遇都是人为的完全不同,却能无怨无悔地为国家效劳。在我所从事的学术领域中,从未遇到过对手在国外受到普遍尊敬,大大超过了喝过太平洋彼岸之水回国的同行里手,然所作贡献却得不到认可,他们听而不闻,视而不见,怎么能说在中国本土培养不出人才呢?

远的不说,50届入学的曹昌其教授讲电动力学比胡宁老师好;51届入学的曾谨言教授讲量子力学比杨利铭老师讲得好,52届入学顾雁教授讲统计力学不比王竹溪老师差,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理应如此。这些都是被历届同学公认的事实,可是他们从未因此得到表彰。话说至此,我深信,不会有人会认为我们这些年过七十,将近八十,办了退休,早已是三界之外的人,还在此自我作秀?所以道来,是希望这一段过去的历史不被遗忘。希望今后中央能更重视在本土生长的人才,世界上有哪一个国家科技蓝天不是由本土科学家顶起来的呢?儿不嫌母丑,难道普天下之大,还有比母爱更伟大的情操吗?

量子力学的创始人海森堡在帕多瓦威尼斯听了李政道报告后说:“今后的物理是华人的世界,因为中国人天生智慧和文化传统非西方人能比”。1955年钱学森回国,临行前,钱学森带着家人和自己刚出版的《工程控制论》来到冯·卡门家,向恩师道别。冯·卡门迅速翻开了新书浏览一下,即说:“钱,你现在学术上已超过了我,我为你感到骄傲。”我们应该坚信,一旦国家的科技政策回归理性,同时科学家的良心回归天职,中国将会出现远不止一个钱学森,一个李政道的“当惊世界殊”的大好局面。国家要让科学家有梦想,有梦想才会有激情,有激情才会有献身精神。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不催不逼,反倒成果累累。没有十年磨一剑,心甘寂寞的人为什么要去从事“不下地狱,升不了天堂”科学研究这项事业呢?没有足够的智慧和眼界识别谁是千里马勇于去作伯乐的人为什么要去作科教长官呢?此时此刻,禁不住为那些敢于创新而屡遭拒之门外的同仁喟然长叹:“东风恶,欢情薄,满怀愁绪,十年离索”。我劝有志于祖国强大的同仁们坚信,在人民日报刊登的“钱学森最后一次系统的谈话”,那不是涛声拍岸、阳光普照的光辉情景吗?

三、中国世界一流大学的历史先声

1938年在抗日战争的烽火中,清华、北大、南开三所大学,千里迁徒,在昆明办了一所享誉中外的西南联大。抗战前,中国的高等学府大多是西方大学在中国的翻版,因此,脱离社会,脱离民众是旧中国知识精英的普遍特征。

是什么样的社会原因,使西南联大的师生们成就为中华民族当代的脊梁骨呢?正如王中宇先生说得那样,“在国难当头之际,当时的知识精英就在这样抗日救亡的洪流中,走进了社会底层,社会各阶层也借此认识了他们,原本经渭分明的精英和平民两个阶层,在民族存亡的紧要关头汇聚走到一起了”。看来,苦难与挫折是使民族清醒而奋起的一剂良药。国之不存,安有家乎。国家兴旺之际也必须有居安思危的全民教育。我们要用国歌的精神“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来教育人民。

同样的道理,我们这批五六十年代的大学生,若不是参加了劳动锻炼,四清社教运动,进入社会最艰苦的底层,我们也不可能激发起为劳苦大众服务的愿望,安心过着一月五六十元人民币清贫的生活。看到我们当今知识精英,年薪三四十万元还嫌不够,真有必要定期到坚苦的农村去看看,看看我们农民兄弟是怎样生活。是抗日烽火改变了一代知识分子的精神面貌,西南联大的师生,在上有日寇的飞机轰炸,下在极其坚苦的条件下,从事教学,从事科研,全校一半同学都在校外勤工俭学,使他们体验了生活,了解了社会,磨练了意志,与人民群众建立了深厚的情谊,七十年来我们这四代人究竟是那一代人更幸福昵?

“这种与平民休戚与共的经历”,造就了历史上罕见的一代知识精英,在这里我们能看到的是一座座精神丰碑,一个个人格的典范,和一门门学科的基石。他们至今仍让我们景仰、敬佩、深思反省。和当今物欲横流,一切向钱看(美其名曰经济效益)的社会现实相比真令人疾首痛心。再对比当今清华、北大国家经费投入多多,我们的校长先生真是应该三思和三省。

办好西南联大另外一个历史契机是当时知识精英由于国民政府的腐败,整体上左倾,国民党政权在国难当头之际,对校园意识形态的控制一定程度上的放松,从而在西南联大的校园里处处洋溢着学术自由、学术民主,百家争鸣的风气,这又似乎是解放后新中国将如何民主办学的一次预演!这也回答了培养科学技术发明创造人才,怎么办才具有中国理念世界一流大学的模式,正是这种民主、自由、百家争鸣和尊重人格尊严的力量乃是办好大学的人文条件。正如梅贻琦所说的那样:“大学者非大楼之谓,乃大师之谓也”,正是这一代大师为国家造就了一代人杰。七十年前,中华民族的优秀儿女能做到的事,能做成的事,七十年后的今天我们有什么理由如此自卑、自谦呢。西南联大不就是母校的前身吗?

四、如何办好大学

在近代教育史上,有一所绝无仅有世界名校,它就是1938年在抗日烽火中创办的西南联大。全校不到1000人,创办七八年却培养出了118名中科院院士(1955年自然科学的学部委员),占当时全国学部委员的25%!办学的硬件条件最差,培养人才的业绩却最好,世界上有哪一座名校能望其项背昵?好大学自有好大学的办学理念,西南联大的办学理念就是:尊重学术研究充分自由,发扬学术民主,反对学术垄断,鼓励百家争鸣和尊重人格尊严。

办学不仅仅是授业,更为重要的是使学子能闻道于天下。西南联大的师生在抗日烽火中醒觉了民族意识,置身平民,面向社会。学生受教益,不仅仅是要学好数理化的工具理性,而是要获得修身、齐家、治国、为人民服务的价值理性,价值理性高于工具理性的办学理念,大学才有可能是培养民族脊梁骨的摇篮。西南联大的办学模式,也应是中国培养杰出人才的办学模式。这就是,我们应该恢复的优良传统,创新不是抄新,更不是标新。

几年前在中关村“科学城”遇到北大校长许智宏,校长的苦恼,一是招聘不到大师级教授,二是留不住最优秀的学生。怎样把大学办成大师云集之处呢?一个最重要的措施就是高教部要放权,没有当年蔡元培、梅贻琦自主办学,就没有今天的母校清华北大,陈独秀、梁漱敏、胡适叶企荪、饶毓泰、吴有训、严济慈群贤毕至。所以办好大学第一要义是,选一个好校长。校长负责也行,党委书记负责也行,总之要一长制。负全责,才可问全责,一个人挑水喝,二个人抬水喝,三个人就没有水喝,没有金刚钻,就别揽这个瓷器活。大学不是军营,决不可用管理政府机关的办法管理大学。

1、是大师,必须讲基础课,必须两个第一。教学第一,培养人才第一。大师不作育箐我,还算得上以大师自诩吗?

是大师,必须带研究生,教会研究生作基础研究,而不是搞一些急功近利的赚钱的应用课题。

2、系主任由教授轮流担任,去掉系主任的权力形象。

3、大学生是否达标,全看是否具备自学能力。

4、硕士生是否达标,全看是否会作基础研究。

5、博士生是否达标,全看是否会自我选题。

6、要允许学生有条件地转系,可到其它系旁听,要允许当场向教授提问,教学互动。

7、要明确学知识为的是获得创新能力,全信书,不如无书。有所继承,才能有所发展。

8、要允许质疑书本上的知识,要允许挑战权威。

以上八条应是缔造世界一流大学的必要条件,不合格的学生不发毕业证。大学生应该是宽进严出。

五、中国不是没有人才,而是缺少一个发现人才使用人才的管理队伍。

熊庆来发现华罗庚,华罗庚发现了陈景润,发现人才要有眼光。在中国能作基础研究的人才,断档已近50年之久。大学决不是一所单纯传授知识的场所,大学是一个陶冶情操,培养自学成才的基地,做研究生的基本任务,是要懂得什么是基础研究,怎样去作基础研究,自1957年到1976年这样一个斯文扫地的暴风骤雨的年代,以反对理论脱离实际为名,行取消基础研究为实,是中国出不了大师级科技人才的根本原因。现在中国的大学都在争办研究性的大学,可是没有一支能培养出能进行基础研究人才的老师队伍,研究性大学只能徒有虚名。梅贻琦说:“大学,大师之所在也。”没有大师级的教授队伍,就没有一流大学,这个社会就出不了一流的科学家。给知识分子以充分的政治信任,士才能为知己者死,在人类历史上什么时候看到第一流的大学起来反对现政权的?要恢复中华千年古国在育人、治学、治国上的优良传统。世界上有哪一个国家在文史哲上超过春秋战国时代的水平?一个也没有。我们必须要有这样的信念:现代化是用钱买不来的。没有道德层面上的高风亮节,就不可能有惊世骇俗的科技成果,和出于污泥而不染的科学家。

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金钱社会,谁会有闲心,有耐心、有决心去做什么基础研究?要改变办学方针,把培养一流人才和有创意头脑的能工巧匠作为首要目标,允许大家十年磨一剑。因此,办大学要养士,在大学里养一万名从事基础研究尤其是非共识研究的一流科学家,去培养具备基础研究能力的研究生。没有基础研究功力的研究生到了社会上应用开发也是做不好的。在美国大学里,不养士,美国就会迅速沦为三流国家。因此,怎样才能培养出一支能发现人才使用人才的管理队伍,是当前最重要的建设目标。

在能作基础研究人才断档的今天,一个亡羊补牢的办法,就是让大学进入社会,在企业,在国防口去寻找阻碍核心技术攻关的基础研究课题,迅速改变中国的基础研究和技术攻关,工艺攻关脱节的局面。现在一个可怕的局面是,在大学和研究单位搞技术、搞工艺的老师,不关心理论,搞理论的老师不关心技术和工艺,铁路警察各管一段,这是中国科技难以腾飞的又一原因,分工不等于分家,何况现代科技的特征是综合而不是分解。一项科学研究总得有人去抓总。在西方,各大著名的实验室的第一把手大多数是理论家的原因所在,如果中国的科学家的内心世界把学而优则仕做为自己最终归宿,又何苦化力气去探微究深呢?这也是中央领导对知识分子的政策不足之处。学而优则仕的陋习不改,中国科学家将降格为现代化翰林院的大学士的御用文人。何况一个学有专攻的科学家,大多不可能同时具备管理人的政治才能。

六、中国科技上不去是因为钱少吗?

为什么解放60年,土生土长像华罗庚和袁隆平这样的大师级科学家如此之少?

为什么跑部“钱进”,院士贿选,论文寻租,向权力奉献初夜权,瓢窃抄袭之风,屡禁不止?

为什么把大学办成发财致富的产业?

为什么把科学的神圣殿堂异化成承包发的自由市场?

为什么现在国家科学投入已和日本、美国投入总量差别不多,还是听到钱少、钱少的呼叫?你们这些年收入近百万的留学归来的所长先生,如此喊叫,觉得有趣吗?一个美国科学家的功效相当中国五个科学家的功效,你们不觉得回国从研当官,比在美国生活要轻松多了吗?

基础研究不是科学工程,它永远是理论先行的思维运动,找出利国利民的研究课题需要深厚的学术功底和对国家所需的深入了解,乃是大要之道。奇怪的是,做基础研究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口说要重视基础研究,却不把心思放在有所发现有所发明的正道上,把基础研究异化为向上伸手要钱,竟然还动用海外学者来一起呐喊帮衬,真以为国内无人吗?诺大一个中国,怎么就未见有人出来说非共识研究被排斥在基础研究之外,中国还有基础研究吗?它早就被异化成玩弄笔墨脱离实际的一纸空文了。形成今天这样——作基础研究就是写文章,写文章就是基础研究的荒唐局面,这样的基础研究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用?此时此刻,不知诸位听到没有一个画外音:“拿钱这么容易,不拿白不拿,拿了还要拿”,花光了用几篇文章就可以到财务处报销,发钱的人和花钱的人都不须问责,请问浪费国家大量资产和贪污盗窃抢银行有什么区别?这场闹剧究竟什么时候才算了结?现在是轮到海内外一切不甘现状的有志之士,从非共识研究走向新的共识,推出一个胡锦涛总书记一直强调的“必须坚持自主创新,牢牢掌握发展尖端技术主动权”具有东方色彩文艺复兴的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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