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西部农村家庭的儿童人力资本投资行为分析

2010-10-21 05:47刘宓凝李录堂西北农林科技大学西安712100
电子科技大学学报(社科版) 2010年1期
关键词:家庭儿童水平

□刘宓凝 李录堂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 西安 712100]

中国西部农村家庭的儿童人力资本投资行为分析

□刘宓凝 李录堂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 西安 712100]

家庭对儿童人力资本投资水平影响儿童未来的人力资本质量。受经济能力、效用偏好、文化水平及社会环境等变量影响,西部农村家庭对儿童的人力资本投资水平与其他地区相比存在差距。只有家庭、政府及社会的多维协作,才能逐步改善西部农村家庭对儿童人力资本投资行为,提升西部农村家庭对儿童的人力资本投资质量。

西部农村; 儿童; 人力资本投资; 行为分析

家庭的人力资本投资对儿童未来人力资本质量具有重要的作用,家庭经济能力是影响其投资行为的重要自变量。西部农村家庭对儿童人力资本投资水平与其他地区相比存在差距,解读制约西部农村家庭对儿童人力资本投资行为的因素,探寻完善西部农村家庭对儿童人力资本投资行为的思路,对于促进西部农村儿童的人力资本质量具有重要现实意义。根据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中对“儿童(child)”年限的界定,将0~18岁农村孩子归为“农村儿童”范畴。本文视健康和教育投资作为家庭对儿童人力资本投资的主要内容。

一、西部农村家庭对儿童人力资本投资行为的表现

从地理位置看,西部农村远离沿海,地处内陆;从经济发展方面看,其水平低于东部及中部地区,西部12个省、市、自治区于2006年的GDP总和约占全国GDP的17%;从消费能力看,西部农村居民2004年的收入为东部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的54.64%(据《中国统计年鉴 2005》计算而得);从家庭孩子数量看,其孩子数量多于其他地区。2003年人口情况变动统计显示,我国东部、中部及西部地区人口出生率分别为9.93‰,10.548‰和13.696‰(《中国人口统计年鉴2004》)。从教育程度看,西部12省区平均受教育年限仅为6.73年(《中国统计年鉴 2004》)。相对滞后的综合发展水平构成影响西部农村家庭对儿童人力资本进行投资的负面环境。虽然近年西部农村家庭对儿童的人力资本投资水平有了提升和改进,但在其投资行为中仍旧折射出一些问题和差距。

(一)边际收益率限制了西部农村家庭对儿童人力资本的投资程度

边际收益率是指每增加一个单位的资本投资,预期将来可获得的收益。婴儿至少年阶段的儿童由于还不具备工作能力,因此家庭对儿童的人力资本投资机会成本较低,边际收益率较高。当儿童年龄到了能为家庭收入做贡献时,如果家庭选择让孩子继续获取人力资本,则意味着在支出更多资金的同时放弃了孩子提前工作的收入(机会成本),家庭对儿童人力资本投资的边际收益率线逐渐趋缓。对多数农村家庭而言,较高的边际收益点具有一定吸引力,成为家庭继续对儿童进行人力资本投资的负激励因素。受边际收益率影响,相对贫困的西部农村家庭往往提前结束对儿童的人力资本投资[1]。

(二)家庭对儿童的时间支出少,管理相对松散

父母的时间是家庭的有限资源,家庭经济增收、料理大小事务及父母娱乐休闲等都要耗费一定时间。相对贫困的西部农村父母不得不将更多的时间用于家庭经济增收,否则有时甚至无力承担孩子接受教育所需的费用。西部农村“留守儿童”越来越多,相对于有父母亲在家的儿童而言,“留守儿童”的家庭教育基本缺失[2]。此外,农村父母受自身认知水平及农村落后的社会精神文化生活影响,打麻将等不良休闲娱乐方式也挤占了本应用于管理孩子的时间,从而造成对孩子身体成长及心理需求疏于管理的问题。

(三)西部农村女性儿童人力资源开发程度较男性儿童而言处于弱势

在西部地区6岁及以上女性人口中,小学程度或不识字的女性比例达75.2%,比男性同比(54.5%)高20个百分点;初中及以上教育程度女性人口比例(32.9%)比男性(42.7%)及全国平均水平都低[3]。在西部12省区中,文盲半文盲人口比例女性高于男性,部分地区比例甚至是三倍以上(《中国统计年鉴 2004》)。在西部农村特别是西部贫困地区的农村,女孩常被认为是迟早要“泼出去的水”,“让女孩读书是为人家花钱”等,导致女童不能上学和中途辍学现象相对严重[4]。

(四)对儿童的人力资本投资内容不均衡

笔者对西安市高陵县部分农户所做的调查样本显示,绝大多数农户都十分关注孩子的学习情况,孩子的学习压力很大程度上亦源于父母的过度关注[5]。相反,父母对儿童心理及身体健康的意义认识不足、关注度低。西部中小学生营养不良发生率达30%以上,某些营养素如钙、碘、维生素A、铁、锌等的摄入普遍不足[6]。有学者对甘肃部分地区的调查发现,约70%以上的学生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在吃早餐的学生中有85%以上的学生以干馍馍为主,喝牛奶的学生寥寥无几。调查还发现,除受过高等教育的父母能够常和孩子谈心外,文化层次偏低的父母很少过问孩子学习之外的事[7]。

(五)家庭对儿童的教育方式不当

西部农村父母与孩子相处和沟通的艺术能力有限,家庭教育方式相对简单和粗暴。一方面,家长与孩子的沟通多为单向而非双向,家长喜欢依照自己的理念教育孩子而忽视孩子的观点。另一方面,家长倾向于以权威方式控制孩子行为。家长权威是一种简单、快速约束孩子行为的方法,在父母强大压力下孩子不得已而屈从,但行为的服从不等于孩子内心的认可,长此下去会使孩子失去对父母的信赖。笔者对西安市高陵县部分在校学生对父母信赖程度所作的调查显示,有相当部分的学生对父母的信赖程度不容乐观。一些学生还对父母提出诸如“请你们尊重我的选择和我的意见”等要求。在对农户的调查项中,注重以平等交流的方法与孩子进行沟通的农户只占所调查农户样本的24.01%[5]。

二、解读西部农村家庭对儿童人力资本的投资行为

行为科学认为,外界诱因与实现需要的心理相互作用产生人的行为动机,个体通过行为过程,实现其需要进而消除心理紧张感,而新需要与满足新需要的心理紧张感又会刺激新行为的产生,在需要的实现与新需要和动机的产生与推动中表现出形形色色的行为过程。家庭对儿童人力资本投资的行为同样符合人的行为过程,主观需要和动机强弱影响着家庭投资行为的产生及行为的持久性,对儿童人力资本投资收益的满足程度影响着家庭对儿童的投资追加。如果将西部农村家庭对儿童人力资本投资行为作为被解释变量,那么影响其行为的解释变量有农村家庭的经济收入状况、父母效用偏好、父母文化水平及对人力资本价值的收益预期等因素。

(一)经济因素限制了家庭对儿童人力资本投资行为动机与实现可能

1.经济能力制约了西部农村家庭对儿童的人力资本投资的支出水平

据对我国中部地区某省的基础调查显示,农村家庭供养一个小学生一年约需1000元,初中生约1400元,高中三年要交学校1万多元。这些费用都是现金消费,具有强制性、集中性和一次性的特点。在农民收入增长缓慢,而支付孩子上学费用越来越高的情况下,很多农村家庭就负担不起子女的教育费用[8]。西部贫困地区农村家庭对子女人力资本的投资能力低于农村平均水平,支付儿童人力资本成长所需的费用难度更大。农村流传一句话:“没有大学生一辈子穷,有了大学生立刻穷”。依据马斯洛需要层次论而言,引起人类行为的动机产生于人们本身存在的需要,在特定时刻,人的一切需要如果都未能得到满足,那么满足最主要需要就比满足其他需要更迫切。如图1所示,在家庭生活消费支出(CF)与儿童的人力资本投资消费支出(CH)构成的家庭消费组合中,H代表CF和CH构成的消费需求曲线,在一定家庭收入水平Y制约下的供给曲线S0与H的交点A0对应的AH0代表家庭经济能力所能支付的儿童人力资本投资量,如果增加对儿童的人力资本投资量至AH1,则家庭生活消费会相应降至AF1。西部农村家庭的经济能力有限,为了满足家庭正常生活开支的最主要需求,大部分农户对孩子的人力资本投资只能处于较低水平。

图1 家庭生活消费与人力资本投资消费组合图

2.经济收入水平影响着农村家庭可供支配的时间资源的价值

在单纯依靠农业生产提高农民经济收入尚有难度的情况下,以外出打工为主的农民工资性收入成为农村家庭经济增收的主要方式之一。《中国统计年鉴》(2000年、2005年)相关统计数据显示,从1985年到2004年20年间,农民工资性收入占纯收入的比重从18.0%上升到35.0%,增加了17%;同期家庭经营收入由75.6%下降到58.8%,降了18.8%。对经济能力较弱的西部农村家庭而言,如果将闲暇时间用于外出打工,短期内会获得经济收益,如果在家照顾孩子,短期内难以获得收益。解决家庭经济困难的燃眉之急使本应照顾孩子生活与学习的时间支出成为外出打工等决策的机会成本,孩子因而失去与父母沟通和相处的机会,家长失去教育孩子并增进感情的关键时期。

(二)父母效用偏好影响着家庭对儿童人力资本投资行为的取向

父母效用偏好影响他们对家庭的时间、金钱资源的价值取向,即如果父母认为对儿童的人力资本投资效用大于对家庭生产及自身消费的追加投资效用,则会重视对儿童的人力资本投资,反之亦然。效用偏好受特定文化环境、传统习惯、个体差异及知识水平的影响,且偏好一旦形成,具有相对稳定性和持续性的特点。

1.性别偏好使家庭对女孩的人力资本投资处于弱势

西部农户受“男孩偏好”观念的影响,使男孩在享用家庭资源的过程中处于更为有利的位置。一方面,西部农村家长年老之后一般依靠儿子赡养,这不仅是一种习惯和传统,还因为农村女孩婚后将进入其他家庭生活,有的甚至在其他村落生活,照顾家长生活不太现实。另一方面,依照加里.S.贝克尔(Garys Becker)的观点,歧视性劳动力市场及由此造成不同孩子人力资本回报率的差异现象,致使家长受效率因素的影响,对预期人力资本回报率较低的儿童降低了投资量[9]。家长对自身养老问题的预期及对未来竞争氛围中女性弱势地位的预知降低了他们对女孩人力资本的回报预期,从而影响了农户对女孩人力资本投资的决策导向。

2.对教育投资的观念偏好造成了家庭投资内容的不均衡

受“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一传统观念的影响,很多农村父母将读书看作改变孩子未来命运的重要途径。在经济发展水平越滞后、就业渠道越狭窄的西部农村,家长越希望孩子通过完成学业跳出“农门”。西部农村落后的教育条件制约了学校的教育质量,并影响了儿童的受教育水平,同时,以应试教育为导向的教育体系造成农村儿童所掌握知识的实用性不强。虽然这些因素提高了农户对儿童教育投资的风险,但多数农户仍将教育视为孩子发展的重要途径,因而不惜背负教育重负。由于西部农户对儿童身心健康与体质强壮的意义认识较肤浅,观念相对淡漠,因此,在无法同时满足孩子健康与教育需求的情况下,对儿童教育投资的观念偏好与对健康投资的相对忽略构成了家庭投资内容的不均衡状态。

(三)父母文化水平制约了家庭对儿童人力资本投资的能力与行为方式

相关研究表明,父母受教育程度与其对儿童的人力资本投资行为间存在正相关关系。父母是孩子健康成长的良师益友,父母的文化程度影响着家庭对儿童人力资源的开发水平。

1.父母文化水平影响着对儿童人力资本投资的价值取向

菲利普.布朗(Philip H. Brown)对甘肃省部分农村家庭的调查数据显示,教育水平更高的父母为其子女的人力资本生产投入了更多的物品和时间。所以,父母的受教育程度影响其对孩子人力资本投资的价值取向[10]。受父母文化水平普遍偏低的客观因素影响,西部农村家庭对儿童的人力资本投资观念相对狭隘和落后,对孩子的时间与物资支出与其他地区相比差距较大。有这样一则故事,一个8岁的小孩正在放牛,路人问他为什么不去上学,他说要放牛挣钱,路人又追问为什么要挣钱,他说挣钱娶媳妇,路人追问娶媳妇为了什么,小孩的回答是生娃。说明代际、父辈之间的延伸化对社会发展的深刻影响。父母较低的文化水平影响了对孩子的人力资本投资行为,孩子未来的人力资本状况又继续影响对后代的人力资本投资行为,从而导致世代人力资本的低水平轮回。

2.母亲文化水平对儿童人力资本质量的影响

对印度家庭教育水平与母亲文化程度关系的实证研究表明,在照顾和管教孩子方面,具有一定文化的母亲每天比没有文化的母亲多支出约2个小时的时间,用于使孩子吃得更健康、住得更舒适乃至及时帮助孩子解决学业中的问题等[11]。这说明母亲的文化程度影响着其对孩子的时间支出水平。此外,文化程度还决定着个体时间的边际收益值,也就是说,文化水平较高的母亲在帮助孩子解决学习中的问题、发现成长中需要改正的错误、确保孩子的健康饮食起居及与孩子间的理解和沟通等方面能力更强,效率更高。西部农村妇女文化水平普遍较低,一方面影响了母亲对孩子的时间支出水平,另一方面母亲较低的时间边际收益值制约了她们管理孩子的效率水平。儿童的人力资本质量与母亲的时间支出水平及时间效率水平具有正相关关系,因此,西部农村妇女的文化水平客观上影响了儿童的人力资本成长的质量。

(四)教育环境影响着西部农村家庭对儿童教育投资的预期收益

西部农村相对落后的教育环境影响了家庭的教育投资收益,进而制约了家庭对儿童教育的人力资本投资行为。首先,西部地区儿童接受教育的硬件条件相当落后。国家教育发展研究中心对西部地区农村的抽样调查显示,抽样小学、初中课桌残缺不全的分别占37.8%、45.9%,实验教学仪器不全的占59.5%、70.3%[12]。根据《中国教育经费统计年鉴(2003)》等资料测算,农村普通小学危房率的全国平均值为7.63%,而西部农村约为10.3%。农村初中危房率的全国平均值为10.97%,西部地区的内蒙古、广西、甘肃和宁夏农村均高于全国平均值,甘肃达到16.53%,高出均值5.56%。其次,西部农村师资力量不容乐观。由于西部与中东部地区之间的教师工资待遇相差几倍甚至几十倍,而且西部农村生活环境相对艰苦,从而造成西部地区教师队伍中出现“强出弱进”的问题,为西部农村学校提高教学质量增加了难度。第三,国家在全国不同地区的生均预算内拨款存在不平等问题。东部最高与西部最低相差8至10倍,而且西部农村中小学生均事业费仅为城市平均值的50%左右。如果以中学生均事业费1500元、小学生均预计为1200元作为维持学校正常运转的最低标准,西部地区有50~80%的县市生均事业费在预计标准以下。第四,受农村现行教育体制的影响。当前的教育体制并没有为农村儿童提供获取现代农业和外出务工技能的渠道,如不能顺利考取大学,因所掌握知识与农村社会所需的脱节,导致部分儿童陷入“升学无望、就业无门、致富无术”的尴尬境地,造成家庭投资的损失。这不仅打击了农村家庭对儿童教育投资的积极性,而且还可能会逐步积淀一种观念,影响家庭对儿童人力资本投资的热情。

三、完善西部农村家庭对儿童人力资本投资行为的建议

推动西部农村家庭对儿童的人力资本投资行为不可能一蹴而就。只有政府、社会与家庭多维的协作才能探索出化解问题的思路。本文简要提出以下几点建议:

(一)提高农民收入水平,增强农村家庭对儿童人力资本投资的动力

收入的提高意味着农户掌握了更多可支配资源,以此可削除因资源有限造成家庭对儿童人力资本投资能力不足的问题。农民增收特别是提高西部贫困地区农民收入是近年党和国家关注农村问题的重心。西部农村受限于特殊的地理及人文环境因素,提高农民收入水平的难度更大。所以,必须依赖国家政策的扶持、社会整体经济的发展与农民素质的不断改善才能逐步实现这一诉求。十七届三中全会《关于推进农村改革发展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反应出国家对实现农村社会经济又好又快发展的政策取向,为农村经济进一步发展带来了新契机。随着农民收入的不断提升,西部农村家庭对儿童人力资本投资的意识和水平会随之得以改善。

(二)加大对西部农村的公共财政投资力度,提高家庭投资行为的预期收益

农户作为对儿童人力资本投资的行为主体,因其开发与投资形成的产品——人力资本对整体社会的可持续性发展具有重要的正外部性价值,因此,单纯依靠家庭投资,不仅影响其开发效率,而且难以实现社会所需的最优供给状态。通过适度强化和扩大对农村地区的公共财政投资力度和范围,改善西部农村落后的教育环境及医疗保健体系,能有效促进西部农村儿童的人力资本成长,提高农村家庭的投资预期收益。由于西部农村社会经济发展水平较其他地区落后,因此,对西部地区的义务教育、公共卫生等领域的公共财政支持力度应高于其他地区,这样不仅有利于直接减轻家庭对儿童人力资本的投资负担,还能通过儿童人力资本成长环境的不断改善间接增强西部农村家庭的投资动力。

(三)提升农民文化水平,提高农村家庭对儿童人力资本投资行为的质量

由于父母文化水平特别是母亲文化程度制约着家庭对儿童的时间和物资投资水平,影响父母对儿童的人力资源开发能力与效率,因此,提升农民文化程度和认知水平,有利于加深他们对儿童人力资本投资理解的深度,逐步改变农村家庭传统落后的教育方式。提升农民文化水准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实现的,本文认为,目前可采取符合西部农村社会实际并切实可行的方法弥补父母文化程度和认知水平较低的缺陷。例如,成立“儿童家长协会”,家长不仅能在协会内学习如何与孩子相处的知识,提高其认识问题及培养子女的能力,还能在协会内与其他家长相互学习、取长补短,共同进步。此外,社会公益组织在促进西部农户文化水平的提高特别是提高贫困地区妇女文化水平过程中是不可忽视的重要力量。

(四)完善社会服务体系,确保西部农村儿童的健康成长

随着西部农村户均儿童数量的逐步减少,儿童在家庭内的同龄伙伴非常有限。此外,西部农村“留守儿童”数目不断增加,越来越多的孩子与家长相处的时间不多。针对这些客观情况,有条件的西部农村村落可以设立“未成年儿童之家”,为农村儿童提供一个玩耍、学习与交流的场所。这样的场所能增强孩子与同龄伙伴的沟通与交流,家长也不必为孩子在外玩耍的安全问题担忧,从而有效弥补了因为父母与孩子相处时间的不足而对孩子健康成长造成的不利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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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n the Behavior of the Parental Investment in Children’s Human Capital in Western Rural China

LIU Mi-ning LI Lu-tang
(Northwest A&F University Xi’an 712100 China)

The parental investment in children’s human capital has the significant function in improving the quality of the children’s human capital in the future. Comparing with the other regions of China, there is an obvious gap between the ability of the parental investment in children’s human capital in western rural region. The factors of the parental economic ability, the level of parent education, the parental utility tendency, the level of the public finance investment to western rural regions and so on influence the decision making of behavior of the investment in children’s human capital of the families in western rural China. The paper suggests that the cooperative effects from the government, society and families are needed in order to perfect the family’s investment behavior and strengthen the ability of the investment in children’s human capital in western rural China.

western rural china; Children; human capital investment; behavior analysis

F323.6

A

1008-8105(2010)01-0035-05

编辑 戴鲜宁

2009 − 03 − 20

陕西省软科学计划项目(编号:2007KR66)

刘宓凝(1972 − )女,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李录堂(1962 − )男,管理博士,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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