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高校行政管理人员的行政人格冲突与调整

谭甲文

（池州学院 教育系，安徽 池州 247000）

论高校行政管理人员的行政人格冲突与调整

谭甲文

（池州学院 教育系，安徽 池州 247000）

体制化与人格化、行为规范与行为方式、权力精英与教师角色三者之间的冲突是高校行政管理人员行政人格冲突的具体表现形式。调整高校行政管理人员行政人格冲突的路径较多，但从学校管理角度来说，高校管理部门和行政管理人员通过作风建设、知识学习和自我修养等措施来调整是最为基本的。

高校行政人员；行政人格冲突；调整

行政人格是指行政人员依据职业要求和角色规范，通过行政活动展示自身价值尊严的身心结构的总和。它体现为个人良好的能力水平和道德涵养，是丰富的内在精神、素质与协调的外在行为的有机统一[1]。但由于行政人格是群体人格与个体人格的矛盾统一，行政人员因此很容易在重塑自己行政人格的过程当中，出现是顺从自己还是尊重规章制度的行政人格冲突的矛盾，从而陷入困惑，裹步不前的困境，这严重阻碍了行政人格塑造的步伐，影响了行政能力的提升。高校行政管理人员作为高校中的管理群体，肩负着管理育人和服务育人的重任，其行政人格是否完善，不仅直接关系到自身行政素质的提高，而且影响着行政效率的稳定发挥，这已成为高等教育改革研究中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1 行政人格冲突的原因

1.1 人格冲突的内涵

人的社会性与个体性是不可分离的，没有脱离社会的个体性，也没有脱离群体的个体存在，同时社会性又通过个体性表现出来。人是个体性与社会性、个体与群体的统一。行政人格冲突根源于这种人格的社会性和个体性的二重属性，它是行政群体人格和行政个体人格的矛盾统一。群体人格是指行政队伍的内在规定性，它区别一般的社会团体和普通人民群众，强调行政人员的职业特点，即行政道德、行政价值取向、行政规范等，它是种组织人格，注重理性和服从，非情感化，体现了人的社会性一面；个体人格是行政人员作为普通意义上的人，有着自己独特的个性和特点，是自己本身的内在规定性，区别于他人，强调人的个性，注重自我感情的释放和宣泄[2]。行政群体人格和行政个体人格是行政人格的两个方面，他们互相补充，缺一不可。

1.2 人格冲突的原因

目前，我国几乎所有大学的整个管理体系都是按照行政原则建立起来的：庞大的行政、后勤人员队伍，庞大的行政官员群体支配着大学，校内所有教学单位和教职员工按行政原则被安排在不同的等级中。无论学校对教师的管理，抑或对学生的管理，都是泛行政化的，基本上不存在教授治校、专家自治和学生自治。学校一切运作都是以行政人员为中心，权力意志一定程度上成为各种工作取舍的价值标准，教职员工按权力框框编排在不同的单元中，只有服从的义务，而无评判的权利。使得高校行政化体制的权威空前高涨，行政人员的权力空前的膨胀，致使许多大学中都出现过“科员教训教授”的反常现象。虽然拥有教授、博士、院长、系主任、学科带头人等，但这些原本非行政性的学术职别及教育岗位，在运行后正迅速偏离其本位，而成为行政体系中的一环。学术委员会的成员几乎都是各级部门的领导组成，即使这些部门负责人有的是教授，但不是以教授身份，而是以行政身份在行动。书记或校长这些一把手的权力过度集中，从教研室主任的安排到任课教师的业绩评定，无不渗透着长官意志。

2 行政人格冲突的具体表现形式

2.1 体制化与人格化的冲突

体制化与人格化是行政人格这种双重人格冲突的最突出特点。在体制化结构中，行政权力一般来源于合法的或法定的职务，职务的高低决定了行政人员权力的大小；而在人格化结构中，权力与职务的关系是松懈的，有职并不一定有权，有权也并不一定有职，权力更多来源于人际关系和行政人员的个人素质。依照马克思关于矛盾的对立学说，理想的行政人格应该是体制化与人格化既具有对立性的一面，又具有统一性的一面；既具有斗争性的一面，又具有统一性和互补性的一面，两者有机结合、平衡、和谐发展。青岛科技大学的赵艳丽以《卡特尔十六人格测验》为工具对540名山东高校行政管理人员进行了测查发现：行政管理人员在乐群性、稳定性、恃强性、兴奋性、敢为性、幻想性等方面得分高，差异极其显著，在忧虑性、独立性、等方面得分低，差异显著[3]。Miles等（1996）发现工作水平（地位）对工人的工作满意度水平有显著的预测作用。Holden and Black(1996)则通过实验证实了工作地位与大学教师的工作满意度存在一定的交互作用，即工作本身不会影响工作满意度，但是不同的教师阶层的地位可以影响教师的工作满意度[4]。本课题组利用 《教师工作幸福满意度之问卷调查表》对国内五省市（安徽、河南、江苏、浙江、河南）近300名高校教师的问卷调查中发现，教师的工作满意度与教师的工作职务存在着相关性，且在某些选项上差异显著（见表1所示）。

表1 工作职务与工作满意度的相关分析

学校管理的最终目标与教育的目标相一致，都是关注人的成长与发展。华东师范大学郅庭瑾教授在认为：“教育管理的目标本身应该是充满道德关怀与伦理指向的。然而在真实的学校管理实践情境中，学校管理本身与道德理想之间却常常发生偏离、错位甚至是矛盾、冲突等复杂的情形。”随着教育改革与学校变革的逐步深入，学校管理过程中的现实与理想、体制化与人格化之间的冲突越来越明显。而“教育管理的教育性决定它不可能没有基本的价值立场和道德取向，决定了它不应当蜕变为纯粹的专业技术化和职能化的活动，因此，教育管理的道德价值向度和公共伦理精神不仅应该成为管理者的实践追求，更应该成为教育管理研究的一个重要领域”[5]。

这就使得在现实的行政管理工作当中，有些行政管理人员由于自身的价值取向、素质或工作利益关系等往往强调体制化或人格化的某一方面，这就很容易打破人格结构的平衡和和谐，导致两者的冲突。片面强调体制化，就会否定人格化，产生对上级和组织的依赖心理。缺乏自己的观点和见解，完全丧失了自己的独立人格。相反如果片面强人格化，在行政管理当中，行政人员就会揣摩上司的心思，迎合某个领导人的想法，易产生克里斯玛[6]情结。Lenox和Zigrang(2000)的研究结果显示校长的领导风格与教师工作满意度在统计学上呈显著的正相关[7]。

2.2 行为规范和行为方式的冲突

行政管理的行为规范和行政人员的行为方式，既相互统一，又互不一致。行政管理的行为规范来自于管理行为的实践，是被实践认可的，并形成相应的文字条例从而指导行政人员的行为操作的。行政人员认可接受某一行为规范，就会表现出相应的行为方式。当前，我国高等教育进入转型期，旧的规范体系还没有被打破，新的规范体系也没有相应的建立起来，行政管理人员很容易出现价值观茫然的现象。高校行政管理人员作为社会的一个特殊群体，其人格特征有许多异于一般人群而独特之处。有研究表明，高校行政管理人员在16种人格因子中，有12种与一般人群不同，形成独特的人格模式，具体表现为七高:高情绪稳定性，高有恒负责性，高冒险敢为性，高敏感而感情用事性，高幻想性，高忧虑性，高自律严谨性；五低:低兴奋性(严肃审慎)，低怀疑性，低世故性，低独立性和低紧张性[8]。高校行政管理人员的这些人格特质造就了其行为规范和行为方式之间不可避免的、必然的冲突。

事实上，行政人员的领导风格是影响教师工作满意度的一个重要因素。行政领导方式分为两种：转换式与交互式。转换式领导方式是指领导与下级相互鼓励以提高道德与动机，让教师试行他们的新思想，鼓励教师间相互分享思想与方法。研究发现转换式领导方式能显著影响教师的合作、动机和对学校的积极态度等，极大的有利于学校的发展。而在交互式领导方式下，领导和下级是独立的客体：每个人进入交易是为了满足自我的私利，他的领导的职责是通过满足下属的需要来维持自己的领导地位，因为工作努力给予他们正强化，因为良好的表现给予优厚的报酬，因为坚持给予他们晋升，因为合作有了归属感等[9]。因此采取正确的行政管理方式有助于化解行政人员自身的人格冲突，也有助于提高普通教师的工作满意度。

2.3 权力精英与教师角色的冲突

学校行政管理人员不仅是学校的管理人员，同时也是一名普通的教职员工。作为权力精英，他们享有管理学校各项事务的权力，另一方面，作为教师群体的一员，他们同样拥有普通教师所赋予自己的权利和义务。这在本质上是一致的，前者是后者的前提和基础，后者是前者的延伸和结果，两者在大多数情况下是统一的。但在有的时候，这两者也会产生不协调的现象。作为权力精英，他们表现出外向热情，乐群；开朗，善于交际，不受拘束；情绪稳定、成熟，能面对现实；轻松兴奋，冒险敢为、少有顾虑，安详，有信心，善于幻想，有较高的成长能力，但好强固执。作为一名普通教师的角色则又表现出内倾谦逊、顺从，严肃、审慎，现实，力求妥善合理，冷静寡言，相对孤独、冷漠；情绪易激动，易生烦恼，心神易受环境支配，畏怯，缺乏自信，忧虑抑郁等等[10]。本课题组经研究证实了这一情况，见表2所示：

表2 行政人员与普通教师在工作成就感等方面的得分情况

这样一来，有的行政管理人员在日常的行政工作时，对本应属于自己的工作范围的行政工作，却置之不理，反而行使自己的教师权，造成失职；相反有的行政管理人员对本不属于自己的工作范围行政工作，也指指点点，乱发表意见，肆意越权，造成渎职。由于历史的原因，我国高校行政管理队伍构成一直比较复杂，除少部分来源于教师队伍外，大多数学历层次不高，且多来自非管理专业，没有受过系统的高等教育理论和管理专业知识的教育，使得管理水平多停留在经验型管理层次上。虽然他们在实际工作中积累了一些经验，但管理理论水平不够高；部分管理人员学历、职称较低；一些人工作作风、服务态度、创新精神亟待提高等与高等教育快速发展、与新时期高等教育的发展有较大的差距。

3 行政人格冲突调整的路径选择

行政人格的矛盾和冲突，作为一种极为复杂的现象，它需要高校管理部门去重视，也需要学校行政部门去关注，更依赖行政人员自身的认识。当然、涉及行政人格的矛盾和冲突调整的路径很多，此处仅从高校管理部门、学校、行政人员自身等三个方面起笔。

3.1 作风建设

作风建设是整个党的建设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关系着党的形象和党的执政地位。高校要“切实改进和加强行政队伍作风建设，要坚持群众路线，真诚倾听群众呼声，真实反映群众愿望，真情关心群众疾苦，多为群众办好事、办实事，做到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以求真务实作风推进各项工作，多干打基础、利长远的事”[11]。作风好就会民心所向，赢得广大教职员工的信赖，其行政管理地位就会更加稳固，其行政人格也就会更加坚定。在好的作风建设下，学校行政管理人员就会端正自己的行政价值目标，坚定正确的行政信念，树立好正确的行政人格。

行政人员的作风建设通常可以通过以下两条途径来实现。

其一，改变思想认识上的偏差。譬如一些高校领导干部，身为高级知识分子，在思想意识上往往重教学科研、轻行政管理，对政策理论的学习不积极，对反腐倡廉建设工作不重视，不知不觉地脱离了廉洁自律的轨道；有的领导干部则作风不民主，以知名专家学者或权威自居，听不得不同意见，导致一些干部职工正确的意见和建议长期得不到重视，工作积极性被挫伤。致使其个人的理性分析能力和道德判断力下降，在岗位竞聘和实际工作中，往往以“含金量”作为人生价值的衡量标准。还有部分高校行政人员服务意识淡薄，把原来为学生服务的观念和作风当作“管”学生的工作观念与作风来对待。这样一来，行政主体就会有可能受到错误思想的影响，出现认识上的偏差，行政人格也就会异化。因此要把调整行政管理人格冲突与纠正不良思想认识结合起来，构建和培养行政管理人员良好的行政人格。

其二，建立健全监督机制。随着我国高等教育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入和高校独立法人地位的确立，高校的自主权越来越多，高校领导干部和职能部门的权力也越来越大。然而，对那些权力的制约与监督机制并没有及时跟进。高校监督机制不完善，高校纪检队伍专业化、科技化、现代化水平不高，面对属于高智能犯罪的高校商业贿赂行为时更突显其监督的乏力；如高校教材回扣、实验设备招标等问题，由于涉及学校的经济创收，致使监督出现“盲区”。

目前，高校管理部门已经充分认识到这一问题的严肃性，借鉴地方政府的管理经验，在高校设置纪委书记一职，主要负责高校的机关效能建设、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等，以切实加强高校领导干部的党性修养和校纪监督。从人民群众普遍关心和涉及人民群众切身利益问题入手，加强校务公开，推进党务公开；把预防问题、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有机结合起来，保证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在各大高校的正确贯彻执行。实践证明，通过建立和健全有效的监督机制，高校行政管理人员在自律与他律的结合下，把职业道德认识、职业道德情操、职业道德行为统一协调起来，建立起一种完整和健全的心理结构，使个体具有较高的动机水平和自我意识，从而形成一个高层次的、高效能的自我调节和控制系统，这是高校行政管理人员调整其行政人格冲突的重要途径之一。

3.2 知识学习

古人云：学而后可以成圣。高尚与知识相伴，有知识才能明事理。人的知识愈广，人的本身也愈臻完善。这正如培根在《论读书》中所言：“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灵秀、数学使人周密、科学使人深刻、伦理学使人庄重、逻辑修辞使人善解，凡有所学，皆成性格。”学习知识、增长智慧的过程也是人格优化的过程。协调高校行政管理人员行政人格冲突，一条重要的途径就是加强行政管理人员的知识学习。行政人员的知识学习主要包括管理知识的学习和专业知识的学习。

其一，管理知识的学习。教育要实现现代化，必须进行改革，而管理体制的改革的首要问题取决于管理主体的知识能力。相当部分高校仅仅认识到教学人员的继续教育工作，而忽视了行政人员的教育培训工作。以至于行政管理人员不注重现代教育管理科学知识的学习，没有很好地遵循高校管理工作的客观规律进行管理，致使人浮于事，效率低下，远远不能适应当代高校管理现代化的要求，并严重影响了高校行政管理现代化的实现。事实上，“高校管理是一门综合性的应用科学，是高等教育与管理规律相结合的产物，它有着自己特有的研究对象、内容、原则和方法，是别的理论所不能代替的”[12]。因此，各级各类高校应该加强对在职在岗行政人员的培训工作，为他们提供和创造学习的机会。

其二，专业知识的学习。高校的行政管理工作中，经常涉及大量专业性较强的管理工作，比如教学、科研、人事等部门的工作。这些部门一方面履行着指挥、组织、协调等职能；另一方面还承担着一定程度的评价、认定工作，比如对教学过程中的质量监控、评估，对科研成果的筛选、鉴别，对教材、图书资料及实验器材的选择等。这些工作都对行政管理者提出了一定的专业化要求。因此，高校各级管理人员除具备一般的管理理论和管理技能外，还应具备相关的专业知识。萨乔万尼认为，“管理之所以失败，原因在于我们过度强调了科层的、心理的和技术、理性的权威，严重忽视了专业的知识的权威，因此，学校管理变成了对人进行控制以提高产出的过程，甚至控制变成了目的本身”[12]。当前我国的高等教育正处在精英化向大众化转型阶段，这就要求高校的行政管理人员必须学会积极主动地用适应当代教育潮流的、先进的、专业的知识来丰富自己的头脑，不断地补充更新知识，完善知识结构，适应教育发展的要求，塑造自己的行政人格，有效地执行行政任务。否则就不能适应变化了的行政角色的要求，产生知识能力的偏差，丧失管理资格。行政管理人员通过加强专业知识的学习，以此改善知识结构，提高科学文化素养，积累现代管理经验，提高研究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使其行政认识建立在行政理性之上，并保障工作的顺利开展。

3.3 自我修养

“修养”一词原意包括修身养性、反省自新、陶冶品行和涵养道德。马克思主义赋予“修养”新的含义，就是要进行自我教育、自我改造。自我修养则是指个人自觉地发挥主观能动性，遵循一定的做人标准，严格要求自己，不断加强自我思想锻炼，以及涵养的道德活动。自我修养是培养个人德行、完善自我人格的重要方法。

萨乔万尼认为，教育管理者以及校内其他人管理活动的权威来源，是学校共同利益意识及对每个人的良好愿望、承诺与职责。并提出，“有价值的管理，最终还是那种以不同方式触动人们的管理：开掘他们的情感，呼唤他们的价值观念，回应他们连接他人的需要”[12]。这是一种 “以道德为基础的管理”,这样的管理才是真正有号召力、领导力、影响力的管理。我们知道，依靠职位和权力所产生的权威、依靠学校文本的管理制度所具有的约束力，能够对被管理者带来一定的制约和威慑，却无法对他们的内心产生真正的“触动”。因为，人的情感需要情感去开掘，价值观念需要价值观念去唤醒，品行需要品行去感染。从这个意义上说，加强行政管理人员的自我修养，是解决其人格冲突的重要途径之一。

其一，道德修养。行政人员的道德修养是指行政人员自觉进行的自我改造、自我陶冶和自我锻炼以及由此而达到的人格境界。其实质是将外在强制变为内在自觉的过程。其实我国传统伦理非常注重人的内在德性的修养，《论语·子路》中说，“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行。”要求别人做到的，自己首先要做到、而且要做好。个体自身的道德修养在提升人格境界、调整人格冲突方面起着决定作用。如果没有高度自觉的道德修养，再好的外部条件也起不了作用。行政伦理建设绝不能停留和局限于制度建设和道德环境建设的层面，而应彰显道德自律的地位、作用，主张行政人员的自我修养，追求和培养健全的行政人格。由于历史原因，我国高校管理部门仍沿用过去的模式，按照行政级别聘任各级党政管理人员，与政府公务人员的管理体制相对应，带有明显的“政府化”倾向，这就必然在行政管理人员中形成“官本位”的思想。加上受市场经济的冲击，一部分行政管理人员就会放松对品行的要求，在实际工作中忽略思想品行的修养。因此，高校行政人员要通过刻苦学习，树立正确的价值观、权力观和利益观，坚定为教职员工服务的信念和决心，排除各种错误思想和倾向的干扰，在现实的工作与生活中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大公无私、言行一致、以身作则，以良好的品行去完善和夯实自己的行政人格。

其二，自省自新。人格修养需要一种自省力。古人提倡“吾日三省吾身”，江泽民同志强调各级领导干部要“自重、自省、自警、自励”，这都要求广大行政人员要勤于自觉反省，勇于自我批评，敢于改过自新。“四自”的核心就是自律，只有自律，才能使社会规范内化为自我的自觉意志和行动，才能“吾日三省吾身”。古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即强调要见贤思齐，择善而从，抵制各种腐朽思想的侵蚀和金钱物质的诱惑。古人还强调“君子慎其独”，强调的乃是自我监督、自我约束，以及由此达到的一种自觉、自愿、自主的崇高境界。高校行政管理人员的管理(服务)对象是以教学、科研人员和学生为主的知识密集型人才，这类人才具有较高的文化素质和较系统的专业知识，民主意识强、自尊心强、心理成熟度高，这就要求我们的行政人员不仅要注重管理的方式、方法，更要讲究工作的态度和语气。因此，行政人员要经常自省自新，在本职岗位和日常工作中严格要求，深入基层，积极为群众排忧解难。在行政管理实践中慎独自守，完善自我，自觉锻造成现代高校所需要的合格人才。

其三，心理调节。心理调节是通过正确的认识和评价个人所处的环境，尽力消除那些不愉快的心理刺激和生活事件，理智地接受非个人能力能改变的现实，从而去良好地适应，并使情绪积极而稳定，保持自我意识良好，达到保持心身健康的目的。高校行政管理的主体是行政人员和行政机构，其客体则涉及学生、教师和职工三大群体。造成高校行政人员情绪波动的原因之一在于行政人员与师生员工之间缺乏良好的沟通：一方面，部分行政人员“官本位”思想使其缺乏为师生员工服务的意识；另一方面，部分师生员工未能做到换位思考，无法体会行政人员的难处。部分行政人员不能正确面对和处理这些矛盾，便会导致种种心理困惑和冲突的的发生，产生诸如焦虑、失望、自卑、忧郁、压抑等不良情绪。因此，学会心理调节是行政人员舒缓压力、将不良情绪得以转化、塑造健全人格的重要方法之一。

综上所述，高校行政管理人员的人格冲突体现在工作的方方面面，其通常借用体制化与人格化、行为规范与行为范式、权力精英与教师角色等冲突形式予以表现；影响其调整的因素也颇多，但从学校管理的角度而论，教育管理机构和高校行政人员在作风建设、知识学习、自身修养等方面进行调整是最为基本的，也是更应该值得关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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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束仁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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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1102(2010)04-0119-05

2010-03-04

安徽省高校人文社科研究项目（2008sk361）。

谭甲文（1979—），男，湖南茶陵人，池州学院教育系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教育管理和教育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