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中部地区农村劳动力转移的路径分析

□匡小明

(中国井冈山干部学院,江西井冈山 343600)

加快中部地区农村劳动力转移的路径分析

□匡小明

(中国井冈山干部学院,江西井冈山 343600)

中部地区农村劳动力转移任务十分艰巨,表现为资源基数大而且供给呈不断增长态势。从目前转移现状看,主要体现以下三特征:劳动力转移以跨省为主,中部地区省内比重提高;转移劳动力以初中文化为主,文化程度悄然提升;组织化转移程度依然较低,且呈不断下滑的趋势。为此,加快中部地区农村劳动力转移必须发挥政府主导作用以及积极承接产业转移带动劳动力转移。

中部农村;劳动力转移;有效路径

我国农村劳动力转移的重点和难点集中在中部地区。中部地区包括河南、湖北、安徽、山西、江西、湖南六个省份。这六省均为农业大省,人口密集度高,每平方公里为 345.33人,是全国平均水平的 2.5倍。2008年总人口为 3.55亿,其中农业人口为 2.1亿,人口与土地资源矛盾异常突出,农户经营规模小,有的地区人均耕地不足一亩,远低于全国人均耕地水平。农村隐蔽性失业人口数量高于全国平均水平,震荡全国的“民工潮”的基本构成主体就是中部地区的农村剩余劳动力。

一、中部地区农村劳动力资源现状

近年来,中部地区的农村劳动力已出现大量转移,但是转移的任务依然十分艰巨。

(一)农村劳动力资源基数大。中部地区农村人口比重较高,2008年占中部地区总人口的59.15%,高于全国平均水平 4.83个百分点。农村劳动力资源极其丰富,从三次产业就业结构看,2008年第一产业 8905.9万人,占比 44.7%;第二产业 5031.5万人,占比 25.3%;第三产业5985.7万人,占比 30%。可见,第一产业劳动力为主体的传统就业格局没有得到根本改变,二、三产业虽占有一定份额,但比例仍然很低,吸纳劳动力明显不足。2008年中部地区农村人口 20955万人,第一产业从业人员数占农村人口比重为42.5%,农村第一产业仍然是农村劳动力从业的主要领域。[1]从长期来看,我国农业劳动生产力和机械化水平会进一步提高,需要的农业劳动力会进一步减少。假定农业机械化基本实现,农业劳动力按比例 10%计算,则中部地区农村劳动力约富余8015.31万人。可见,中部农村劳动力转移任务仍然十分艰巨。

(二)农村劳动力供给不断增长。近几年,我国沿海部分地区出现了“民工荒”现象。有的学者据此认为我国劳动力供求出现刘易斯拐点。伴随着刘易斯拐点的两个标志性变化是人口出生率的下降和劳动力市场一体化。结合这两个标志性特征,我们来分析中部省份的劳动力供给情况。历年统计年鉴的资料显示,21世纪以来中部地区的人口自然增长率下降速度明显减缓,但是,除了 2000年中部地区人口自然增长率与全国平均水平基本持平以外,中部地区其他年份的人口自然增长率一直高于全国平均水平 0.2个百分点,尤其是 2006-2008年分别高出全国平均水平3‰、3.25‰、3.78‰,说明相对全国而言 ,中部地区的劳动力供给有上升趋势。从这个角度来看,中部地区的刘易斯拐点似乎还没有到来。再从劳动力市场一体化的发展进程来看。由于中部农村劳动力转移后从事的行业多为制造业、建筑业和住宿餐饮业,从近几年统计年鉴中我们可以看到,农业平均工资水平与上述三大行业的平均工资水平的差距没有明显缩小的趋势。2003—2005年的差距呈扩大的趋势,2006—2008年总体呈现下降趋势,但是,建筑业和制造业的下降幅度较小,与2003年水平相比,行业间的差距没有缩小。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中部地区的劳动力市场一体化的发展进程似乎没有取得太大的成效,且各行业工资的年均增长率差距扩大,这势必进一步恶化劳动力市场一体化。针对刘易斯拐点的两个标识性特征,可以得出结论:从劳动力供给状况来看,中部地区的农村劳动力增长仍处于一个不断上升的阶段。事实上,2009年中部地区农民工 2477万人,同比增长 0.9%。[2]

二、中部地区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基本特征

就中部六省来说,农村劳动力的情况大体相同,劳动力及其转移的特点有诸多相似之处,从规模看呈不断扩大的趋势,从性别看以男性居多,从年龄看以新生代中青年为主,从素质看以初中文化为主,从输入地看以东南沿海为主,从行业看仍以从事制造业、建筑业和服务业为主。此外还呈现以下新趋势:

1.劳动力转移以跨省为主,中部地区省内比重提高。长期以来,中部地区在省外务工的农村劳动力占农村外出务工总劳动力的 80%以上,分布全国各地,输出地主要集中在北京和广东、浙江、上海、福建、江苏等沿海省市。近两年,随着中部工业经济的崛起和城市建设的兴起,以及工业园区的蓬勃发展,中部省内就业岗位大量增加,伴随着省内务工环境的不断改善,农村劳动力务工地出现变化,在省内就近务工的比例明显增加 (见表 1),未来转移规模可能更大,中部农村劳动力外出格局将可能由以往主要偏重向省外转移的“大河小溪”型,逐步发展成为向省内外并重转移的“双河并流”型,形成新的务工潮流。这是近年来东部沿海地区出现“用工荒”、“技工荒”的一个重要原因。

表1 中部地区外出农民工在省内、省外务工的分布 (单位:%)

2.转移劳动力以初中文化为主,文化程度悄然提升。中部地区外出劳动力以新生代为主,文化素质呈现“纺锤”形状,即中间大,两头小,具有初中文化程度的人数最多,文化程度有所提高。据安徽省统计局统计,2009年安徽省转移农村劳动力文化程度总体变化不大,文化程度依然不高,仍以初中文化为主,占整个转移劳动力的 71.2%,与上年基本持平。但与上年相比,安徽省转移劳动力的文化程度结构有所变化,除文盲半文盲比重占 1.2%没有变化外,小学和初中文化程度比重均下降,小学文化程度下降 1.8个百分点,初中文化程度下降 0.3个百分点,而高中文化程度比重上升 1个百分点。同时,高学历文化程度人数大量增加,比例上升明显,转移劳动力中,大专及以上文化程度人数达到 28万人,比上年增加一倍,比重达 2.5%,比上年上升 1.2个百分点。湖南省农村外出就业的劳动力以初中文化程度为主,整体文化素质偏低。近年来,这一状况在改善,外出劳动力文化素质在持续提升,2009年末,外出就业劳动力中高中及大中专文化程度的人数占劳动力外出总人数的比重由 2007年7.9%提高至 2009年的 15.3%,提高 7.4个百分点;初中文化程度的劳动力比重则由 2007年的 62.6%下降到 59.4%,下降 3.2个百分点。

3.组织化转移程度依然较低,且有不断下滑的趋势。从安徽省统计局调查资料看,安徽省农民外出就业,基本依靠自行寻找或亲戚朋友介绍,缺乏集体组织,少有政府引导,农村劳动力转移大多处于自发、无序、零散的状态,没有形成有组织、大规模的劳动力有序转移格局,政府的推动力不强。2008年,由政府或集体组织的劳动力转移比重仅为 3.6%。此外,近几年的调查观察表明,安徽省农村劳动力组织化转移的程度正在逐步下降。从农民自身看,对就业工种的挑剔,对收入的期望,择业标准的高估,造成了组织转移与农民心理不相吻合,存在农民不愿参与组织转移就业的一面,但组织化程度的不断下降,不能说是一种正常的现象。2003年安徽省有组织转移的劳动力比重占 7.9%,2004年上升到 8.4%,但近两年开始下降。2008年,通过政府、集体组织转移人数比重比上年减少 3.3个百分点,比 2004年减少 4.8个百分点。湖南农村劳动力外出就业机会多数都是依靠亲朋好友介绍,政府联系较少。湖南省统计局抽样调查数据显示,近 3年由亲属介绍外出的人数超过了外出就业劳动力总人数的一半,而由政府 (单位)和中介组织介绍外出的不足一成。[3]

三、加快中部地区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对策

“中部崛起”是“十二五”时期我国发展的重要战略。而中部能否崛起的关键在于能否解决好农村、农业、农民问题,特别是能否解决好为数众多的剩余劳动力。

(一)政府主导农村劳动力转移

从政府职能角度来看,随着劳动力转移数量的迅速扩张和市场经济的发展,政府干预农村劳动力转移成为其职能要求。

1.加快户籍制度改革。近几年来,各地相继试行了一些户籍改革措施,中部地区也在寻找改革的办法,如湖北准备建立城乡平等就业制度,民工可落户城市;郑州实行的可以通过投亲等方式落户的户籍改革;湖南常德试行户籍改革取消农业与非农业户口区别的改革方案;安徽芜湖实行城乡统一户口登记制度等等。“中部崛起”作为全局性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户籍改革可以作为全国的试点地区,步伐更大一些,逐步创造农民工可转化为稳定的城市产业工人和市民的制度环境,在住房、就学、社会保障、社会管理等方面推进与户籍制度改革相关的配套改革,通过法律法规的形式从制度上扫清农村劳动力转移的障碍。

2.强化在劳动力转移中的组织干预作用,加强劳务输出的组织建设,引导农村劳动力有序转移。从理论上讲,市场是一种最佳的资源配置方式,在市场体系完善的地方,市场可以充分发挥作用,但是在市场失灵或市场不发达的地方,政府行政干预就是一种必然。中部很多地区是市场体系不完善的贫困地区,必须也只能通过政府来组织实施农业剩余劳动力的转移,使大量农村劳动力步入市场经济发展的大潮,并在实施过程中,逐步促进市场发育,待市场功能发育成熟时,政府干预再让位给市场。一要建立用工信息监测体系,及时发布用工信息。充分利用电视、互联网、LED显示屏、公告栏等渠道及时发布企业的用工信息,促进农村劳动力合理有序流动。二要通过专场招聘会等形式提高农村劳动力转移的组织化程度。要坚持本地服务与异地服务相结合,软件服务与硬件服务相结合,加强服务体系建设,精心架设培训与转移的“连心桥”,提高劳务输出的组织化水平,保障劳务输出的及时性、有序性和稳定性。政府及中介机构要加大力度建立农村劳动力资源信息库和网上劳动力市场,搭建农民转移就业平台,积极做好用工信息服务和就业跟踪服务,不断提高劳务输出的组织化、信息化水平。

3.加强教育和职业技能培训。实践证明,提高劳动力素质是促进劳动力转移的一条重要途径。因此,应努力提高中部农村劳动力的受教育程度,并加强对劳动力技能的培训,为其顺利实现转移奠定基础。为此,应着力抓好以下几项工作:一是国家加大对教育的扶持力度,加快基础教育发展,鼓励高中教育,使农村潜在的劳动力具有较高的文化素质。二是认真抓好职业技术教育。对比全国范围,中部地区的技工学校个数不少,基本上排在中上游,特别是湖北和河南的技工学校数量分别排全国第一和第四,应发挥中部地区技校优势,促使大多数农村劳动力能掌握一定的专业技能。三是要加强对农村劳动力的职业和技能培训,发挥网络、电视媒体的作用,建立起各种培训机构,并组织各类培训活动,以市场为导向设定培训的内容,使其更具针对性和实用性。特别要积极开展“订单”培训,按照“企业订单、培训机构出单、农民点单、政府买单”的办法,鼓励他们参与技能培训。四是要重视对农村劳动力进行农业技术的培训,使其掌握先进的农业科技,不断提高农业生产率,逐步实现农业现代化,使农业实现规模化经营,发挥农业部门吸纳劳动力的蓄水池作用。五是鼓励企业自主培训。

4.加快大、中、小城市 (镇)的发展步伐。加快中部地区城市化的发展步伐,对于农村劳动力转移具有巨大的推动作用。有关资料显示,城市化率每提高 1个百分点,就意味着可以多吸纳 100万农村劳动力。根据“中部崛起”的整体发展战略以及中部地区城镇化的特点和实际情况,当前应走大中小城市与小城镇协调发展的道路,积极、有序、协调发展各类城市,全面增强城市体系在集聚、吸纳农村剩余劳动力和流动人口方面的能力。借鉴“苏南模式”和“珠江模式”的成功经验,它们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是有特大城市作为依托形成城市经济带。要建立以武汉为龙头,郑州、长沙、南昌、合肥、太原为极点,黄石、襄樊、洛阳、株洲、湘潭、九江、芜湖、大同等城市为辐射节点的多层城市结构体系。在建设大、中型城市的同时,应重视小城镇的发展。小城镇第三产业是典型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就业容量大,能够为劳动力就业提供更广阔的空间,并且第三产业中有一部分对劳动力的技能要求不高,正好能够满足农村劳动力转移的需要。

(二)积极承接产业转移带动劳动力转移

沿海地区“民工荒”的出现,将导致某些劳动密集型产业不再具有成本优势,而不得不向劳动力更为丰富廉价的地区转移。按照“生产要素禀赋结构”的理论,考虑到中部省份劳动力资源要素充裕的实际,未来中部积极承接东部沿海产业转移,发展劳动力密集的产业、发展加工制造业必然是首选,也是中部地区促使劳动力由暂时性转移向永久性转移的迫切要求。

1.选准产业转移承接点。采取什么样的产业承接方式,是能否有效承接产业转移的关键。中部在承接产业转移过程中,必须从地区优势出发。一是依托区域优势承接产业转移。例如,江西和湖南处于湿润的亚热带地区,经济上可受到“珠三角”、“长三角”的辐射;山西处于半干旱的温带地区,煤炭丰富,经济上可以向京津唐地区靠近;湖北和安徽地处长江流域,尤其是安徽可依托“长三角”;只有河南地处中原,谁也不靠,但可发挥自身的区位优势,就是贯通东西、连接南北。二是依托产业优势承接产业转移。中部六省整体经济水平和结构状况相近,但各自已形成一些独具特色的产业体系和优势产业。如湖北的钢铁、汽车、电子信息和纺织服装业,河南的食品、铝工业、装备制造业,湖南的工程机械、文化创意产业,安徽的自主品牌汽车、家电,江西的汽车、中药材、有色金属工业,山西的煤炭工业,还有各省的高新技术产业和旅游业等。因而,在产业承接中要进一步增强各自的专业化特色。通过吸纳发达地区的资金、先进适用技术和设备、管理方法和经营理念,逐步形成适合自身发展的产业调整新思路和新机制。特别是通过产业承接,提高企业自主创新能力,促进形成一批大中小企业相互配套,关联度大、带动力强、辐射面广、集约化高的优势产业集群,促使产业承接和自身发展的良性互动,带动经济跨越发展。三是依托资源成本优势承接产业转移。企业综合成本主要包括劳动力、土地、工业用电、用水等基本要素成本。相对沿海地区,中部则具有综合成本低廉的优势,不仅劳动力成本较低、资源丰富,而且工业用地、工业用水用电等价格远低于沿海地区,这对中部承接和发展纺织服装、建材化工、塑料制品、机械电子等劳动密集型产业,具有吸引力。同时引导和鼓励外出务工人员回乡自主创业,逐步实现中部地区由输出劳务向输出产品的转化,由“移民就业”(把劳动力转移到产业发达、工作岗位多的地区)向“移业就民”(把产业及工作岗位转移到劳动力富余的地区)转化,促进区域和谐、协调发展。四是依托现有工业园区承接产业转移。工业园区是承接产业转移,聚集、培育产业集群的主要载体。一要结合产业转移的实际需要搞好规划,科学合理布局,明确各类园区产业定位和发展方向,打造特色优势产业园区。二要加大建设。可借鉴安徽每年投资 2.6亿元打造皖北工业园区的做法,加大投入,着力建设现有园区,新建设一批承接产业转移的专门园区,努力使园区成为承接产业转移,促进产业聚集,带动本地工业加快发展的龙头。三要创新机制,探索新的办法。与沿海发达地区合办经济开发区是一个很好尝试。其实未来也可以借鉴深圳工业园区、东莞工业园区、苏州工业区等等模式,把东部沿海产业园区的资金、技术、管理和招商等优势,与中部地区的土地、劳动力和优惠政策等优势结合起来,引导东部一部分传统产业集群中的核心企业与相互配套的企业,整体迁移到中部的工业园区。建议国家有关部门研究制定跨省区产业园区合作共建涉及的具体政策。

2.优化产业转移承接条件。东部沿海企业进行产业转移,除了向我国内陆省份之外,也可能向东南亚地区比如越南以及印度等国家转移,因为从劳动力成本来看,东南亚国家更低。根据一些学者的研究,中国人工工资平均水平如果设为 1,那么我国东部的人力工资水平约到达 1.31,中西部地区是 0.91,印度的水平是 0.8,越南是 0.4。目前越南一般工人的人力水平约是每月400元人民币,而我们内陆地区一般劳动力工资在 1000元左右,沿海地区在 1400元左右。[4]因此,中部地区在承接产业转移中要占得先机,必须在优化产业转移条件上下大力气。首先,要建设更加完善通畅的交通等基础设施网络和高效低廉的物流系统。近年来,中部交通基础设施的建设,如高速公路、高铁、铁路的电气化建设步伐可以说飞速发展,特别是高铁的建设,中部省份与沿海的时空距离大大缩短了,但距离中部省份的实际要求还有差距,如高速公路收费造成运费居高不下、铁路运能长期不足、机场航线少,货运能力低。中部地区要积极推进公路口岸、铁路口岸、电子口岸建设,尽快实现省域之间高速公路网的互联互通,建设跨省区的高速铁路客运专线,实现电力网络的互联互通和信息高速公路网络的互联互通,提高通关效率。加大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力度,配合国家建设“西气东输”和“南水北调”中线工程,加快中部用气工程和用水工程建设,切实提高电力、供水、通讯等公共设施的保障能力,实现城市综合服务对产业园区的有效覆盖。同时引进培育规模化、专业化的物流企业。其次要优化以政府效率、服务意识和法制为重点的投资软环境。企业经营环境,不仅在经营成本上,更在政府提供的服务效率上。长期以来,中部各省由于各种原因政府创新相对滞后,干部当官做老爷的思想严重,政府服务意识不强。要学习上海浦东等地“小政府、大社会”的管理理念,做到政府“有所为、有所不为”和“有进有退”。政府在引进项目的时候,不要杀鸡取卵,而要筑巢引凤,不仅仅局限于土地等资源的优惠措施,更重要的是努力改善当地的经济发展环境,提高政府的服务效率,营造一个良好的经济发展平台。多为投资商提供宽松的政策环境和周到的服务,诸如简便的审批程序和市场准入、减税和金融激励等,着力维护良好的法制、政策、人文、信用、服务环境。可以学习和借鉴“长三角”的经验,制定中部经济一体化联动政策,打破各省间的行政壁垒、市场壁垒和体制壁垒,制定实施包括金融、交通、市场融合、信息共建平台、人才自由流动的区域一体化政策。最后要完善地方产业配套体系。能否让东部沿海企业顺利转移到中部省份,产业的配套也是很关键的因素。虽然沿海地区大多数企业从事低端制造业,但是仍然需要相关的配套产业发展。以制鞋业为例,涉及到橡胶行业、塑料、胶水、皮料等行业,这方面都有待中部省份工业园区和产业集群的不断发展。让投资者在当地就能采购到所需的原材料和外协件,得到所需要的研发设计、标准检测、会计咨询、物流配送、金融保险等服务。

[1]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2009中国统计年鉴[M].中国统计出版社,2009.

[2]国家统计局农村司.2009年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EB/OL].国家统计局网站 http://www.stats.gov.cn/2010-03-19.

[3]湖南调查总队.湖南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现状分析[EB/OL].湖南统计局网站 http://www.hntj.gov.cn/2009-06-12.

[4]曲建.内地如何更多承接产业转移[N].第一财经日报,2008-09-10.

An Analysis of Paths for Accelerating the Transfer of RuralLabor in Central China

KUANG Xiao-ming
(China Executive Leadership Academ y Jinggangshan,Jinggangshan,Jiangxi343600,China)

The transfer of rural labor in central China is a hard task because there is a great base of labor resource and the supply of labor tends to increase continuously.Seen from the current situation,the transferof rural labor is characterized by the following three points:the labor transfer is mainly trans-provincial and the proportion of labor transferred to provinces in central China is increased;the education level of labor transferred is higher,and most of them are graduates from juniormiddle schools;the level of organization of labor transfer is still low and even tends to decline.To speed up the transfer of rural labor in central China,we must play the dominant role of the government and actively accept the industrial transfer from developed regions.

rural areas in central China;labor transfer;effective path

F127

A

1674-0599(2010)06-0102-06

(责任编辑:廖才茂)

2010-08-13

匡小明 (1972—),男,江西泰和人,中国井冈山干部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三农问题研究。

本文系中国井冈山干部学院 2010年度科研基金项目 (10gqyb14)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