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大乘佛教的“二觉”观念在《西游记》中的体现

2010-08-15 00:46
怀化学院学报 2010年1期
关键词:大乘观世音众生

李 鑫

(怀化学院中文系,湖南怀化418008)

一、大乘佛教的“二觉”观念

(一)“二觉”观念的产生和内涵

公元前6世纪左右,佛教在古印度诞生。大约1世纪左右,佛教内逐渐形成了主张运载无量众生从生死烦恼的此岸到达觉悟解脱的彼岸的教派,同时出现了宣扬‘性空幻有’的般若经类。这个新兴的教派被称之为‘大乘’。而以前佛教的其他教派被称为“小乘”。

小乘佛教的理论始终恪守原始佛教教义,以“阿罗汉”为最高的修证果位。只追求自身的解脱和“灰身灭智”,追求“无余涅”。这对于个人来说是无可厚非的。但作为一种宗教保这样的态度,必然会导致与世俗社会的隔绝,引起信仰危机。正是看到这一点,所以大乘佛教对此进行了“弹偏斥小,叹大褒圆”。大乘佛教因此提出:“二觉”:“一自觉,诸佛自开觉而成妙道者。二觉他,既觉而运无缘之慈,广说诸法,开悟一切众生者。此二觉圆满名佛陀。《善见论》四曰:‘佛者名自觉。亦能觉他。是名为佛。’”[1](P94)

“二觉”观念的提出,对中国佛教和整个中国的思想文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大慈与一切众生乐,大悲拨一切众生苦。’(《大智度论》卷二十七)如前所述,大乘佛教突出发展了‘他力救济’观念,这是真正反映了强烈的宗教心态的意识。菩萨的誓愿,是要除一切苦厄,除去恐怖不安,赐众生以安乐。而且这种救济不是理论,不是空想,不是对来世的承诺,而是实际的功德利益;另一方面,得到这种救济又不需要艰难的苦行和烦难的修证,也不要经过历劫的时间和无数的阶段,只要有真诚的信心并虔诚地把它表达出来就可以实现。佛教的宗教拯济幻想……被具体化和简单化了。这样也大大推动了整个佛教的普及和民众化。”[2](P59)

由此大乘佛教作为一个普及性宗教的教理更加的圆满,也更加的民众化了。

(二)“二觉”观念在民间的普遍弘扬

“二觉”观念主要是两方面,一方面是佛菩萨以无上慈悲与智慧对众生的救济;另一方面则是众生的愚痴沉沦需要救济。

“二觉”观念以其巨大的吸引力吸引了大批信仰者,在中国民间得到了巨大的发展,其中尤其以净土宗的发展最得其助。

净土宗一直提倡“若众生心忆佛、念佛,现前当来必定见佛”。[3](P322)即众生只要内心能一直精勤念佛,那么临终时就会感得阿弥陀佛亲自接引,往生西方极乐世界,获得最终的解脱。在另一部大乘经典《大乘妙法莲华经》的《观世音菩萨普门品》中,佛陀在告诉无尽意菩萨:

“善男子,若有无量百千万亿众生,受诸苦恼,闻是观世音菩萨,一心称名,观世音菩萨即时观其音声,皆得解脱。”[1](P126)

随后,佛陀更是大力称赞观世音菩萨的威神之力,众生只要认真称诵观世音菩萨名号,观世音菩萨就会随缘现身而加以帮助。正因为如此,阿弥陀佛和观世音菩萨作为“他力救度”的代表,使得中国出现了“家家阿弥陀,户户观世音”的信仰状况,而净土宗也因此“自宋元以来成为各宗的共同信仰。”[4](P118)

这一切,必然会影响到当时《西游记》的创作。

二、“觉他”观念在《西游记》中的体现

(一)小说整体结构的“二觉”观念的体现

传统上普遍将《西游记》分成大闹天宫和西天取经两个部分。而这种分法恰好体现着“二觉”观念。大闹天宫是孙悟空逐步走向“自觉”的过程。西天取经,则是“二觉”观念的完美融合体现。

孙悟空本是“灵根孕育”的天生石猴,“道心开发”后,觉得“不得久注天人之内”,故寻访名山仙师,拜在须菩提祖师门下“心性修持大道成”。这其实是一个由猴到人再到神的变化过程。由一种“自在”状态变得有了无穷无尽的欲望。而这种欲望的膨胀,最终使得孙悟空大闹天宫。这时的孙悟空还是一种“迷而未觉”的存在状态。直到被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后,观音菩萨奉佛旨上长安寻找取经人,此时孙悟空才有所觉悟。“大圣道:‘我已知悔了。但愿大慈悲指条门路,情愿修行。’……菩萨……对大圣道‘……你既有此心,待我到东土大唐国寻一个取经的人来,教他救你。你可跟他做个徒弟,秉教伽持,入我佛门,再修正果……。’那大圣见性明心归佛教,这菩萨留情在意访神僧。”[5](P99)

此时孙悟空已经有了初步“自觉”要求,但还具有不稳定性。并且“自觉”的过程是一个漫长的修证过程,是不能一蹴而就的。

在第十四回《心猿归正 六贼无踪》中,孙悟空因为不遵唐僧教诲,将“六贼”杀死,被唐僧骂了几句,负气出走。这可见孙悟空的“自觉”是不足的。而没有“自觉”基础是不能够很好去承担“觉他”任务的。

尤其我们要注意到作者对“六贼”名字的设计,他们:“一个唤做眼看喜,一个唤做耳听怒,一个唤做鼻嗅爱,一个唤作舌尝思,一个唤作意见欲,一个唤作身本忧。”[5](P180)而本回题目却是“心猿归正,六贼无踪”。那么我们可知“六贼”其实是作者所故意设计,并不是现实的“贼”,而是人本身欲念的体现。即“眼耳鼻舌身意”六欲。而欲念的横行,是障碍“自觉”的根本原因。所以随后观世音菩萨想办法让他戴上紧箍圈。使得孙悟空“再无退悔之意”。

后文中,为了这个紧箍圈,“行者道:‘你弄得我好哩!你既放我出来,教我尽心竭力伏侍唐僧便罢了;你怎么送他一顶花帽,哄我戴在头上受苦?把这个箍子长在老孙头上,又教他念一卷甚么‘紧箍儿咒’,着那老和尚念了又念,教我这头上疼了又疼,这不是你害我也?’菩萨笑道:‘你这猴子!你不遵教令,不受正果,若不如此拘系你,你又诳上欺天,知甚好歹!再似从前撞出祸来,有谁收管?——须是得这个魔头,你才肯入我瑜伽之门路哩!……你当年未成人道,且肯尽心修悟。你今日脱了天灾,怎么倒生懒惰?我门中以寂灭成真,须是要信心正果;假若到了那伤身苦磨之处,我许你叫天天应,叫地地灵。十分再到那难脱之际,我也亲来救你。你过来,我再赠你一般本事。’菩萨将杨柳叶儿,摘下三个,放在行者的脑后,喝声‘变’!即变做三根救命的毫毛,教他:‘若到那无济无主的时节,可以随机应变,救得你急苦之灾。’”[5](P194)

这里观世音菩萨对孙悟空的管制,是本于慈悲的救度之心。在教育过程中循循善诱,首先说明戴紧箍圈的原因,然后又端正孙悟空的思想态度。最后菩萨又赐给他“三根救命毫毛”,使其在危难之时有所依托。正是如此,充满叛逆的孙悟空才会在以后成为取经队伍的守护者。

西天取经,其出发点就是为了拯救东土大唐的沉沦众生。取经队伍自动的承担了“觉他”的任务。《西游记》讲述的是唐僧师徒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前往西天取经的故事。那么就一定要有一个前提:有经可取。在第八回就明确写到佛祖造经的目的:

“我观四大部洲,众生善恶,各方不一:东胜神洲者,敬天礼地,心爽气平;北俱芦洲者,虽好杀生,只因糊口,性拙情疏,无多作践;我西牛贺洲者,不贪不杀,养气潜灵,虽无上真,人人固寿;但那南赠部洲者,贪淫乐祸,多杀多争,正所谓口舌凶场,是非恶海。我今有三藏真经,可以劝人为善……乃是修真之径,正善之门。我待要送上东土,叵耐那方众生愚蠢,毁谤真言,不识我法门之旨要,怠慢了瑜迦之正宗。怎么得一个有法力的,去东土寻一个善信.教他苦历千山,远经万水,到我处求取真经,永传东土,劝他众生,却乃是个山大的福缘,海深的善庆。谁肯去走一遭来?”[5](P91)

佛祖造经的目的便是因为南瞻部洲众生的愚痴,所以希望能有一个“善信”前来取经,度化南瞻部洲的众生。可见取经故事一开始就定下了“觉他”的调子。整个故事就是在这样的前提下展开。

观世音菩萨作为“觉他”的代表,领承佛祖的法旨,前往南瞻部洲挑选取经人。在劝化唐僧时,观世音菩萨说到:

“你这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超升,只可浑俗和光而已。我有大乘佛法三藏,能超亡者升天,能度难人脱苦,能修无量寿身,能做无来无去。……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升天。我有大乘佛法三藏,可以度亡脱苦,寿身无坏。……能解百冤之结,能消无妄之灾。……礼上大唐君,西方有妙文。程途十万八,大乘进殷勤。此经回上国,能超鬼出群。若有肯去者,求正果金身。”[5](P158)

观世音菩萨一再强调经文所具有的“觉他”作用:“能超亡者升天,能度难人脱苦,能解百冤之结,能消无妄之灾,此经回上国,能超鬼出群。”并且在“觉他”过程中也能实现自身的“自觉”,能够“求正果金身”。

在知道前往西天取经过程的艰辛后,唐僧明确的表示:“我这一去,定要捐躯努力,直至西天。如不到西天,不得真经,即死也不敢回国,永堕沉沦地狱。”[5](P158)在这里,唐僧表现出为拯救世人,不顾自身安危的大乘菩萨思想。唐僧取经动机的“觉他”跃然纸上。

而从孙悟空、猪八戒、白龙马、沙僧四人来说,他们取经最开始只是希望自己能够早脱苦海,修成正果。也就是“自觉”。但当他们决定帮助唐僧取经的同时,他们早也就不自觉的承担了“觉他”的重任,因为从最根本的追求来讲,取经的目的就是为了“觉他”。

无论是佛祖造经还是观世音菩萨对取经队伍的挑选,都带着浓厚的“觉他”意识。在取经过程中,取经队伍一方面自觉或不自觉的接受着佛菩萨的“觉他”,使自身的“自觉“观念更进一步,另一方面也对取经过程中的妖怪和统治者进行着“觉他”。下文将详细论述。

(二)取经过程的“二觉”体现

1.取经队伍对于妖精的觉他

唐僧师徒前往西天,一路上要经历众多的磨难。这些磨难不仅仅是十万八千里路程的艰难困苦,更多的是取经道路上众多的妖魔鬼怪的阻挠与陷害和取经队伍自身的坚持。

堕落是所有妖精的共同特点。他们的一切行为都充满“贪嗔痴”。他们或者占山为王,杀人为乐;或者迷惑君王,祸乱朝政;或者各显神通,祸害一方。这些妖精的堕落,从根本说来即是因为“无明”。而“觉他”就是要使他们从根本上认识此,而帮助他们“自觉”。

在作品的第十六、十七回中,黑熊怪虽然抢夺了取经人的袈裟,但是却没有被孙悟空一棒打死,反而最终为观世音菩萨收服,菩萨与他“摩顶受戒”,教他“执了长枪,跟随左右”。所以在作品的第二十六回,孙悟空因人参果树之事来到观世音菩萨道场,便与黑熊怪发生了下面这场对话:

“那大神出林来,叫声:‘孙悟空,那里去?’行者抬头喝道:‘你这个熊罴!我是你叫的悟空!当初不是老孙饶了你,你已此做了黑风山的尸鬼矣。今日跟了菩萨,受了善果,叫不得我一声‘老爷’?’……那大神只得陪笑道:‘大圣,古人云:‘君子不念旧恶’。只管题他怎的!菩萨着我来迎你哩。’”[5](P337)

黑熊怪可以说是取经路上第一个被取经队伍所“觉他”的妖怪。在以后的取经过程中孙悟空也领悟了如来和观音的意图,对妖魔重在拯救,次在惩处。以后,每遇到一个妖怪,第一步总是与之交手试探其本事;第二步是调查探究其渊源;第三步是请来天神或者他们过去的主人对其进行降服;第四步总是举棒欲打以示警告;最后是让其进入天宫或是重返天堂获得拯救。

而对于那些真正的危害人世的妖怪,如:二十七回的白骨精,四十七回的鹿力、虎力和羊力三大仙,五十六回的蝎子精,五十八回的六耳猕猴,六十三回的万圣龙王和九头驸马,六十四回的五树精,六十七回的红鳞大蟒怪,七十三回的蜘蛛精,八十六回的艾叶豹子精。则是一棒打杀。对他们的打杀就是对天下苍生的拯救。中国老百姓有句俗话道是“早死早投胎”,其实对于这些罪恶的灵魂来说,死亡即是一种解脱,死亡也未尝不是一种拯救。

从此我们可以看到,取经路上的妖怪一方面是对取经队伍的“自觉”考验;另一方面,也是取经队伍的“觉他”过程。两者是相辅而存的。

2.取经队伍对于现世帝王统治者的“觉他”

取经队伍一路上,不仅仅是对堕落的妖魔鬼怪的“他力救度”,同时也是对一路上昏聩无能的统治者的救度。

在《西游记》第四十四、四十五、四十六回中,孙悟空先是救济了大批为鹿力、虎力和羊力三大仙所陷害的僧人,随后对三人进行了戏弄,最后在朝会时在满朝文武与皇帝面前与鹿力、虎力和羊力三大仙进行斗法,一一戳穿了他们的本来面目,并将这三个妖怪除去。可车迟国王在这过程当中竟然毫无觉悟,反倒在那三个妖怪被除掉后“倚着龙床,泪如泉涌”。直到行者上前高呼道:

“你怎么这等昏乱!见放着那道士的尸骸,一个是虎,一个是鹿,那羊力是一个羚羊。不信时,捞上骨头来看。他本是成精的山兽,童心到此害你,因见气数还旺,不敢下手。若是气数衰败,他就害了你性命,把你江山一股儿尽属他了。幸我等早除妖邪,救了你命,你还哭甚?急打发关文,送我出去。”[5](P604)

“国王闻此,方才省悟”。国王的昏聩可见一般,而孙悟空在过程中也不复当年的急躁,更加的耐心细致。

对于一路上统治者贤明,却为妖精所害,或者身亡,或者不能正常治理国家的。取经队伍则是帮助降妖除魔,如宝象国救公主,除奎星;对于昏聩的统治者则是直接除妖,以实际行动教育,如车迟国除鹿力、虎力和羊力三大仙;还有一类由于“无明”以来的习气或者无意造成的过失则是直接的帮助,如对凤仙郡郡侯的祈雨。在每次帮助该国统治者后,取经队伍都会对治理国家的政策进行指导,在四十七回,取经队伍离开车迟国时,悟空就对国王教导道:

“今日灭了妖邪,方知是禅门有道。向后来,再不可偏心乱做。望你把三教归一:也敬僧,也敬道,也养育人才,保你江山永固。”[5](P605)

取经队伍对统治者的“觉他”,能够使一个国家得到平安,维护了千万百姓的利益。从这个角度说来:对统治者的救度,是最重要“觉他”。

3.佛、菩萨对于取经队伍的“觉他”

取经过程中,取经队伍一方面,承担着对沿途的妖魔与统治者的“觉他”任务;另一方面,取经队伍也接受着诸佛菩萨的“觉他”。

对于孙悟空接受诸佛菩萨的“觉他”,前文已有论述,此处不再详述。主要论述一下唐僧的被“觉”。在整个取经队伍中,唐僧是队伍的中坚力量。是他一直坚持着进行取经活动。十万八千里的路程和八十一难的磨砺对一个普通人来说是莫大的煎熬与痛苦。对唐僧来说,重要的不是要其降妖伏魔,重要的是作为取经队伍的领导者必须始终有一颗坚定的取经之心。所以在取经队伍即将成型时,有一位菩萨化身为乌巢禅师向唐僧传授《多心经》 (注:即《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并且说道:

“路途遥远,终须有到之日,却只是魔瘴难消。我有《多心经》一卷,凡五十四句,共计二百七十字。若遇魔瘴之处,但念此经,自无伤害。”[5](P248)

在第八十五回中,作者就《心经》的精深内涵做了一个深刻的解析:

“行者笑道:‘你把乌巢禅师的多心经早已忘了?’三藏道:‘我记得。’行者道:‘你虽记得,还有四句颂子,你却忘了哩。’三藏道:‘那四句?’行者道:‘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心头。人人有个灵山塔,好向灵山塔下修。’三藏道:‘徒弟,我岂不知?若依此四句,千经万典,也只是修心。’行者道:‘不消说了,心净孤明独照,心存万境皆清。差错些儿成惰懈,千年万载不成功。但要一片志诚,雷音只在眼下。似你这般恐惧惊惶,神思不安,大道远矣,雷音亦远矣。且莫狐疑,随我去。’那长老闻言,心神顿爽,万虑皆休。”[5](P1080)

诸佛菩萨对唐僧的“觉他”是通过对其心的引导,也就是坚定其取经的信念而完成的。

在整个取经过程中,真正的独立依靠取经队伍消灭的妖怪是寥寥无几的。这也是作者“觉他”观念的体现。“觉他”的一个前提是被觉者自身无法或者没有能力完成这一任务,必须依靠外力来获取帮助。所以在取经路上,面对着各种各样厉害的妖怪,取经队伍总是能够获得各种神佛菩萨的帮助。

作品的第四十二回写到观音和孙悟空一起去捉拿红孩儿时,不忍毁灭许多无辜的生灵,遂吩咐山神道:

“汝等俱莫惊张,我今来擒此魔王,你与我把这团围打扫干净,要三百里远近地方,不许一个生灵在地。将那窝中小兽,窟内雏虫,都送在巅峰之上安生。”

而后才把净瓶扳倒,倾出水来。连悟空都赞叹道:

“果然是一个大慈大悲的菩萨!若老孙有此法力,将瓶儿望山一倒,管甚么禽兽蛇虫哩!”[5](P546)

在收服红孩儿的过程中,观世音菩萨本着“慈航普度”的精神,点化红孩儿,使其能够皈依佛法。即使在收服的过程中红孩儿出尔反尔,意欲谋害菩萨,菩萨都只是用法器降服红孩儿,使其五十三参,归了正果。

作为对取经队伍帮助最大的菩萨,观世音菩萨总是能够以慈悲为念,慈悲普度一切的众生,时刻的体现着大乘佛教的“二觉”的观念。

取经队伍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取回真经,得了正果。成就了自己,也救度了众生,最终在“自觉”与“觉他”之后达到了“觉行圆满”的境界。

“二觉”观念在《西游记》中是贯彻始终的。而“二觉”观念在《西游记》中的运用与体现,一方面使《西游记》从通俗层面展现了佛家的精妙佛理;另一面也使得“二觉”观念影响更为巨大。

近代中国,“二觉”这种拯救他人和与拯救自身的结合在鲁迅先生的作品当中也得到了更进一步的发展与诠释。

[1]丁福保.佛学大辞典 [M].台北:台湾华藏佛教视听图书馆版金陵刻经处承印,1993.

[2]孙昌武.中国文学中的维摩与观音 [M].天津:天津教育出版社,2005.

[3]南普陀寺慈善会.六经合刊 [M].舟山:南普陀寺慈善会佛经赠送处印制,2004.

[4]中国佛教协会编.中国佛教 [M].上海:知识出版社,1980.

[5]吴承恩.西游记 [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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