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延玲
(牡丹江师范学院英语教育系,黑龙江牡丹江 157000)
翻译研究文化转向下的翻译课程设计
贾延玲
(牡丹江师范学院英语教育系,黑龙江牡丹江 157000)
近代翻译史的发展呈多元化,推进了翻译学的学科建设与翻译研究的发展,90年代翻译研究的文化学派倡导的文化指向为翻译研究及翻译课程的设计开拓了新的研究视角。从教师角色、教材角色、课程内容角色这些方面能够反映出文化学派的研究维度对提高学生的翻译学习效果有积极的作用。
翻译研究;翻译学;翻译课程
翻译课程是普通高校本科英语专业高年级学生的一门必修课,一般开课时间为一年。《高等教育英语专业的教学大纲》(2000)提出的高年级阶段的主要教学任务是继续练好语言基本功,学习英语专业知识和相关专业知识,进一步扩大知识面,增强对文化差异的敏感性,提高综合运用英语进行交际的能力。根据大纲的要求,有些高校制定翻译教学大纲时会根据使用的教材不同,设计不同的教学目的和内容,但对于学生“文化”知识把握都有一定的要求。有的要求“对文化差异有着较强的敏感性”,“适当补充口译实践,训练学生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能力”。陈宏微的《新编汉英翻译教程》在第二章介绍了汉英翻译与文化及中英思维方式对比。王治奎的《大学汉英翻译教程》也用一章节介绍英汉文化对比。各种教材涉及文化知识,使更多的教师与学生体会出文化的根深蒂固。根据所选的教材制定课程大纲,教师们有些根据不同的文体分门别类地讲解翻译实践,有些教师根据翻译技巧或不同的翻译理论传授实践知识,更有一些教师根据自己多年的实践经验总结出适合自己学校学生的讲稿,虽然翻译课程旨在传授英译汉的基本知识及常用方法和技巧,使学生掌握大纲规定的必要的英译汉翻译知识和技能,而且教材不同、教师教授课程方法不同、教学内容不同、考试方式不同、教学效果不同,但文化的指向却有因可循。
长期以来,对西方翻译理论的派别划分有数种说法,其中语言学派在翻译史上占有不可动摇的地位。许多语言学理论被用到翻译学当中,翻译学也就相继分立出不同的分支,如文艺学派、翻译研究学派、翻译阐释学派、翻译的解构主义学派,美国翻译培训班学派、法国释意理论派等。语言学与翻译学交叉相关,很多语言学知识融入翻译研究中。其代表人物奈达(Nida),雅各布逊 (Jakobson),卡特福德 (Catford)等分别发表文章,把语用学、文体学、认知语言学、系统功能语法、语篇学等带入翻译研究,提出各自的翻译理论。霍尔姆斯说过:“几乎所有的语言学派理论都暴露出了一个共同的缺点,即它们都不能触及翻译的文本层面。”[1]雅克·德里达引领的解构主义直接对人类文化传播载体——语言提出了挑战,颠覆形而上学的二元对立,这让人们看到隐藏在文本背后的力量。后殖民主义翻译研究则主要考察原文与译文背后的文化运作。女性主义翻译研究则更多从女性主义角度强调翻译主体。在各种翻译流派争相“发言”之时,同时又有鲜明文化指向的多元系统论影响下,英国的巴斯奈特(Bassnett)和比利时的勒弗维尔 (Lefevere)于 1990年合作并出版了《翻译、历史与文化》论文集,在序言里提出了“翻译学的文化转向”一词[2]。文化学派颠覆了以前的翻译理论,特别强调文化在翻译中的地位[3],此时的文化学派突飞猛进,在翻译研究中占有不可替代的地位。自此,“文化”研究模式涌入翻译相关的研究当中,“文化转向”、“文化误读”、“文化解读”等文化词语出现,随着文化指向的发展,泛文化现象逐步升温。不同的翻译学者和教师们从不同的视野,不同的研究视角,不同的研究思路、研究手法,揭示出翻译的不同研究模式、翻译教学的不同课程模式。文化既不是翻译的全部,也不是翻译的过去。如何辩证地看待文化指向问题不但是翻译研究亟待解决的问题,也是翻译课程不可避免的问题。
1.教师角色
多数高校的翻译课程为一周 2~4节,笔译的英汉与汉英翻译内容繁重,有些学校的学生学习能力和英语水平也参差不齐,在课程量重而时间紧的条件下,教师们对课程的安排方式就很关键。有些教师的翻译教学大纲中只有翻译的各种技巧,上课时教师争分夺秒地讲解着各种微观知识,对翻译技能和词汇的关注很大,占用了大部分时间,而有时学生们由于种种原因并不能及时消化吸收,更别论应用于实践。如果加入英汉语言的对比知识和英汉文化的对比认识,技巧的讲解也不会显得孤立无援,毕竟翻译是一种综合性非常强的学科,并不是只靠技能的讲解就能解决问题,尤其是讲到范文赏析、译文对比、文体对比等时,单单的技能讲授就会单薄无力。文化指向下的翻译课程,是为学生打开思路的一项有利工具,进而提高学生的学习兴趣,提升课程效果。
(1)提高教师自身理论知识底蕴
翻译研究学派把翻译活动放入特定的历史角色中揭示其制约因素,不同的历史背景、不同的需要产生了不同的翻译文本,评价翻译的标准也就不同,“根本就不存在这样一个纯粹、单一的标准”。在这种历时的视角思维下,对翻译文本的解读也就出现了另一种版本。教师只有自身了解其内涵,对当今的翻译流派与翻译文化和翻译教学理论有相当的了解,才能通过自身的翻译理论与实践知识内涵感染学生,开拓学生的翻译思维视野。
劳陇先生(1990)曾感慨道,在他的院校的一位翻译教师,虽对翻译理论认真研究,翻译理论的讲解也无非“信、达、雅”等几个词的反复阐说而已。对于《中国翻译》刊登的四篇关于符号学翻译理论的文章,都是极其精湛的理论研究文章,当先生问及对文章的感想时,这位教师的回答只有三个字:“看不懂。”可见,教师们如果只顾眼前所谓的实践,课程的设计也就不可能再有“其他”,对学生们来说“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也就难怪了。
(2)安排学生课外内容
翻译研究学派提出的文化指向把翻译从静态研究过渡到动态研究,处于不同的文化情景中产生不同的译本。学生要想较熟练掌握使用基本的翻译方法从事翻译实践,只是单纯地背下老师的翻译技巧是不可能有长足的进步的。原因中不乏有“文化储备不足”的影响,大量的阅读与翻译实践同样重要。
2.教材角色
教材是教师组织课堂活动的中心内容,现今的教材五花八门,不同的作者教材设计的初衷和目的不同。普通院校的学生和重点院校语文基本功有差异,职业学校和专业院校侧重点也有相异之处,有些教材研究生和本科通用。喻云根的《汉英翻译教程》扼要地介绍了汉译英的一些基本知识,通过大量的译例介绍了汉译英的一些常用方法和技巧。冯庆华的《实用翻译教程》从语言、文体、修辞这三个方面立体地讨论翻译的方法,并附入多种译本比较。孙致礼的《新编英汉翻译教程》对翻译过程、方法和翻译与文体都有介绍。陈宏微的《新编汉英翻译教程》强调英汉两种语言的对比。找出一个放之各校而皆准的教材几乎不可能,教师的选择受到局限。由此,隐含在课程后的文化因素会给教师们解决问题开拓思路。
参考教材是必要的手段。传统的教材比较注重语言分析和文本对照,对语言涉及的文化现象研究不够,有些翻译教材或多或少限制了学生们的翻译学习意识,为学生提供课后参考教材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自写教材是有利的补充。教师自己的文化根基会在授课中对学生耳濡目染,教材设计中讲解各部分的比例以及文化输入方式也需要教师对学生的了解及多年的翻译课积累经验,教师自己的翻译经验总结出的讲稿作用不可小觑。
3.内容角色
首先,当代翻译研究中最大的突破还表现在把翻译放到一个宏大的文化语境中去审视翻译研究[4]。文化指向下的翻译学更关注文化、情景背景下的文体,“由上而下”的从宏观至微观,从整体至部分的分析。课程内容的设计也可“得其精而忘其粗,在其内而忘其外”,给学生更多的理解空间,不夸大文化对文本的制约作用。世界经济一体化,国际间的交流合作逐日递增,文化也在融合,两种文化和语言并不只是对立,有异也有同。教师过度夸大东方文化和西方文化的对立,远离文本,过分强调文本翻译背后的文化语境,有悖翻译研究的宗旨。
其次,课程内容的安排从课本内走向课本外。语言学派的研究对象侧重从语音、词汇、句法、篇章实现语际转换,翻译学派的研究对象从文本走出来,更关注译语文体在译语文化系统中所扮演的角色、所处的位置及带来的影响。无论是翻译研究、翻译教学还是翻译实践,始终都要面对如何跨越横亘在两种语言文化之间的这种语言文化障碍,如两国文字词类的不同,文化历史的不同,句法构造的不同,哲学的不同,文学的不同,审美的不同,价值观念的不同,社会习惯的不同,修辞格律的不同,思维方式的不同,风俗传统信仰的不同等。无论多么精湛的翻译难免也有不尽如人意之处,文化差异也是其中之一。多年的直译和意译之争在新的层次上演变为归化与异化之争就是例证。对教师来说,课程内容围绕教材内容,但安排更多时间要分析文本外的因素对翻译的影响。
再次,文化指向趋于文本的历史性角色,翻译制约因素也倾向于文本外,因此英汉或汉英翻译时文化影响因素也各有侧重。除此之外,文化与翻译的关联性不是一日之功,课程安排时结合教材和老师的教学风格,翻译课程内容的设计也会有所不同。把对中西方不同的文化背景与思维方式相关的“隐性”内容传授给学生,学生才能在了解语言和文化的基础上体会翻译的本质。
4.辅助手段
建构主义提倡在教师指导下、以学习者为中心的学习。布鲁纳认为学校只教授现成的科学结论是远远不能适应社会发展的,学校教育中应以学科结构代替结论性的知识。维果斯基创立的文化历史发展理论则强调认知过程中学习者所处社会文化历史背景的作用。同时,文化指向推进了翻译研究的多维视角思维。各种辅助教学手段有利于转换教师和学生角色,弱化教师的中心地位,强化学生的主体行为和思考过程,置文化于情境当中。画面的对比度、网络工具的先进改造、声音与图片的立体有效结合和字幕翻译等是多媒体的优势所在。
其次,语言学派试图为翻译找出适用的策略和方法,以期望找到“对等”原则。但文化学派强调文本的功能性和描写性多元研究,增加了观察问题的角度。在翻译教学与翻译文本的评估手段欠缺的条件下,教师所处的多媒体教室不但随时提供多种译本,还可利用网络和课体件技术描写文本的功能性,考查一定背景下的翻译活动,为学生的翻译活动提供语料和指导。
研究的学术成就和理论贡献是卓著和突出的,同时它所存在的缺陷和不足也是不容回避的[5]。翻译文化流派在 90年代倡导的文化转向为翻译学的建立和翻译研究开创了一种新的研究视角。如何使学生确立正确的翻译观,在正确的翻译理论指导下形成有体系的翻译意识就成了翻译课程的重要任务。翻译研究从共时走向历时,从形式下走向功能也使翻译课程从教材内走向教材外,从课上走向课下,以学生为中心,激发学生的兴趣,提高课程设计质量,从而提高学生学习效果。
[1]James,S.Ho lmes.Translation theory,translation theories, translation studies,and the translator[G]∥In Translated!: Papers on Literary Translation and Translation Studies.Amsterdam,1988:94.
[2]Susan Bassnett,and Andre Lefevere. (ed.)Translation, History and Culture.London and New York:Pinter Publishers,1990.
[3]曾文雄.“文化转向”核心问题与出路 [J].外语学刊, 2006,(2):92.
[4]谢天振.当代翻译研究的三个突破和两个转向[J].四川外国语学院学报,2003,(5):114.
[5]王洪涛.翻译学的学科建构与文化转向[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8:266.
Design of Translation Course aga inst the Background of the Cultural Turn in the Study of Translation
J IA Yan-ling
(English Education Department,MudanjiangNor mal College,Mudanjiang 157000,China)
The development of translation studies is diversified in modern t ime,promoting the construction of translation discipline and the development of translation studies.The cultural turn initiated by Culture School in 90s opens up a new perspective for translation studies and the design of translation discipline.The role of teachers,role of textbooks and that of curriculum can reflect the positive influence of Culture School's study dimension on students'learning effect.
translation study;translation studies;translation course
H319
A
1001-7836(2010)04-0126-03
(责任编辑:刘东旭)
2009-12-23
黑龙江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项目资助(11542251)
贾延玲(1977-),女,黑龙江牡丹江人,讲师,哈尔滨师范大学西语学院 2008级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