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手稿》中马克思的科学社会主义实践观

2010-08-15 00:48王浩斌
常熟理工学院学报 2010年5期
关键词:手稿自然界异化

王浩斌

(河南大学 马克思主义研究院,河南 开封 475001)

《巴黎手稿》是马克思在1844年初步探索政治经济学时写下的一部手稿,因当时马克思正流亡于巴黎并在巴黎写下这部手稿而得名,又称为《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尽管从马克思主义思想史的角度来考察,马克思的《巴黎手稿》在整个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形成的过程中具有不成熟性,是一部带有明显旧思想影响的过渡之作,就连马克思自己也指出,“对黑格尔的辩证法和整个哲学的剖析,是完全必要的……这样的工作还没完成——不彻底性是必然的。”[1]46但“《巴黎手稿》作为‘马克思哲学的真正诞生地和秘密所在’,孕育着马克思科学实践观丰富的理论生长点和‘有机土壤’。”[2]33我们认为,《巴黎手稿》不仅孕育着马克思的科学实践观,而且事实上还孕育着马克思的科学社会主义实践观。总的来说,《巴黎手稿》围绕着人同自然之间的有机统一、人同社会之间的有机统一、人的解放及全面发展等问题,形成了较为系统的科学社会主义实践观。

一、基于人与自然之间有机统一的科学社会主义实践取向

在马克思看来,人与自然界之间是一种有机统一的互动关系,但近代以来的资本主义社会实践表明,过分追求理性化即利益最大化的价值取向,现代工业生产方式的过分扩张性,严重地破坏了人同自然之间的有机互动关系,形成了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恶化直至生态危机的出现。而科学社会主义的历史使命正是为了有效协调人与自然之间的相互关系,实现两者之间的和谐化发展,这事实上形成了基于人与自然之间有机统一的科学社会主义实践取向。

(一)人与自然之间的有机互动关系

人与自然之间的相互关系问题是《巴黎手稿》中探讨最为频繁的重要问题,在某种程度上,马克思对政治经济学乃至科学社会主义的研究就是从科学分析人与自然之间的相互关系问题开始的。众所周知,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是在批判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的基础上形成的。在《巴黎手稿》中,马克思首先肯定了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的功绩在于把劳动提高为政治经济学的唯一原则,并揭示了私有财产的各种运动规律;但同时批判了它“把资本家的利益当作最后的根据”,把私有财产当作前提,以及把私有财产的规律看作永恒不变的自然规律的错误观点。也就是说,马克思在《巴黎手稿》中实现了对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的革命性批判,而批判的一个重要立足点就是基于对资本主义社会条件下劳动的分析,认为劳动最为直接地体现了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能量交换关系,但它在资本主义生产条件下被异化了。要还原人与自然之间的本真关系,就必须废除资本主义私有制的所有制关系,确立社会主义公有制的所有制关系,而这无疑构成了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观点。

在《巴黎手稿》中,马克思认为,人与自然界之间本来就是一种有机统一的互动关系:一方面,自然界是人存在和发展的前提与基础,即“没有自然界,没有感性的外部世界,工人就什么也不能创造。它是工人用来实现自己的劳动,在其中展开劳动活动,由其中生产出和借以生产出自己的产品的材料。”[1]92另一方面,人本身就是自然界的一部分,即“自然界,就它本身不是人的身体而言,是人的无机的身体。人靠自然界生活。这就是说,自然界是人为了不致死亡而必须与之不断交往的,人的身体。所谓人的肉体生活和精神生活同自然界联系,也就等于说自然界同自身相联系,因为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1]95在这里,自然界成为人的无机身体,人成为自然界的一部分,这是从实践的角度来说的,即“在实践上,人的普遍性正表现在把整个自然界——首先作为人的直接的生活资料,其次作为人的生命活动的材料,对象和工具——变成人的无机的身体。”[1]95可以看出,在马克思那里,人同自然之间的关系是一种有机互动的关系。

(二)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恶化及生态危机

马克思在《巴黎手稿》中指出,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恶化,其根源在于人是类存在物,人能够进行感性对象化活动即实践活动,也就是“通过实践创造对象世界,即改造无机界,人证明自己是有意识的类存在物,也就是这样一种存在物,它把类看作自己的本质,或者说把自身看作类存在物。”[1]96“正是在改造对象世界中,人才真正地证明自己是类存在物。这种生产是人的能动的类生活。通过这种生产,自然界才表现为他的作品和他的现实。”[1]97但在私有制条件下,人的劳动活动往往体现为一种异化劳动,体现为一种“失去自我”的劳动,这样,随着人的实践能力的增强,随着人类尤其是现代资本家征服自然欲望(主要体现为生产资料所有者最大限度地榨取他人的异化成果即劳动产品)的增强,人类事实上实施了对于自然界的疯狂掠夺和开采,由此造成了人与自然之间关系的紧张与恶化,最终引发了生态危机,也事实上招致了自然界最为严重的报复。恩格斯对此指出,“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报复。每一次胜利,起初确实取得了我们预期的结果,但是往后和再往后却发生完全不同的、出乎预料的影响,常常把最初的结果又消除了。”[3]383可以看出,由于人的劳动活动在私有制条件下的异化以及最大限度地榨取这种异化劳动的不断膨胀的欲望,导致了人与自然之间本真关系的恶化,在这种情况下,生态危机的发生是不可避免的。

(三)科学社会主义的一个重大实践使命在于实现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化发展

马克思在《巴黎手稿》中指出,科学社会主义或共产主义的一个重大实践使命就是要彻底变革资本主义条件下被扭曲的劳动关系,消除无限制地榨取异化劳动现象,确立新型的以实现人与自然之间和谐化发展为主要内容的社会主义或共产主义的劳动关系。在马克思看来,“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它是人和自然界之间……矛盾的真正解决。”[1]120在这里,“人与自然之间矛盾的真正解决”实质上就是人与自然之间关系的和谐化发展:一方面,人类将不断通过感性实践活动摆脱自然界对人类的自然强制;另一方面,人作为一种类存在物,在开发和利用自然资源的过程中即在劳动实践过程中,不应该以牺牲或破坏自然生态环境为代价。只有这样的社会,才是科学社会主义意义上的社会。

当然,马克思的科学社会主义不同于后来西方的生态社会主义。20世纪60到70年代,法兰克福学派著名人物马尔库塞通过对马克思《巴黎手稿》的研究,把“自然的解放当作人的解放的手段的思想”视为马克思《巴黎手稿》的中心思想,他认为,既然人对人的统治是依赖对自然的统治来实现的,那么人的解放同样也要依赖自然的解放来实现,而自然的解放就是恢复那些自然中所产生的向上的力量,即恢复那些与生活相异的、表征着自由新特性的感性美的自然特征。可以看出,生态社会主义过分强调自然解放的价值或功用,而事实上忽略了自然解放的前提和基础是社会解放,这无疑是相当片面和局限的,因为人与自然之间的相互关系实质上折射或体现为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关系,其最终总是要还原为人与人之间以及人与社会之间的相互关系。由于这一点在后文将详加论及,在此不赘述。

二、基于人与社会之间有机统一的科学社会主义实践取向

在《巴黎手稿》中,如果说科学社会主义的一个重要实践使命在于实现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化发展,而人与自然之间的实践关系又实质上体现为人与人以及人与社会之间的相互关系;那么,科学社会主义的另一个重要实践使命就在于实现人与社会之间的和谐化发展,由此则事实上形成了基于人与社会之间有机统一的科学社会主义实践取向。

(一)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归根结蒂体现为人与人以及人与社会之间的相互关系

与生态社会主义相反,马克思在《巴黎手稿》中所阐释的科学社会主义不只是拘泥于分析人与自然之间的生态关系,而是强调人与自然之间关系的最终可以还原为人与人以及人与社会之间的相互关系。在马克思看来,“自然界的人的本质只有对社会的人说来才是存在的;因为只有在社会中,自然界对人说来才是人与人联系的纽带,才是他为别人的存在和别人为他的存在,才是人的现实的生活要素;只有在社会中,自然界才是人自己的人的存在的基础。只有在社会中,人的自然的存在对他说来才是他的人的存在,而自然界对他说来才成为人。因此,社会是人同自然界的完成了的本质的统一,是自然界的真正复活,是人的实现了的自然主义和自然界的实现了的人道主义。”[1]122可以看出,一方面,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只有在社会中才能真正予以实现,或者说,人与自然之间的互动关系即劳动关系,在某种程度上最为直接地体现为一种社会关系;另一方面,在社会中,甚至人与社会之间对象化关系的异化也较为直接地体现为人与自然之间的相互关系。马克思对此指出,“人的异化,一般地说人同自身的任何关系,只有通过人同其它人的关系(其中自然包括人同自然之间的相互关系——引者注)才得到实现和表现。”[1]98“人同他的类本质相异化这一命题,说的是一个人同他人相异化,以及他们中的每个人都同人的本质相异化。”[1]98这里的“人的本质”也内在地包括了人的自然本质,直接地体现为人与自然之间的相互关系。基于这些,马克思指出,“人同自身和自然界的任何自我异化,都表现在他使自身和自然界跟另一个与他不同的人发生的关系上。”[1]99由此可知,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归根结蒂体现为人与人以及人与社会之间的相互关系,或者说,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在最终意义上可以还原为人与人以及人与社会之间的相互关系。

(二)私有制条件下人与人以及人与社会之间关系的恶化及社会道德危机

马克思在《巴黎手稿》中指出,人与人之间以及人与社会之间的相互关系在私有制条件下发生了异化,在资本主义私有制条件下,这种异化关系表现得更为突出和更为典型。马克思认为,“无产和有产的对立,只要还没有把它理解为劳动和资本的对立,它还是一种无关紧要的对立,一种没有从它的能动关系上、它的内在关系上来理解的对立,还没有作为矛盾来理解的对立。这种对立即使没有私有财产的进一步的运动也能以最初的形式表现出来,如在古罗马、土耳其等。所以它还不表现为私有财产本身规定的对立。但是,作为财产之排除的劳动,即私有财产的主体本质,和作为劳动之排除的资本,即客体化的劳动,——这就是作为上述对立发展到矛盾状态的、因而促使矛盾得到解决的能动形式的私有财产。”[1]117也就是说,尽管在私有制条件下,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能量交换关系即劳动关系就有可能发生扭曲和异化,但是,当一般的有产变为资本,并用来专门榨取异化劳动之时,这种人与自然之间的劳动关系事实上会呈现出恶化的趋势,折射到社会关系上,则会引发人与人以及人与社会之间关系的恶化,最为直接的就是引发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矛盾和斗争。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斗争,就其实质来说,往往超出了经济领域本身,引发为一种人道主义的社会道德危机。由此可知,“私有财产的主体本质”、“客体化的劳动”事实上导致了社会上有产与无产之间的对立和冲突,而有产与无产之间的对立和冲突则进一步促进了人与人以及人与社会之间关系的恶化,甚至引发较为严重的社会道德危机。

(三)科学社会主义的另一个重大实践使命在于实现人与社会之间关系的和谐化发展

针对私有制条件下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恶化,马克思在《巴黎手稿》中指出,实现人与社会之间关系的和谐化发展构成了科学社会主义的另一个重大实践使命。马克思指出,“共产主义是私有财产即人的自我异化的积极的扬弃,因而是通过人并且为人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因此,它是人向自身、向社会的(即人的)人的复归,这种复归是完全的、自觉的而且保存了以往发展的全部财富的。这种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自然主义,等于人道主义,而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它是……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是存在和本质、对象化和自我确证、自由和必然、个体和类之间的斗争的真正解决。它是历史之谜的解答,而且知道自己就是这种解答。”[1]120可以看出,作为科学社会主义最高理想的共产主义社会,就是对资本主义私有制社会关系的彻底调整,就是社会主义公有制关系的有效建立。只有在全社会确立生产资料的社会主义公有制,人与人之间以及人与社会之间的相互关系才能实现和谐化发展,在这种条件下,劳动体现为一种本真的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能量交换关系。由此可知,科学社会主义或共产主义的实现,是积极扬弃私有财产的结果,是从人与人之间的异化关系解脱出来,从而实现“通过人并且为人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同时,科学社会主义的实践过程也是“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以及“个体和类之间的斗争的真正解决”。

三、基于人的解放及全面发展的科学社会主义实践取向

马克思在《巴黎手稿》中不仅深入阐释了基于人与自然之间以及人与社会之间的科学社会主义实践取向,而且深入阐释了人的解放及全面发展在科学社会主义形成过程中的奠基作用,由此形成了一种基于人的解放及全面发展的科学社会主义实践取向。

马克思指出,“在社会主义的人看来,整个所谓世界历史不外是人通过人的劳动而诞生的过程,是自然界对人说来的生成过程,所以,关于他通过自身而诞生、关于他的产生过程,他有直观的、无可辩驳的证明。”[1]131即是说,人通过自己的劳动创造整个世界历史,其中也包括创造科学社会主义的实践活动在内,而人通过自己的劳动创造整个世界历史的过程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人的解放及全面发展的过程,即“共产主义是作为否定的否定的肯定,因此它是人的解放和复原的一个现实的、对下一段历史发展说来是必然的环节。”[1]131可以看出,共产主义或科学社会主义就是人的解放和复原的实践过程,就是人的全面发展的历史过程,两者是一种有机统一的互动关系。

马克思在《巴黎手稿》中指出,基于人的解放及全面发展的科学社会主义实践,是通过工人的政治解放得以实现的,即“社会从私有财产等等的解放,从奴役制的解放,是通过工人解放这种政治形式表现出来的,而且这里不仅涉及工人的解放,因为工人的解放包含全人类的解放:其所以如此,是因为整个人类奴役制就包含在工人同生产的关系中,而一切奴役关系只不过是这种关系的变形和后果罢了。”[1]101通过工人展开的政治解放,共产主义社会或社会主义社会才能真正建立起来,也就是说,工人的政治解放是人的解放及全面发展、实现共产主义社会或社会主义社会的有效途径。

四、马克思《巴黎手稿》中科学社会主义实践取向的发展

马克思在《巴黎手稿》中围绕着人同自然之间的有机统一、人同社会之间的有机统一、人的解放及全面发展等问题,形成了较为系统的科学社会主义实践观,从而事实上夯实了科学社会主义的自然基础、社会基础以及人性基础,这已成为不争的历史事实。当然,这并非意味着马克思的科学社会主义实践观从此就停止了其发展,或者说,马克思《巴黎手稿》中的科学社会主义实践观就是马克思一生中最高形态的科学社会主义实践观。事实上,在马克思后来的理论发展和革命实践中,马克思实现了对《巴黎手稿》中科学社会主义实践观的丰富和发展,这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指出了科学社会主义实践观得以实现的长期性

马克思指出,“任何一种解放都是把人的世界和人的关系还给人自己。政治解放一方面把人变成市民社会的成员,变成利己的、独立的个人,另一方面把人变成公民,变成法人。只有当现实的个人同时也是抽象的公民,并且作为个人,在自己的经验生活、自己的个人劳动、自己的个人关系中间,成为类存在物的时候,只有当人认识到自己的‘原有力量’并把这种力量组织成为社会力量因而不再把社会力量当做政治力量跟自己分开的时候,只有到了那个时候,人类解放才能完成。”[5]443也就是说,只有当整个人类发展到较为自觉地“认识到自己的‘原有力量’”的时候,只有把这种“原有力量”有机组织起来的时候,人类的解放,科学社会主义的实践观才能得以真正实现。正是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指出,“共产主义对我们来说不是应当确立的状况,不是现实应当与之相适应的理想。我们所称为共产主义的是那种消灭现存状况的现实的运动。这个运动的条件是由现有的前提产生的。”[6]87由此可知,在马克思后来的理论实践中,进一步发展了《巴黎手稿》中的科学社会主义实践观,指出了这种实践观得以实现的长期性。

(二)指出了科学社会主义实践观得以实现的阶段性

马克思以人的解放及全面发展的程度来划分历史发展的阶段,强调“人的依赖关系(起初完全是自然发生的),是最初的社会形态,在这种形态下,人的生产能力只是在狭窄的范围内和孤立的地点上发展着。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是第二大形态,在这种形态下,才形成普遍的社会物质交变换,全面的关系,多方面的需求以及全面的能力的体系。建立在个人全面发展和他们共同的社会生产能力成为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上的自由个性,是第三个阶段。第二个阶段为第三个阶段创造条件。”[5]104由此可知,在马克思看来,人的全面发展的实现,科学社会主义实践观的有效实现,是一个必将经历不同发展阶段的历史过程,而不可能是一个“一下子”就全部实现的历史过程。总的来说,“建立在个人全面发展基础上的自由个性”阶段才是社会主义以及共产主义予以实现的历史阶段。

(三)指出了科学社会主义实践观得以实现的现实道路

马克思指出,“社会上的一部分人靠牺牲另一部分人来强制和垄断社会发展(包括这种发展的物质方面和精神方面的利益)的现象将会消灭……社会化的人,联合起来的生产者,将合理地调节他们和自然界之间的物质变化,把它置于他们的共同控制之下,而不让它作为盲目的力量来统治自己;靠消耗最小的力量,在最无愧于和最适于他们的人类本性的条件下来进行这种物质交换。”[7]926-927在这里,马克思强调了践行科学社会主义实践观的基本原则,那就是“消耗最小的力量”、“在最无愧于和最适于他们的人类本性的条件下来进行这种物质交换”。而“社会化的人,联合起来的生产者”就是人的全面发展的实现途径,即“共产主义和所有过去的运动不同的地方在于:它推翻了一切旧的生产关系和交往关系的基础,并且第一次自觉地把自发形成的前提看作是前人的创造,消除这些前提的自发性,使它们受联合起来的个人的支配。”[6]122共产主义“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6]294由此可知,科学社会主义或共产主义的实践过程在某种程度上只有“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即劳动成为第一需要,同时整个生产者联合起来才是现实的。

[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2]李智军.论《巴黎手稿》中实践概念的生成及其意义[J].常熟理工学院学报,2006(3):33-36.

[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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