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顺宏
(铜陵学院,安徽铜陵 244000)
心智与语言
——认知革命的哲学探源
邹顺宏
(铜陵学院,安徽铜陵 244000)
当代哲学的认知转向鲜明地展示了科学逻辑与科学方法论的发展路径。自近代哲学的认识论转向以来,笛卡儿的心身二元论、洛克的认识论自然主义、康德的先验理性体系等无不体现出对认知问题的艰辛探索。现代的现象学、实用主义和分析哲学共同塑造了语言学转向的全新视界与广泛思潮,维特根斯坦、奎因、乔姆斯基等人则进一步促进了哲学认知转向的兴盛。语言学转向的“认知再转折”揭示出,作为认识论发展史的核心,心灵与物质、语言与世界的关系问题既是人类智性演化的自然症结,也是人类文化与理性飞跃的标志里程。通过对哲学认知思潮方法论史学的考究,我们能更深刻地把握科学方法论的发展义理与趋向前景。
心身问题;语言学转向;认知革命;科学方法论
在十九世纪末以至整个二十世纪的学术史中,其哲学的“语言学转折”在精深发展的进程中同时呈现出科学化和人文化的两种取向。在独立化学科建制之后,广义语言观的流变表现为不断分化与融合的对立统一。从历史主义语言学到结构主义语言学、从逻辑句法及语义理论到普遍语用学、从行为语言模型到语言研究的计算认知系统等研究发展路径,彰显出哲学与语言学日益自觉的融汇,并凸显出现代理性的深沉反思与艰难探求。到二十世纪中期,分析运动发展到辉煌时期,对语言逻辑结构的研究构成了主流研究范式的基本特征。认识论的内核焦点——语言与心智,直接表现为语言学转向及其认知化革命的深广趋向。随着后分析运动的展开,对科学理论和生活世界的语言分析从语法、语义转变到语用、修辞等新进维度。语言学转向由此分化为语用转向、修辞学转向、实践转向、认知转向等更复杂的分枝变型。即使在后现代主义思潮中,争论研究、话语分析、文本解释、科学场景研究、科学政治学,以及广义上的文化研究等,都只是心物意向及其语言理性认知化的袭用与延异。一方面,“实际上,科学认识的历史就是经验主义和理性主义不断交替的历史。”①另一方面,从马克思主义历史-逻辑统一性原则来看,纷繁的社会思潮最终归依为自然-社会综合体的连续统,其进程体现出当代哲学不断从语言逻辑分析到认知行动统合的内在发展线索。
近代哲学革命揭示了人类理智与外在世界之间关系的核心难题:认识是否可能、如何可能?如克拉克所说:“在什么基础上,人们能够声称知道,存在着物质实体,它们独立于人的思想及其意识?”②在他看来,无论是实在论者、还是唯理论者,他们都强调心灵与观念,内省构成其共有的主导研究方法。可以说,理性与经验的冲突与融合问题表征为哲学的基本问题,其两极性的演进昭示了人对世界及自身的认识成果。近代哲学是对柏拉图式“天赋理念”和亚里士多德“理性直觉”的扬弃,而现代哲学革命则基于现代自然科学与形式科学的发展成果,它颠覆了近代哲学的“内省”方法论,掀开了语言分析的科学方法论新时代。
近代哲学唯理论与经验论的两分只是在一定程度上(即基于具体的研究视角)相对地成立,梯利与科廷汉等很多学者都坚持哲学发展史的连续统观念,更不用说奎因的“信念(无缝)之网”了(此外还有玛丽·赫丝的“赫丝网”、拉图尔的“行动者网络理论”、吉登斯的“结构”、夏皮尔与布尔迪厄的场域、塞尔的背景论等相关思想;与之对立的论点则是巴什拉与阿尔都塞等人的认识论断裂、库恩的“科学革命”观等)。西方十五世纪以后,笛卡儿等人发起近代哲学的认识论转向,对人类心智提出了自我批判与理性反思。人们从对认识理性的意向——不管是目的、方法、形式、手段、途径等,始成为认识论的主体范畴。由此,意义、意向、意象、意境等关于心灵的表征问题演进为科学文化研究的认知症结。
西方哲学的理性主义与经验主义之争,其意理强调人类知识对于感觉经验的依赖性。理性主义认识论包含三个基本论题。首先是直觉和演绎论题:在一特定场域S中,某些命题可单独经由直觉而获知,其它命题则从直觉命题演绎推出。直觉是理性之光和认识之源,演绎是以直觉前提进行有效推理与论证的必然过程,认识的结论形成我们的知识。第二个论题是先天知识论题:S中某些真知识是人们理性本质的组成部分,独立于经验而先验地存在。这对前一论题进行了修正:若直觉前提不充分保真,则有内在于人理性本质的先天知识前提并且必真;柏拉图的“理念分有说”正是这种思想的源头。第三个论题是先天概念论题:S中某些内在概念也是理性本质的组成部分。它着重针对概念问题,即某些概念是先天的、非经验的。上述三个论题构成了理性主义的基本原则,一个理性主义者必然持有其中一个(或以上)论题的思想趋向。当然,无论是理性主义还是经验主义,它们都没能逃脱心理主义的羁绊,这也是近代哲学机械性、形而上学性等基本特征的历史局限。罗姆·哈瑞为此指出,笛卡儿和洛克等心灵主义者在某种程度上都预设了非物质实体的存在,后者感知与反映了观念,并在心理和物质领域内运行;“对于笛卡儿而言,心灵是一种物质,思维是它的特有属性。对于洛克来说,心灵是人类观念的容器,它们以不同的方式相互关联。”③
作为近代哲学的集大成者,康德综合了以培根归纳法为基点的经验主义和以笛卡儿演绎主义为代表的理性主义两大理论成果。一方面,康德在其早期受到德国思想传统中莱布尼茨-沃尔夫体系的深刻影响,后来在休谟怀疑论的巨大感召下发起认识论的“哥白尼式革命”,即在深入批判传统形而上学的思辨性之同时,通过把理性建基于人的经验认识,以构筑理智与感性的和谐关系、使人类的认识找到可靠的基石。胡塞尔指出,哲学的科学化在于它是否独立于其他科学,尤其是独立于心理学或形而上学,它具有先天的和实证科学的特征抑或具有经验的和归纳学科的特征。而康德等近代理性主义者的意图就在于“划分出一门新的、纯粹理论的科学,它构成任何一门关于科学认识的工艺学的最重要基础并具有一门先天的和演证性科学的特征。”④如恩格斯和怀特海所强调的那样,西方哲学的源头可追溯到柏拉图的理念;康德思想正是这一追问过程的中介桥梁。康德之后,黑格尔将哲学定义为对思维的考察,作为形式的思维是人之所以异于禽兽的本质,“认识到思维本身的本性即是辩证法,认识到思维作为理智必陷于矛盾,必自己否定其自身这一根本见解,构成了逻辑学上一个主要的课题。”然而,黑格尔的辩证逻辑在强调促成思想或理性与经验现实一致性的最高哲学目的的同时,其经验现实却“属于意识所形成的外在和内心的世界”⑤,即他的思想在本质上是头足倒立的唯心主义形态。这也正是马克思建立辩证与历史唯物主义所加以纠偏和变革的核心基点所在。
“当逻辑在十九世纪中叶振新的时候,新的生命力是来自那些熟悉自己专业进展的数学家,而不是来自那些从事唯心主义和经验主义争论的哲学家。”随着分析哲学之父弗雷格建立起完善的符号体系,哲学的发展进入了全新的现代事业。涅尔以赞叹的口吻指出,弗雷格“比他的任何前辈都更进一步要求在逻辑研究中的形式严格性,他精心构造的演绎系统或演算是在这个问题的历史上最伟大的独特的成就。”⑥从此,我们的思想意象超越笛卡儿式思辨与洛克的观念或意见,以弗雷格的观点,我们“永不能孤立地索求词语的意义,后者只存在于命题的语境中。”⑦
弗雷格的开创性贡献后来被逻辑实证主义所继承与发扬。在逻辑实证主义者看来,理性必须坚决拒斥包括形而上学在内的所有模糊与晦涩观念。他们认为,认知意义最终只归属于(即使是间接地)作为认识出发点的可测式感觉刺激⑧。卡尔那普将科学理论的意义区分为认知意义与生活意义,前者是科学的,后者(包括传统哲学等人文科学、以及语言艺术在内的广泛知识体系)则是思辨的、非科学的形而上学。就像石里克在论述哲学的未来时所指出的,在历史主义与实证主义、有机论与个体论、整体论与还原论之间有可能存在着思想进步与理论演进的另一种路径,他称之为第三条道路。这条道路实质上是在旧实证主义的科学化倾向基础上引入现代科学革命的最新形式成果,即试图将逻辑与经验有机地结合起来。石里克追随苏格拉底的理性主义,把科学定义为“真之追求”(the pursuit of truth),而哲学则是对意义的寻找,两者在本质是一致的⑨。卡尔那普则直言:哲学问题只关涉语言而不是世界,那它就应以严格设计的元语言得到刻画。这体现了卡氏筹谋“语言的逻辑句法”(Logische Syntax der Spasche,1934)的基本意图⑩:通过将逻辑符号与语言概念有机地关联起来,最终形成一个关于“世界的逻辑构造”系统。
其实,弗雷格早就曾提出语力、语意与语义(force,sense, denotation)的三重意义区分,但在建构关于逻辑与数学元语言的宏大目标之下,他没有就语言系统的逻辑问题做出追溯。此后,逻辑主义研究纲领基本上受限于句法的逻辑构造与陈述句的真值语义问题。与语言学开拓者索绪尔一样,他们强调对语言与言语的区别,把一切跟语言结构及系统无关的、所谓“外部语言学”的东西都清理出语言逻辑研究的论域。这就是哲学史上著名的反心理主义取向。倡议这个论旨的学者,从弗雷格到罗素、早期维特根斯坦以至逻辑实证主义,从皮尔士到詹姆斯、杜威的古典实用主义,从布伦塔诺到胡塞尔、海德格尔以至更广泛的早近大陆哲学支系,经由对意识本质、心灵意向性、语言与世界的关系等问题的探究,他们汇集为当代哲学浑沌一体的百家之鸣。
维特根斯坦思想的前后变化典范性地预示了现代哲学“语言转向”之后认知再转折的革命化浪潮。在维氏看来,哲学旨在对思想的逻辑辨正,哲学困境只是对语言逻辑的曲解(11)。思想是有意义的命题,所有命题的全集构成了人的语言(12)。他的语言图像说是典型的逻辑主义,形式语言在科学形式化方法的指引下被理想化设计出来,一切规则以严密的逻辑推论成为思想生发的前提。缺乏认知意义的一切“形而上学的”观念被排斥在科学之外,哲学最终以科学化的“奥卡姆剃刀”使语言得到澄清,进而解决人们所有的思想疑难。而在其后期思想中,维氏洞察到逻辑语言的形式化局限,更深刻地感悟到语言所依基的生活世界。如果合乎规则的语言逻辑构造内在于理性的先天框架,理性的根源则来自于人种所归属的自然化事态。维氏“语言游戏”观的理念在于,规则的理解与遵循并不是成竹在胸的前见或谋划,而是人在历史与社会中行动过程的动态结果。人们要是理解了什么是游戏规则,那他们就掌握或遵循了这些规则。“对这些描述的理解本身就意味着,他已经学会了这些东西。”(13)
在早期语言图像说中,关于实在的形式表征为逻辑的形式。后者作为以逻辑符号所刻画的语言形式,对应于特定的陈述(或命题、语句、断言),并归属于基本语句的真值函项,这即是逻辑形式主义的经典逻辑演算框架的标准结构。基本句被逻辑实证主义改进为记录句(protocol sentences),其真值意义对应于罗素式“原子事实”的明证与确认。在逻辑语义上,这体现为量化理论中常项相关于变项的真值影射及保值问题,而常项表征为石里克的“实指定义”(ostensive definition),关联于罗素所说的“亲知”,并构成后来达米特所说的(经典二值语义理论中)经典逻辑常项的实在论解释难题。诚然,事情的发展也像达米特所指出的那样,后期维特根斯坦正是真值条件意义理论的最严厉批评者(14)。
在后期维特根斯坦思想中,语句已不再具有唯一确定的含义,也不只有一种意义表达形式;相反,它对应多样化的显现方式,即表现为语言游戏中的“意义即用法”及“家族相似”现象。维氏这种关于语言与世界的复杂性与非确定性思想,与奎因基于卡尔那普理论而发展出的“不充分决定性”及“不可翻译性”论题貌离神合。在弗雷格三重意义的语力层面,和早期维特根斯坦一样,丘奇、卡尔那普、蒙太古、卡普兰以及克里普克等人所建立的模态逻辑、时态逻辑与意向逻辑等目标语言都没有对之引起应有的关注(15)。这正反映出人工形式语言(或理想语言)学派的重大缺陷。在后期维氏看来,词语与事物的关系必须恢复到它们的原初面目,词语之“好”受限于它所修饰的行动。(16)维特根斯坦就此提出了“语言游戏”(language game)理论:“语言的言说,部分是一种活动,部分是一种生活方式。”(17)哲学研究的目的旨在发现与解决所有在语言使用中的现实问题与潜在疑难。维特根斯坦关于私有语言不可能性的著名论题进一步揭示出,言语行为具有内在的系统性、组织性与协作性,在语言博弈中,人们追求的是超出语言的目标,也就是说,言语行为与非语言行为紧密关联,它们都来源于、且服务于人们的现实生活。
正是维特根斯坦晚期的巨大转变极大地激起了学界对于人类语言及其心理关系的新的研究趋向。(18)随着后经验主义科学哲学运动的深入,认知科学也掀起新的革命性浪潮。在对认知过程与认知能力的更深入研究过程中,第二次认知革命将话语、符号、结构、形式、历史及情境等众多因素有机地综合起来,进而将日常语言认知提上了优先性的地位。新的思想观念开始拒斥那种极端的形式主义或纯粹的逻辑主义理念,思想的表征突破了形式化的逻辑运算局限。尽管,莱布尼兹式的新柏拉图主义思维代数观在早期维特根斯坦的逻辑哲学论、乔姆斯基的转换生成语法、以至当代人工智能工程的核心思想中曾一度占据了中心地位(19),但是,晚期维特根斯坦的哲学研究、后期乔姆斯基对皮亚杰发生认识论的追索、多智能系统与神经网络等新的认知研究路径都自觉而及时地恢复了语言机制的现实性与历史实践基础。
乔姆斯基指出:“‘自然主义的’进路是研究语言现象和语言使用的恰当方式。”在二十世纪中期“认知革命”的浪潮中,生成语法才应运而生、并推波助澜,这种革命性体现在从行为研究转换到对思想和行动之内在机制的重视(20)。与语言学转向中现代分析哲学的反心理主义诉求不同的是,认知科学的急遽发展从一开始取决于逻辑和其他形式科学成果,转变到后来不断地强调心理学和社会学的文化历史背景等综合性研究趋势(对形式化模型价值的不断怀疑与修正)。(21)这种对人类普遍思维理性的哲学追索无疑造就了现代语言学与哲学等跨多学科的研究共域。哈瑞曾经就第一次认知革命与第二次认知革命作出简要对比,第一次认知革命展现了心灵计算模型的因果图景,第二次表现为在联结主义神经网络基础上的施事图景。二十世纪中期,随着计算机技术的发展以及系统科学革命的兴起,人工智能领域中图灵机与冯·诺意曼机的设计使心理操作的程式以严密的框架揭示出来,形成了关于心灵的计算模型。此后,人工智能理论与生物学理论的广泛渗透促进了脑科学与神经科学的快速成长,人们进而认识到:“符号/语言技能实质上是建立在脑结构和神经过程基础上的”,一阶认知工具(符号)与二阶认知工具(人脑与手)结合起来了。通过对行为与行动之间的区别,认知科学在质量两个方面极大地拓展了心智理论的深广范畴。(22)
认知科学的视角使得我们经由外显的可见行为深入到人的心理与思维,即心灵与世界、语言与哲学的关系并不是外在性的表面联系,而具有内在与共生的内在性、齐一性。按照雷斯的说法:“我们无从理解哲学中的中心观念如实在性、真理、事物、理智和理解等,我们也不会了解它们在语言中的角色地位,除非我们基本理解了什么是语言。”(23)在哲学思潮中,结构主义、现象学、存在主义、解释学等众多流派都突出思想-语言-表征-事物(世界)的基本意理,和早期分析哲学一样,它们的反心理主义也是矫枉过正、过极而返的。随着认知科学的兴起,逻辑、哲学汇合入语言、心理、神经与脑科学、计算机与人工智能等更系统化的综合理论框架。现代哲学的语言学转向,本质上是逻辑分析手段的新兴成果内在于人类理智探究过程的方法论趋向。随着认知科学的不断整合,通过自然科学与人文社会科学的交融,认识论最终回归到人的历史实践与现实世界。
认知化浪潮的实质是后分析哲学演变过程中“语用转向”的扩展与深化,它一方面关联于认识的社会化、实践化,另一方面又引致了认知研究的更严密探索(计算化、模型化等),并且开拓了对认知主体神经、生化及文化历史的系统研究路径。这条路径汇合了当代认识论的宏观与微观两种研究框架。于认知而言,心身关系的核心——主体间性(即认知主体对于对象的意识、意象和表象问题)表现为意向性。在认识论中,意向性等同于心灵的表征问题;在认知科学中,意向性就是意识的运作与显现。心灵与世界的辩证关系要求我们批判和反思人及其社会的本质。认知心理学的崛起,经历了从个性心理到社会心理、从格式塔心理到知觉心理、从行为心理到发展心理等一系列的步阶演替,而心理表征始终是其概念内核。福多将信念进行还原主义的符号归附(形式概念)(“If x believes P,then…”转换为“If x has a belief similar to P,then…”(24)),最终心理表征的内容被转移到客观化的对应物上,这样,心灵归化成了认知科学的符号形式,与消除式性唯物主义一样,其认知计算主义的推论路径认识论自然化了。总之,在二十世纪占主导地位的分析运动思潮为认知革命树立了深厚的基石,语言转向意理旨在“从心灵驱逐思想并因而拒绝心理主义”(25)的语言分析实质,行为主义哲学方法论的兴盛与第一次认知革命的符号计算模式正由此而生。而此后,晚期维特根斯坦思想、奎因的逻辑行动主义以及第二次认知革命强调社会行动与心理物质机制,弗雷格所暗示的语力、索绪尔所规避的言语、乔姆斯基所倡导的能力等基本范畴回归到认识论的核心地位。认知革命还在迅猛地发展之中,随着科学研究与技术应用的深化,人类的认知能力与实践智慧将日新月异。而心智与语言/词与物、以至心身/物质与意识的关系问题也将更加精深和复杂!
注:
①巴拉什:《科学精神的形成》,江苏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第256页。
②D.S.Clarke:Philosophy’sSecondRevolution,OpenCourt,1997,p.20.
③罗姆·哈瑞:《认知科学哲学导论》,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第57-8页。
④参见胡塞尔:《逻辑研究(第一卷纯粹逻辑学导引)》,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年版,第006-008页。
⑤参见黑格尔:《小逻辑》,商务印书馆,1980年第二版,第51页,第43页。
⑥参见涅尔:《逻辑学的发展》,商务印书馆,1995年版,第484页,第549页。
⑦G.Frege:TheFoundationsofArithmetic,NewYork,Harper.1960,p. xxii.
⑧H.Putnam:Realism with a Human Face.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90,p.139.
⑨M.Schilick:“The Future of Philosophy,”in Y.Balashov&A. Rosenberg(eds.),Philosophy of Science:Contemporary Readings. Lodon&NewYork:Routledge,2001,p.10.
⑩L.Carnap:“Intellectual Autobiography,”in P.A.Schilpp(ed.),The PhilosophyofLudolfCarnap.LaSalle:OpenCourt,1963,p.55.
(11)L.Wittgenstein:Tractatus Logico-philosophicus.New York:The HumanitiesPress,1961,p.3.
(12)L.Wittgenstein:Tractatus Logico-philosophicus.New York:The HumanitiesPress,1961,4-4.002.
(13)L.Wittgenstein:Remarks on Colour,Berkeley:University of CaliforniaPress,1978,p.121.
(14)迈克尔·达米特:《形而上学的逻辑基础》,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316页。
(15)参见D.Vanderveken and S.Kubo:Essays in Speech Act Theory. JohnBenjaminsPublishingCompany,2001,Introduction,p.2.
(16)L.Wittgenstein:Wittgenstein’s Lectures:Cambridge 1932-1935. Ambrose(ed.).NewYork:RowmanandLittlefield,1979,p.35.
(17)L.Wittgenstein:Philosophical Investigations.Oxford:Blackwellew, 2001,sec.23.
(18)Rom Harré&G.Gillett:The Discursive Mind.SAGE Publications, 1994,p.18.
(19)参见Rom Harré&G.Gillett:The Discursive Mind.SAGE Publications,1994,p.28.
(20)参见N.Chomsky:NewHorizonsintheStudyofLanguageandMind, CambridgeUniversityPress2000,p.2-5.
(21)D.Holdcroft:“Language,”inThomasBaldwin(ed.),TheCambridge History of Philosophy 1870-1945.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3,p.554.
(22)参见罗姆·哈瑞:《认知科学哲学导论》,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第59-60页,163。
(23)R.Rhees:WithoutAnswers,EdinburghUniversityPress,1969,p.135.(24)J.A.Fodor:Concepts:Where Cognitive Science Went Wrong? OxfordUniversityPress,1998,p.34.
(25)迈克尔·达米特:《分析哲学的起源》,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年版,第134-5页。
B222
:A
:1672-0547(2010)04-0047-03
2010-06-02
邹顺宏(1968-),男,湖南祁东人,铜陵学院法政系教师,哲学博士。
安徽省教育厅人文社科一般研究项目《认知科学中创造性思维培养与训练的方法问题研究》成果(编号:2010sk4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