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虹 赵芝焕 万崇华
气流阻塞是 COPD的主要病理生理特征。中华医学会呼吸分会、美国胸科协会和欧洲呼吸协会均推荐以 FEV1占预计值%作为评判 COPD严重程度的分级标准[2,3],FEV 1占预计值%的改善是 COPD患者治疗的关键,但是 FEV 1占预计值%不能完全反映患者的 QOL。中国医学科学院的 Yang fengWu等[4]实验发现:远期QOL与肺功能损伤呈负相关,FEV 1占预计值%与QOL中社会活动得分无关。肺功能指标如第一秒用力呼气容积FEV 1和FEV 1与用力肺活量FEVC的百分比 FEV1/FVC与 QOL中日常生活能力项的关系最为密切,但目前越来越多的研究表明肺功能与QOL之间无显著相关性,肺功能与QOL的相关性不及呼吸困难及情绪[5]。国外研究结果表明 SGRQ评定COPD患者生命质量与肺功能及临床症状相关性良好且可行,而且优于其他 COPD生命质量呼吸问卷[6]。随着COPD患者疾病严重性的等级加重即反应为 FEV1占预计值%下降,仅用肺功能指标(FEV1占预计值%)不能完整地反映 COPD患者的整体健康状况[7],应用SGRQ评分说明当疾病发展到一定程度,COPD患者日常生活的体能活动部分,还有患者的心理状态(精神和情感方面)均受到明显损害。同时也说明:应用SGRQ对评价 COPD患者病情变化的敏感性很高,且高于肺功能检查,这为临床医师及时准确判断 COPD的病情发展变化提供一个便捷的评价指标[8]。
呼吸困难是 COPD患者最常见的症状之一,也是 QOL测评项目中的一个部分。呼吸困难是生命质量中最重要的预测因子,它与QOL的相关性较许多其他指针(如肺功能,氧饱和度)都要好。Hajiro等[9]认为呼吸困难的程度直接影响 QOL,在急性发作期对 QOL的影响较缓慢期尤为明显。Mah ler等[10]应用 SF-36量表对 50名COPD男性患者进行健康相关生命质量测量。研究发现,呼吸困难的严重程度比肺功能更能影响COPD患者的QOL,并且呼吸困难的测评操作简单,相关信息容易获得[6],适于临床推广应用。
低氧血症及由此引起的机体代谢和脏器功能障碍,可影响COPD患者的生理功能和心理健康而降低QOL。动脉血氧分压对QOL总分及日常生活能力有影响,随动脉血氧分压的增高,生命质量评分逐渐降低。Okubadejo等[11]的研究也显示使用疾病特异性量表测量时,严重COPD患者,QOL与严重缺氧相关[12]。对于中 -重度患者使用与肺功能相关的问卷调查进行测量得出的血氧饱和度与生命质量的相关性比以前报告的结果较高,轻度患者的 QOL与PaO2之间的相关性则较低且无显著性意义。
COPD患者因气流受限使呼吸负荷加重,呼吸功和营养需求增加,加上患者胃肠功能障碍和食欲减退等情况,易导致营养不良,进而降低呼吸肌强度和耐力,因此营养不良会影响QOL。国外流行病学资料显示,COPD患者营养不良的发生率为 30%~71%,住院患者发生率可高达 50%以上,我国COPD患者营养不良状况更为严重。李艳丽[13]发现口服补充营养结合锻炼,可以明显提高COPD患者的运动耐量,改善生命质量。但是 Saheb jami等[14]也指出:COPD患者的 QOL评分与营养状况并不相关。
不同疾病程度的 COPD老年患者 QOL差异无统计学意义,但是如果合并有其他并发症或合并症例如:心脏疾病,泌尿系统疾病的 QOL明显降低。肺癌合并 COPD患者和单纯肺癌患者的 QOL无明显差异[4]。抑郁、焦虑等情绪障碍对QOL有重要影响。抑郁在COPD患者中的发病率较正常人为高。众多的研究表明抑郁,焦虑要比生理学指针能更好地预测QOL。
6min或 12min行走距离(6mwd或 12mwd)测定是反映全身活动能力的一种方法。资料表明运动能力与COPD患者的QOL评分显著相关。6mwd测定与QOL的关系较常规肺功能或血氧饱和度更为密切。适当的体育锻炼可以提高免疫力、活动耐力、呼吸方式由浅快变为深慢,尽管肺功能没有改善,但是呼吸困难有所缓解、患者发作的次数减少,QOL提高。
除此以外,于浩等[15]的研究结果表明:每月吸烟量、两周内因病卧床天数、脉搏等也是 COPD患者生命质量的影响因素。
虽然 COPD患者的生命质量与临床各个客观指标的关系还存在不同的观点与意见,有待进一步的研究与发现。但是可以看到的是随着生物医学的发展,人们对患者生命质量的关注程度越来越高,并且把患者生命质量加入到疾病的管理中来,更有助于临床医师将生命质量评估应用于更多领域,如评估病情、预计预后、判断疗效等多个方面,从而提高患者的生命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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