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两地书》中的教育思想

2010-08-15 00:53周纪焕
浙江外国语学院学报 2010年6期
关键词:许广平文学史鲁迅

周纪焕

(衢州学院教师教育学院,浙江衢州324000)

由中国青年出版社于2005年出版的《两地书·原信》,收录了鲁迅和许广平自1925年3月至1932年11月间164封通信。《两地书》不仅仅是鲁迅与许广平两人感情世界的真实记录,它更是我们了解鲁迅生平、思想、创作的巨大信息库,其中内容最多、谈论最广的是教育。虽然是书信来往,所谈论的有关问题不见得有系统,但缀珠成链,我们可以看到鲁迅先生站在民族发展的高度来思考教育问题的博大心胸和深刻见解,可以看到鲁迅先生坚持个性教育、坚持教学与研究统一等现代教育思想。而鲁迅先生的教育观与他的思想是统一的。

首先,在性质上,教育“和政治状态及社会情形相关”。

教育问题是《两地书》的“开场白”,是牵起鲁迅与许广平爱情丝线的“红娘”。时为国立北京女子师范大学三年级学生的许广平,于1925年3月11日第一次写信向鲁迅先生“陈诉”“许多怀疑而愤懑不平的久蓄于中的话”,就是关于学校教育的。

“有人以为学校场所,能愈隔离城市的尘纷、政潮的影响,愈是效果佳些,的确!这是否有一部分的理由呢?”(《两地书·原信》之一,下以之几简称)身为学生会总干事的许广平,愤世嫉俗,思想敏锐,对当时教育界鼓噪学校要远离政治、以“利”为价值取向的现状进行了激烈的抨击,为教育前途深深忧虑。但她对教育与政治、教育与社会的关系还无法正确把握,因而写信向鲁迅先生讨教。

面对学生的问题和忧虑,鲁迅当天就回信,旗帜鲜明地亮出自己的观点:“学风如何,我以为和政治状态及社会情形相关的”。学风问题,实质是教育体制、教育观念问题。鲁迅先生深刻认识到了教育的阶级属性,它不可能独立于政治社会之外;社会环境对人的成长具有重要的制约作用,因而主张让学生在真实的社会环境中经受锻炼,以提高自身的免疫力。如果刻意回避社会情形,在虚拟的桃花源中是不可能造就真正的优秀人才的。“倘在山林中,该可以比城市好一点,伊只要办事人员好。但若政治昏暗,好的人也不能做办事人员,学生在学校中,只是少听到一些可厌的新闻,待到出校和社会接触,仍然要苦痛,仍然要堕落,无非略有迟早之分。”(之二)1927年在广州的知用中学做讲演时,鲁迅更是呼吁青年学生不要只埋头书斋,而要和现实社会相接触,“倘只读书,便变成书橱,即使自己觉得有趣,而那趣味其实是已在逐渐硬化,逐渐死去了”,“必须和实社会接触,使所读的书活起来”[1]。

其次,在目标上,要发展学生“各各的个性”。

面对教育现状,许广平对教育的作用、目标提出了质疑:“我总不解,‘教育’对于人是有多大效果?世界各地教育,他的做就人才目标在那〔哪〕里?”由于教育目标的不明确,导致学风不正,各种“奇形怪状”“层见叠出”:“考试的时候,患得不到分数的优先,因此学问不忠实了!希望功课上多少可以省点预备,希望题目出得容易,可以事半功倍;尤其希望在先生那一方面得多少暗示,归结一个题目,就是文凭好看,文凭好看,为的是活动……唉!”(之三)这种种怪现象,尽管离我们已有80多年,但在今天的大学校园里,不也或多或少地存在着吗?

之所以产生这种种“奇形怪状”,在鲁迅先生看来,根本的在于当时中国社会的黑暗,没有真正树立起现代教育观念。教育必须“做就人才目标”,把学生当作具有鲜明个性的“人”来保全、塑造,“要适如其分,发展各各的个性”(之四)。“适如其分”地发展学生的个性,强调的正是学生的自由、独立发展,同时又避免了“个人主义”的泥沼。鲁迅将自己“发展各各的个性”的现代教育观寓于深广忧愤之中,明确了教育的目标,指明了教育改革的方向。当我们面对“钱学森之问”,当我们苦思如何培养出具有“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的大师,从中不是能得到极大的启发吗?

许广平从自己的理解出发,认同了鲁迅先生发展学生“各各的个性”的主张,她认为做教师的要善于引导学生个性的发展,而不能阻碍学生个性的发展。她看到有一个小孩子在有刺的铁丝栏跳跃时说:“即便怕到跌伤,见着的也没有不欢喜其活泼泼地的,如果这也‘训斥’,则教育原理根本谬误,儿童天性好动,引入正轨则可,固〔故〕意抑裁则不可。”(之七十九)

鲁迅先生所主张的发展学生“各各的个性”的教育思想,与他“立人”的思想是一致的,而这成为其整个思想体系的有机组成部分,是其思想的精髓和灵魂。不管是在“五四”时期,还是在三十年代,鲁迅的不懈斗争都凸现了他对封建教育体制的批判和对当时教育改革方法的拷问。早在1907年,他在《文化偏至论》一文中就指出:“欧美之强”,“根抵在人”,而“人立而后凡事举”。中国要振兴,“其首在立人”。因此,教育的目的就是“立人”[2]。为达到这样的目的,鲁迅提出要“尽力的教育,完全的解放”[3]125,“解放人性,普及教育”[4],坚决反对各种摧残青少年的封建主义的教育内容,从德、智、体三个方面对教育内容提出新要求,“养成他们耐劳作的体力,纯洁高尚的道德,广博自由能容纳新潮流的精神,也就是能在世界新潮流中游泳,不被淹没的力量”[3]125。

第三,在方式上,“除了再想法子来改革之外,也再没有别的路”。

面对造成各种教育问题的黑暗的政治社会现实和落后的教育观念,鲁迅积极倡导改革,认为“除了再想法子来改革(着重号为作者所加)之外,也再没有别的路。”(之四)

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所以,鲁迅先生在“女师大风潮”中才会由最初的旁观到后来的支持、直接参与。鲁迅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参与到中国教育改革的进程中,这就是与现实社会中根深蒂固的旧教育体制、旧教育思想展开激烈的斗争。他对段祺瑞政府,对北京女师大校长杨荫榆等实施禁锢和压抑自由的教育方式,进行了无情的抨击。如对杨荫榆私自开除学生的做法,他说:“这手段太毒辣了。教员之类该有一番宣言,说明事件的真相,几个人也可以的。”(之二十二)他立即起草《对于北京女子师范大学风潮宣言》,由史地系主任李泰彼、国文系教师马裕藻等7人签名,从而挫败了杨荫瑜的阴谋。

在实际斗争中,鲁迅先生还给青年人以方法的指导,主张“壕堑战”,以保存战斗力,争取更大的胜利。“在青年,须是有不平而不悲观,常抗战而亦自卫,荆棘非践不可,固然不得不践,但若无须必践,即不必随便去践,这就是我所以主张‘壕堑战’的原因,其实也无非想多留下几个战士,以得更多的战绩。”(之四)

1926年9月,鲁迅南下,同时也把他的改革思想、战斗精神带到了厦门大学、中山大学。

鲁迅到厦门大学不久,就发现了此地的保守,“本校情形实在太不见佳”(之六十五),“这里是死气沉沉,也不能改革,学生也太沉静”(之九十)。对于厦大的这种现状,鲁迅是不满的,只要有机会,他就奋力抨击。“这里的校长是尊孔的,上星期日他们请我到周会演说,我仍说我的‘少读中国书’主义,并且说学生应该做‘好事之徒’。”(之六十五)厦门大学的保守落后,迫使鲁迅先生不得不改变自己原先的计划,“从速走开此地”(之九十三),“因为我所不满意的是校长,所以无可调和。”(之一一九)鲁迅用主动提前结束在厦大任职的特有方式向旧教育制度、旧教育思想进行了坚决的斗争。

鲁迅先生虽然在厦大的时间不长,但对青年学生的影响却很大。“我处常有学生来,也不大能看书,有几个还要转学广州,他们总是迷信我,真无法可想。”(之一一四)“我这一走,搅动了空气不少,总有一二十个也要走的学生”,而这要占厦大学生的“十分之一”(之一一九)。

1927年1月18日,鲁迅到达广州,在中山大学工作。鲁迅之所以愿意到广州去,除了与他的“月亮”许广平会面,更是为了继续战斗的。他说:“其实我也还有一点野心,也想到广州后,对于‘绅士’们仍然加以打击……第二是与创造社联合起来,造一条战线,更向旧社会进攻,我再勉力写些文字”(之八十),“到中大后,也许不难择一不空耗精力而较有益于学校或社会的事。”鲁迅到广州不久,形势就急转直下,4月15日国民党大举“清党”,从中大抓走几十个学生,鲁迅召集紧急会议,高扬“五四”旗帜,据理力争:“五四运动时,学生被抓走,我们营救学生,甚至不惜发动全国工商罢工罢市。……我们都是五四运动时候的人,现在成百成千个学生被抓走,我们又为什么不营救他们呢?”[5]

就这样,鲁迅先生利用各种机会,在各种场合,以改革的精神和战士的性格与旧势力、旧观念进行坚决的斗争,把“立人”的教育思想付诸于自己的教学实践,倡导读书与实际相结合,以培育“精神界之战士”。

首先,在教学上,教学之外“所谓别的‘相当职务’,却太繁”。

许广平是在听讲了鲁迅一年多的“每星期三十多点钟中一点钟小说史”的课后,才与鲁迅相识、相知、相爱的。其间,鲁迅身为教育部佥事,同时还在北京大学、中国大学、黎明中学等校兼课。由于两人同处京城,常常有见面的机会,且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女师大风潮”学运斗争中,这个阶段《两地书》所谈论的教学与学术研究情况就少了。

1926年9月鲁迅到达厦门任教。鲁迅在厦大的教学和研究情况,在与许广平的频繁通讯中有详尽的记录,所任教课程既有在北京时的小说史,也有新开设的文学史。“我的功课,大约每周当有六小时,……其中两点是小说史,无须豫〔预〕备;两点是专书研究,须豫〔预〕备;两点是中国文学史,须编讲义。”(之四十八)“教科〔课〕也不算忙,我只六时,开学之结果,专书研究二小时无人选,只剩了文学史,小说史各二小时了。其中只有文学史须编讲义,大约每星期四五千字即可。”(之五十二)

此外,鲁迅还给国学院研究生作专题讲演,指导研究生学习,批改他们的作业,以及为国学院专刊、校刊撰稿等等,工作还是十分繁重的。“所谓别的‘相当职务’,却太繁,有本校季刊的作文,有本院季刊的作文,有指导研究员的事(将来还有审查),合计起来,很够做做了。……我除教文学史外,还拟指导一种编辑书目的事,范围颇大,两三年未必能完。”(之五十一)鲁迅很想专心于教学与学术研究工作,但“所辞的兼职(研究教授),终于辞不掉”(之五十七)。而对于学生文学刊物的创办,鲁迅则视为自己的分内之事,十分热情地加以指导,扶持他们健康成长。“此地的几个学生,已组织了一种出版物,叫作“波艇”,要我看稿,已经看了一期,自然是幼稚,但为鼓动空气计,所以仍然怂恿他们出版。”(之七十一)

1927年1月鲁迅来到中山大学,工作任务较厦门大学繁重,除担任教务主任兼文学系主任外,还开设文艺论(文史课选修、英国文学必修科目各3小时)、中国文学史上古至隋(3小时)、中国小说史(3小时)等课程。“中大的薪水比厦大少,这我倒并不在意。所虑的是功课多,听说每周最多可至十二小时,而作文章一定也万不能免。”(之八十)鲁迅先生到中山大学,本只想专心于教书,并不愿做行政工作。“至于主任,我想不做,只要教教书就够了。”(之一一二)“那种烦重的职务,我是不干的,大约当俟到后再看。”(之一一四)然而,鲁迅来到“革命后方”广州之后,做不做主任就由不得他了。他在给李小峰的信中写道,“有些青年大开其欢迎会”,主席先生说我“确是一个战斗者,革命者”,“于是礼堂上劈劈拍拍一阵拍手,我的‘战士’便做定了。”[6]

其次,在研究上,要“认真一点,编成一本较好的文学史”。

在繁重的教学工作之外,鲁迅非常重视学术研究。他治学认真、严谨,把学术研究作为教学的基础,作为提高教学质量的保证,从不敷衍了事。“看看这里旧存的讲义,则我随便讲讲就很够了,但我还想认真一点,编成一本较好的文学史。”(之四十八)“我还想好好的编一编,功罪在所不计。”(之五十二)为了“好好的编一编”文学史,鲁迅广罗各种资料,“我到此之后,从上海又买了约一百元书”。在时间上,鲁迅抓得很紧,不敢懈怠。“从昨天起,已开手编中国文学史讲义,今天编好了第一章。”(之五十七)“我过了明天礼拜,便要静下来,编编讲义,大约至汉末止,作一结束。”(之九十)教师不只是知识的传播者,还是知识的创造者和教育规律的发现者,教师必须从传统的“教书匠”的角色中解脱出来,成为“科研型”教师。鲁迅先生坚持教学与学术的统一,坚持学术研究为教学服务的思想,为我们正确处理教学与科研的关系树立了典范。

对于学术研究的急功近利倾向,鲁迅是坚决反对的。“学校当局又急于事功,问履历,问著作,问计画〔划〕,问年底有什么成绩发表,令人看得心烦。”(之五十一)“对于指导教员的成绩,常要查问,上星期我气起来,对校长说,我的成绩是辑古小说十本,早已成功,只须整理,学校如如此急急,便可付印,我一面整理就是。于是他们便没有后文了。他们只是空急,并不准备付印。”(之八十九)学术研究,还是要提倡坐冷板凳的精神。今天学术界浮躁的心态,确实是要不得的。

鲁迅的学术成就,广为人知的主要有在北京期间出版的《中国小说史略》,在厦门写下的十章《中国文学史略》,后因为只写到西汉两司马而易名为《汉文学史纲要》,在广州校录了《唐宋传奇集》上下两册。吴中杰认为,“鲁迅的许多杂文都包含有学术理论见解,也可以算是学术随笔”,“我以为这些文章,在中国现代学术史和文学史上,实在要比那些空泛的专著和讲章来得重要。”[7]66-75从这个角度来说,鲁迅在京、厦、穗三地教学之余所撰写的学术文章,那就相当丰富。

得益于“好好的编一编”的科学态度,鲁迅的学术研究很扎实,成就很高,也确保了教学的质量。对此,历来有很高的评价。如蔡元培先生对鲁迅的治学,就有“著述最谨严非徒中国小说史”的佳评。胡适则肯定了《中国小说史略》在史料学层面的成就:“搜集甚勤,取裁甚精,断制也甚谨严,可以为我们研究文学史的人节省无数精力”[8]。郑振铎认为鲁迅的小说史论断是“精锐而不可移动”[9]。对于《汉文学史纲要》,吴中杰先生认为“就在这短短的十节讲义中,无论在选材、体例和观点上,都写出了自己的特色,与那些大同小异的文学史教材大不相同。”[7]66-75

鲁迅醉心于与教育事业相联系的学术研究,除了中国小说史、文学史外,还大量收藏了佛教石刻的拓本,计划在合适的时候进行研究。“五月三十一这天,没有什么事。但下午有三个日本人来看我所藏的关于佛教石刻拓本,颇诧异于收集之多,力劝我作目录。这自然也是我所能为之一,我以外,大约别人也未必做的了,然而我此刻也并无此意。”(之一四七)对于学术研究,鲁迅是充满自信的,只是现实的限制,不得不暂时放下,“我自从到此以后,综计各种感受,似乎我于新文学和旧学问各方面,凡我所着手的,便给别人一种威吓”(之一四七)。而这一放下,就成为鲁迅先生永远的遗憾,未能继续其热爱的研究工作。

第三,在教学方法上,是“最典范的理论联系实际”。

教学中,鲁迅十分注重教学方法。对此,许广平与鲁迅也多有探讨,如要鲁迅注意把握好教材的难易度,以免程度低的学生不能吸收,影响教学效果,“对于程度过低的学生,您太过好之地加增完美教材,有时反而令他们难于吸收,更加不了解,请你注意这层。”(之五十九)许广平把自己对鲁迅的爱,融入到对教学环节的探讨之中。

2.4.3 监听数据 成功连接Bmob后端云服务器后,就使用Bmob SDK提供的方法监听后端云数据库的表和行的更新或者删除,昆虫生境数据移动监测软件采用监听表更新的方法。代码如下:

正是这种认真、严肃的研究态度和建立在深入研究基础上形成的独立见解,加之联系实际、深入浅出的教学风格,使得鲁迅先生的课堂教学常讲常新、魅力无穷,深深吸引了广大青年学生,并成为他们的偶像。鲁迅北大时的学生冯至赞道:“鲁迅每周一次的讲课,与其他枯燥沉闷的课堂形成对照,这里沸腾着青春的热情和蓬勃的朝气。”[10]魏建功说,鲁迅先生担心自己说话别人听不懂,就编了《中国小说史略》讲义,但“讲课的时候并不是‘照本宣科’。先生讲课多半是就了讲义上的论点加以发挥补充。……我们那时候听先生讲课实在是在听先生对社会说话。先生的教学是最典范的理论联系实际的。”[11]据陆晶清回忆,鲁迅先生在女师大讲课时,“不是在讲台上旁若无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自说自话,也不用记录速度念讲义。而是在深入浅出地讲教材时,联系实际,提出问题并引导学生思考、分析问题。”[12]当时厦门大学的学生俞荻也回忆道:“鲁迅讲学,并不像一般名教授那样,只干巴巴地一句一句地读讲义,枯燥无味地下定义。他的讲话也和他的作品那样地丰富多彩。……听他讲学,好像小学生听老师讲有趣的故事那样,惟恐时间过得太快!”[13]那时厦大的学生很少,文科原来只有十几个,但鲁迅上课,除国文系的全部学生,还有英语系、教育系的学生听课。此外,法科、商科、理科的学生,校内的助教,校外的报馆记者、编辑,也都闻风而至。座位满了,许多人只得站着听讲。就这样,鲁迅“不知何以忽然成为偶象(像)”(之一二一)了。

鲁迅大受学生欢迎,连远在广州的许广平也倍感鼓舞和快慰。“想到你,在厦更比我苦,然而你的受学生欢迎,也超出我万万倍之上”(之八十七),“这是多么令人‘闻之喜而不寐的呢’”(之六十三)。

此外,鲁迅先生在教育的其他问题上也有精辟的论述,如在师资建设上,鲁迅先生主张要尊重教师,尊重他们的个性,对他们的生活要给予关心和照顾,至于薪水的多寡,倒是其次的。“其实教员的薪水,少一点倒不妨的,只是必须顾到他的居住饮食,并给以相当的尊敬。”(之一一○)

总之,《两地书》中关于教育问题的讨论,内容是十分丰富的,思想是非常深刻的,对我们今天正在进行的教育改革有着极大的启迪。我们要坚持理论联系实践的原则,引导学生关注社会,积极参加社会实践,把所学知识运用到实际生活中,把实现个人的价值与民族的伟大复兴紧紧地结合起来。我们要坚持个性教育,促进学生身心的健康发展,培养大批富有创新精神和创新能力的人才。在高校的大发展中,要认真地处理好发展与提高、数量与质量的关系,走内涵发展的道路;要合理安排教师的教学任务,保证教师的身心健康。我们要真正树立起终身学习的理念,树立起教师是研究者的理念,把教学与研究结合起来,通过深入的学习和扎实的研究,促进教育教学质量的全面提高。

[1] 鲁迅.读书杂谈——七月十六日在广州知用中学讲[M]//鲁迅全集:3.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457.

[2] 鲁迅.文化偏至论[M]//鲁迅全集:1.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54.

[3] 鲁迅.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M]//鲁迅全集:1.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

[4] 鲁迅.坚壁清野主义[M]//鲁迅全集:1.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237.

[5] 何思源.五四运动回忆[EB/OL].[2009-04-21].http://news.sina.com.cn/c/2009-04-21/172717657131.shtml.

[6] 鲁迅.通信[M]//鲁迅全集:3.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433.

[7] 吴中杰.鲁迅学术思想述评[J].大理师专学报,2001(2).

[8] 胡适.《白话文学史》自序[C]//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鲁迅研究室.鲁迅研究学术论著资料汇编(1913-1983)(1).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5:506.

[9] 郑振铎.鲁迅的治学精神[C]//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鲁迅研究室.鲁迅研究学术论著资料汇编(1913-1983)(2).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5:860.

[10] 冯至.笑谈虎尾记犹新[C]//鲁迅博物馆,鲁迅研究室.《鲁迅研究月刊》.鲁迅回忆录·散篇(上).北京:北京出版社,1999:331.

[11] 魏建功.忆三十年代的鲁迅先生[C]//鲁迅博物馆,鲁迅研究室.《鲁迅研究月刊》.鲁迅回忆录·散篇(上).北京:北京出版社,1999:258.

[12] 陆晶清.鲁迅先生在女师大[C]//鲁迅博物馆,鲁迅研究室.《鲁迅研究月刊》.鲁迅回忆录·散篇(上).北京:北京出版社,1999:403-404.

[13] 俞荻.回忆鲁迅先生在厦门大学[C]//鲁迅博物馆,鲁迅研究室.《鲁迅研究月刊》.鲁迅回忆录·散篇(上).北京:北京出版社,1999:4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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