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租界文化对刘呐鸥小说创作的影响*

2010-08-15 00:53:25郭红央西南大学文学院重庆400715
常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0年3期
关键词:租界都市上海

郭红央(西南大学文学院,重庆400715)

上海租界文化对刘呐鸥小说创作的影响*

郭红央
(西南大学文学院,重庆400715)

作为洋场文人的刘呐鸥,他的小说创作大多触及洋场社会的生活,而对租界生活的体验无时不影响着他的小说创作。从租界文化角度阐述刘呐鸥小说创作与上海租界的内在关系,探讨其作品流露出的租界文化内蕴以及对上海租界繁华奢靡的生活场景的欣赏与展览,对现代中国的都市文学有着启示和借鉴意义。

刘呐鸥;上海;租界;租界文化

身为中国新感觉派的开创者,同时也是中国都市文学先行者的刘呐鸥,并不是一个传统的上海人,他只是一个从台湾的乡下出发,游学日本,又不小心闯入上海的外来者。但是,“大城市并不在那些由它造就的人群中的人身上得到表现,相反,却是在那些穿过城市,迷失在自己的思绪中的人那里被揭示出来”。[1]不小心闯入上海租界的刘呐鸥用自己的笔写出了一幅丰富复杂的上海图景。在现代文学研究中,研究者分别从都市文化,海派文化,政治意识,艺术特征等不同角度来挖掘都市风景线的描摹“能手”刘呐鸥小说的丰富内蕴,对他的作品似乎也已阐释过度。本文试图从租界文化视角来论述刘呐鸥的小说创作与上海租界的内在关系。

一、租界生活气息与刘呐鸥小说创作的互动

上海租界于1845年11月设立,至1943年8月终结,前后近百年。租界辟设后,一批批英、法、美等外国人从异国他乡来到上海这个充满诱惑和机遇的地方,在租界里安家落户,日常生活中无不是以他们的方式进行,从而在国人眼前展开了一幅光怪陆离、诡异新奇的图景,从此上海引领了现代化的潮流。陈旭麓先生曾指出:“研究近代上海是研究中国的一把钥匙;研究租界,又是解剖近代上海的一把钥匙。”[2]在租界的影响下,上海成了联结中西文化的重要枢纽,外国商人把西方资本主义化的生活方式带入上海,舞厅、跑马场、咖啡馆等洋风炽盛。20世纪20~40年代,“上海”一词就意味着“十里洋场”、“东方巴黎”、“花花世界”、“异国风情”。“近百年的上海,乃是城外的历史,而不是城内的历史,真是附庸蔚为大国,一部租界史,就把上海变成了世界的城市。”[3]上海用一种包容的姿态吸纳着形形色色的人生形态与文化形态,西风东渐,华洋共处,文化混杂,是租界里所有人都乐于接受的现实。上海租界简直就是一个魔都,让租界里的人们留恋于它的淫荡,艳羡于它的华美,沉溺于它的妖魅。正是那些光怪陆离、新奇刺激的生活景象影响着刘呐鸥的小说创作。

刘呐鸥(1900—1940),是一个时髦的都市人。他是台南望族子弟,家境富裕,留学于日本的刘呐鸥在1926年年底,做出了上海之行的决定。“上海虽然没有什么亲朋,却是我将来的地呵!但东京有什么这么吸引我呢?美女吗?不,友人吗?不,学问吗?不,大概是那些有修养的眼睛吧?台湾是不愿去的,但是想着家里林园,却也不愿这样说,啊!越南的山水,南国的果园,东瀛的长袖,哪个是我的亲呢?”[4]事实证明,经过1926年的先行探路和对上海的考察,到1928年的时候,刘呐鸥已经很明确地将上海作为自己的将来之地,并由此开始了他在上海的文学事业。上海租界的繁华与骚动,犹如一股扼制不住涌动着的潜流,以一种强势的洋场社会之风影响着刘呐鸥的生活方式,甚至精神状态。他与同是新感觉派的作家穆时英、施蛰存关系密切,他们频繁地出入咖啡馆、电影院、跳舞场、回力球场,追逐着潮起潮落的各种时尚,他们的性格和习惯,一举手一投足都洋派十足。施蛰存回忆和刘呐鸥同住那段时光的情形时说:“每天上午,大家都耽在屋里,聊天,看书,各人写文章,译书。午饭后,睡一觉。三点钟,到虹口游泳池去游泳。在四川路的一家日本人开的店里饮冰。回家晚餐。晚饭后,到北四川路一带看电影,或跳舞。一般总是先看七点钟一场的电影,看过电影,再进舞场玩到半夜才回家。这就是当时一天的生活。”[5]在回忆他和穆时英、刘呐鸥的生活状态时也坦言:“我们是租界里追求新、追求时髦的青年人。你会发现,我们的生活与一般的上海市民不同,也和鲁迅、叶圣陶他们不同。我们的生活明显西化。”[6]显然在20世纪20~30年代他们过的是洋场浪漫文人的生活——舒适而奢靡,行为方式极其前卫,十分时髦。浪漫文人最喜欢去的地方是咖啡馆与舞厅,在那里他们尽情地放纵自己,正如柳眉君所写的那样:“浪漫文人是不缺乏那种享乐自己的本领的,在这等麻醉人的环境中,全身每一个细胞都伸出手来捉取那些销魂荡魄的愉快。”[7]上海租界的奇观异景促使刘呐鸥等新感觉派作家们把笔触投向了物质化的上海生活。刘呐鸥、穆时英的作品比较注重描写由西方殖民给上海带来的既有异域情调又有都市特质,而且能够体现洋场社会生活方式的外在物质化。上海的繁华景象越盛,其奇异与刺激之处也就越撩人耳目,在刘呐鸥的《都市风景线》中涉及了上海租界的各个方面,如赛马场、夜总会、电影院、大旅馆、小轿车、富豪别墅、特快列车等,而刘呐鸥笔下的人物的感觉也恰恰扣准了上海独特的景观。他的小说洋溢着肉体的感官气息,描写了上海租界的病态人生,表现了资产阶级男女的堕落和荒淫,作者以颓废的心态去描写和表现的,故描写中渗透了对这种腐朽和糜烂的追逐、展览和欣赏的心态。严家炎先生在论及刘呐鸥时指出:“小说在暴露资产阶级的腐朽、堕落生活时实际上也不无欣赏”。[8]

二、刘呐鸥小说中的租界文化生活体验

出现于19世纪中叶上海城北的英、美、法三国租界,被当时华人称为“夷场”,后来改称“洋场”。租界因为最初长约十里,所以又有“十里洋场”的名头,后来产生了“洋场文化”和“洋场文学”。周作人在《上海气》一文中写到“上海滩本来是一片洋人的殖民地;那里的(姑且说)文化是买办流氓与妓女的文化,压根儿没有一点理性与风致”。[9]但对于新感觉派刘呐鸥、穆时英一类从国外归来、西化味极浓的留学生们在面对租界里光怪陆离的生活景观时,能像欧洲人那样以比较主动积极的心态去顺应它。刘呐鸥用自己的笔,写出了他所感受认知的都市,实际上这个都市就是上海洋场,也就是上海租界。他通过对都市男女的现代欲望、对夜生活的繁华奢靡进行描述以及对摩登女郎的身体游戏来传达租界文化生活内涵。刘呐鸥的洋场叙事,往往以租界男女性爱贯穿全篇;叙事背景是夜总会、跑马场、高速列车、摩天大楼、商场、影院、豪宅等只有在租界里才能看到的高级场所。

(一)现代都市的欲望

施蛰存创办的《新文艺》月刊第2卷第一号“广告栏”评刘呐鸥《都市风景线》说:“呐鸥先生是位敏感的都市人,操着他的特殊手腕,他把飞机、电影、爵士乐、摩天楼、色情、长型汽车的高速大量生产的现代生活,下着锐利的解剖力。在他的作品中,我们显然看出了这不健全的、糜烂的、罪恶的资产阶级生活剪影和那即刻要抬起头来的新的力量的暗示”。[10]可见他对上海租界的生活既认同,又有困惑,是在困惑之中的认同,这种矛盾的文化心理,切合了租界文化的复杂心理体验。刘呐鸥在其一生短暂的光景当中为我们留下了为数不多的作品却能“青史留名”。最能表现洋场生活的是《都市风景线》这部小说集。《都市风景线》收录了刘呐鸥创作于1928~1932年的8篇小说,这8篇小说都有实实在在的上海都市背景,共同构筑了上海租界的世俗世界。张国安在为《刘呐鸥小说全编》一书撰写的导言中,称这8部作品为“肉的游戏的世界”。作为租界的上海是中国最早引领西方现代潮流的都市,在强烈的现代欲望的驱使下,上流社会男女的生活观念不断趋附于外国的生活方式,人们生活的观念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们以新的姿态大量攫取金钱,也极力去享受生活。刘呐鸥小说真实地描写上海租界人们对纸醉金迷的生活的强烈欲望。如《都市风景线》的《游戏》,作品写了一个时髦放纵的未婚少妇,在她的未婚夫还在H地的时候,与步青偷偷幽会;当她的丈夫走了之后又同步青厮混在一起。她对待爱情的观念是只要对方有钱她就可以去爱他,她之所以选择她的未婚夫,主要是因为她的未婚夫有钱,她觉得跟从他是可以快快乐乐地享受生活的。而且她对待生活的态度是:“老实说,我或者明天起开始爱着他,但是此刻,除了你,我是没有爱谁的。”[11]11她只希望能和步青愉快地享受在一起的过程,放纵地去体验身体的愉悦。就如《游戏》这个标题所暗示的那样,那只不过是一种享乐的游戏人生,在她的世界里享受金钱、享受肉体的沉醉就是她的全部。《风景》叙述了青年燃青在火车上遇到了一位到县城陪丈夫度周末的少妇,两人竟中途相邀下车,在美妙的乡间风景中放纵野合,无拘无束地享受生活的乐趣,表现了城市人充满不安和骚动的心态。《两个时间的不感症者》写在赛马场买赌赢了的H先生,与一位放荡女性邂逅相遇的故事。刘呐鸥的小说体现了上海租界的真实生活,向人们展示了大都市资产阶级男女那种空虚、放荡、腐朽的生活,充满了“战栗和肉的沉醉”。

(二)夜生活的奢靡

刘呐鸥的《都市风景线》真实地再现了20世纪30年代大上海十里洋场夜生活的图景,物欲与情欲的喧嚣、空虚与堕落的躁动弥漫整部作品。《游戏》的开篇,就营造了上海十里洋场夜生活的糜烂的氛围。刘呐鸥在作品中采用了跳跃的结构、意识流的手法和电影剪辑的艺术,把经主观感觉折射后扭曲变形的形体和夸张变幻的色彩加以铺排、叠加,使上海租界之夜的声、光、色、影、形杂乱错综,交相掩映,给人带来的感官的刺激和肉欲的沉醉,描绘了一幅上海租界繁华糜烂的生活场景。

(三)摩登女郎的“肉体游戏”

在20世纪20~30年代的上海,资本主义的入侵标志着现代消费观的真正生成,它几乎使所有的东西变成了商品,具有了价值与交换价值,生活在上海租界的人们之间的各种交往也被无情地纳入其中。“摩登女郎”很快地掌握了这一时代规则,她们迅速地“学会了在社交场合的周旋与调侃,学会了玩弄情感游戏以不受伤害,学会了掩饰真情,学会了引诱与拒绝的种种生存手段”,[12]在刘呐鸥的小说中,“摩登女郎”的身体被高度物象化,身体被当作了一种消费商品。消费主义之风蔓延租界内外,西方的商品社会与消费文化不仅影响到了上海的精英阶层,也将普通市民阶层深深卷入。谈到身体的商品化,最容易想到的无非是性交易。有意思的是,小说《礼仪与卫生》的主人公一开始确实是想通过最简单的商品性交易,换取身体的愉悦。然而在去了妓女那里以后,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快乐。《都市风景线》8部作品里的每一位“摩登女郎”都有着极为高调的愉悦态度、不可思议的优越处境。她们主动并且频繁与男性发生性行为,意味着创造和享受身体快感,意味着层出不穷的肉体“游戏”。她们仿佛是现代资本主义市场上的自由货品,是上海租界下的产物。其中讽刺意味最强的一篇小说是《热情之骨》。《热情之骨》的故事是,法国青年比也尔因为厌倦了巴黎,到东洋来找理想中的“菊子”,近乎完美的“菊子”在两人欢会时突然开口问他要五百块钱,使他大大地震惊了,玲玉却毫不在乎地告诉他,她本来就是不受任何约束的女人。刘呐鸥以个体生命为本位的创作态度,小说充分表达刘呐鸥对上海租界中个体生存的体验和关怀,对于上海租界的女性生活给予关注与叹惋。上海租界生活处处体现着洋场人们内心的躁动与不安,在商业化、殖民化中生活的人们无不沉浸在声色犬马、灯红酒绿中。他们迷失了自我,在肉欲的游戏中沉沦、失落、漂泊。刘呐鸥对洋场生存困境的揭示,比较切中租界文化内蕴。

三、刘呐鸥小说对上海租界文化的价值取向

(一)殖民文化的心态

近百年来,上海始终在中西文化的交流和对西方文化的接受上得风气之先,加上它自身在资本积累过程中的商业化气氛,形成它特有的洋场文化或租界文化。在海派文化和租界文化的影响下,刘呐鸥带有明显的半殖民色彩的文化心态。

刘呐鸥作品中的人物同样受到洋风的侵袭较深,他们过的几乎都是西洋化的生活:阅读外国作品,听的音乐是西方音乐,用的是外国牌子,出入舞厅、跑马场、公园等等。洋场文人们似乎对“法国公园”情有独钟。“法国公园”是一个俗称,因处法租界而得名,原名顾家宅公园,1909年开设时不许华人入内,到1928年方修改章程,允许华人进园。刘呐鸥小说也很钟爱法国公园,如《游戏》小说中,男女主人公约会也是在公园。对于洋花园的喜爱,由衷地透露出他们对西方文明的膜拜与羡慕,这无疑染上了殖民主义的文化因子。洋味较浓的新感觉派作家们反映出价值标准的某种西化,如对个体享乐主义的尊重,对机械文明的颂赞等等是刘呐鸥的基本主题,也与中国传统文化价值观、伦理观背道而驰。尽管如此,20世纪20~30年代的洋场文学并未沦落为真正的华奴文学。如施蛰存的《鸠摩罗什》、《将军的头》和《石秀》这3篇小说揭露了租界人的精神伦理困惑,对租界文化产生的冲击进行了理性的思考。在刘呐鸥的几篇以洋人为主体的小说中,趾高气昂的洋人形象几乎是没有的。如刘呐鸥的《热情之骨》写法国青年比也尔在东方寻求幻梦的破灭,《礼仪与卫生》写法国人普里业先生对启明大谈东方艺术与东方女性,并企图拿他所有家当换启明之妻而遭严辞拒绝。洋人形象在刘呐鸥笔下并未显得高大强势。从这个层面上来看,新感觉派作家们并非是丧失民族意识的人,他们较理性地将中西文化进行比较,进而汲取养分。

(二)中西杂糅的文化

生活在上海租界的人们喜欢用英语交流,新感觉派小说话语系统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中西杂糅。刘呐鸥小说中出现有不少的中英文混杂的语句、单词等,受到上海租界文化生活的影响。如《风景》中作者的叙述话语中就夹杂着外语单词:“N o.4711的香味,白粉的,袜子的,汗汁的,潮湿了的皮包的,脂油的,酸化铁的,药品的,这些许多的味混合起来造出一种气体的cook tail。”[11]18《热情之骨》和《礼仪和卫生》中的外语单词和短语就更多了,不光作者的叙述语中也常常夹杂着外语单词或短语,作品中人物语言也如此而且对话中还出现了法语,如《热情之骨》中比尔与玲玉的对话就挺有意思。

“喝,那么好的地方吗?西班牙?意大利?”

“N on!L eM id i!Sou thern F rance!”

“啊!R ivera,Co te d,azu r吗,蜜月旅行最好的?我以前也很想……但现在……”[11]43-44

又如《礼仪和卫生》中普吕业先生表达对启明妻子的爱慕的一段描述:“老实说,我自从在秦的画室里头一次看见了M adam e vo ter femm e就一目爱上了她了。”[11]81《都市风景线》的这些中西杂糅的“摩登式”言语无疑道出了刘呐鸥在租界文化语境下有意无意地渗入了殖民主义的文化心态。租界的生活是驳杂的,中西文化的交融,古典与现代的糅合,使得租界文人的生活丰富多彩又显得不伦不类。因此自然而然地刘呐鸥的小说语言也形成了一种杂糅着英语、法语、日语等外语词汇,形成一种拼盘式的话语风格。这种杂糅新奇的话语体现了租界的文化语境以及生活在租界里的作家文化结构。对于外国语言的炫耀和崇拜,正是作者半殖民地居民心态的一个重要表现,而且成了一种文化身份的象征。叶维廉在分析香港的殖民主义时就提到,一个重要的现象就是在殖民者鼓励下产生的英语的强势。他指出:“英语所代表的强势,除了实际上给予使用者一种社会上生存的优势之外,也造成了原住民对本源文化和语言的自卑,而知识分子在这种强势的感染下无意中与殖民者的文化认同,亦即是在求存中反殖民思想内在化,用康士坦丁奴的话来说,便是文化原质的失真’。”他加以解释说,“所谓文化原质的失真,包括外来文化的中心化——如向西洋音乐、西方电影、西方文学、西方衣饰、西方商业模式如超级市场、购物中心等未经批判地接受和发展——从本源文化教育的深层无能为力认知为什么这里面有些东西正是西方一些知识分子视为可以为西方解困的力量。”[13]由此可看出洋场作家中西杂糅的话语方式显示了作家的租界文化境遇。

从日常生活层面来判断,刘呐鸥无疑是20世纪30年代上海洋场的风流公子和物欲主义者。但是,在小说创作中,刘呐鸥不似“五四”浪漫派作家郭沫若、郁达夫,将私我生活经验铺叙成篇。也不像沈从文笔下繁杂的都市人性,被处理为单一、丑陋的人生形式。在刘呐鸥笔下,上海租界里任何有关情爱和谐、诗意、神圣的要素,全然瓦解。他的作品更加贴切了租界生活的本真。上海租界繁荣的背后是物欲和情欲的喧嚣,精神的空虚与扭曲。刘呐鸥的小说创作深刻地写出上海租界人在现代城市的孤独感和漂泊感以及他们精神的异化和虚无。对20世纪30年代上海租界“都市风景线”客观、真实、真切的描摹与传达更能引发我们深深的思考,也对现代中国的都市文学有着启示和借鉴意义。

[1]本雅明.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抒情诗人[M].张旭东,译.北京:三联书店,198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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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n f luen ce of ShanghaiCon cession Culture on LIU Na-ou’s Novel Crea tion

GUO Hong-yang
(Schoo lo f L iteratu re,Sou thw estU niversity,Chongqing 400715,Ch ina)

L IU N a-ou,as aw riter inm etropo lis infested w ith fo reign adven tu rers,w ho se novelsm ostly cover the life in th is field.A nd h is taste of life in ShanghaiConcession undoub ted ly affects the creation of his novels.It is o f significance to m odern Chinese literatu re by illustrating the in trinsic relationship betw een L IU N a-ou’s novel creation and ShanghaiConcession,and exp lo ring the concession cu ltu re and the app reciation and exh ib ition o f p ro sperous life in Shanghai Concession revealed in h isw o rks from a cu ltu ralperspective.

L IU N a-ou;Shanghai;concession;concession cu ltu re

I24.7 文献标码:A

1672-9048(2010)03-0072-04

(责任编辑:李 艳)

2010-05-28

郭红央(1985—),女,壮族,广西扶绥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叙事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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