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陵兰在融化

2010-05-18 08:55菲奥娜哈维编辑
中国三峡 2010年4期
关键词:格陵兰格陵兰岛冰层

文/菲奥娜· 哈维 编辑/任 红

格陵兰岛,既是不同时代文物的贮藏器,又是可预知未来的水晶球。政治家们密切关注着它,准备勇敢地面对冰层融化所预示的危险。

2007年9月1日,格陵兰康克鲁斯瓦格(Kangerlussuaq),被河水冲刷过后残留的冰块。 摄影/Uriel Sinai/Getty Images/CFP

2007年9月2日,格陵兰康克鲁斯瓦格镇(Kangerlussuaq),游客在欣赏北极光。摄影/Uriel Sinai/Getty Images/CFP

阳光灿烂的下午,我们驶进迪斯科湾,冰层表面闪烁着光芒。汽车大的冰山,漂浮在那些跟房子一样大的冰山之间。但这房子与我们所熟知的房子大不相同:它们如城堡、仙洞一样,是大洋、海风和千年降雪塑造的惊世骇俗的丰碑。水塘表面泛着不同寻常的蓝光。洋面上,一座有五个直边、正立方体状的冰山慢慢漂浮着,漂浮着。它独特的形状似乎给它施了魔法,使它这样一直漂着。

这仅仅是我们最初看到的景象。之后,便是从迪斯科湾海域冰川漂出来的冰山和数百米高的冰崖。大多数冰山和冰崖会在到达这里之前破裂或沉没,但也有一些历经多年依然存在。自它们从北半球冰山盛产地——雅各布冰川崩裂出来,就以其庞大和危险著称。每年,350亿吨冰,从格陵兰冰原裂开,其体积之大只有南极巨型冰层可与之匹敌。雅各布冰川,也就是格陵兰语中的Sermeq Kujalleq,每天移动40米。这个速度对于冰川来说非常快。

格陵兰人甚至种出更加不可思议的农作物,比如番茄。他们还养牛等牲畜。我在飞机上阅览格陵兰航空公司提供的杂志时,不得不注意到他们认为全球变暖是“气候改善”。

格陵兰岛冰川正在加速消融。摄影/CFP/CFP

冰层常年向大海进发着。大雪飘落在广袤的格陵兰冰原上——这迄今发现的世界上最大的岛屿,正是雪的重量将海冰推出冰层边缘。但是对于雅各布冰川,以及所有格陵兰冰川,甚至世界上所有冰川来说,最值得注意的,还是它们向外移动的速度。

2002年的雅各布冰川的排冰量占格陵兰冰原的6.5%,而且研究人员测量其移动速度仅为现在的一半,向峡湾排放的冰也只是现在的一半。这里冰川最早的地图是1850年的,但从1950年起,科学家们对它的观察明显增多。冰川延续了过去几十年显著加快的移动趋势,最近几年速度增长更加明显。排冰量4%的黑尔海姆冰川情况基本相同。2000年,它的移动速度是每年8公里,而到了2005年这一数字变成了11公里,并自那时起开始加速。

“毫无疑问,我们现在正在见证温室效应,冰川移动加快,格陵兰冰原的冰层正在消失,从而导致海平面上升。”

冰川移动加速的原因很简单:格陵兰岛正在变暖。欧洲环保总署(EEA)署长杰奎琳·麦克格雷德认为:“冰川消失的速度比我们想象的快得多。格陵兰岛变暖也比计算机模型预测的快。这是我们所担心的。”过去的100年里,北极变暖的速率是世界上其他地方的3倍,温度也持续上升。挪威南森环境与遥感中心(NERSC)主任奥拉·约翰尼森研究冰层已经30余年。他从来没有见过当前发生的状况。他说:“毫无疑问,我们现在正在见证温室效应,冰川移动加快,格陵兰冰原的冰层正在消失,从而导致海平面上升。”

过去的二十年里,全球变暖的迹象已经十分明显,主流科学家们对此已毫无争议。这些迹象大多来自格陵兰岛,因为这里长期的气候记录给科学家提供了丰富的资料来预测未来全球变暖的趋势。格陵兰岛,既是不同时代文物的贮藏器,又是可预知未来的水晶球。因此,政治家们密切关注着它,准备勇敢地面对冰层融化所预示的危险。

我们的直升机落在雅各布冰川顶端,丹麦政府官员弗雷德里克·斯密特斟满了几杯威士忌,放了几块从冰川上撬下来的冰块,这些冰块遇到酒立刻滋滋作响。“这里面的空气有几千年的历史啦!”他笑道。

格陵兰岛的冰块经历了多年的气候变化。每年都会积累新的雪层,其中小小的气泡记录了当时的大气情况。几个世纪以来,雪压得越来越紧,但雪层存留了下来。科学家们已经掌握钻千米深的孔来提取柱形冰块的技术,他们可以小心地将这些冰柱切成薄片并加以分析。冰柱中的气泡透露了一些信息,比如当初下雪时空气中的二氧化碳水平。研究人员们用这种方法,苦心收集了过去10多万年的地球气候信息。

冰核的发现可以预示很多信息。过去的气候变化并不是温度缓慢、逐渐地升高。实际上,骤热和骤冷打乱了气候变化的规律,有时这种温度变化几十年就会发生一次。这使研究人员们想到了存在于地球的气候系统的反馈环和“引爆点”,因此骤热或骤冷变化自动加强加快。这样的反馈效应已经在格陵兰岛上有所体现。

2007年8月27日,格陵兰,一头鲸鱼跃出海面。 摄影/Uriel Sinai/Getty Images/CFP

站在冰川之上,远远地能听见冰山崩裂的声音。你还能听见持续不断的、奇怪的沙沙声,但你听不出这声音来自何方。其实,这是冰山融水从冰层缝隙中流出来的声音。流到底端的水成了冰与下面岩石之间的润滑剂,从而加快了冰川的移动速度。融化的水越多,润滑作用越大,冰层移动速度越快。

其他的“引爆点”还有:干旱加速亚马孙雨林消失。如果它真的消失,那么其中的碳就会释放出来,从而加速全球变暖。根据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的研究,如果前工业时代温度上升超过4℃,灾难就会接踵而至。世界上1/3的物种将会消失,数百万人将面临饥饿的威胁。无论是富裕还是贫穷的国家,受到洪水、风暴的侵袭后,情况都会相差无几。

2009年7月,来自29个国家的政治家和政府官员们站在世界最北端的四星级宾馆的阳台上,眺望着迪斯科湾和伊卢利萨特冰峡湾。他们是应康妮·赫泽高的号召而来的。赫泽高,这位直率的丹麦环保部长、曾经的电视记者,负责领导召开12月哥本哈根会议。

2006年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关于气候变化经济学报告的作者尼古拉斯·斯特恩曾对我说:“我们每拖延一年,那么气候变化造成的危害就越大,应对气候变化的花费就越多。所以在哥本哈根会议上达成一项协议,非常重要。”之前,提倡各国减排的框架公约历经几十年的争论后宣告失败。《京都议定书》要求:到2012年,发达国家平均要减少5%的二氧化碳排放,相对贫困的国家没有减排目标,但它们会从富裕国家的绿色投资中受益,前提是富裕国家认同这种投资可以使其从高碳经济增长转为低碳经济增长。

1997年《京都议定书》签署时看似赢得了广泛认同,可是如今墨迹未干,计划已经宣告失败。很明显,美国国会绝不会签署《京都议定书》,其他国家,如俄罗斯和澳大利亚,也多年拒绝签订。而像日本和加拿大等国家,则想尽办法不履行它们的承诺。当乔治·布什当选美国总统时,《京都议定书》几乎已成废纸一堆。

气候问题谈判历经波折。到了2005年,《京都议定书》终于得以实施。但很明显,几乎没有哪个国家能够切实履行它们所承诺的义务。全球气体排放速率超过以前任何时候。重新起用的《京都议定书》规定,1997至2012年为各国政府承诺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的第一阶段,未来会有很多这样的“承诺阶段”。到2012年,第一阶段结束后,全世界都将开始努力创建一个新的框架公约——尽管第一阶段并未受到多少关注。

2007年7月19日,格陵兰岛附近一处融化的冰山。 摄影/CFP

布什离任后,情况有所改观。现在每个国家都不希望被遗忘,而且均表示应该就温室气体排放问题达成一项协议。鸿沟依然存在,而且这鸿沟,就像格陵兰岛的冰川裂缝一样深。

相对贫穷的国家认为,富裕国家减排量并不够,它们作出的帮助发展中国家建立清洁能源的承诺也不足。新兴经济体很快将要为迄今为止全球大部分的温室气体排放负责,发达国家则在抱怨新兴经济体不会接受所要求的减排目标。许多正式及非正式的政治性会议召开了,比如旨在打破僵局的伊路利萨特会议。但要就重大问题达成共识,要走的路依旧很远。

“假如看起来我们要面临的情况很糟糕,那不如推迟一年再谈论这个问题。”英国政府前首席科学顾问大卫·金如是说,他曾使托尼·布莱尔重视气候变化问题。这当然不会影响丹麦人召开会议。而赫泽高皱着眉坚定地对我说:“只有一条路可走,我们需要在哥本哈根会议上达成协议。这是最后期限。道路也许艰辛,但是我们能做到。”

丹麦对于气候变化非常关注。究其原因,部分是出于责任感,也有人认为,18世纪早期,丹麦对这里进行了殖民统治,现在的关注是出于殖民统治的罪恶感。尽管夏天格陵兰在走向独立的道路上迈出了重要一步,丹麦政府仍然统辖着其司法、警务和自然资源等诸多方面,所以丹麦政府必须为格陵兰的社会服务提供资金支持,这是许多格陵兰民众所赖以生存的。

格陵兰人并不向他们的神祈祷,这点让人有点奇怪。他们有创世神话,但是他们从不费神向海底的长发女神祈祷。为什么呢?可想而知,因为他们完全是靠自己生存。

雅各布冰川在格陵兰西海岸,这个国家大多数居民都住在这里。西海岸这里虽谈不上草木茂盛,但还是有片片青草和极地小花点缀。东海岸很多地方更加荒芜,除了冰块,就是岩石。在东海岸塔西拉克的住所旁边,我穿过一个被冰雪覆盖的山谷。丹麦人曾多次尝试在那里种植土豆,但都以失败告终。最后他们决定,让当地人信基督教——这个目标更加现实些。

因纽特人的生活十分严酷(当然这种情况在开发航空旅行之后以及因冷战建立了航空基地和情报通讯站之后有所好转),人类想在这里生存几乎是不可能的。毫无疑问,农业和畜牧业在这里根本无法进行,所以格陵兰人主要以鱼和海豹为食,并学会了利用这些生物身体的每一部分。

没有树,他们就用漂流木做船。一年中有半年是黑暗的,此时他们住着建在薄土层上的公用草皮房里,用鲸脂灯来照明。冬天,因为没有办法软化猎物的皮,因纽特妇女就咀嚼这些猎物的皮,用唾液将这些皮革软化,直到能够使用。早期来到这里的人报道说妇女的牙齿常常在早年就磨损严重,只剩下靠近牙床的一点点了。

格陵兰人并不向他们的神祈祷,这点让人有点奇怪。他们有创世神话,但是他们从不费神向海底的长发女神祈祷。为什么呢?可想而知,因为他们完全是靠自己生存。

格陵兰人是世界上最出色的生存者,他们对全球变暖毫不畏惧。其实真正混乱的地区是撒哈拉以南非洲、东南亚和南欧地区。

如今,格陵兰面临着另一个问题。格陵兰是个相对贫穷的国家,失业率极高。这里的人们常常感觉丹麦政府很蔑视他们,只有当需要用格陵兰矿产资源时才会稍微予以关注。这里的酗酒率高,其他社会问题也很多。与丹麦的同龄孩子相比,格陵兰的孩子在学校的成绩很差,年轻人也少有光明前途。

吉米·西莫勒是一名教师。他说他正在努力改变这种情况。他鼓励家长在孩子的教育中起积极作用,以前很多家长都无法做到这一点。你见到的多数格陵兰人都有相似的目的——用现实的教育改变祖先曾经犯下的错误。

拉尔斯·奥尔森是名渔夫,我和一名叫汤姆·奥斯特曼的商人在他捕比目鱼的船上合了影。这个身材矮小、捕鱼手艺超群的人轻松地踩过小冰块——只有家具大小的冰块——并在大冰块间灵巧地走出了一条路。跟着他,即便经过那些临近冰层边缘冰川,即便经过那些高耸入云、比办公大楼还高的冰山,也不觉危险。

那些宏伟的冰山看起来像大帆船一样十分稳固安全,只是体积是帆船的两倍。气泡沿着冰块藏在水下的部分稳定地升至水面。但在通向大海的路上,冰山会毫无预兆地翻转数十次,因为冰山在水平线上或水平线下的融化会突然改变其重心。如果你的船在冰山旁边漂浮,你无法断定一个悬垂的物体是否稳固,或是否会因突如其来的偏航而被扯裂。冰川学家奥拉·约翰尼森警告我说:“千万不要离冰山太近!”虽然之后我发现他有一个习惯:将直升机降落在冰山上。

奥尔森在这片水域从事捕鱼30多年了,他发现了自己的捕鱼能力弱了许多。他告诉我们:“现在我的线上鱼少了,钓上来的鱼也小了。”他每次捉比目鱼时都用好多钓线,每条都有几十米长,每英寸都有鱼钩,并把这些钓线整夜地放在这里。“我用更多的钓线,却钓不上来同样多的鱼。而且现在的鱼价也不好,”他认为捕鱼量减少应归罪于那些滥捕行为,“渔民不该那么多,不是什么人都该得到捕鱼许可。”他的孩子们会像他一样从事捕鱼业吗?他回答当然不会。他的儿子现在是一名经济学家。

尽管因纽特人在城镇里的学校、医院和渔业工厂都有工作,他们还是会从事捕鱼和狩猎。这里每家房顶都有看似晾衣绳的东西,悬挂着晒干的鱼片。我们就看见这样一位老师,利用夏天带着他的孩子去一个小岛,教孩子传统的捕鱼技巧,比如捉鱼、加工。

狩猎是因纽特人的一种生活方式。生活在格陵兰,你绝对不会感到拘谨。我们来到这里的第一晚,我和欧洲环保总署(EEA)署长杰奎琳·麦克格雷德一同品尝了美味的汤。汤里有小小的方块,我以为那是蔬菜。其实不然。主人解释说,那是一角鲸的皮。

一角鲸是世界上稀有的哺乳动物之一,因纽特人获准每年可以捕捞一定数量。我还尝到了鲸鱼肉——太棒了,有一种独特的野味。菜单上还有海豹,我们去了海豹皮加工厂。在那里,从幼海豹身上剥下的皮,鳍肢位置有个洞。这些皮革可以做成机场商店售卖的帽子、拖鞋、马甲和围巾。

狩猎,比如钓鱼,是有危险的。我们遇到的猎手就抱怨说冬季变短,冰层不牢固了。以前整个冬天冰层都冻得十分结实,无论是狗拉的雪橇,还是机动雪橇都可以在上面自由运动,而现在冰层变薄,很容易破碎,几个月都不能乘雪橇了。很多旧狩猎场也无法进行冰上钓鱼了。

格陵兰的另一个问题是,一些传统采石场逐渐消失。在塔西拉克边的小村庄,我看到一只刚刚死去的北极熊和它的幼崽。剥下的皮平摊在木架子上晒干。它散发着臭味,血和肉渗进地里,但皮毛摸起来很柔软。皮是黑色的,可以吸收热量来保持北极熊的体温。但是最引人注目的,是长达23厘米的爪子,毫无生气地弯曲着。由此可见,为什么因纽特人将北极熊叫做纳努克(Nanuk):值得尊敬的狩猎者。

现在世界上只剩下20000多只北极熊了。栖息地逐渐减少,它们的数量也逐渐下降。北极熊在游弋于浮冰之间来捕捉海豹。有报道说北极熊会被淹死——这是以前闻所未闻的——因为浮冰间距太大,还有一些可能是饿死的。北极熊需要潜入村庄觅食,也是一个越来越严重的问题。

其他北极哺乳动物也面临饥饿。一个美国地质研究远征队在九月的北极海滨发现了一群海象尸体,数量超过100个。几乎可以确定,几天前有人看见一大群海象在冰上聚集,这些死去的海象就来自这个群体。检测尸体可以发现,大部分是海象幼崽或刚满一岁的小海象,不难推测它们是被其他海象踩死的。当时,这些海象想在拥挤的海滩上寻找一个立足之地。

NASA拍摄到的格陵兰岛Sondrestrom冰川。 摄影ChinaFotoPress/CFP

尽管环保组织会抗议,但是人类甚至格陵兰人自己,没有北极熊和海象依然能生活,这才是最残酷的现实。人类活动造成物种灭绝的不光彩的名单,只会因为北极熊和海象的死亡再加长一点而已。

而且,格陵兰的冰完全融化还需要很长时间——根据最好的估计,应该是1000年。人们会痛心这些格陵兰生活方式的消失,但痛心的只是少部分人。如果这只是北极自身的问题,政治家们就不会来到伊路利萨特了。

气候变化造成的真正威胁并不只是冰川融化(尽管冰川融化还是会给人类造成麻烦:反射阳光的冰一旦消失,海面会更暗,吸收更多热量,从而在另一个反馈环里加速全球变暖),实际上它引起的混乱要比这多得多:撒哈拉以南非洲的温度将高得让人无法忍受;东南亚上升的海平面将淹没更多陆地,台风将毁坏城镇和村庄;南欧的干旱将使土地再也无法耕种。

最严重的威胁是社会及政治稳定——由全球变暖引起的饥荒、干旱、洪水和风暴会导致长期冲突,一想到就令人不寒而栗的移民数量,以及从幸运的南部国家到移民群体的一系列对抗反应。

“我并不担心格陵兰人,他们会在这里生存得很好。他们一直都能适应周围的环境。我们担心的是海平面上升后像荷兰这样的地方。住在那里的人们才真正忧心的自己的生活,而不是爱斯基摩人。”

我们认为格陵兰岛和南极其他地区是最先,也是最明显的温度升高的地区,我们也看到了这些地区对自然界的影响。其实,格陵兰人对于这一地区是否变暖还模棱两可。因为南部一些地区,有人成功地种植了土豆——这是一个世纪前丹麦人失败的尝试——格陵兰人甚至种出更加不可思议的农作物,比如番茄。他们还养牛等牲畜。我在飞机上阅览格陵兰航空公司提供的杂志时,不得不注意到他们认为全球变暖是“气候改善”。

格陵兰人是世界上最出色的生存者,他们顽强地在这个星球上最荒芜的地方生活了数千年。他们对全球变暖毫不畏惧。汤姆·奥斯特曼告诉我们:“我并不担心格陵兰人,他们会在这里生存得很好。他们一直都能适应周围的环境。我们担心的是海平面上升后像荷兰这样的地方。住在那里的人们才真正忧心的自己的生活,而不是爱斯基摩人。”他靠在自己的船上,狡黠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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