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花 吴春宝
变动社会中的农村集市
——我国农村集市研究的理论综述
□张世花 吴春宝
农村集市是透视中国社会的一个理想窗口,对组织农村政治、经济等社会空间网扩展起着最基本、最关键的作用。本文整理了我国农村集市研究的一批成果。作者通过梳理相关文献,总结了当前农村集市研究现状及其特点,并做出了相应的评述。
中国农村集市;研究;理论综述
中国农村问题一直是国内外许多专家学者感兴趣的问题。对于集市的研究,全汉升在 1934年发表了《中国庙市之史的考察》一文,首次对农村市镇展开了研究,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纵观学者对新中国成立前的农村研究来看,侧重的问题一般都涉及到土地问题、租佃关系、农村治理、宗族关系等等,而对反映中国农村社会现实的农村集市研究却很少。
费孝通先生在《江村经济》中,对江南地区的集镇①做了简单的描述。他认为运输系统决定了农村的贸易区,而且他把农村作为初级消费市场,这是从农户的消费角度来分析的,同时他也意识到,在农村,农户并不能通过自己生产来满足自身消费需求。农村集市存在的必要性就在于“社会义务、相互接待、互赠礼物是不够的,它不足以使农村里面的每一个农户获得他自己不生产的日常必需品”②。费老的研究一方面,为我们研究农村集市提供了一个鲜活的场景,另外一个方面,指出了集市存在的必要性,以及连接村庄与集镇之间的纽带即小贩、零售店、以及航船代理人。更有启发性的是费老看到了,市镇相互之间为控制自然村而展开的竞争问题。但令人遗憾,由于受研究对象范围限制,费老并没有对此进行深入研究。费老对集镇研究,是基于对江村深入研究基础上,重点并不在集市上,同时又由于受地理区域的限制,其研究的对象范围只能停留在江南地区以内。
与费氏研究区域不同,杨懋春以华北山东台头村为社区研究对象,讨论了各个群体之间的互动关系。我们可以看到杨氏的研究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费氏在《江村经济》中对集镇研究上的缺憾与不足,在探讨村级之间关系的过程中,他详细描述了华北农村集镇与村庄的基本关系,同时他对集镇本身以及相关因素也进行了研究。集镇作为一个比较完整的系统,杨氏对其进行了整体性的描述,并分析了集镇与自然村隶属关系,集市发生时间周期的安排规律,以及集市发挥的各项职能。他认为集镇满足了农户的基本消费需求,农民通过赶集这样的行为方式,来获得相应的生产、生活用品,同时一些农户将自己剩余产品通过交易来获得一定收入。此外,集市除了经济职能以外,还有相应的政治职能,集镇作为村庄与政府之间的结点,是政府与村庄之间非正式权力运行的一个重要场所。“当地政府提出合乎需要而又不是强制性的方案时,该地区所有村庄的领导人都被召到集镇与官方商讨,并提出他们的意见”③,同时,集镇作为次级行动团体,也是各个村庄解决矛盾的一个重要场所。集镇的文化职能也是杨氏所关注的,他分别从教育,宗教信仰,祈雨组织,以及重要节日的演出活动等等几个方面入手进行研究,认为集市为各个村庄之间提供了一个便于交流的公共领域,而且对各个分散村庄产生集体行动发挥了积极的协调作用。杨氏对集镇的研究为我们研究北方的集镇提供了一个典型样本。但是杨氏研究的缺陷是他的集镇研究是静态研究,虽然杨氏在最后看到了人口流动对于集镇的影响,但是他并没有深入研究相关因素对集镇发展变化的作用,也没有探讨集镇的动态演变过程。
杜赞奇在研究 1900-1942年华北农村文化网络与国家政权建设互动关系过程中,对连接政府与乡村市场中的牙人进行了研究。他认为,政府与中国传统农村市场的关系是通过税收发生的,而且牙人作为国家经纪人,代替国家对中国传统的乡村进行了有效的整合与管理。他指出“这种经济机制却在一定程度上适应并调合了国家与社会直接的关系”④。杜氏研究的意义在于为我们研究政府与传统农村社会,特别是作为一种社会经济组织的集市,开辟了一个新路径。杜氏以文化网络为研究工具,分析了国家政权在权力下沉的过程中,政府通过在农村集市进行征收商业税收,使得国家权力在农村市场的运作过程中出现了内卷化。杜氏研究的创新之处是给了我们一个观察国家政府在基层的权力运作机制的新视角,那就是权力的文化网络,这也为我们现在研究农村社会以及传统农村的集市提供了借鉴。但值得说明的是,在杜氏研究中,他并没有把集市作为一种组织来进行专门讨论,而是把牙人等经纪人组织作为国家的代理进行了大量专门讲解。
林耀华在《金翼:中国家族制度的社会学研究》中,提到东林家族脱贫致富就是从集镇贸易开始的,通过家族兴衰过程来看,家族主要权力运作也是在集镇展开的,集市贸易使得这个家族经济来源从土地转移到集镇商业。由此可以看出,农村集市与农村发展的层次性特点。
由此可见,许多学者研究的重点都是集中在农村的村庄发展问题、宗族问题、各个行动组织的关系问题以及国家与基层社会的关系问题等等,这其中他们研究的共同之处都是以农村的家庭户或者农村为研究单位,来探讨传统农村的基本社会问题。虽然他们间或有所涉及到中国农村的集市,但是并没有作专题论述,进行深入探讨。但是从笔者掌握的文献资料显示,对中国乡村集市这一古老的社会现象研究具有深远影响的是美国的黄宗智和施坚雅、日本的石源润、以及国内吴晓燕等学者。
黄宗智在论述 1949年以前的长江三角洲的小农家庭与市场的时候,指出前资本主义农村市场与古典经济市场存在很多差异。他按照实体主义思路,根据农民的市场行为,专门把传统农村市场进行了分类,分为劳动力市场、土地市场、借贷市场、小贸易市场等。通过分析各个类型的市场,黄氏认为,中国的传统市场既不属于西方古典经济学家所描述的市场,也不同于马克思的“小商品生产”。他认为“清末和民国时期长江三角洲的商品和要素市场表明,其经济不是质变性的发展,而是趋于过密化”⑤。在黄氏看来,小农的市场行为主要是由生活必需品的交换组成,而且由于各个市场之间封闭性,发达的商品化并没有带来大量的积累和生产性投资。因此黄氏对农村集市研究的突出贡献就在于他清晰地指出了传统社会市场的发展以高度商品化为特征,但是小农生产的过密化成为导致中国农村市场无法形成西方市场模式的主要因素。
与黄氏研究不同的是美国社会学家、人类学家、社会经济史学家施坚雅,他把中国农村的传统集市作为研究对象,在广泛吸取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独到见解,并对中国乡村市场的体系研究做出了巨大贡献。他所取得的成果对现代中国农村研究也具有深远的影响。施氏的主要贡献体现在:第一,以人文及自然地理的特征划分的功能区域代替以政治行政系统划分的一元区域,创造了“巨区理论”。他特别强调自然环境在区域变动上的影响,认为研究中国就不应以整个中国帝国、省区或者府、县作为研究单位,而应以自然地理特征所划分的“巨区”和该区域的发展“周期”来分析中国历史。第二,研究运用的方法论新颖。施氏运用德国地理学家克里斯塔勒 1933年提出的中心地理论,以各地商业和其他人文活动中的从属关系来区别各地域核心地区或边缘地区。他运用“中地理论”和“巨区理论”结合理论来研究中国的基层社会结构与乡村集市。施氏的“巨区”理论只能说是分析中国社会的方法之一,在探讨中国乡村社会的过程中,他忽视中国社会政治条件、宗族、伦理等文化背景、经济发展水平、生产构成特点以及人们消费倾向等因素对集镇分布及交换的影响,这样使其论著的主要观点具有地理决定论的倾向。在中国,研究农村集市绝对不能忽视政治因素、文化因素对经济、社会的巨大影响力。
日本学者石源润研究集市的路径与方法明显与施坚雅不同,他也对河北省的乡村集市进行了细致的研究。但他以县志为基础,将河北地区自明清以至民国时期的乡村集市进行了大量的资料整理工作,对集市的密度,分布状态,彼此间的关系都做了一定的分析。但是石源润学者的研究缺陷就在于其研究缺乏必要的社会性和经济性研究,同时石源润学者的研究资料统统来自于县志,而且都是用数字来说明集市,从而忽视了集市的其他方面的内容。
除此以外,还有斯宾塞 (Spencer)对当时四川农村集市的特别做了较为全面的描述分析。杨庆堃也以山东邹平县的周期集市为例,研究了华北地区的地方性集市经济等等。
国内学者石忆邵在其专著《中国农村集市的理论与实践》中,采用了实证与规范研究相结合、定性分析与定量分析相结合、静态分析与动态分析相结合、类型分析与区域分析相结合、结构功能分析与行为感应分析相结合的研究方法,总结了国内外的集市发展经验与理论,并且结合宝鸡市的集贸市场为例子,讲述了中国农村集市的分类,基本特点,剖析了农村集市的时空分布特征和时空协同关系,市场参与者的行为感应特征、集市结构和集镇的等级体系及其兴衰演变,探讨了集市与市场经济体系之间的联系。其理论不足是只是看到了集市贸易发展的特点,单纯的从经济特点出发来研究集市,而忽视了其集市在社会结构中的社会性以及文化性等特点。
关于集市自身发展规律,潘淑君与李德阳等学者进行了专门研究。潘淑君认为农村集市的发展必经历一个由低级到高级,由简单到复杂的过程,同时推动集市发展演变的动力为生产力的发展;而且农村集市发展受社会政治的外部环境的条件制约。而李德阳从二元经济结构出发来看集市的发展规律,通过分析农村与城市之间的差别,他认为集市发展遵循集市—集镇—城镇—城市的进化规律。
关于集市发展制约因素的探讨,奂平清同样是从城乡二元差异角度来看的,他认为造成中国传统乡村集市转型迟滞的原因为:大量剩余农村劳动力的转移受阻,以及乡村居民收入和消费水平相对低下。
从以上各个学者的研究来看,他们的研究为我们研究中国农村集市一方面提供了大量的翔实的文献资料,另外一个方面,为我们提供了许多有价值的理论和视角。但是唯一不足的是,中国农村的集市不仅仅是由商业经济活动组成的体系,还是蕴含着地方区域文化与地方政治因素。同时,中国农村集市根植于特定的社会历史背景之中,因此还必须放在既定的变化发展的动态社会中去考察其变化的过程,只有这样才能理解和发展变化中的中国社会。
在当代,许多学者研究中国农村集市的不仅仅局限在社会学、史学、经济学等科学,地理学、政治学也已经把集市作为研究对象,纳入到各自学科的研究范围中来。同时集市研究的新意就在于以往的研究侧重于宏观叙事和描述,而近年来,学界加强了对集市的多元化分析,从不同视角、不同的研究方法来研究集市,并避免了单纯就集市而研究集市的不足及缺陷。这使得集市和集市贸易的研究取得了很大的进展。
首先,多学科的综合研究。以许檀、侯建新、乐承耀、吴海涛、李继轩、王庆成等为代表的历史学者,他们以县志等史料为研究材料,研究了明清时期的集市的分布,发展状况以及集市发展对农村社会产生的作用影响等等。他们的研究为我们理解中国传统农村集市的发展状况提供了很有价值的材料。
侯峰从地理学知识背景出发,在《集镇研究——理论与实践 》⑥、《农村集市的地理研究——以四川省为例》中,在简述国内外集市研究理论的基础上,以四川省的集市为案例,系统地分析了集市的周期性,以及时间间隔与空间间隔的相悖性反应,同时也划分了不同区域,不同集市之间的层级关系。
吴晓燕在《集市政治:交换中的权力与整合——川东圆通场的个案研究》中,以四川川东圆通场为个案分析,探讨了国家整合过程中的社会历史变迁。她认为集市变迁的过程,就是现代国家权力在传统社会中的整合过程。吴氏通过对个案集市变迁的描述,反映了整个国家和社会的力量的对比情况。而其创新点就是研究方法的创新,通过研究传统农村的集市,放映了现代国家权力整合过程中的社会变迁。同时慕良泽在《景乡集市:政治与市场的微观博弈——基于实地调研基础上的一项分析框架的陈述》中也提出了以乡村集市为农村研究社会的一个接入点,是研究国家政府与地方社会关系的一个重要纽带和平台。
其次,动态社会背景下的集市研究,马永辉在其博士论文《1949—1966年苏北农村集市贸易变迁》中考察了 1949—1966年苏北农村集市贸易的变迁,以“社会主义化”、“现代化”和“市场经济化”为多元视角,系统总结出了农村集市贸易发展变迁过程中的的基本经验和教训。李正华在其所著《乡村集市与近代社会——二十世纪前期华北乡村集市研究》一书中,以社会变迁的角度来研究农村集市。他认为近代乡村集市在发展过程中经济性逐渐增强,传统的社会性内容逐渐回缩,而且描绘也是华北乡村集市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其以宗教色彩为显著特征的社会性逐渐消退,中国乡村现代化实际上是乡村的乡村社会城镇化,而乡村的社会城镇化在很大程度上是通过乡村集市城镇化实现的。
最后,统筹二元经济下的集市研究。张其春对城市化进程中的农村集市贸易的作用进行了探讨,他认为集市发挥的作用是积极的。集市的存在与繁荣促进了农业产出的增长、增加了农民收入、繁荣了农村市场。侯卫刚在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过程中农村集市起到的促进作用。他认为,乡村集市是一个关键的结点,发挥着接连城乡关系,促进农产品与工业产品交换,而且乡村集市又是实施“以工促农、以城带乡”战略的主要据点。
从时间的维度来看,我国的农村市场基本经历了一个曲折的过程,结合以上分析,在这个过程中,国内外学者对我国农村集市的研究具有以下几个特点:
中国农村集市作为连接国家与农户之间的重要纽带,不仅发挥着经济功能的同时,而且也发挥着社会文化与政治功能。由于特定地理位置的限制,集镇始终是作为一个区域性的独特的社会事物而存在。但是很多学者还是捕捉到了集市在农村社会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农村集市不仅仅是地理上一个简单的交换集合,更是渗透了国家力量和社会力量相互博弈的一个运动场所。如吴晓燕所研究的四川集市,通过她的研究,从微观的地理性的描述,结合宏观的历史脉络的梳理,揭示了宏观国家力量在农村社会有效整合的过程。此外还有李正华通过研究集市的变迁发现了社会变迁的过程等等。由此可以看出,学者不再是通过“解剖麻雀”式的分解研究农村集市,而是通过立身于整个宏观背景下去探寻集市的演变。
农村集市又是一个历史现象。自我国古代以来,集市就开始存在,并且一直延续发展下来。虽然集市所发挥职能已经发生了许多变化,但集市发展经历了一个动态过程,并且这其中也是整个社会政治经济发展的变化过程的一个部分。以前的学者谈集市,都是立足于特定的社会历史环境,随着农村社会发展的变化,这种方式已经不能解释在新社会环境下,农村集市发展所出现的问题与特征。因此许多学者开始探索农村集市自身的发展规律,以及在集市发展过程中,各个影响因素的之间的关系,集市在我国新农村和城市化进程中对农村发展的影响等等。这些研究本身一方面突破了原有既定的静态眼光看集市的桎梏,同时又为我们把握和认识集市发展规律提供了新的亮点。
纵观农村集市的研究,国内外学者的推陈出新主要表现为:一个是方法论上的创新。许多学者开始引用新的理论和研究方法来研究中国农村集市。这就出现了多学科的交叉的现象,集市研究不仅仅局限在经济学、社会学的学科领域内,政治学、历史学、地理学等学科的理论和研究方法也渗透到对农村集市的研究中。另外一方面,集市研究体现了集市自身系统内与系统外的因素交叉分析的特点。很多学者不仅仅从集市的自身系统内部来研究集市,而是更加关注集市系统外部的因素,例如国家政策,以及农民的消费心理等等。
注 释:
①在这里需要指出的是对于集市称谓,因我国地区差异而有所不同,四川为场、华北为集、华南为墟、云南为街,统称为集市。这里的集镇与集市又有些区别,在江南一些地方,“市”、“镇”意义也各有不同:“悯人屯聚之所谓之村,有商贾贸易者谓之市,设官将禁防者谓之镇。”后来,“民聚而居,交易其所”谓之市,“市大而形胜会焉”谓之镇。(嘉靖《江阴县志》,卷 3,提封记·市镇),笔者认为,上述区别仅仅从时间和规模两个方面区分了“镇”与“市”,但是从本质上来讲,集市的实质内容并没有发生变化,在本文里,只要是乡村聚集交易的固定场所,都可以认为是乡村集市。
②费孝通.江村经济 [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第 162-163页。
③[美]杨懋春.一个中国村庄:山东台头 [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 ,2006年,第 187-188页。
④[美]杜赞奇.文化权利与国家:1900-1942年的华北农村[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 242-243页。
⑤[美]黄宗智长江三角洲小家庭与乡村发展 [M].北京:中华书局 ,2000年 ,第 105-117页。
⑥侯峰.集镇研究——理论与实践 [J].乡村发展与乡村地理,1988年第一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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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费孝通.江村经济 [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
[3][美]杨懋春.一个中国村庄:山东台头 [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6.
[4][美]杜赞奇.文化权利与国家:1900-1942年的华北农村[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6.
[5][美]黄宗智.长江三角洲小家庭与乡村发展[M].北京:中华书局,2000.
[6][美]林耀华.金翼:中国家族制度的社会学研究[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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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329
A
1008-8091(2010)02-0030-05
2010-01-18
华中师范大学经济学院,湖北武汉,430079
张世花 (1977-),女 ,藏族,青海门源人,华中师范大学政府经济学博士研究生,青海民族大学经济学院讲师,研究方向:政府经济理论与公共政策分析。
邓秀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