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文化的保持与传承

2010-03-31 06:12任继周侯扶江
草业科学 2010年12期
关键词:轮牧游牧畜牧业

任继周,侯扶江,胥 刚

(兰州大学草地农业科技学院甘肃省草原生态研究所,甘肃兰州 730020)

人类从森林进入草原,发明了农业-畜牧业,草原文化是人类文明的第一缕曙光[1]。它是环境-草地-家畜-人类社会长期相互作用而创造的相对稳定、具有草原特色的物质产品和精神产品的总和,是草原、家畜、人类社会系统耦合的产物。由土-草-畜-人这一物流和能流主干构成的草地农业系统是生产草原文化的源头,也是传播草原文化的载体。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草原管理照搬农村分田到户的做法,把草原分割到户,草原遭受“凌迟”、破碎化。同时大范围围封禁牧,草原和家畜的天然联系被“腰斩”,草原生产流程堰塞,人类、草原和家畜成千上万年间协同进化形成的耦合系统行将消失,草原文化植根的草地农业系统到了崩溃的边缘,草原文化如何持续发展?这是一个紧迫的命题。

1 草原文化的要素

“文化是指人类创造的一切物质产品和精神产品的总和”[2]。文化萌蘖于人群活动与自然立地条件的融合。人类在一定自然条件下,长期进行生活和生产活动,逐步形成了具有特色的、相对稳定的文化内涵。这个相对稳定的文化系统,实质上就是人与自然的耦合。

草原文化的产生需要3项基本要素。

1.1 长期生活在草原上的比较稳定的人群世界农业的发展大致沿袭着原始的采集渔猎-畜牧业-耕作农业这一脉络发展,总是先由渔猎采集进入动物放牧饲养,从中分化出农耕生产[3]。草原文化作为华夏文明的活泼元素,以红山文化为代表,堪称中华文明的最早元素。至今保存完整的就是内蒙古高原、青藏高原两大地区。

原为游牧民族的姬氏族群黄帝一支,由西方进入黄河中下游地区,逐步发展为旱作农耕文化。至于长江流域的巴蜀、荆楚、吴越等地,也各自发展为以水稻为主的农耕文化。虽然自成支脉,独立发展。但在进入历史时期以后,正是一个又一个草原文化的浪潮袭来并与之交融,将华夏文化推向了新高峰。

1.2 有其生活基质——草原草原是草原文化的自然立地条件,产生的决定性因素。草原将太阳能固定成化学能,人对草原自然生态系统的有序组织,以获得所需的持续物流、能流,并在此过程中产生着信息的交流,产生文化的元素。

草原的水热资源分布主要受3个自然因素影响。一为地球的纬度变化,一为海拔高度的变化,一为距离海洋的远近。三者结合造成水、热的特定组合和分异模式,形成生物地理区。而动物突破地理地带性的局限,截取适宜自身生存的环境时段,构建的生存时空体,体现为季节性地追逐丰茂的水草,在水平方向(如南北之间)与垂直方向(如山麓、山顶之间)往返迁徙。这种时间地带性即是游牧的理论基础[4]。

欧亚大陆自蒙古高原兴安岭向西通过阿尔泰山与中亚,直至伏尔加河、黑海以北的东欧平原,是一条大草原带,自古以来就以畜牧业兴盛著称。“草木茂盛,多禽兽”,“美水草,冬溫夏涼,宜畜牧養”[5]。这是我国北方草原存在的自然基础,也是草原文化孕育的基质。

1.3 有物质循环、营养转化的中介——放牧为主的草食家畜人类不能直接利用草地上的绝大部分植物资源,而需要草食动物,将其转化为动物产品。游牧系统中的草食动物,具备如下特点:

喜好群居生活的动物,便于管理,提高效率,成群的牲畜才能维持放牧人的生活[6]。

适应长距离的迁移,利用草原类型的时间地带性分布,追逐最适宜的生境,采食足够的、最优质的牧草[4,6]。

提供持续的动物产品。除了维持畜群规模,保持肉类供应以外,畜群中的奶畜应占一定的比例。马奶、驼奶和当前为大家所熟知的牛奶,在不同的历史时期,都起着重要作用。马奶尤其值得关注,它是游牧民族的军旅奶仓。

草食动物立足于自然,它的分布常常表现出地区分异性。如非洲撒哈拉沙漠与亚洲的阿拉伯沙漠地带主要饲养单峰骆驼;蒙古高原适宜多种家畜如牛、山羊、骆驼等。“其畜之所多则马、牛、羊”[5];欧亚北部高纬牧区则以饲养驯鹿为主;西藏高原则饲养牦牛。而马作为重要的交通工具,可以用来管理放牧,并且是奶、肉等食物源。它将徒步游牧阶段发展为骑马游牧阶段,大大增进了游牧的范围,其广泛适应性不可低估。

草食动物有寻觅水草的生物学本能,以伏羲氏为代表的原始时代,人类跟在草食动物群的后面,进行所谓的“放牧”。这样的放牧,与其说人赶着畜群前进,勿宁说是人群被畜群领着迁徙。其本质是人类对食物源的追踪,一如狼群跟在鹿群的后面,以便随时猎取食物。这样的草地-畜群-人群的食物链,形成了生态系统的一环。当人们通过实践,由感性到理性,把这个放牧系统由被动转为主动而固定下来,就完成了人类最初的仿生学,出现了现代意义上的放牧[1]。

上述3项基本要素,通过放牧这一环节加以连缀、耦合,进化成草原放牧生态系统。草原放牧生态系统的形成赋予社会和文化持续发展的能力。

2 关键在放牧

放牧的原始形态游牧是一切草原文化衍发的基础,它衍生出了丰富多彩的草原文化。

其一,放牧提供了草原游牧民族的流动生活方式。为了适应常年迁徙,牧民以便于拆卸和装配的帐幕为家,称为“穹庐”,而不是采用类似农耕民族的定居生活方式。“虽有城郭,而不居之,恒处穹庐,随水草畜牧”[7]。“随水草迁徙,则有毡车,任载有大车,妇人乘马,亦有小车”[8]。西方则使用具有完善生活设施的大篷车。

其二,政权组织与游牧系统紧密结合。部落是游牧民族基本的社会生活单位。部落划分主要沿袭于草地-家畜-人居的自然范围,往往有一个或几个小流域构成的自然-社会生态系统。类似于农耕区域的村落。草原政权组织都以部落为单位组成。部落以类似酋长为领导,部落之间交流也较农耕村落更为频繁,或是联姻或是征战。

其三,具有强大的军事能力。游牧中驱赶成千上万的牛羊转场,需要较农耕民族更为严格的组织性与纪律性。长期的迁徙使他们具有高度机动性。草原民族所建立起来的军事政权,其军事能力往往异常强大。在我国北方从战国时期崛起的匈奴政权到清朝时期的准格尔丹,对南方农耕民族的侵袭、掠夺不断,凭借严明的军事纪律与迅疾的机动性,常常轻松越过农耕民族的边墙,满载掳掠的财产人丁而归。其强大的军事力量,元清两代得到充分体现。他们开拓了中国历史上最大的版图。

其四,游牧赋予了草原民族性格。生活的流动性使得草原民族具有与生俱来的忍耐力与冒险精神,常常需要跨越高山大漠找寻水草丰茂之地,奔驰上千公里而不息。迁徙中经历的各种磨练,养成了草原民族坚毅、进取、豁达的民族性格。

其五,游牧激发了游牧民族的绘画创作。绘画是最古老、最直接的思想表达形式,文字的起源即来源于绘画。最早可溯源到新石器时代的宁夏大麦地岩画,这是一部游牧民族的史诗记录,其中与放牧有关的岩画不胜枚举。一幅放牧图,人骑马持鞭,围绕畜群左右,而畜群则悠闲自在,或低头吃草,或结群嬉戏,构成了一幅最和谐的生产图。值得一提的是其中一幅动物迁徙图,它蕴含的是人类早期对于畜牧生产的物候学认识,认识到动物随水草迁徙的必要性[9]。在1 800年前的和林格尔汉墓壁画中也有北方草原地带的牧马、牧牛和牧羊图,畜群规模很大,按牲畜种类分类放养,畜牧放养技术已经相当发达[10]。

其六,游牧影响了游牧民族的文艺创作。充足的时间,开朗的个性,使游牧民族的诗歌大多自由活泼,通俗易懂,区别于农耕民族诗歌严格的韵律。隋唐以来,尤其宋元时期,北方游牧民族相继入主中原后,他们带来的胡曲番乐与汉族地区原有的音乐相结合,孕育出元曲。与律诗绝句和宋词相比,有较大的灵活性,语言俚俗、灵动自由,表现手法上抒情直切、酣畅淋漓,开创了我国文学史上的一个高峰。

其七,游牧影响了游牧民族的舞蹈。舞蹈是人类社会生活的肢体语言,以弥补文字和语言表意的不足,早期社会尤为重要。与大自然紧密结合的放牧给了游牧民族肢体语言以丰富的灵感。或模拟雄鹰盘桓的雄武,或模拟妇女挤奶的柔美,或向往直抒胸怀的长天大野,都是舞蹈重要的元素。更为鲜明的是对马的热爱,以马为素材的舞蹈、音乐随处可见。蒙古族舞蹈“沙乌尔登”中,舞者用双肩强弱鲜明的震颤、在平面上绕圆来表现骏马的奔驰;双肩细碎的抖动来表现平稳、均匀的走马。哈萨克族的“哈拉卓尔噶舞”,一人饰马,一人扮骑手,动肩扭腰,配合默契,诙谐逗趣。而“护羊斗熊舞”则将牧人保护羊群、斗杀黑熊这一放牧情形惟妙惟肖地演绎到舞蹈中[11]。

其八,游牧赋予草原游牧民族对自然资源的感悟,特别是对于牧场、牲畜等生产资料的珍视,形成了游牧民族朴素的自然伦理观,敬畏自然、珍爱动物。迁徙的生活,受自然环境的影响较定居生活更明显。雪灾、瘟疫、冰冻、旱灾,以及风调雨顺,怪异天相等等,都能严重影响牧民生活,使得他们对这些事物产生了敬畏,仰赖自然的恩赐。表现为宗教上的万物有神论,或是对某种具体自然事物的图腾崇拜。

放牧是草原文化必要而又重要的文化要素。它为草原文化的发生与发展提供了最原始、最核心的动力。

3 放牧由原始粗放型到现代集约化的转型

放牧随人类生产、生活方式的进步而不断发展,与时俱进。它是目前使用最广泛的土地管理方式,也是历史最悠久,而且含蕴现代农业技术丰富的生产方式。全球近70%的农业用地为永久性放牧地,大洋洲、撒哈拉非洲和南美洲分别为89%、83%和82%,美国一半以上的国土通过放牧管理[12]。放牧与种植、遥感、信息技术等结合,成为最现代化的农业技术之一。全世界农业现代化的地区,如美国、澳大利亚、新西兰等,都在20世纪30年代完成了这一转型。

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人类的放牧技术经历了原始放牧、粗放放牧到集约化放牧3个发展阶段(表1)。西方发达国家将草原文化与农耕文化、工业文明相结合,将原始、粗放的放牧方式改造为集约化的划区轮牧。这是一次综合运用多种科学技术,对原始放牧畜牧业的深刻的、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放牧畜牧业的转型。划区轮牧是现阶段集约型放牧最高水平的体现。遗憾的是我国对这一转型不但没有认知,甚至全然没有察觉。于是把放牧畜牧业作为落后事物而加以扬弃。当前,很多地方强力推行舍饲、移民定居,取消放牧,人-草-畜的系统关系被强行隔离,实质是农业系统的偏途演化,却误以为是集约化和现代化。

划区轮牧基本理论发源于季节畜牧业,它是一种开放的农业技术体系。通过与其他农业和工业技术的结合,针对不同的草地类型、不同的家畜类别和生产目标,发展了日臻完善的技术系列,如放牧场轮换体系、延迟放牧-休牧-轮牧体系、条带-跟进放牧体系、轮牧-舍饲体系等。划区轮牧经过国内外长期的、大量的科学试验与生产实践,能够协调草原的生态功能与生产功能[13-15],逐渐成为草地农业系统的核心和农业实现现代化的关键技术。

表1 放牧技术的发展阶段

健康的草原才能担负起草原文化的保持与传承。家畜不吃草会生产不健康的畜产品,草原离开家畜也一样不健康[16]。以草原为主体的草地农业生态系统,是草原文化维持不败,并传承发展的载体。它将承载着草原文化攀登人类文明的高峰。目前草原生态建设,绝对地“封山禁牧”,割断了人居、草地和家畜的有机联系,违背了草地农业生态系统的基本原理,从根本上取消了草原文化的生存的基质,其必然后果就是草原生产的萎缩和草原文化的消亡。

我们亟应反思过去的失误,实施以划区轮牧为核心的草地农业系统,完成以草原畜牧业为核心的草原畜牧业的大转型。这就是草原文化延续和传承现代文明过程的必由之路。

4 以放牧为核心来组织系统建设

我国对草原畜牧业的转型知之甚少。将原始粗放的草原畜牧业误解为草原畜牧业不可改变的固有本质。妄图把农耕区的分田到户移植到草原上来经营畜牧业,施行草原分包到户,从根本上摧毁了从传统粗放放牧到集约化放牧转型的可能性,从而扼杀了草原畜牧业的生存权。农村现在已经进入土地流转、适度规模经营阶段,草原牧区才搞分户承包,比农区晚了一个时代,如何能脱贫奔小康?何况这种移植必然引发草原生态与生产两败俱伤,根本上是行不通的。我们赞成草原分包到户,但不是像农耕区那样,具体划定土地,而是给牧民以土地券,以土地券确认其所有权。而经营单位(例如合作社)则另外组建。使草原所有权与经营权分离。这样才能在不伤害牧民草原所有权(或使用权)的前提下,把广袤的草原集中起来,统一规划,以划区轮牧为核心,建设现代草原管理系统,完成草原畜牧业的转型。

设计大尺度的轮牧单元,如季节畜牧业或季节内的轮牧单元,用固定围栏分割;每一个轮牧单元内,按需要划分更小的轮牧单元,如月轮牧或周轮牧,用电围栏分割,方便移动,成本低廉且使用灵活。在每一个大尺度轮牧单元内,根据生活区就近生产区的原则,按生产单位设置定居点,建设房屋、圈舍、饮水点等铺设主干道到轮牧单元和轮牧单元之间的道路,安装水、电等生活、生产设施。按季节畜牧业原理,在需补饲的定居点,建设栽培草地与饲草料基地。

草原畜牧业具有鲜明的群体性生产特征,从过去联系紧密的部落、部族,到现在相对松散的苏木、嘎查。2010年夏天,在阿勒泰地区还看到哈萨克族农牧民成群结队、驾驶农车外出打冬草,显示群体性生产强大的生命力。成立牧民合作社,是维持群体性生产的有效途径,落实使用权(据政策)和经营权分离原则,按股份投入生产,以合作社为单位对外经营,规模化生产。将每一合作社的所有牧场、围栏、定居点等纳入整体建设,扩大规模,降低成本。

重视整个放牧系统与其他系统的耦合作用,开展牧区与农耕区、牧区与林区、牧区与城镇的结合,完善草地农业系统,把草畜产品的加工、流通做大做强,效益增倍。把农牧民的增收方式从扩大畜群转变到依靠产品质量和技术含量上,减轻草原的放牧压力,增加单位面积草原的产出。

配合多种科技、金融等社会支撑系统,如废除家畜头数考核指标,采用畜产品单位;给予牧民合作社资金支持。

必须认识到,我国草原畜牧业正处于从粗放型向集约化的转型门槛,而这一转型过程是现代草原建设无法回避的。遗憾的是在发达国家早已完成的事,我们还浑然不觉,令人深感忧虑。

5 讨论与结语

“游牧,是草原民族生存的最初形式,部落不是定居在一个固定的地方,而是在哪里找到草场就在哪里放牧。所以,部落共同体,及天然的共同体,并不是共同占有和利用土地的结果,而是其前提”[17]。人、草原、家畜是草原游牧生态系统的核心,它们通过放牧结合起来。

放牧,包含原始的游牧和现代放牧,是一切草原文化衍发的基础,草原民族的生活习惯、政治结构、军事组织、艺术形式、民族性格等无不反映其深刻影响。它带来了草原文化的深沉厚重,质朴自然,博大精深,富有开拓精神。与生俱来的活力驱使它屡次与其他文化板块碰撞,所产生的“文化造山运动”,是人类文明发展史上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

生硬地以农耕文化的经验,将草原分割,推广土地承包,主观规划定居点,施行舍饲,脱离草地-家畜-人居三者有机联系的草原生态系统,既逾越了不同的生存地境,也缺失了必要的文化背景。在这种系统性悖离的状况下,生产与生活都难以健康维持,草原文化也必将成为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势必凋萎。

保护草原放牧文化赖以生存的自然地理环境和传承草原文化植根的社会生产,是草原文化得以传承与发展的生命线。实行划区轮牧,以放牧单元为核心,配套定居点、围栏、引水系统,开展系统建设,是现今保持与传承草原文化的关键措施。只有与时俱进的放牧,才能保持草原文化的群体性特征,维护草原生态系统的健康,草原才属于牧业民族,他们才能继续在草原上创造灿烂的草原文化。前提是尽快完成草原生产与生态管理的现代化转型。这个转型是历史发展的必然,是不能回避的。草原畜牧业的现代化转型一旦完成,必将带来草原生产和草原文化的飞跃发展。我们寄以热切期待。

草原文化放牧魂,

魂灵长存不灭身。

长空碧野原非梦,

草畜人居归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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