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南夫知庆源府事辨证

2010-03-21 06:30萧鲁阳
关键词:河北

萧鲁阳

(河南省社会科学院,河南郑州450002)

连南夫(公元1086~1143年),字鹏举,宋安州应山即今湖北广水人,宋徵宗大观三年(公元1009年)进士。连南夫是南宋绍兴名臣,也是近千年中华连姓文化史上的杰出人物。宋人韩元吉说,连南夫奉命使金归来,官运亨通,官拜中书舍人,接着又受命知庆源府:

(宣和)七年三月,遂拜中书舍人。言者观望大臣,诋公为不职,除右文殿修撰知庆源府。公曰:“庆源在河北,正宣抚所隶,何可居?”挝登闻鼓,论其事,愿易他所。即改濠州[1]。

庆源府在今河北赵县一带,属河北西路,原为赵州,即有名的赵州桥所在地赵州。其地在真定之南、邢州之北,居南北要冲,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是宋朝抗击辽、金一二线之间的战略支撑点之一。宋徽宗被虏北行,过赵州桥有诗感事伤怀。连南夫也是从赵州走过的,了解那里的形胜,由于种种原因,要求改易他所,于是改授濠州,由河北的庆源府转到江南的濠州任职。这一切都明白得很,原不必多做解说。然而,一些出版物如《连战家族》等书,在谈到连南夫知庆源府事时却有许多似是而非的演绎,所以不得不花费笔墨做一些辩证和讨论。

一、任命连南夫知庆源府的,是宋徽宗还是宋钦宗?

任命连南夫知庆源府的,是宋徽宗还是宋钦宗?当然是徽宗,而非钦宗。《连战家族》一书称蔡攸奏请改授连南夫“右文殿修撰,知庆源府”[2]22,这显然是不对的。说是蔡攸奏请,无据。宣和是宋徽宗的年号,宣和七年(公元1125年)比较特殊,一月至十二月二十三日,徽宗当政;十二月戌午,皇太子赵桓除开封府。庚申,徽宗诏皇太子嗣位,自称道君皇帝。辛酉,皇太子即皇帝位[3]。按宣和七年十二月已丑小,戊戌朔,当公元1125年12月27日,庚申为二十三日,辛酉为二十四日,即若以公历计,钦宗登基之日,已是公元1126年元月19日。钦宗登基,夏历当年只余五日,新君即位,有许多礼仪程序和升赏百官的盛大庆典,其中包含任蔡攸领枢密院事,像除授知庆源府这类细务,根本排不上议事日程。所以任命连南夫知庆源府,只能在徽宗退位之前,而不可能在钦宗继位以后的五日以内。

那么,连南夫受命知庆源府,具体在什么时间呢?确切地说,在宣和七年的十一月份以前。根据是韩元吉的《连公墓碑》,墓碑说:“是岁十二月,敌果率众逼京师。钦宗皇帝讲和敕下,即《论敌情十患》。”这句话表明,连南夫被任命知庆源府,绝对在当年十一月以前,而不能在其后,即任命连南夫知庆源府的,绝对是宋徽宗,而不是也不可能是宋钦宗。

二、宣和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以前,庆源府是否被金人攻陷?

宣和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以前,庆源府在宋人的牢牢掌控之下,金人南下,并未攻陷庆源府。换言之,庆源地区不是宋金双方的拉锯地区。庆源府的第一次陷落,在靖康元年十月。《连战家族》一书称:

庆源府在今河北省境,当时地处宋金经常拉锯的前线地带。名义上属于专为防御而设的河北正宣抚司所辖,实际上已为金占[2]22。

这段文字,只有“庆源府在今河北省境”一句是对的,其他全有问题。

北宋赵州,庆源军节度。徽宗崇宁四年(公元1105年)赐军额,宣和元年(公元1119年)升庆源府,辖平棘、宁晋、临城、高邑、隆平、柏乡、赞皇七县,其地在真定府以南,距覇州、雄州一线更是相当遥远,即使在金人灭掉辽国以后,庆源府也不是宋金对峙的前线,更不是双方拉锯的地区。

金人发动对宋战争以后,宋人抗金的第一道防线,大体与抗辽时相同,即依托的是雄州、霸州、清苑、定州、真定、尉州、代州、岚州一线,定州和真定是这条防线上的重中之重,赵州的地位之所以重要,在于它能保护真定的后卫而屏蔽邢州的前方。清人顾祖禹极论赵州战略地位之重要,他说:

(赵州)控据太行,襟带横漳,南出则道邢、洺而收相、魏,东指则包深、冀而问幽、沧。光武中兴,帝业肇于高邑;高欢兼有殷州,战胜广阿,引军趋鄴,尔朱氏之晋阳不可复保。朱温谋兼镇定,袭取深、冀,晋王存勗因之出井陉,壁赵州,战胜柏乡,温遂胆裂。卒能全举河北,渡河灭梁,缔造自赵州始也。州为覇王之资,讵不信哉[4]

上文的深、冀、幽、沧都是州名。

当真定以北还在宋人掌握之中的时候,庆源府当然系安全之区,岂容金人自由来去,随便出入?如果第一道防线不守,宋人要保守的便是黄河一线了。那时黄河的流向于今无不同。宋人的黄河防线上,澶州(今河南濮阳)、大名、浚州、滑州是战略支撑要点,河北的赢州、冀州、邢州、磁州、洺州,则是前方防守要区。宣和七年十一月以前,这些地方都在宋人手中,所以庆源府是安全的,不存在所谓宋金拉锯的问题。

金人第一次下诏进攻宋国,在天会三年(公元1125年)即宣和七年的十月上旬。十二月初一日,金人下檀州(即今天的密云),又下蓟州。十二月,宗望下燕(今北京),郭药师迎降。二十四日,即钦宗即位当天,宗望攻庆源府,时知庆源府为李模[5]。宋陈均《皇朝编年纲目备要》卷二九说斡离布犯庆源,其太史占帝星复明,大惊欲回。郭药师曰:“南朝未必有备,不如姑行。”所以,我说宣和七年十二月庆源府并未陷落。当时为宋坚守不下的,还有连南夫的同年李弥逊任知州事的冀州。《三朝北盟会编》说金人攻下了庆源府,未必可靠。像钦宗登基的日子,《三朝北盟会编》还会弄错,其他的错就更不在话下了。庆源府的第一次陷落,在靖康元年(公元1126年)十月二十五日,二十三日金兵到城下,韩世忠引三百名兵士,乘夜劫砦,杀金兵无数。庆源府的第二次陷落,在建炎元年(公元1127年)的冬季。因此,宣和七年年底以前,庆源府没有被金人占领,庆源府地区也不是宋金拉锯的地区。

三、宣和七年有否“河北正宣抚司”?

宣和七年,河北有宣抚司,却没有“河北正宣抚司”。宣抚司就是宣抚司,没有正副之分。宣抚司的负责人叫作宣抚使,而宣抚使却有正副之分,叫做宣抚使副,或称宣抚使、副宣抚使。《连战家族》一书说“河北正宣抚司”[2]22是“庆源在河北,正宣抚所隶”的误读。

连南夫的话是对的,“庆源在河北”,是说庆源府在河北西路。“正宣抚所隶”,说的是庆源府“正”归河北宣抚使所管。这个“正”是“正好”的“正”,不是“正副”的“正”。为什么连南夫怕被河北宣抚使管呢?因为这个宣抚司的宣抚使不是别人,恰是连南夫不遗余力所攻击的童贯,且其时的宣抚副使正好又是连南夫所极力抨击的蔡攸。对此,连南夫安能没有忌讳?

童贯字道辅(一作道夫),宋开封人,他是宦官,就是内臣,出于李宪门下,很会迎合徽宗,而与蔡京勾结,被荐监西北边军,积功至武康军节度使。使契丹还,开府仪同三司,领枢密院事,权比宰相。掌领兵权二十余年,权倾一时。时人称蔡京“公相”,他为“媪相”。为“六贼”之一。政和年间使辽,载马植(即后来的赵良嗣)以归,与谋联金灭辽。宣和三年(公元1121年)镇压方腊起义,为江淮荆浙宣抚使。事后进位太师。宣和四年(公元1122年)三月,童贯为河北河东宣抚使。攻辽失败,密使金人取燕,又以岁币赂金换取檀、顺、景、蓟四州空城,侈言收复有功,封广阳郡王。成为北宋时期极其罕见的几个异姓王之一。宣和五年(公元1123年)正月,王安中为河北河东燕山府路宣抚使,七月,谭稹为河北河东燕山府路宣抚使。宣和七年八月,童贯落致仕,仍领枢密院事河北河东路宣抚使。所以,连南夫所批评的童贯,就是宣和七年八月底再任河北河东宣抚使的童贯。连南夫要求杀童贯的头,现在却要到童贯手下任职,此事的确不妙。连南夫要求改易他州,是正当要求,应予谅解和支持。

因此可以确定,连南夫被任命为右文殿修撰知庆源府,时间在宣和七年的九月。若在八月以前,河北河东宣抚司的主官还不是童贯,连南夫不至于如此顾忌;若是十月以后,则宋金战端已启,以连南夫的为人和作派,应是慷慨赴难,而不是到南方避地,所以介于二者之间,任命连南夫知庆源府事,从时间上说,只能在宣和七年的九月份内。金人南下攻击庆源府,负责庆源府防务的一直是李模。李模是以置司在庆源府的以河北燕山府路糶使公事身份节制庆源府事的,因防御有功,真除直徽猷阁知庆源府。这样看来,连南夫改除知濠州后李模知庆源府事以前,知庆源府一职一直空缺。

我说连南夫受命知庆源府事在宣和七年九十月间,还有一个直接证据,即《宋会要辑稿·职官》六九之一九记载:宣和七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连南夫曾受处分的时侯,已在知濠州任上,而知濠州正是连南夫不愿赴庆源府任以后改任的。《连公墓碑》说连南夫在濠遇渊圣受禅,渊圣就是钦宗,这也是说连南夫知濠州在钦宗登基以前。

四、右文殿修撰是个什么样的头衔?

右文殿修撰是个什么样的头衔?这个问题的提出,也与《连战家族》一书有关。《连战家族》说:“右文殿修撰是文职,无权带兵,单人匹马去庆源府上任只能是送死。”[2]22这个说法说明作者不了解右文殿修撰在这里的功用。

此处的右文殿修撰是贴职。所谓贴职,是相对馆职而言。以他官及外官兼领诸阁学士及三馆职名的称为贴职。贴职是指:宰执带观文、资政、端明等殿学士,侍从带诸阁学士,卿监带修撰。修撰中有集贤殿修撰,徽宗政和六年(公元1116年)改为右文殿修撰,地位仅次于集英殿修撰,是高等贴职。宋代官员出守外郡,一般都要带贴职。至于具体带哪一种贴职,那是要参考原有官品的。连南夫以右文殿修撰知庆源府,说明此前他的行政级别相当卿监,而未到侍从一级。不论带何种贴职,都是一种殊恩。宋代官员,官和职不同。这里右文殿修撰就是职。连南夫曾任的待制、直学士、学士都是职,官有奉录,贴职也有奉录,叫作贴职钱。具体到右文殿修撰,贴职钱是十五千,待制的贴职钱是二十千,阁直学士三十千,阁学士四十千。更重要的,职事官带贴职是一件十分荣耀的事情。《避暑录话》卷二说:“在内者与职事官杂除,在外赏劳以为贴职者任以为赏也。”说的就是这件事情。有了贴职,可享受一些别人没有的权利。宋代文学史上西昆体的领袖人物杨亿为光禄丞,很为宋太宗所欣赏,一次在后苑曲宴,太宗发现杨亿没有出席,感到讶异,询问宰相,宰相说杨亿没有贴职,不能与会,太宗立即以杨亿直集贤院,于是杨亿就堂而皇之地参加宴会了。一般地说,凡带贴职,都意味着超资。一般的州郡长官,如果不带贴职,有时与通判、知县的级别便没法区分,所以必须带贴职。邢恕说过:“名藩大郡,或临制一道,或一都会,而既无三馆贴职,又无诸曹郎中员外,舍直龙图阁待制以上,则皆朝奉、朝散郎,若大夫为之,其下与通判、签判、知县、监当官名无异也。”[6]刘安世也说:“惟是搢绅宿望,治政显著,或累持使节,或移镇大藩,欲示优恩,方令贴职。”[7]赵州“大观三年 ,升为大藩”,后升庆源府[8],连南夫知庆源府带右文殿修撰,是工作需要。右文殿修撰只是贴职,那个知庆源府事才是实职。连南夫到庆源府能否统帅军队,只与知府事有关,而与右文殿修撰无关。知府事同时就是驻军一号首长,有权指挥和统领当地驻军。

宋代的府,置知府事一员,州、监、军亦如之。其职责是:总理郡政,宣布条教,导民以善而纠其奸愜;岁时劝课农桑,旌别孝悌,其赋役钱谷狱讼事,兵民之政皆总之。即知府知州是军政一把手,民政要管,军事也要管。无事则已,有事时,知府知州就是帅,当地驻军得接受他的指挥。苏东坡知徐州,遇上大水,苏东坡就进入军营指挥抗洪。连南夫知广州,广州是都督,与曾袞开战,连南夫就以都督身份出征。宋代无太守,只有知州事知府事。苏东坡聊发少年狂,“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大守,亲射虎,看孙郎”,是用典,但也说明知州知府确实是管军的。否则,何来千军万马随他围猎?《连战家族》一书的作者说给连南夫以右文殿修撰这样文官的头衔,“无权带兵,单人匹马去庆源府上任只能是送死”,可谓离题甚远,完全不着边际。整个任命连南夫知庆源府一事,的确有些居心叵测,但那个右文殿修撰实属于正常任命。连南夫的政敌如果要做手脚的话,不在这个右文殿修撰上。

五、“挝登闻鼓”:连南夫真的可以击鼓登殿吗?

连南夫真的可以击鼓登殿吗?这个问题的提出亦缘之于《连战家族》一书:连南夫“立即击鼓登殿,辨论其事,钦宗无奈,只好下旨改知濠州”[2]22。实际上,此时主持朝政的还不是钦宗,钦宗其时还只是皇太子,已见上述。说连南夫“击登闻鼓”确有其事,但“登殿”却未必。

《宋史》记载,宋太宗雍熙元年(公元984年)七月改匭院为“登闻鼓院”[9],隶於司谏、正言,职掌是接受文武官及士民章奏表疏,风言朝政得失、公私利害、军情机密、陈乞恩赏、理雪冤滥及奇方异术、改换文资、改正过名,无例通进者,先经鼓院进状。就是说,以上事情的文字材料,先送通进司,若是不合通进司的受理范围,才经过登闻鼓院报送。登闻鼓院的性质,打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它就是北宋中央政府的“信访办公室”。如果文武官员、黎民百姓到了登闻鼓院,事情还是没有得到解决,也并非就没有希望,“或为所遗,则诣检院”[10],即再到登闻检院投进文字。登闻鼓院受理范围有“理雪冤滥”这一项,连南夫觉得受到了不公正待遇,到鼓院上访申诉,是正当行为,也是找对了地方。宋代农民上访也到鼓院,最有名的例子,是开封一位农民丢了一口种公猪,到鼓院要求赔偿,皇帝下令赐钱一千,这是亲民的佳话,当然也不免有作秀的成份。农民经鼓院上访,高级官僚心理就很不平衡。右屯卫上将军致仕高化就说过:每进文字,须经过登闻鼓院,“与农民等”,要求每有文字允许到通进司投下[11],于是下诏文武臣僚曾两地及任节度使并丞郎以上不曾贬黜后来除致仕官章奏文字,并许通进司投下。所以经过鼓院,在一些高级官员看来,是受到歧视,没有面子。鼓院并非只接收“理雪冤滥”,臣下一些重要的安邦定国的建议,也可通过鼓院上报。

鼓院和检院必须高效工作,不能玩忽职守。神宗元丰八年(公元1078年)六月丙子,司马光言:不论有官无官,“应有知朝政缺失及民间疾苦者,并许进实封状言事,在京则于登闻鼓院、检院投下”,主判官要“划时进入”[12]3290上,所以鼓院不是踢球之地,也非扯皮之所。经登闻鼓院报上的书状,降下尚书省僕射、左右丞,判付本省“不干碍官看详定夺”,若显有不当,即行纠劾[12]3290上。所以,“挝登闻鼓”并不意味着面君,也不意味着上殿。说你去击那个鼓,他就上殿,那是戏剧,不是历史。

登闻鼓院,确实有鼓。北宋登闻鼓院的鼓,是被太学生陈东打碎了的。靖康元年二月五日,陈东伏阙上书,市民不期而聚,填塞街巷,呼声响徹九重,打碎登闻鼓,李纲等得复职,以布衣进退宰相,酿成极大的社会群体性事件,陈东等也未能登殿。他所伏的阙,离钦宗办公的殿,还远着呢。而那个登闻鼓,距阙还有一段路。一击登闻鼓就能让皇帝登殿,哪有这种威力?何来这种幸事?所谓连南夫“击鼓登殿”云云,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演义罢了。读《连战家族》者,且莫把它当真。

附带地说,连南夫和陈东虽然没有机会谋面,可他却有机缘和与陈东一起伏阙的人相交相识。此人便是高登。高登一生刚烈,自称“性兮火烈,心兮石坚。有誓兮尽敌,无望兮凌烟”[13],绍兴年间在广南地区任基层下级官员。其时,连南夫知广州并兼广南东路经略安抚使,指派高登到新会赈灾,活人万计,功德无量。他对于高登的工作,有所关照,这也可以作为考察连南夫政治态度时的一个参考。

[1] 韩元吉.南涧甲乙稿:卷一九:连公墓碑[M]∥台湾商务印书馆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 165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0:299下,

[2] 马骐,马晓梅.连战家族[M].北京:东方出版社,2007:22.

[3] 脱脱,阿鲁图.宋史:第二册[M].北京:中华书局,1977:423.

[4] 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卷一四[M].上海:上海益吾斋石印本,清光绪癸卯(二十九年,1903年).

[5] 孙觌.鸿庆居士集:卷三五:宋故左中大夫直宝文阁致仕李公(模)墓志铭[M]∥台湾商务印书馆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 135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366下-367上.

[6] 赵汝愚.宋名臣奏议(卷一四九)[M]//邢恕.上哲宗五事,台湾商务印书倌景印四库全书:第432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923下.

[7] 脱脱,阿鲁图.宋史:第一一册[M].北京,中华书局,1977:3 648.

[8] 脱脱,阿鲁图.宋史:第七册[M].北京:中华书局.1977:2 129.

[9] 脱脱,阿鲁图.宋史:第一册[M].北京:中华书局,1977:72.

[10] 脱脱,阿鲁图.宋史:第一二册[M].北京:中华书局,1977:3 782.

[11] 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第二册[M]∥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清黄以周辑补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1 446上.

[12] 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第三册[M]∥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清黄以周辑补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13] 高登.东溪集:卷下:自写真赞[M]∥台湾商务印书馆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 136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448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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