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埔潮》考释

石坚平,江晓芸

(1.五邑大学 广东侨乡文化研究中心,广东 江门 529020;2.都昌第一中学,江西 九江 332600)

《黄埔潮》考释

石坚平1,江晓芸2

(1.五邑大学 广东侨乡文化研究中心,广东 江门 529020;2.都昌第一中学,江西 九江 332600)

《黄埔潮》是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黄埔军校创办的一份重要的革命刊物。黄埔同学会以其为旗帜,推动国民革命运动的发展。随后共产党人逐渐掌握了《黄埔潮》的话语主导权,使之成为宣传“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的舆论阵地。大革命失败后,《黄埔潮》沦为新军阀争权夺利的工具,丧失了革命色彩。

黄埔军校;《黄埔潮》;三大政策;黄埔同学会

《黄埔潮》原是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黄埔军校政治部创办的一份重要的革命刊物,是黄埔师生宣传革命思想、发表政治言论、鼓舞革命斗志的思想舆论阵地。随着黄埔同学会的成立,《黄埔潮》以黄埔同学会会刊的形式重新出版。国共两党、革命阵营左右两派纷纷以《黄埔潮》为阵地来宣扬各自的思想政治主张。孙中山晚年“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最初也由共产党人通过《黄埔潮》提炼、概括出来,并宣传出去。大革命失败后,广东地区的黄埔同学会组织依然打着《黄埔潮》的旗号,不断鼓噪,为巩固和维护蒋介石的个人权威与政治地位而摇旗呐喊,丧失了革命色彩,退化成为新军阀争权夺利的舆论工具。

一、黄埔同学会时期《黄埔潮》的出版与发行

最初的《黄埔潮》是黄埔军校政治部主办的半周刊,于1925年10月创刊,由中共党员杨其纲担任主笔。《黄埔潮》设有特载、评论、大事述评、短兵等栏目,具有鲜明的革命色彩。

由于革命阵营内部以青年军人联合会和孙文主义学会为代表的左右两派间的斗争不断激化,1926年7月,黄埔军校当局取缔了这两个激进的派别团体,组织起黄埔同学会,吸纳全体学生参加,使之成为军校唯一合法的政治团体,以调和两派矛盾、缓和内部斗争。原本由军校政治部主办的《黄埔潮》也被改造成黄埔同学会的会刊。史料记载:“《黄埔潮》本来是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政治部出版的半周刊的命名,目前,因特种关系,改半周刊为周刊,并入军人日报副刊内,现在黄埔同学会这个刊物是黄埔八千同学言论机关,也就是黄埔潮高涨的声息,所以就借用‘黄埔潮’这个名词来作这个周刊的名号,特此申明诸希鉴察。”[1]

黄埔同学会主办的《黄埔潮》创刊号为32开本,封面为金黄色,配有一幅寓意深远的图案: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太阳刚从地平线上升起,发出万道光芒,海面上的孤舟正鼓足风帆远航。船体上书写着“同舟共济”四个大字。图案不仅预示着国民革命运动方兴未艾、革命力量蓄势待发,而且巧妙地运用大海孤舟暗喻对国共两党精诚合作、“同舟共济”的良好期望。这也体现出黄埔同学会创立的初衷:消除思想分歧、统一精神意志、弥合派别裂痕,以共同致力于国民革命。

《黄埔潮》宣称“为黄埔同学言论及代表黄埔学生革命行动之机关”、“凡与本会宗旨相合之文字一律欢迎”、“无论黄埔同学与非黄埔同学均可投稿”[2]。黄埔同学会将《黄埔潮》视为重要的宣传舆论阵地,密切关注其舆论导向。黄埔同学会会长蒋介石亲自为《黄埔潮》拟定了征稿的主题。《黄埔潮》第4期上郑重其事地刊登了征稿启事:“投稿诸君注意:前日校长建议于‘黄埔潮’文字应注意以下几数点,惠稿诸君,日后发表宏文巨著,务希留意及此:1.关于国际革命新闻者;2.对帝国主义者时事之攻击和批评,但以经济学识和政治学识为根据;3.注意农工利益及组织;4.发表同学会及本党政治主张;5.研究三民主义之真谛;6.讨论土地问题之解决及平均地权之研究。”[3]1926年,黄埔同学会年度总结中进一步将征稿的主题拓展到批判“军阀及一切敌人”、“关于黄埔精神之发扬”、“其他对于政局之分析和批评”等议题。此外,《黄埔潮》还在俄国十月革命胜利纪念日、总理周年纪念日等特殊纪念日出版特刊,向社会各界和黄埔师生约写、征集纪念文章。

黄埔师生投稿踊跃,《黄埔潮》应接不暇,只好推荐给其他刊物。为此,编辑股多次公开致歉:“近来受到来稿很多,应时发表只因篇幅有限,未能按期披露。此后,当陆付印。惠稿诸君,幸勿见责为苛”[4],“连日接到投来短篇稿件过多,因旬刊暂时停版,除酌量设法在上发表外,余悉移中央军事政治学校入伍生部政治部出版的《武力与民众》周刊上面发表,希投稿同志注意。”[5]

《黄埔潮》通过三种方式发行:订阅、赠阅、零售和代售。订阅的价格最初为每元订阅25期,到第10期以后,变成每元订阅50期。零售的价格最初是每册大洋5分,10份以上7折。到第10期后,每册4仙,10份以上可以7折。代售《黄埔潮》10份以上可以6折,100份以上可以5折。《黄埔潮》通过遍布云南、海南、北京、上海、河南、江苏等15个省市几十个分售处组成的庞大销售网络进行零售与代售。[5]

《黄埔潮》常被作为鼓励投稿的手段赠阅给投稿者。最初赠阅的范围十分广泛,但随着革命形势的发展,《黄埔潮》的发行供不应求,直接影响到《黄埔潮》最基本的读者群体——会员的阅读,至24期后赠阅被完全取消。《黄埔潮》第26期专门刊登启事解释:“本会因印刷费浩繁,且感觉《黄埔潮》周刊因数量过多,出版延迟,拟即酌量将本刊数量减少,以便如期出版。此后,除分发各机关《黄埔潮》,数量一律酌减外,凡本会未毕业会员,每二人共发一份,统希鉴谅。”[6]

二、黄埔同学会时期《黄埔潮》的编撰与导向

《黄埔潮》最初由黄埔军校政治部负责出版,共产党员杨其纲担任主笔,革命色彩浓烈。随着黄埔同学会的成立,《黄埔潮》改由黄埔同学会主办,变成其机关刊物,编撰群体也随之扩大,黄埔同学会的机关工作人员成为《黄埔潮》的主笔,经常在该刊上发表文章。以熊雄、游步瀛、余洒度、饶荣春为代表的共产党员与以周复、葛武棨、刘伯龙为骨干的孙文主义学会分子以《黄埔潮》为阵地,在宣传打倒帝国主义、反对军阀割据等国民革命思想的同时,阐述个人或党派的政治观点。

尽管在经历“中山舰事件”和“整理党务案”风波之后,有大批中共党员被迫退出了黄埔军校和第一军,但熊雄等依然留在军校坚持工作。对于黄埔同学会的成立,共产党人因势利导,“他们应对的办法,实际上是将蒋的口号接过来,拿在手上,为我所用”[7]。游步瀛、余洒度、饶荣春等中共党员都参与了《黄埔潮》的出版编辑工作。其中游步瀛一直负责《黄埔潮》的编撰工作,几乎每期都发表由他署名的文章,他是《黄埔潮》的重要主笔。游步瀛先后发表《北伐与民众运动》、《怎样去巩固反帝国主义的联合战线》《论打倒英国炮舰政策与省港罢工》等有关北伐、反帝的文章,余洒度、饶荣春等先后发表《纪念廖党代表与北伐》、《中英谈判停顿后的省港罢工问题》、《纪念廖党代表与援助省港罢工》等大量时政评论。

周复、葛武棨、刘伯龙、杨引之等孙文主义学会骨干分子也在《黄埔潮》上发表了大量文章。其中,周复任黄埔同学会宣传科员,具体负责宣传科编辑股的事务;葛武棨任黄埔同学会宣传科科员,负责指导股的工作。他们先后在《黄埔潮》上发表了《黄埔学生与黄埔同学会》、《北伐的使命》、《民众对於这次中央及各省执行委员联席会议应取的态度》等文章。孙文主义学会积极反共的急先锋杨引之与刘伯龙等人也先后在《黄埔潮》发表了《今日黄埔学生应有的觉悟》、《为黄埔同学进一言》、《留别黄埔同学会同学之一封信》等文章。

从这些文章来看,无论是中共党员还是孙文主义学会分子都小心地掩饰在政治倾向和意识形态上的分歧,大都发表有关三民主义、反对帝国主义剥削和压迫、支援省港罢工、声援北伐的文章。孙文主义学会分子在孙文主义学会解散之后,暂时掩饰了“右派”面目,在黄埔同学会的约束下,以《黄埔潮》为阵地积极宣传反帝、三民主义和国民革命的思想。同样,共产党员在《黄埔潮》上发表文章时也有意无意地回避革命阵营内部在思想意识形态上的分歧,集中于对国民革命运动目标的宣传。作为调和革命阵营左右两派激烈斗争的产物之一,《黄埔潮》在前期发挥了宣传国民革命运动舆论阵地的作用,暂时掩盖了共产党和孙文主义学会两派之间存在的尖锐思想分歧,表面上缓和了左右两派之间激烈的思想斗争。

然而,随着革命阵营左右两派之间矛盾的不断公开化和斗争的不断加剧,两派对《黄埔潮》舆论主导权的争夺也日益激烈。共产党人以《黄埔潮》为舆论阵地逐步概括出了“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旗帜鲜明地反对孙文主义学会、西山会议派等新旧右派分子的主张,原本刻意回避的思想意识形态分歧变得尖锐且不可调和。

1926年10月3日出版的第11期《黄埔潮》上首次出现了宣扬“三大政策”①的文章。黄埔四期学生吴善珍发表《我们对总理的联俄联共政策怀疑吗?》一文,提出既要“拥护联俄政策之精神”,又要“拥护联共政策之精神”,针锋相对地抨击新旧右派的主张:“我们知道自总理决定‘联俄’、‘联共’、‘农工’三大政策以后,党内新旧右派,无时不表现其摧残破坏的野心。如西山会议,上海伪中央,孙文主义学会——他们的宣言决议完全以反对此三大政策为骨干。……但是,黄埔学生有始终拥护此胆大政策的精神,并且以此作评判革命反革命的根据。”[8]中共党员余洒度则在《黄埔同学会目前重要的工作》一文中指出,要共信共守统一的革命意志,就要“认识中山主义理论”,“确遵总理对革命的叁大政策:[A]联俄……[B]联共……[C]拥护农工利益。”[9]随后一期《黄埔潮》以黄埔同学会的名义发表了《本会庆贺第四期同学毕业书》,指出:“在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时,总理订下了‘联共’、‘联俄’、‘农工’三个伟大的政策。我们知道这是我们惟一无二的革命策略。……黄埔同学会的组织就是要本‘亲爱精诚’、‘统一意志’、‘团结精神’的立场,去把所有的黄埔同学领导在黄埔同学会之下,发扬黄埔精神,拥护‘联共’、‘联俄’、‘农工’三大政策,负起完成国民革命,实现‘中山主义’之使命去努力奋斗牺牲的。”[10]同期《黄埔潮》还正式发表了黄埔同学会制定的《最近宣传大纲》,明确提出:“及至十三年本党改组后始进了一个新的巩固的时期,制定应付时局的政纲及政策,提出适应时局的口号,确定‘联俄’、‘联共’、‘农工’三大政策,本党在民众中始取得领导的地位。”[11]此外,中共党员游步瀛与化名为“铁血”的熊雄随后还在《黄埔潮》上连续发表了《孙文主义与列宁主义之比较观》的系列文章,试图澄清因左右两派意识形态分歧和纷争给青年学生带来的思想混乱和困惑,从理论的高度来比较和剖析孙文主义与列宁主义思想的共性与差异,以避免孙文主义者和右派分子混淆视听、误导学生。

面对中共极力宣传“联俄”、“联共”、“农工”三大政策,葛武棨等右派分子十分不满,但拘于形势,他们没有公开发表激烈的破坏性言论,而是试图混淆视听,转移军校师生关注的焦点,争夺军校内部舆论的主导权。葛武棨在第11期《黄埔潮》上发表《今后本党的政治主张》指出:“本党更要督促民众建设统一的国民政府,以为保障,并完成三民主义的民主共和国家。这是目前最关切要、本党应刻不容缓实施的问题。其他于农工利益,自然应当扶植;苛捐杂税自然应当免除;贪官污吏自然应当惩办;摧残农工陷害民众的军队,自然应当依法处理,而本党组织因本党势力扩大亦有扩大的必要,本党纪律亦应语求森严,不致党内闹出无意识的纷争。本党力量于更加浓厚而巩固。不过,开国民会议、废除不平等条约、建设统一的国民政府,这三个名词虽异而实质一贯的问题,却是百务之急,不待军事完毕,本党即应开始进行。”[12]他试图以“开国民会议、废除不平等条约、建设统一的国民政府”为当务之急,吸引民众视线,从而争夺思想舆论的主导权。

三、黄埔同学会广东支会时期的《黄埔潮》

随着国民革命形势的发展,1926年12月黄埔军校同学会奉命迁往前线。蒋介石指示《黄埔潮》发行到第26期停办,由在汉口新成立的黄埔潮周刊社续办。为此,《黄埔潮》第26期特别发表紧要启事:“黄埔潮周刊现已出第二十六期,此次黄埔同学会迁往前方,同时奉本会长命,在汉口设立黄埔潮周刊社,将本刊规模扩大,自二十七期起,由汉口《黄埔潮》周刊社继续出版,特此通告。”[13]

“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广州军事当局也进行了“四·一八”反共清党,屠杀了大批中共党员。1927年4月16日,黄埔同学会在广州成立驻粤特别委员会。7月1日,黄埔同学会广东支会成立,黄埔同学会驻粤特别委员会被取消。为宣传清党反共,维护蒋介石的权威,叛变革命后的广东黄埔同学会组织又以《黄埔潮》的名义出版了新的会刊。新出版的《黄埔潮》为16开本,除期号外还增有卷号,排列方式也由以前的竖排改为横排。

在李安定等人的主导下,新出版的《黄埔潮》唯蒋介石马首是瞻,积极宣传反共,维护和巩固蒋介石的政治地位。蒋介石的革命语录——《会长的训条——我们的口号》和总理遗嘱共同成为刊物扉页的内容。周复还专门为此作了《会长的训条——我们的口号释义》一文,发表在《黄埔潮》第1卷第4期上。同期,赖慧鹏发表《蒋总司令就职周年纪念日我们应有的认识和努力》一文,极力鼓吹蒋介石个人的丰功伟绩:“总司令竟能仰体总理苦衷,不屈不饶,屹然不动,率能组成党军,进而东征西讨,统一广东,着实值得我们纪念的第一点。……这是总司令忠于总理,信道诚笃和用于牺牲奋斗的精神之所赐,值得我们纪念的第二点。……总司令对于个人利益,是完全打破的……这次因为北伐成败,关系党国存亡。事实上又没有人负责为统一军事指挥,才肯担任总司令。可见他的进退,是完全以党的利益为依归,丝毫没有个人私见存在,这是值得我们纪念的第三点。”[14]

同期的《黄埔潮》还极力诋毁依然坚持国共合作方针的武汉国民政府,宣称“武汉的伪国民政府是被共党把持,反党叛国的共产政府:我们誓死要打到他!南京的国民政府是国民党正统产生出来的,真正代表民众利益的国民政府:我们誓死要拥护他”[15]。《黄埔潮》将中共看作是蒙蔽工农群众的阴谋家,是与帝国主义、军阀并列的反动派,成为国民革命的对象之一。[16]李安定在《黄埔同学对黄埔同学会应有的认识》一文中,特别强调将阻止共产党活动作为黄埔同学会三大任务之首:“我们的黄埔同学会直截了当的说,就是补助党的学校!就是使每个同学,不要忘记自己的立场,放弃了自己的责任。总括起来就是这三句话:阻止CP活动、严密本身的组织、训练基本党员的机关部。”[17]

1927年8月中旬蒋介石被迫宣布下野后,黄埔同学会广东支会曾多次召开会议,决定将会刊《黄埔潮》的宣传舆论导向改为以挽留蒋介石为中心内容,为蒋复职制造社会舆论。李安定在8月20日出版的《黄埔潮》第1卷第10期《廖党代表殉难二周年纪念特刊》上将纪念廖党代表与拥护蒋总司令联系起来,号召黄埔同学“为纪念廖党代表,要拥护蒋总司令”[18]。

可见,《黄埔潮》已沦为新军阀手中的工具。

注释:

①关于“三大政策”概念的形成,国内外和海峡两岸对此有过深入讨论和激烈争论。具体可参见郭劲松发表于《湖北大学成人教育学院学报》2008年第1期的《“三大政策”争议之评议》,以及杨天石发表于《近代史研究》2000年1期的《关于孙中山“三大政策”概念的形成及提出》。然而,根据文强《我在黄埔军校的见闻》(载于文史资料出版社1984年出版的《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的黄埔军校》第328页)中的回忆,他在“中山舰事件”爆发前一个星期就曾写过一篇题为《拥护三大政策是革命军人之责》的文章并投到《黄埔潮》,结果稿件被李定安截获而引起冲突,文强申辩称“拥护三大政策是拥护总理亲手制定的政策,是革命军人应尽之责”。如果文强的回忆不错的话,那么关于“三大政策”概念的提出与论争早在“中山舰事件”之前已在黄埔军校发生过。

[1]黄埔同学会宣传科编辑股.编辑股紧要启事 [J].黄埔潮,1926(4).

[2]黄埔同学会宣传科编辑股.本刊投稿条例 [J].黄埔潮,1926(10).

[3]黄埔同学会宣传科编辑股.本刊紧要启事二 [J].黄埔潮,1926(4).

[4]黄埔同学会宣传科编辑股.本刊编辑股启事 [J].黄埔潮,1926(6).

[5]黄埔同学会宣传科编辑股.编辑股启事 [J].黄埔潮,1927(26).

[6]黄埔同学会宣传科发行股.代邮[J].黄埔潮,1927(26).

[7]曾庆榴.共产党人与黄埔军校 [M].广州:广州出版社,2004:302.

[8]吴善珍.我们对总理的联俄联共政策怀疑吗?[J].黄埔潮,1926(11).

[9]余洒度.黄埔同学会目前重要的工作 [J].黄埔潮,1926(11).

[10]黄埔同学会.本会庆贺第四期同学毕业书 [J].黄埔潮,1926(12).

[11]黄埔同学会宣传科.最近宣传大纲 [J].黄埔潮,1926(12).

[12]葛武棨.今后本党的政治主张[J].黄埔潮,1926(11).

[13]黄埔同学会宣传科编辑股.本刊紧要启事一 [J].黄埔潮,1927(26).

[14]赖慧鹏.蒋总司令就职周年纪念日我们应有的认识和努力 [J].黄埔潮,1927(4).

[15]吴占元.两年来我们对国民政府应有的认识 [J].黄埔潮,1927(4).

[16]远光.国民革命与工农 [J].黄埔潮,1927(4).

[17]李安定.黄埔同学对黄埔同学会应有的认识 [J].黄埔潮,1927(5).

[18]李安定.纪念廖党代表的意义[J].黄埔潮,1927(10).

An Exploratory Study of the Magazine Huangpu Chao

(by SH IJian-ping,JIANG Xiao-yun)

Huangpu(or Whampoa)Chao was an important revolutionary publication founded by the Whampoa M ilitary A-cademy during the first Kuomintang-Communist cooperation.The Whampoa cadets used it as a banner to p 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national revolutionary movement.Then the Communists gradually mastered the discourse initiative of the publication and made it a battlefield fo r p romoting the three policiesof"Uniting Russia,Uniting Communists and Aiding the Peasants”.After the defeat of the KM T-CPC joint revolution,it became a tool for the new warlo rds to struggle fo r power and lost its revolutionary nature.

Whampoa M ilitary Academy;Huangpu Chao;the three policies;Whampoa Alumni Association

K262

A

1009-1513(2010)04-0015-04

2010-06-01

石坚平 (1976—),男,江西都昌人,博士,副教授,主要从事中国近代史、华人华侨史研究。

[责任编辑 文 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