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身体锻炼与幸福感关系的个人计划分析

汪 宏

1 前言

1.1 身体锻炼与身体健康

身体锻炼（physical exercise)是身体活动（physical activity)的重要组成部分。身体活动是活动或能量消耗的一种连续身体运动，是身体健康的一种积极状态[11]。身体锻炼可以促进生理和心理的健康。研究发现，身体锻炼会使个体对自己的健康状况、身体功能或生活质量做出积极的评价，从而达到一种健康的心理状态。例如，身体锻炼可以预防高血压，降低心血管疾病的风险，防止骨质疏松，减小乳腺癌和糖尿病的发病率，以及保持良好的健康习惯等。身体锻炼对于缓解抑郁症状也有一定的帮助，对于不太严重的病症，身体锻炼甚至能够发挥与心理咨询或治疗相同的效果[8]。此外，身体锻炼有助于成人改善其心理状态，对儿童则有助于增强其自尊感并降低其焦虑和紧张的水平[9]。

1.2 身体锻炼与幸福感

身体锻炼或身体活动被认为有助于快乐或幸福感的产生。研究发现，短期的身体活动有助于增加积极的情感，而长期的有规律的身体锻炼则更能够增强幸福感[6]。国内也有研究发现，身体锻炼能够显著提高受试者身体有关的自我概念，例如身体价值感[5]；健美操锻炼可以显著提高锻炼者的整体外显自尊[2]；对学生群体而言，身体锻炼可以直接对高中学生主观幸福感产生影响[1]。

对于身体运动和锻炼能够增强幸福感的原因，一些研究认为，运动可促使体内的化学物质发生变化，例如，短期身体活动能够促使大脑产生内啡肽，从而获得欣快的感觉；一些研究则认为锻炼能缓冲应激的影响，因而可以消除或减轻心理压力，例如长期、有规律的体育锻炼可以降低焦虑等消极情感水平、提高工作的效率和自我概念，增进心血管功能[10]。此外，长期的锻炼还可有效防止体重随着年龄而增加，减少心脏病和癌症的发病率，从而提升人们的身体幸福感。长期锻炼也可增加与人交往的频率，从而达到一定的社会功能，增进个体的认同感[24]。

1.3 不同的研究

尽管有大量的研究说明身体锻炼与心理健康和幸福感有较为密切的联系，但也有一些研究得出不尽相同的结论。有些研究就发现，身体锻炼只有在中等强度时才对幸福感有显著的提高[22]，而且过度的身体运动与神经性厌食等饮食紊乱症有关系[12]；对运动员而言，大量的运动可能会对运动员的免疫系统造成过大的压力[25]，对年龄较小的运动员来说，大量高强度的运动会影响到骨骼发育，甚至会引起女孩月经失调[21]。还有研究表明，尽管身体锻炼能够使受试者自我观念的有些方面不同程度的提高，但对生活满意感却没有发生显著的改变[4]。此外，虽然个体身体的健康状况与幸福有很大的关系，不过，这种关系是建立在个体主观的评价之上，而非医生的客观评价，而个体身体健康的主观评价又在很大程度上受人格特质的影响，例如神经质、应对策略等[13]。这意味着，身体锻炼对个体健康状况的评价是相对的，且身体锻炼对幸福感的影响不仅是身体运动的问题，与人格和环境有关系。

1.4 个人计划、身体锻炼与幸福感

人的幸福感的产生较为复杂，就身体锻炼与幸福感的关系来说，这种复杂性体现在两个方面。从身体锻炼方面来说，身体锻炼会促使身体释放内啡肽，获得快乐感，身体锻炼也可以带来成功感，且能够得到一定的社会支持，从而有益于身心健康。但这些因素都较少考虑到个体自身的特点，即它只是从外部因素来考虑身体锻炼对幸福的影响，事实上，身体锻炼从目标的酝酿、设计和实施的整个过程都体现了个体自身的特点和与环境的关系，这对幸福感的影响也是不可忽视的。从幸福感来看，身体锻炼并不是幸福感产生的惟一因素，影响幸福感的因素较为复杂，单纯的身体锻炼，只是为个体幸福感的产生提供了条件。此外，身体锻炼对身心有益的原因，可以从身体锻炼能够增强个人的身体健康状况来说明，个体通过身体锻炼变得更强健了，会增加控制感，从而使人相信能够应对压力。但控制感的产生，不完全取决于身体锻炼的强度和效果，而部分取决于个人的判断。这样，对个人身体健康状况的认识，并不完全取决客观的状况，也是一种主观的评价。

因此，身体锻炼与幸福感的关系，既可以从身体运动所产生的生理变化对心理的影响来解释，也可以从身体锻炼是一种目标活动过程来说明。换言之，个体的身体锻炼对个体心理的影响，不仅可以从运动最后的生理变化中得以体现，与身体锻炼这种活动的目标制定、实施以及评价的整个过程都有关系。因此，揭示身体锻炼的计划特征，也许更能充分地解释身体锻炼与幸福感之间的关系。

关于个人计划的研究说明，个人计划指与个体自己相关的一系列行动，几乎涵盖了人们生活中所有的目标活动[19]。体育锻炼作为一种有目的的活动，也是个人计划的一部分，因此，可以从目标活动的角度，采用个人计划分析的方法，来研究身体锻炼与幸福感之间的关系。

个人计划因研究取舍的不同而维度不同，但通常包括计划意义、计划结构、计划支持、计划压力和计划效能等维度[18]。个人计划与特质是从不同的方面来说明人格的特点。研究发现，个人计划具有内容意义、结构良好、他人支持、自我效能和低压力的特点，则个体的幸福感也越高[17]。但从特定的群体来看，由于体育锻炼并非个人计划的全部或核心内容，因此，体育锻炼与幸福感可能并不如个人计划与幸福感的联系紧密，即体育锻炼与情感的关系可以比与生活满意度的关系更为紧密。

2 方法

2.1 工具和被试

个人计划研究采用个人计划分析方法（Personal Projects Analysis，简称 PPA)[20]；幸福感采用生活满意感、积极情感和消极情感的定义[14]；工具采用Diener编制的“生活满意度量表”和Diener等编制的“国际大学生心理调查”中的积极情感和消极情感两个分量表。“生活满意度量表”为7点自评式量表，得分越高则生活满意度越高，具有较好的信度和效度[23]；积极情感和消极情感量表为9点自评式量表，从“根本没有”到“所有时间”的1～9级让被试报告他们在过去一段时间里14种积极和消极情感的体验频率，该量表信效度较好[15]，经过翻译，这两个分量表的中文版信效度也较好[4]。

采用招募方式获得非体育专业大学生被试共380人。其中男生165人，女生215人；一年级92人，二年级145人，三年级85人，四年级58人。

2.2 施测

采用上述工具对被试进行自愿的集体施测形式。个人计划分析按以下步骤实施：首先鼓励被试提出他们的体育锻炼活动或计划，然后分别从14个方面对每个计划进行评价。这14个方面包括：重要性、难度、坚持、责任、亲朋观、影响、成功可能性、价值、亲朋支持、进展、挑战、努力、能力、压力，同时给出每个维度的含义。被试用数字0～10来对每个维度进行评价。例如，被试列出“每天跑步”这一计划，他在“难度”这一维度上可用数字来表示做此计划的难度的程度如何。如评价0，则意味着没有一点难度；如评价10，则表示难度非常大。

3 结果

3.1 大学生身体锻炼计划的结构

个人计划分析方法通常采用因素分析的方法，从不等的维度中抽取有意义的因素。本研究基于主成份因素分析法对这14个维度进行分析。经正交旋转后得到特征根大于1的3个因素，可解释体育锻炼计划维度的68.40％的方差。因素1包括坚持、成功、进展、努力、能力5个维度，命名为控制；因素2包括重要、影响、价值、亲朋支持和亲朋观，命名为评价；因素3包括难度、责任、挑战和压力，命名为困难（表1)。这3个因素的内部一致性系数α分别为：控制0.87；评价0.84；困难0.75。

3.2 大学生身体锻炼类型与幸福感的关系

从被试列出的体育锻炼的种类来看，平均每个被试列出了3.45种体育锻炼活动，低于个人计划列出的15个平均数，表明体育锻炼不是大学生个人计划的全部内容，只是大学生目标活动中的一部分。作为高分组，由低到高取总人数的27％作为低分组，然后比较高分组和低分组被试在体育锻炼上的得分差异，结果如表2、表3。

表1 本研究体育锻炼计划因素负荷一览表

表2 本研究生活满意度高低分组在个人计划上的得分差异一览表

表3 本研究积极情感和消极情感高低分组在个人计划上的得分差异一览表

从被试列出的体育锻炼类型来看，大学生的主要体育锻炼类型按频数分布的高低前10位分别是：跑步（252)、羽毛球（154)、篮球（110)、乒乓球（106)、足球（50)、游泳（48)、健美操（38)、散步（34)、跳远（32)、跳绳（30)。

为考察身体锻炼类型与幸福感之间的关系，对被试所列之前10位体育锻炼进行类型与幸福感的等距变量与顺序变量间的质与量关系分析。结果发现，身体锻炼类型与身体锻炼计划因素相关不显著（与控制 Eta=0.293，P= 0.054；与评价 Eta=0.317，P=0.464；与困难 Eta= 0.311，P=0.664)，与幸福感相关也不显著（与生活满意度Eta=0.119，P=0.292；与积极情感 Eta=0.108，P= 0.670；与消极情感 Eta=0.130，P=0.599)。说明体育锻炼类型在体育锻炼因素及幸福感因素上差异均不显著，体育锻炼类型与幸福感的关系不大。

3.3 不同幸福感大学生的体育锻炼的特点

为了分析幸福感的组间差异，将生活满意度、积极情感和消极情感在体育锻炼活动各因素上的得分进行分析。将被试的得分从高到低排序，由高到低取总人数的27％

从结果来看，除了计划困难外，生活满意度高分组仅在体育锻炼的评价因素上的得分大于低分组，且差异显著（P＜0.05)；积极情感高低分组的差异结果也是如此（P＜ 0.05)；但消极情感两组在控制和评价两个因素上均差异显著（P＜0.05)。这说明较之生活满意度，情感因素与身体锻炼的关系更为密切。

3.4 体育锻炼对幸福感的预测效应

采用逐步回归，将某些因素排除在回归方程之外，筛选对幸福感最有预测力的体育锻炼因子。回归分析前的相关分析表明，生活满意度与体育锻炼的控制、评价和困难因素相关均不显著（分别为 r=0.079，r=0.138，r= -0.102)，因此，不宜进行回归分析。采用同样的方法对积极情感和消极情感进行逐步回归分析。积极情感与控制 r =0.052，与评价 r=0.157，P＜0.01，与困难 r=-0.055；消极情感与控制 r=-0.175，P＜0.05，与评价 r= -0.167，P＜0.05，与困难 r=0.016。因此，以体育锻炼因素为自变量，积极情感和消极情感为因变量，进行逐步回归分析（表4)。

表4 本研究体育锻炼对积极情感和消极情感的逐步回归分析一览表

回归分析说明，只有评价和控制分别进入对积极情感和消极情感的回归方程。体育锻炼可以作为积极情感和消极情感的有效预测因素，其中，体育锻炼的评价因素对积极情感最有预测效力，控制则对消极情感的预测效果更好。

4 讨论

4.1 个人计划与身体锻炼的关系

从目标活动的定义来看，体育锻炼可以算作是个人计划的一种形式，因此，从个人计划的角度来考察体育锻炼是合适的。一般而言，作为个人行动构念（Personal Action Constructs Units)单元中最具有代表性的目标分析单元，个人计划涉及的范围非常广泛，小可到日常琐事，例如洗脸、吃糖，大可到世界观改造，例如价值观的取舍，因此，被试列出的个人计划数量通常为15个左右，特殊的个人计划，其范围比个人计划更小，引出的数量也就更小，如意志行动的引出数目大约在10个左右，而体育锻炼只有5个左右，表明这3种目标活动在个人计划中的比例逐渐减少。这说明，个人计划包含了意志行动以及体育锻炼这些计划范围更窄的概念。

从个人计划的内涵来看，个人计划虽然几乎涵盖了个体生活中所有的目标活动，但个人计划也存在某种核心计划（core p rojects)，核心计划统领全部的个人计划，并对个人计划目标系统的作用发挥起着关键的作用[17]。简单地说，每个人在生活中可能有许多个人计划，但其重要性却不同，例如，以克服困难为特点的意志行动在个人计划系统中可能就具有核心计划的特征，因为作为目标活动的本质而言，受意志控制、克服困难是最终目标实现的根本途径，但并非所有的个人计划都会经历克服困难的过程[3]。体育锻炼，尤其是非娱乐性的体育锻炼，虽然也带有克服困难的性质，但对普通大众而言，体育活动只是意志行动的一部分，作为个人计划系统的代表性并不充分，因此，可能不具有核心计划的特征。

4.2 身体锻炼与幸福感的关系

尽管有研究表明，身体锻炼可以增强个体的幸福感，但也有研究得出不同的结论。而且，关于身体锻炼对幸福感影响的不同研究中，对幸福的界定并不完全一致。从本研究的结果来看，如果将幸福感定义为生活满意度和情感两个方面，且将身体锻炼置于目标活动来考查，则身体锻炼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并不明显，但对情感的影响更大。从个人计划的角度，可以从两个方面来解释。

首先，生活满意度和情感是两个有差异的指标。生活满意度是个体对自身现状的总体评价，具有相对稳定性，情感则受局部因素的影响更多，且更容易变化。从个人计划与幸福感的总体关系来看，个体的幸福感与个人计划的目标明确、社会支持、自我效能和低压力有关；本研究中也发现，生活满意度得分高的被试有控制、评价得分高，困难得分少的趋势，但这种关系的紧密程度，显然不如个人计划与幸福感，以及意志行动与幸福感的联系程度。这其中，可能与不同计划的不同作用有关。作为非体育专业的大学生被试，体育锻炼不是其最主要、最核心的目标活动和计划，与学业有关的计划在目标系统中的核心地位更为明显，可能起着更为关键的作用。此外，体育锻炼对幸福感的影响，可能以身体幸福为中介，即如何评价自身的健康状况为依据[1]，体育锻炼客观上可以达到增强体质的目的，从而提升个体的身体幸福感。但大学生处于青年期，其身体状况总体良好，较少受疾病困扰，因此，体育锻炼经由身体幸福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就更为有限。

其次，身体锻炼与生活满意度的影响较小，但与情感的关系却更突出。在体育锻炼的计划中，评价实际包含了个人计划的计划意义和计划支持两个维度，其意义就是目标评价的重视程度和人际的支持程度。目标的评价程度可以反应个体的努力程度，例如与没有设定目标的个体相比，有目标的努力程度更高，低目标者的努力程度又不如高目标者[7]。目标同时具有动机作用，能够提高活动成效，从而给个体带来满足感。人际则通过两种途径对幸福感产生影响，一是，通过人际的支持达到目标后的快乐感，二是，通过行动达到他人预期的行为确认，即个体通过修正自己的行为符合他人预期，从而体验到更多的积极情感。人际关系也会在总体上促成自我概念的形成，由此个体可以对自我进行积极或消极的评价。例如，体育锻炼会影响到个体的自尊，提醒个体是否受人喜欢或是让人讨嫌[16]。控制则说明了体育锻炼的结果，自我控制越强的个体，实现计划目标的可能性就越大，就越能体验到目标实现后的满足感和快乐等积极情感，越少体验到消极情感。

4.3 身体锻炼如何增强幸福感

从个人计划的目标系统分析，身体锻炼这种特殊的个人计划并不是特定人群在特定时期的主要和核心计划，因此，身体锻炼对幸福感的影响并非是决定性的。尤其是身体锻炼并不能改变个体的生活现状，因而它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是有限的。但身体锻炼毕竟为个体的现状的改善创造了条件，因此，可以认为它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是潜在、长期的。更为重要的是，身体锻炼对于缓解紧张的情绪、培养积极向上的乐观精神，具有重要的作用。总的来说，情感与身体锻炼也呈互为影响的关系。积极情感能够增强人对疼痛的忍耐性，从而使人能够坚持体育活动，反之，长期的体育活动又可使人消除缓解紧张的情绪，从而体验到更多的积极情感。

5 结论与建议

作为个人计划的一种特殊的形式，身体锻炼与生活满意度的相关并不显著，但身体锻炼的因素可能有效地预测积极情感和消极情感。

本研究将非体育专业的大学生作为被试，这一方面是为了研究之便利，另一方面主要是考虑大学生被试是一个目标活动较为典型且相似的群体，因此，可以获得更为集中的数据。然而，从幸福感与目标活动的关系来看，进一步开展不同年龄、不同社区、不同专业乃至不同的体育锻炼类型变量对幸福感的影响研究，不仅可以充实个人计划分析的内容，对于深入探讨体育锻炼对幸福感的影响机制也是大有裨益的。

[1]陈作松，季浏.身体锻炼对高中学生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及其心理机制[J].心理学报，2006，38（04)：562-575.

[2]刘巧侠，庄锦英.有氧运动与女性形体及身体自尊关系的实验研究[J].体育科学，2006，26（10)：54-58.

[3]汪宏，黄希庭，范丰慧.大学生意志行动的初步研究[J].西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35（2)：6-10.

[4]严标宾，郑雪，邱林.大学生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因素研究[J].华南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03，10（2)：137-142.

[5]张立敏，张力为.不同锻炼方式对自我观念和生活、满意感的影响[J].体育科学，2004，24（12)：54-60.

[6]ARGYLE M.The Psychology of happiness（2nd edn)[M]. London：Routledge，2001：200-214.

[7]BANDURA A.Self-regulation of motivation and action through internal tandards and goal systems[C].In L.A.Pervin（Ed.)， Goals concep ts in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Hillsdale， Erlbaum，1989：19-85.

[8]BIDDLE S，MU TRIE N.Psychology of physical activity and exercise[M].London：Sp ringer-Verlag，1991：26-74.

[9]CALFAS K J，SALL ISJ F，＆NADER PR.The developmentof scales to measure know ledge and p reference fo r diet and physical activity behavior in 4-to 8-year-old children[J].JDevelopmental Behavio ral Pediatrics，1991，12（3)：185-190.

[10]CARR A.Positive psychology：The science of happiness and human strengths[M].London：Brunner-Routledge，2004：49-78.

[11]CONNER J M.Physical activity and well-being[C].In M.H. Bornstein，L.Davidson，C.L.M.Keyes，＆K.A..Moore （Eds.)，Well-Being：positive development across the life course.Mahwah：Law rence Erlbaum Associates，2003：65-79.

[12]DAV IS C，KA TZMAN D K，KAPTEIN S，et al.The p revalence of high-level exercise in the eating disorders：etiological implications[J].Comparative Psychiatry，1997，38：321-326.

[13]D IENER E，SUH EM，LUCAS R，et al.Subjective well-being： Three decades of p rogress[J].Psychological Bulletin，1999， 125：276-302.

[14]DIENER E.Assessing subjective well-being：Progress and opportunities[J].Soc Indicators Res，1994，31：103-157.

[15]EUN KOOK S，D IENER E，SH IGEH IRO O，et al.The shifting of life satisfaction judgments across culture：emotions versus norms[J].J Personality Soc Psychol，1998，74（2)：482-492.

[16]LEARY M R.The social and psychological importance of selfesteem[C].In R.M..Kowalski＆M.R.Leary（Eds.)，The social.psychology of emotional and behavioral.p roblems：Interfacesof social and clinical.psychology.Washington，DC：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1999：197-221.

[17]L ITTLE B R，CHAMBERS N C.Personal p roject pursuit：On human doings and w ell-beings[C].In W.M iles Cox＆Eric Kliogen（Eds.)，Handbook of Motivational Counseling.John Wiley＆Sons，L td.，2004：65-73.

[18]L ITTLE B R.Personal Projects Analysis：A new methodology for counseling psychology[J].Natcom，1987，13：591-614.

[19]L ITTLE B R.Personal p rojects analysis：Trivial pursuits，magnificent obsessions，and the search for coherence[C].In Buss D M，Cantor N（Eds.)Personality psychology：Recent trends an emerging issues.New York：Sp ringer-Verlag，1989.

[20]L ITTLEB R.Personal p rojects：A rationale and method for investigation[J].Environment Behavio r，1983，15（3)：273-309. [21]MAL INA R M.Physical activity and training：Effects on stature and the adolescent grow th spurt[J].Med Sci Sports Exe， 1994，26：759-766.

[22]MOSEJ，STEPTOEA，MA THEWSA，et al.The effectsof exercise training on mental well-being in the normal population [J].J Psy Res，1989，33：47-61.

[23]PAVOT W，DIENER E.Review of the Satisfaction with Life Scale[J].Psychological A ssessment，1993，5：164-172.

[24]SARAFINO E.Health psychology（6thed)[M].New York：Wiley，2008：42-60.

[25]SHEPARD R J，SHEK P N.Impact of physical activity and sport on the immune system[J].Review s on Environmental Health，1996，（11)：133-1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