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张闻天的干部教育思想及其当代意义

□李平贵

(湖南工业大学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科研部，湖南株洲412008)

论张闻天的干部教育思想及其当代意义

□李平贵

(湖南工业大学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科研部，湖南株洲412008)

张闻天是党的干部教育事业的开创者之一，是中共历史上在干部教育工作中成绩卓著的领导人。张闻天在干部教育领域有着十分丰富的实践，其干部教育思想的主要内容是要有丰富的教学内容和灵活的教学形式。张闻天在民主革命时期干部教育的实践与思想，对于新的历史条件下推动党的干部教育事业的发展、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建设学习型政党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张闻天;干部教育思想;启示

张闻天是中共历史上在理论宣传和干部教育工作中成绩卓著的领导人，党内杰出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和教育家。新时期以来，学术界对张闻天的研究不断深入和拓宽，涉及的领域主要有社会主义思想、民主思想、经济思想、党建思想、文化思想、史学思想、外交思想、宣传思想等方面，成果丰硕，但对其干部教育思想的研究是薄弱环节。因此，回顾张闻天干部教育的实践，总结其干部教育的经验，不仅可以进一步拓宽研究领域，而且对于新的历史条件下推动党的干部教育事业的发展、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建设学习型政党具有重要意义。

一、从马克思共产主义学校到马克思列宁学院:张闻天干部教育的生动实践

张闻天是党的干部教育事业的开创者之一。20世纪30－40年代，是中国革命事业从低谷走向蓬勃发展的历史时期，也是张闻天从事干部教育实践工作取得辉煌成就的时期。1933年3月，刚踏上红色根据地——中央苏区不久，张闻天就在瑞金洋溪创办了“马克思共产主义学校”(中央党校的前身)，他亲自兼任校长，并主讲《中国革命基本问题》，在干部中广泛地系统地传播马克思主义学说。这是中国共产党在大革命失败后创办的较早的培养革命干部的学校之一。长征开始后，马克思共产主义学校与中国工农红军大学的人员合编为“干部团”，党的干部教育也受到一定程度的干扰和影响。

长征胜利落脚陕北后，中国共产党迎来了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新局面。革命形势的发展需要在组织上扩大与巩固党，大量培养和教育干部。由张闻天起草、政治局会议通过的《瓦窑堡会议决议》指明:“必须大数量的培养干部。党要有成千上万的新干部，一批又一批的送到各方面的战线上去。”［1］P781936年5月，东征结束为党的干部教育工作提供了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于是，党中央政治局讨论并通过了恢复、扩建“红大”的计划。随后不久，“中国人民抗日红军大学”在保安成立。张闻天担任该校教员，对第一期教员讲授过《中国革命基本问题》。与此同时，他还利用自己在党内负总责的身份，组织中央机关的干部到“红大”听课。在张闻天提议下，中央机关干部于1936年10月成立了马克思主义研究会，学习辩证法，研究会每周座谈一次。张闻天经常亲临座谈会，参与讨论当时国内外形势与党的政策，对干部中困惑的问题给予分析讲解。

张闻天从事干部教育实践工作最辉煌的时期是1938年春以后，他亲自领导、精心辟划、创建了“马克思列宁学院”。这是中国共产党创建的一所着重培养有更多理论修养的干部的比较正规的学校，被誉为当时延安的最高学府。学院开学的日期是1938年5月5日，这一天颇有纪念意义——共产主义学说的创始人马克思120周年诞辰纪念日。学院招收的学员或者来自中央党校、抗大、陕北公学、安吴堡青训班，或者是参加革命多年的老干部，有的还是有资望的红军高级指挥员和党的领导人。为了加强干部培养教育的质量，张闻天兼任院长，亲自领导马列学院教学计划的制订及其实施。学院开设的基本课程有:政治经济学、哲学、马列主义基本问题、党的建设、中国现代革命运动史、西洋革命史等。学院聘请了当时著名的学者如王学文、吴亮平、艾思奇等来校任教，同时还邀请过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邓小平、陈云等党的重要领导到学院作关于党的方针、政策及当时重大现实问题与理论问题的学习和研究报告。当然，张闻天也亲自担任讲课任务，其教学方法灵活多样，不拘一格，深受学员的欢迎和喜爱。学院在1938年5月创建到1941年7月改组为中央研究院的三年多时间里，“培养与重新教育了一批坚强的干部，提高了全党的理论水平，它还创造了丰富的办学经验，在中国的干部教育史上写下了令人难忘的篇章。”［2］P488

新中国成立后，张闻天转到外交战线工作，先后任驻苏大使、外交部常务副部长，他仍非常重视干部的政治学习和业务学习，并经常组织干部进行国际形势和党的政策的学习研讨。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依靠有效的干部教育，造就了一支骨干队伍，既赢得了民主革命的胜利，也为新中国准备了干部，还提供了一份独特的干部教育实践经验。张闻天为培养理想信念坚定、道德品质高尚、真才实干能力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干部作出了杰出贡献。

二、从形式到内容:张闻天干部教育思想的多维体现

理论来源于实践。丰富的思想理论来源于生动的实践活动。张闻天的干部教育思想深深地植根于其长期的干部教育工作实践，特别是1931年以后他历任中央宣传部部长，并兼任马列学院院长、干部教育部部长、中央研究院院长等职，多年直接领导和组织全党的干部教育工作，使之形成了符合党情和国情的干部教育思想体系。这里着重从教学内容和教学形式两方面加以探讨。

(一)丰富的教学内容。干部教育要与时代发展的需要相一致。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张闻天结合当时革命形势的发展和特点，提出了干部教育的具体内容。

1.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

作为马克思主义者，张闻天深知理论对行动的先导作用。因此，他把对干部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看作是赢得革命战争胜利的重要保证。早在1933年他就提出:“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教育，来教育全苏区的广大的劳苦群众，这种巩固无产阶级在思想上的领导作用的教育不但不妨害革命战争，而且也是革命战争伟大胜利的必要条件。”［3］P403“要使我们的干部在思想上武装起来，学习马列主义，掌握马列主义……党如果有一百个至二百个真正精通的马列主义者，中国革命问题就可以说解决了一半。”［4］P591但是先天理论准备不足的中国共产党在成立后就立刻转入领导革命斗争，缺乏一种相对稳定的环境来专门从事和加强干部的理论教育。“党内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的教育还薄弱，斗争的经验还不够。”［5］P296以致中国共产党成立后在较长一段时间内，党内不断犯“左”倾、右倾错误。为此，张闻天提出:“必须使全党同志了解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重要，养成学习理论的兴趣，只有这一武器能够使我们在各种复杂的环境下，正确的解决问题，而不犯严重的错误。”［6］P262－263

在张闻天看来，干部理论教育的实质是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具体的实际相结合。张闻天从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的高度强调了干部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重要性。他说:“马克思主义的原则、方法是国际性的，但是我们是在中国做组织工作，一定要严格估计到中国政治、经济、文化、思想、民族习惯，道德的特点，正确认识这些特点，来决定我们的斗争形式、组织形式、工作方法。”“我们不仅要懂得马克思主义的原则，而且要在民族环境中来实现这些原则。”［7］P264这和毛泽东在1938年六届六中全会上提出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任务之思想是一致的。

2.文化教育

文化工作是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前提和基础。没有这个前提和基础就谈不上政治，因为文盲是处在政治之外的。在干部教育实践中，张闻天十分重视对干部的文化教育，并且把这一工作看成是干部教育和培养工作的重要环节，他反复强调，“在苏维埃运动中，我们正在‘大批改造人’，培养成千上万的管理家、组织家以及技术家与思想家。但是这一任务的完成，是同我们的文化教育工作不能分离的。”［3］P401他认为，干部的文化水平直接影响其对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理解，因为“马列主义是人类文化知识最高的发展，学习马列主义必须有很丰富的、具体的社会知识与科学知识做基础，没有这样的基础，要成为一个优秀的马列主义者，是不可能的。”［8］P146所以，张闻天强调，“对于不识字或识字很少的学生，首先应以消灭他们的文盲为主要的任务。”［8］P72

张闻天不仅阐明了为何加强干部文化教育，而且还指出了如何加强干部文化教育，即每个干部应该首先学习历史、地理，以及各种必要的社会常识与科学常识。他认为关于中国的历史、地理和社会的各种常识对于党的干部尤为需要。每个干部应该经常注意这种知识的获得，而不能满足于抽象的、空洞的原则。

3.民主教育

中国共产党是按照民主集中制的组织原则建立起来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民主是党的生命，没有民主就不能团结进步。张闻天一贯强调，“在党内也要进行民主教育。”［8］P78党的民主与干部的民主意识密切相关，因此在干部教育工作中，张闻天大力提倡民主的学风，他说，“在学校生活中应该充分的发挥民主。在学习中应提倡敢于怀疑，敢于提出问题，敢于发表意见，与同志的辩论问题的作风，对于错误的、不准确的思想，主要的应该采取说服、解释与共同讨论的方法来纠正。”［8］P72

在干部教育中贯彻民主的学风，目的是培养干部的民主主义的工作精神与工作作风，做实行民主的模范。众所周知，张闻天本人的作风就是十分民主的。他提倡加强干部民主教育的思想，对于民主革命时期培养敢做敢为具有独立思想的干部、树立全党的民主作风发挥了积极作用。

4.战略和策略教育

在张闻天看来，战略就是规定达到纲领的道路、计划、行动的方向与力量的布置等，是实现革命目的之总的行动方向。策略是为了达到战略方针，每个较短促的时期中的行动方向。就是说，在每一个较短促的时期中，应该采取怎样的行动方向去实现战略计划。战略策略是党实现纲领的方法，他强调:“一切真正的革命者、马列主义者要实现其理想，便须学习马列主义的战略与策略的科学。”［8］P130

在兼任延安马列主义学院院长期间，张闻天曾多次给干部学员讲解战略与策略问题，他提出:(1)党要加强对战略和策略的领导。(2)干部的战略与策略教育必须结合党中央各种决议、指示和宣言以及党的中心工作来进行，这样才能有的放矢，具有针对性，党员干部也才有收获。(3)干部要学会正确处理战略与策略的辩证关系。战略与策略有时候会发生矛盾，在策略上看顺利，但不合战略要求，在战略上看顺利，但策略上又不利。张闻天认为，在解决这一矛盾时，是要策略服从战略，要改变策略以适于战略。党内的教条主义者、关门主义者和右倾机会主义者在处理二者关系问题上，要么光讲大道理和原则，不懂得具体办法，空喊革命口号;要么光讲策略，转来转去，不要战略，把策略看成是独立的、永久存在的。

5.学习习惯和工作能力的培养

注重培养干部的学习习惯和实际工作能力，是张闻天干部教育理论与实践的特点。他认为，“为了使我们的干部，取得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武器，我们必须办理我们的党校，改善我们的教育工作，提高全党所有干部的学习精神。”［6］P162这就是说，一个干部要养成独立阅读的习惯，学习马克思主义必须自己下一番苦功夫。张闻天把那些光到大课堂上、演讲会上、研究会上去随便听听而自己不去研究马克思主义的人斥之为“听讲专门家”，是一知半解、道听途说的“空头马列主义者”，是在马列主义大门外东张西望的“流浪儿”。

党的路线方针政策能否变成群众的自觉行动，关键在于干部的工作精神和工作成效。干部的工作热情和实际工作能力与实现党的领导关系极大。因此，张闻天把培养干部的实际工作能力作为干部教育的又一项重要任务。他认为:“我们党内的很大弱点，即是还有很多同志只善于背诵马列主义教条，只善于背诵上级党部的决议，只善于根据自己的主观愿望而提出包罗万象的工作计划，或是纵谈自己经过的许多历史事实，只善于夸张自己丰富的实际经验，然而对于认真的去了解具体情况，认真的去收集具体材料，认真的去分析与研究这些材料，从这些材料中得出一定的结论，则表示不愿意，表示轻视或表示完全无能。”［8］P68这就造成了“党的政治路线停留在口头上、纸头上，而不能具体实现”，“党的经验停留在原地，而不能向前发展”的现象。为了克服这种现象，增强干部队伍的战斗力，在每一革命阶段，张闻天都把相当精力用于培养干部的实际工作能力上。

(二)灵活的教学方法。第一、理论和实际相统一的方法。理论与实际相统一的方法是张闻天在干部教育实践中始终贯彻的科学方法，它包括两个方面的含义:一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必须和干部教育实际相结合，使组织工作中国化。张闻天在《关于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与党的组织问题》报告的绪论中深刻指出:“马克思主义的原则、方法是国际性的，但是我们是在中国做组织工作，一定要严格估计到中国政治、经济、文化、思想、民族习惯，道德的特点，正确认识这些特点，来决定我们的斗争形式、组织形式、工作方法。”［7］P264二是作为党的干部教育工作的中心目标。1936年，张闻天在白区工作训练班上指出:“我们教育工作的中心，全不在于使我们的干部多记一些教条与公式，多读几本新书，而是使他们学会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方法，去分析具体的环境，并从这种分析中得出一定的行动方针。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造成有独立工作能力、能够独当一面的干部。”［5］P1891940年2月，张闻天在总结马列学院教育经验基础上强调指出，“求得理论与实际的一致，是党校教习的中心目标。”［9］P302

为贯彻这一科学原则，张闻天不仅聘请有理论修养的知名学者到干部培训学校教授马克思主义理论，而且还邀请党中央的重要领导人，在敌后、战区和国统区从事实际斗争并且取得丰富工作经验的高级领导人作报告。在张闻天的直接指导下，延安马列学院等诸多干部学校正是以马列主义的基本理论与中国革命的实践经验来培养和教育干部的。

第二、循序渐进、由具体到抽象的方法。针对党内干部文化水平参差不齐的状况，张闻天强调:“教学方面，应以由少到多、由浅入深、由中国到外国、由具体到抽象为原则，以达到学生对所学的功课真能切实懂得之目的。”［8］P71他认为，这种方法对于学习和理解马克思主义理论尤为重要，因为马克思主义是人类有史以来最高发展了的科学，其本身是一门非常抽象、深奥的学问，他奉劝每个干部“不要好高骛远，妄想一步就跨进马列主义的大门。”［8］P145他还告诫，“对于政治经济学毫无常识的同志，一开始就要读《资本论》，对哲学毫无常识的人，一开始就要读《反杜林论》，结果当然是碰壁。”［8］P146因此，对于文化水平不高的学员，首先加强文化知识的学习，对于文化、政治思想水平较高的学员，“应引导与帮助他们去直接阅读与研究马、恩、列、斯的基本著作。”［8］P71

第三、教员指导下的学员自学为主的方法。张闻天在总结马列学院干部教育工作的实践经验基础上提出，党校干部学员的学习方法，“应在教员指导下以个人自习(即自己读书)为主的原则。”［8］P71采取自学为主的方法，其目的是为了培养干部独立阅读的习惯，有利于充分调动其学习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是符合现代教育学理论基本要求的。当然，张闻天在强调发挥学员主体作用之同时，也肯定了教员的主导作用，把教员的指导与学员的自学两者有机结合起来，尤其是在初级班的干部教育中，教员的指导作用更为重要，“自习为主的原则，无论低级和高级学校都是适用的，但低级的班应更多取得教员的帮助。”［8］P71

除上述之外，张闻天在干部教育实践过程中，还创新了所谓“照相式”的教学方法，即定期在课堂里就所学课程内容结合当时的国内外形势提问，点名由学员站起来回答，然后自由讨论。这种生动活泼的教学方式给学员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三、从历史到现实:张闻天干部教育思想的当代启示

半个多世纪前，张闻天的干部教育思想与实践面对的情况虽与我们当今时代迥然不同，但其可以给我们提供方法论层面上的启示。

(一)把理论教育摆在干部教育工作的首要位置，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武装党员干部。对于一个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的无产阶级政党来说，理论教育关乎这个政党的性质和命运，进而直接影响到其领导事业的兴衰与成败。干部的理论教育又是提高整个党的理论水平的重要环节。正如毛泽东所说，“在担负主要领导责任的观点上说，如果我们党有一百个至二百个系统地而不是零碎地、实际地而不是空洞地学会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同志，就会大大地提高我们党的战斗力量。”［10］P533

纵观张闻天干部教育的理论与实践，不难发现，加强干部的理论教育始终是其干部教育思想的主线，而且积累了许多成功的经验:一是着重于基本的政治常识教育和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教育;二是能够由浅入深、循序渐进，根据不同文化层次的干部学员，有针对性地进行不同内容的学习和教育;三是注重理论联系实际，在教育中不仅使受教育对象掌握基本理论，而且使他们学会和掌握基本立场、观点和方法，并用来思考现实问题。这些经验对于今天加强干部的思想理论教育仍有借鉴意义。

当前，加强干部的理论教育，从根本上说就是，组织党员干部深入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以及科学发展观，牢固树立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系统掌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在组织干部理论学习过程中，要大力弘扬理论联系实际的学风，引导党员干部把学习理论同研究解决人民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本地区本部门改革发展稳定的重大问题、党的建设突出问题结合起来，增强工作的原则性、系统性、预见性和创造性。

(二)注重干部实际工作能力的培养。干部教育的根本目标和重点在于着力提高干部的理论素养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经济的繁荣发展、社会的和谐稳定、党的执政能力提升在很大程度上与干部的工作能力密切相关。

当前，培养领导干部的实际工作能力，除了科学决策能力外，主要包括两方面:一是培养干部领导科学发展的能力。各级领导干部作为各项发展决策的重要制定者、执行者，应当在提高科学发展的能力上狠下功夫，在干部教育过程中应着力转变干部不适应不符合科学发展观的思想观念，着力解决影响和制约科学发展的突出问题，努力推动所在地区经济沿着科学发展的轨道运行。二是培养干部促进社会稳定与和谐的能力。我国改革发展已进入关键时期，尽管社会总体上是和谐的，但是各种社会利益关系错综复杂，各种利益诉求多种多样，影响社会和谐的矛盾和问题还比较突出。面对社会矛盾不断凸显的新形势，干部教育应当着力培养干部的协调能力，提高干部善于做群众工作，化解社会矛盾的能力，从而实现在推动科学发展的同时促进社会稳定与和谐。

(三)促使干部学习经常化与制度化，努力建设学习型政党。张闻天干部教育思想一个重要的特点就是不仅强调干部学习的重要性，而且在着力培养干部学习习惯的同时，建立了一系列干部学习制度，并且把学习作为党员干部的责任。他指出:“每个在职干部应当了解学习是每个共产党员的责任，党的领导机关应当把每个干部学习成绩之优劣作为鉴定一个干部许多标准中之一个。在全党内应建立在职干部学习的制度，提倡学习的风气，养成独立的看书、独立的思考问题的习惯。”［8］P155这给我们今天干部教育的深刻启示就是，不断加强干部学习，使之经常化、制度化，努力把我们党建设成为学习型政党。

随着科学技术的突飞猛进和社会的不断发展，干部面对的各方面工作的综合性、复杂性和时代性的要求越来越高，传统的思维习惯、工作方法已不能完全适应时代发展对干部提出的新要求。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要求，在全党营造崇尚学习的浓厚氛围，积极向书本学习、向群众学习，优化知识结构，提高综合素质，增强创新能力，使各级党组织成为学习型党组织、各级领导班子成为学习型领导班子。这就要求干部紧密结合形势发展的需求，增强忧患意识，树立“打铁还需自身硬”的思想观念，不断加强学习，丰富自身的知识储备。应当承认，当前，许多干部的学习积极性很高，能够根据工作需要主动学习一些知识，但是在学习的深度和广度上还有待加强，并且还要增强学习的系统性。因此，各级干部要从繁忙的工作中善于挤时间学习，变被动学习为主动和习惯学习，不断完善和优化知识结构，努力提升政治素养和自身素质。

张闻天的干部教育思想是党和人民宝贵的精神财富。时值张闻天诞辰110周年之际，我们重温其干部教育思想与实践，目的是推动党的干部教育事业的科学发展，使各级干部真正成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主心骨。

［1］张闻天.张闻天选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

［2］程中原.张闻天传［M］.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2000.

［3］张闻天.张闻天文集:第1卷［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1990.

［4］张培森主编.张闻天年谱:上卷［Z］.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0.

［5］张闻天.张闻天文集:第2卷［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1992.

［6］中央档案馆编.中共中央文件选集(10)［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1991.

［7］张培森主编.张闻天研究文集［M］.北京: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90.

［8］张闻天.张闻天文集:第3卷［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1994.

［9］中央档案馆编.中共中央文件选集(12)［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2

［10］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Zhang Wentian’s Thought on Cadre Education and Its Inspiration for the Contemporary Times

LI Ping－gui
(Department of Teaching and Research on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Theories，Hun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Zhuzhou，Hunan 412008，China)

Zhang Wentian is one of the founders of the cadre education of the CPC，and he is a leader of excellent achievement in cadre education in the history of the CPC.He has enriched practical experiences in the field of cadre education.As to his main thought on cadre education，he emphasizes the richness of teaching contents and the flexibility of teaching forms.His thought and practice in cadre education in the period of democratic revolution provide a reference for boosting the cause of cadre education of the Party，reinforcing the governing capacity construction of the Party，and building the Party into a learning party under the new historical conditions.

Zhang Wentian;thought on cadre education;inspiration

G726

A

1674－0599(2010)03－0113－06

(责任编辑:徐国栋)

2010－03－21

李平贵(1967—)，男，湖南邵东人，湖南工业大学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科研部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中共党史和党的建设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