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生态视域下的后殖民翻译解读与建构

2010-02-09 06:07李庆明
关键词:强势弱势异质

李庆明,孙 㑇

(西安理工大学人文与外国语学院,陕西西安 710054)

翻译生态视域下的后殖民翻译解读与建构

李庆明,孙 㑇

(西安理工大学人文与外国语学院,陕西西安 710054)

全球化背景下的翻译活动日益频繁,以强势国家为代表的强势文化对以弱势国家为代表的弱势文化的文化霸权日益凸显,这种文化霸权破坏了文化交流的平衡,对人类文明的多样性有极大的消极影响。因此,在这样一种严峻的形势下,有必要构建和谐翻译生态观,并在此指导下进行和谐的翻译活动。

后殖民;强势文化;弱势文化;弱肉强食;和谐翻译生态观

当今时代是一个全球化的时代,每一个地方的事件都具有全球性的意义,全世界整体上朝着一个更繁荣富强、联系更加紧密的全球村迈进。然而,世界上不同国家、不同地区间发展的不平衡也随处可见。“世界贫富差距日益扩大,弱势国家和弱势经济面临困境,其地方文化也逐渐被强势文化同化,濒临瓦解,弱势语言得不到重视,世界上平均每两周就有一个小语种消失。”[1]在世界各国物质和经济层面总体趋同的形势下,全球文化也出现了单一化态势。文化多样性像生物物种多样性一样,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威胁。而这种文化上的威胁主要来自于强弱势文化间的翻译不平衡。它主要是由二者之间的权力和地位差异造成的。在翻译活动中,强势国家总是通过直接或间接手段对弱势文化进行支配和控制,破坏了语言文化多样性。而作为文化载体的语言,一旦其多样性受到了破坏,就难以胜任不同文化交流的使者这一历史重任,长此以往,必然会造成全球文化趋同,最终摆脱不了日益贫瘠的厄运。

世界上有成千上万种语言,它们一起构成了语言的生态多样性,正像生物能被划分为不同的类别,语言也被归属为不同的语系语族,但其本身都是一个自足的系统,拥有一套完整的表述机制。这一个个自足的系统使整个人类的语言文化大生态圈呈现出一种百花齐放的生态繁荣景象。尽管世界上一些小语种的使用者甚少,其文化影响力较弱,但作为一种自足的系统,完全可以满足使用者的诉求,所谓“存在于斯,发展于斯”[2],它们也是语言大家庭中的一分子,为世界语言的多样性默默释放自己的光芒,一起成就了世界文化的灿烂辉煌。然而,语言的生态多样性并非一成不变,而是处于一种动态的变化过程中,有些语言在慢慢走向衰败甚至死亡,而有些语言却生机勃勃,日渐强盛,这是语言文化生态系统的自然规律,也是大势所趋。但如果语言的消亡是因非自然因素所致,即人为因素引起的,它必然造成语言文化生态系统内部的不平衡,破坏语言文化的生态多样性。这种人为因素对语言文化的影响在后殖民翻译活动中尤为凸显。

一、后殖民主义下的翻译——弱肉强食

传统的翻译理论一般是建立在“两种文化之间平等对话”的基础上[3],即翻译的前提是两种文化具有平等的地位,它关注的是语言学中的字义、词义和句义等的对等转换,讨论的是语言层面的问题。但是翻译作为一种话语的交流从来都不是在平等对话的条件下进行的,根据福柯的“权力话语论”,哪里有话语,哪里就有权力。翻译本身就是一种话语行为,其过程免不了权力的映现,通过对原文的操控来控制原语文化与目的语文化在关系网络中的位置。

后殖民主义下的翻译探讨的正是强势文化和弱势文化在权力差异语境中的不平等对话关系。不同语言之间的不平等地位是两种文化在政治、经济、军事方面实力不平衡的反映,政治、经济、军事方面的霸权往往是与文化霸权携手并进的。不同的是,殖民主义时代的霸权是靠武力手段,而在当今全球一体化形势下,超级大国往往采用文化殖民这一隐蔽手段来实现其霸权地位。在这一过程中,翻译扮演了一个相当重要的角色。翻译中反映的不同文化间的权力关系差异随处可见,而这种权力的差异往往是强势文化对弱势文化的征服与控制,具体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首先,强弱势文化间的交流和对话往往是强势文化一方的独白。一般说来,强势文化和弱势文化中相对于彼此文化译本的读者数量往往是前者远远大于后者。此外,弱势文化中的译者通过翻译强势文化中的文本获得和扩大自身的权力。在翻译实践中,弱势文化往往对强势文化持一种毕恭毕敬的态度,而强势文化对弱势文化进行翻译时往往以“优良者”自居,粗暴地对待弱势文化。虽然他们也承认语言之间的差异,但将这种差异理解为“差别”,即优劣之分。他们以自己所谓的优良元素取代弱势文本中的“糟粕”,然后以“救世主”的胜利感自吹自擂。在他们看来,弱势文化具有落后、野蛮、下贱等低级属性,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而他们的文化是如此高尚、熠熠生辉,他们有责任将此作为“普世文化”推广,挽救弱势文化。最后,强势文化与弱势文化的不平等还体现在只有符合强势文化对弱势文化期待的文本才能够被翻译,而弱势文化中一些作家为了扩大作品影响力而进行一种特殊的写作,往往在一定程度上迎合强势文化对弱势文化的一些固有形式和期待。

翻译中存在的这些走向无疑加剧了强弱势文化在地位上的差异,在全球化的趋势下更有甚之。这种权力差异所引起的文化不平衡严重威胁了人类文化的多样性,而人类文化的日益单一化无疑会导致整个文化生态圈的失衡。翻译作为不同文化间交流的媒介,对保持语言文化生态系统的生命力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对维护整个语言文化生态圈其任重道远。因此,笔者认为有必要建立一种正确的指导思想,在其指导下进行和谐的翻译活动。

二、和谐翻译生态观的提出

翻译活动的发生和发展与人类社会的进化发展有着密切的联系,“自从操着不同语言的人类有了相互交流的需要,为克服语言的障碍而寻求人类心灵沟通的努力就已经凭借翻译而实实在在地存在着”[4]。翻译在人类的历史长河中有着重要的作用,它是一种巨大的社会力量。人类的各项活动是文化得以积淀的源泉,而文化交流和语言表达形影不离。语言是文化的载体,脱离语言表达的文化是不存在的,翻译作为不同语言信息的转换,其赖以存在的前提是各民族间的语言文化差异。翻译是人类活动中的重要一环,它作为一种人类发挥主观能动性的行为必然会对整个语言文化生态圈造成一定的影响,它们之间的内在逻辑联系可以通过图1予以揭示:

图1可以看出:人类作为自然界中的成员,长期的人类交际活动形成文化,文化以语言为媒介传播,传播过程中出现语言差异,翻译应运而生。在此过程中,翻译为解释语言差异,促进文化交流起着关键作用,而多元文化间的交流是人类生生不息、保持旺盛生命力的重要源泉。可见,翻译活动对于保证整个人类文化生态平衡至关重要,这种重要性在当今社会尤其凸显。在后殖民主义的世界中,这种差异以一种更加隐蔽的方式存在,即:文化霸权。强势文化霸权的实现途径当仁不让地选择了翻译,后殖民主义的翻译活动总是“强势国家通过直接或间接手段 ,违背弱势文化的意愿和利益”[5],对弱势文化实施支配和控制,破坏强弱势文化间交流的平衡。

后殖民主义下的翻译虽然是强势文化对弱势文化进行侵略的帮凶,但其自身是客观实体,只是受到了进行翻译活动的主体“人”的支配,而作为翻译活动的主体“人”,既然可以将翻译诉诸文化侵略,必然也可以使其作为反抗文化霸权侵略的重要武器。那么,在具体反抗强势文化霸权侵略的过程中,译者应该怎样发挥其主观能动性使翻译为我所用呢?

笔者认为,进行翻译活动之前应摆正自己的态度,树立和谐翻译生态观:即承认异质文化的差异性,对待异域文化的差异性持包容的态度,意识到差异对整个语言文化生态圈平衡的重要作用。后殖民主义语境下的翻译在很大程度上破坏了人类语言文化生态圈的平衡,它一味强调强势文化的优越性、普遍性、同一性,而忽略弱势文化中存在的固有文化差异。弃之于不顾,妄图以自己的“普世文化”统而概之,这种排斥异质文化差异性的做法从源头上卡断了人类语言文化生态圈的新血液,长此以往,人类语言文化生态圈又何以保持其旺盛的生命力呢?和谐翻译生态观要求我们在后殖民主义翻译中做到“同中求异,异中求同”,既要使目标语读者在阅读译文时能够感到亲切自然,容易理解,又要使原文中的异质因素得以保留,满足目标语读者的猎奇心理期待,了解到不同于本国文化的异域文化成份,这样才能达到翻译的目的,保证异质文化间的成功交流,这点对保证人类语言文化多样性极其重要。

三、和谐翻译生态观——中庸之道

传统的翻译策略不外乎“归化“和“异化”两种,然而,任何一种语言和文化在转化成另一种的过程中,不管其采用的是“归化”还是“异化”策略,都不可能取二者之纯粹。在翻译的过程中都不可避免地融入了它们的影子,也就可以将翻译理解为二者的“杂合”[6],和谐翻译生态观也要求我们将翻译理解为一种“杂合体”,避免将其进行绝对的二元切分,将二者对立起来,我们应该在两种文化杂合的过程中同中求异,异中求同,这样才能将归化与异化各自的优势发挥出来,既保留原语文化的异质因素,促进不同文化间的交流和融合,保护世界语言文化生态圈的多样性,又在保留差异性的基础上,尽量使译文通俗易懂、易于传播。

“异中求同,同中求异”的和谐翻译观其实质是一种“中庸之道”,避免使二者二元对立起来,而是注重叩其两端,使各种品格相辅相成。归化和异化并不绝对,而是可以互相帮助、互补长短。翻译中也不可能做到完全的归化和异化,因为在翻译中,原作的语言信息、文化信息、美学信息会映射到译者的认知结构中,而译者又会根据自己的知识视域、个性气质、文化取向对原文文本的空白进行填充,使不定点具体化,因此译文会呈现出两种特征:一方面有原作的影子,带有原作的语言、文化、美学信息,另一方面也会受到目标语的影响,译文中会流露出目标语的特点,翻译的结果就是一种“杂合体”。要想创造出译文的最佳“杂合体”,中庸之道之“和谐”要求译者以适中与得当为核心,在此基础之上构建一种普遍的和谐关系体系,“中和”为它的最高境界。所谓“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7]笔者认为利用“中庸之道”指导后殖民主义下的翻译问题应该遵循以下三原则,即适度、交往与对话和实事求是。

(一)中庸之道——适度原则

“中庸之道”的“中”就在于运用“适度”原则来处理问题,既“叩其两端”又不会对其穷追猛打,以求达到协调有序之“和谐”。“和谐”之关键在于“适中”,译者在审美创造过程中,一方面要正确地理解原作,另一方面要恰当地表现原作,既不能太过,也不能不及,以其敏锐的分寸感把握“适中”,最终达到“和谐”的境界。这里的“和”就是“中”所追求的最高境界。在后殖民主义语境下,为挽救强弱势文化之间的文化不平衡现状,在具体翻译时,前者应该对后者的文本怀有“中”的精神。“中”不是所谓的“对半分”、“均摊之”,归化和异化各占一半之席,而是二者的杂合,以异化策略为主,归化策略为辅,既要突出异质文化中的差异性,满足目标语读者对异域文化的期待视野,同时也要注意译本的可读性,不能造成语言的“夹生饭”,破坏译文的艺术性。如中文成语“倾国倾城”在英文版〔Romance of the Three Kingdoms)也被直译为“Her beauty was such as to over throw cities and ruin states”,显然译者是为了尽量保留原著的风格,赋予译作更多的异国情调,但同时也注重了译文的可读性。这一译文在西方国家也能找到原型,希腊美女海伦也是因为她的美貌而引发了历史上著名的“特洛伊”战争,她的美貌以“倾国倾城”来比喻一点也不为过。

翻译过程是一个对立统一的过程,要“异中求同,同中求异”,突出弱势文化文本中的“异”的因素,也要遵循“适度”原则,方便强势文化读者对异域文化的接受和借鉴,反对“宁信而不顺”与“宁顺而不信”[8],强调忠实与灵活的共生共存,找到二者之间的动态融会点,构建和谐的翻译局面,促进不同文化间的交流。

(二)中庸之道——交往与对话

“中庸之道”也是一种提倡“交往理性”和“对话”的翻译观,强调“各种文化的兼容,吸收渗透,互相宽容,而不是互相排斥”。[9]中国人自古讲究“和实生物,同则不继”,面对存在种种的语言与文化,译者创造和谐就是与异质对话,所谓翻译就是“翻异”,是在“异”的基础上的不同文化之间的交往和对话。儒家学派倡导建立一个自由、和谐、平等的氛围,在这个氛围里让不同文化都放下自我中心主义的架子,寻求异域文化的“他性”和本土文化的“同性”两极之间的“第三空间”[10],在这个空间里进行超越种族差异、阶级差异、性别差异和传统差异的交往和对话,二者共同协商处理“文化差异”所造成的冲突。“中庸之道”的诚信是进行交往与对话的基础,“诚信”是儒家文化“德行伦理”的要求,这与哈贝马斯的“交往理性”如出一辙。“德行伦理”承认人在宇宙中的主体地位,强调人的主观能动性,但人作为主体,发挥主观能动性的同时也受到道德伦理的约束。这样一来,人是带着理性发挥主观能动性的主体,通过道德伦理支配发挥主观能动性完善自我,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哈贝马斯的“交往理性”是一种合理的交往行为,提倡通过人与人之间的平等真诚对话消除隔阂与敌意,促成理解与和谐。后殖民主义下强势文化对待弱势文化时也不能一概而论,抹杀异质文化中固有的差异性,而应以儒家“德行伦理”的精神去面对异质文化,以包容的态度去理解,以至欣赏异质文化的差异性,并将其为我所用,作为一种更好地了解自我、充实自我、完善自我的工具。如林语堂的著名译作《浮生六记》中“其形削肩长颈,瘦不露骨,眉弯目秀,顾盼神飞,唯两齿微露,似非佳相。”译为“Of a slender figure,she had drooping shoulders and a rather long neck,slim butnot to the point ofbeing skinny.Her eyebrows were arched and in her eyes there was a look of quick intelligence and soft refinement.The only defect was that her two front teeth were slightly inclined forward, which was not a mark of good omen.”“Six Chapters of a Floating Life”译文虽然以西方读者为依归,但主要的目的是向西方人介绍中国的文化。芸是他赞赏备至的女子,所以在对芸的形象进行翻译的时候,林遵循儒家“德性伦理”的精神进行了精致的描绘,把一位秀外慧中的东方女性展现在西方人的面前。她虽然没有西方美人的丰满身材和金发碧眼,但她那“秀而不媚,清而不寒”的气质、削肩长颈、婀娜苗条的身材以及“眉弯目秀,顾盼神飞”的神态却显出一种独特的东方丰韵,为译文涂上了一层东方文化特有的釉彩。林的译文使西方读者意识到在西方世界之外的东方美,丰富了西方的审美内涵。

在“德行伦理”和“交往理性”的指导下的翻译活动既可以避免强势文化对弱势文化的吞并,免受日益贫瘠之厄运;弱势文化也能摆脱日益同化而变得千篇一律,失去文化的丰富色彩,而且可以免使持有狭隘民族中心主义的弱势文化变成新的强势文化。

(三)中庸之道——实事求是

“中庸”不是无原则的折中妥协,它是实事求是地根据具体情况进行具体分析,做出最合乎情理的选择。作为后殖民主义大语境下和谐翻译观的施行策略,“中庸”之道亟待解决的是强势文化对弱势文化翻译中的普适性原则带来的恶果。但和谐翻译观追求的最高境界是和谐,中庸之道不应该失之偏颇,也应该将弱势文化对待强势文化翻译的态度考虑在内。当欧美等强势文化翻译弱势文化的文本时,大都主张采用归化的方式,比如中国古典名著《红楼梦》的英文译者霍克斯(David Hawkes)在翻译时,通常将具有佛教和道教色彩的词转变成基督教色彩。如“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被译为“Man proposes;God disposes”,在《好了歌》的翻译中,神仙被译为“Salvation”。神仙这一概念源于道教,而“Salvation”是基督教的概念。这种以西方宗教概念代替中国道教概念的做法虽然使译文通顺易懂,但误导了西方读者,实际上掩盖了中西两种文化在宗教上的差异。因此,为了保持弱势文化的多样性,在具体翻译时,强势文化应该树立中庸思想,将对方文化中的异质成分考虑在内,而且要带着“诚心”去考量,在此基础上将对方文化的异质因素内化成自己的意象图示,并在译文里加以重构,尽量使其外化为与原语文化一致,无论在表现方式还是内容上。这种实事求是原则使得译文所在文化与原文所在文化在对立中求得和谐。

当弱势文化对强势文化的文本进行翻译时,不应为抵制强势文化的侵蚀而一味地采取同化的方式。这种闭关自守的做法是狭隘民族中心主义的体现。而应在保证强势文化的文本原意得以再现的基础上,在翻译时保持清醒的头脑,有意识地进行取舍,是丰富译入语而不是把译入语变成强势语的影子。这样,弱势语言的译者就对翻译过程进行了控制,利用它作为丰富语言的手段和保护文化的策略,而不会强化大语种特色,泯灭语言和文化多样性。只有保护多样化的语言文化生态,才可能有利于全人类的发展。

结语

本文试从翻译生态学的角度来考察后殖民视域下的翻译问题,从翻译、语言、文化、人类这个紧密的语言文化生态系统来阐述这几者之间内在的逻辑联系,说明翻译对保持人类文明多样性举足轻重。后殖民主义下的翻译活动在很多方面都试图破坏这种多样性,尤以英美等强势文化为首的文化霸权尤为明显。英美文化霸权强调其文化的“普适性”,妄图在全球化的浪潮下通过翻译这一有效手段将其“普世文化”加以推广,实现文化“大一统”,这种做法只会造成各族文化的整体趋向,人类文明的日益贫瘠。真正的翻译是应该以中庸思想为指导,回到一种交往与对话的环境中,面对不同的文化传统和不同的思维方式,译者应该在平等对话的基础上使异质文化互通有无,批判地吸收对方优秀的异质文化,同中存异,异中存同。

[1] 吴文安.翻译和权力关系[M].北京:外语教学和研究出版社,2008:6.

[2] 许建忠.翻译生态学[M].北京:中国三峡出版社, 2008:288.

[3] 陈水平.抵抗的武器:后殖民视角下的翻译[J].赤峰学院学报,2009,30(3),1.

[4] 许均,唐瑾.翻译:崇高的事业[M]//巴别塔文丛[C].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2002:2.

[5] 孙会军.普遍与差异[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 2005:70.

[6] 韩子满.文学翻译与杂合[J].中国翻译,2002 (2):55.

[7] 王国轩译注.《大学·中庸》[M].北京:中华书局, 2006:46.

[8] 严晓江.梁实秋中庸翻译观研究[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8:262.

[9] 吕俊,侯向群.谈翻译观念的嬗变与对话意识的建立[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190.

[10] 李新云.“第三空间”的构建[J],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学报,2008,19(5):65.

Understanding and Construction of Postcolonial Translation from Translation Ecology Perspective

LI Qing-ming,SUN Zhou

(Humanity and Foreign Language School,Xi’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Xi’an 710054,China)

Translation activities are becoming more and more frequent against the background of globalization and the cultural hegemony imposed by strong cultures on weak cultures is getting more and more apparent,which deals an unbalanced blow at cultural exchanges.Moreover,it greatly affects the diversity of human civilization.Therefore,in such severe circumstances,it is urgent for us to establish a new concept of harmonious and ecological translation,by which we can conduct translation activities in a harmonious way.

postcolonial;strong culture;weak culture;the jungle law;ecological conceptof harmonious translation

H315.9

A

1009-105X(2010)01-0137-04

2009-12-30

李庆明(1964-),男,博士,西安理工大学人文与外国语学院教授;

孙㑇(1985-),女,西安理工大学人文与外国语学院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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