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继红 孙 威
摘要:采用文献资料法和逻辑分析法。研究结论:中国体育社会随着市场经济和社会的飞速发展具有明显的后现代社会的特征,建立体育科学与文化、经济与社会协调发展的和谐体育成为体育适应时代发展的必然要求。体育个体对体育行为和知识的认识和感悟,完善知识人生过程,进而扩展为大众积淀并重建体育文化,形成良好社会传统。体育文化变迁的根本是适应当前社会道德伦理对个人自由的要求。
关键词:体育文化 社会道德 运动过程 人生感悟
在现代经济和社会的发展过程中,体育运动与社会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一方面体育本身作为一种社会行为、社会活动介入社会生活;另一方面作为社会的缩影,体育能动地对社会变革、经济发展与人的社会化和现代化起着积极地促进作用。
经济发展的结果总是提高劳动生产率,从而使劳动时间的市场价值日益提高。一方面是精神生活投入品(书刊、运动、旅游……)的多样化与专业化,一方面是消费者时间价值的增长,这两方面的因素合在一起,驱使体育的社会分层严重异化。很多人把体育作为手段,或者为了获得物质利益和名誉,或者为了寻求身体健康,多是不把体育既当目的,又当作过程,是身体、心理和社会适应合一的过程,精神和文化不断完善的人生跋涉过程。而更多的人是为了消遣,他们没有时间或没有精力直接参与其间,放弃普遍性的直接参与。
一、现代社会与后现代社会的文化
自工业革命以来,科学给社会带来物质利益的巨大进步,人类文明得到迅猛的发展并取得了辉煌的成果,这使得人们对自身的理性产生了高度的自信,人类确信可以凭借自己的理性能力和知识真理,按照设想来改造世界和人自身。以至于人们对科学技术的作用产生了片面、夸张的看法,认为科学技术可以解决社会的所有问题。“道德压力完全失效而非人性化被合法化,非道德行为被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技术计算和理性工具中性化,”[1]严格按照理性和科学精神构筑的现代社会体系使得人们用理性扼杀道德,对现代社会所要求的秩序和确定性的追求使他们丧失了本性。人们对科学技术副作用认识的加深,对科技理性的怀疑渐成为思想界的思考主题。以怀疑和否定为思维特征的后现代主义思潮应运而生。
现代性发展到高级阶段或者说进入后现代性时期,其基本特征是一种“个体化社会”。现代性所追求的那种秩序、确定、明晰和总体性带给人们的是有所归属的安全感,但与之相伴产生的是一种失去自由的被压抑感;后现代性阶段,在人获得日益增多的自由的同时,却又失去了有所依附的安全感。“不确定性(Uncertainty)始终是恐惧的源泉”, [2]在后现代社会生活的人被动接受自己失去保障的“完全的自由”,对世界和未来充满确信的清晰认识为模糊和动荡不安所代替。由于失去了对“现在”的把握,因而对“未来”也陷入了虚无。“虚弱、不足——这些名称都表示晚期现代或后现代的疾病——后现代的缺陷。” [3]人们放弃了对生活进行长期规划的努力。对当下的世界感到一种无从把握的惊慌和恐惧,对未来又丧失了信心,感觉不到意义.。后现代社会的人更愿意将生命过程看作一场游戏,一个梦境,以审美的态度来关照现实世界,拒绝对其进行道德关怀。
二、经济发展与体育文化变迁
经济与文化、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相互作用,并且随着物质手段的积累而愈发倾向于精神生活的世界。“你怎样信仰,你就怎样生活。”中国体育在经历了市场化和准职业化的洗礼后,也面临着文化重建和文化整合。
2.1体育文化的博弈理论
钱穆的文化定义(文明偏于物质,文化偏于精神)大致上可以把握“社会生活”的这两方面。但其文化概念过于宽泛,令人无法把握。卢元镇的体育文化定义(关于人类体育运动的物质、制度、精神文化的总和)[4]高度涵盖了体育文化的特性,却不是操作性概念,故难以同“经济发展”概念放在一起,构成一个“分析框架”。佛格森(Adam Ferguson)的定义(civil society:人生而为社会的人)包含了个体与社会这一对核心概念,可以当作分析的出发点。而且,“civil”包含了三层涵义(文明社会,政治民主,传统教化)。[5]经济学是关于个体选择的理论,社会学则阐发社会约束。但到了现代,经济学成了博弈理论,社会学也注意到了人际关系的博弈性。综合而言,本文认为从个体出发所展开的理论加上从整体出发所展开的理论互相补充而成为体育文化变迁的博弈理论。
2.2经济发展对体育的意义:闲暇时间。
亨利·乔治(Henry George)说过,“财富”是对“劳动”的替代。凡是能够或有助于节约未来劳动的就是财富。“发展”的度量是以“财富”为要。其实,应当以(1)每日闲暇的增长(超过维生必须的劳动时间),(2)生命的延长,(3)物种的改善,这三项也是体育发展的依据和目的,并以人的发展(即“以人为本”)、以经济和社会的发展为目标。
三、体育文化变迁对现阶段社会发展的现实意义
3.1体育文化变迁的经济学基础
康德和亚当·斯密为经济学奠定了基础,同时也为当代体育和体育文化的发展指出了方向。在斯密和康德的观点中“收益递增”是最重要的。可以认为没有收益递增(体育技术、比赛经验和比赛信心的增强)的技术就不可能出现“发展”。亚当·斯密专门讨论了“收益递增”的知识学基础――“劳动分工”[6]及其好处。这又意味着,在竞争的人群中,能够实行分工的群体将在竞争中获胜。分工是经济发展的必然要求,也是体育发展的制度可能性。一个以赌博、以欺骗本领为“英雄”判别标准的比赛,是对体育精神的亵渎,对观众的愚弄和拒绝。在这样的文化中是很难实行分工制度的,也意味着这一文化将在竞争中消失。
3.2分工对体育文化的要求
首先是“信任关系”。参与分工意味着把一部分生活资料交由他人提供。各古代发达文明都对欺骗、偷盗和其它越权行为给予及其严厉的惩罚。
其次是“道德”。由于分工的潜在收益,人们会被诱使去克服本能发生的不信任。这是前面所讲的“经济的文明化影响”。人们用以克服“不信任”本能的是什么呢?叫做“道德”。它压抑着人们的各种本能冲动,这些冲动会破坏体育分工。事实上,体育与分工的范围正好就是信任关系能够覆盖的范围。
后现代社会的体育个体要摒弃物质功利性、回归人性,就要在体育过程中体味体育人生过程,将问题的可能放在具有伦理可能的体育个体形成的体育文化和人类道德良知上。
参考文献:
[1]刘新锁.现代性后现代性伦理之可能[J].《读书》.2006(3)
[2] 齐格蒙特·鲍曼.《个体化社会》[M]. 上海三联书店.2003:12,41
[3]卢元镇.《中国社会体育学》[M].北京体育大学出版社.1996:227
[4]亚当·弗格森著.《道德哲学原理》[M].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25
[5]亚当·斯密.《国富论》[M].商务印书馆.2002:68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06BTY011)。
(惠继红 吉林农业科技学院 体育部)
(孙威 吉林化工学院 体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