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5日至6日,由山西省作家协会和河曲县委、县政府主办,山西文学月刊社、中共河曲县委宣传部、河曲县文联承办,在民歌之乡——河曲县召开了“山西小说创作回顾与交流笔会”。山西省作家协会党组书记、常务副主席翁小绵,山西省作家协会党组副书记、副主席杨占平,山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吕新,河曲县委宣传部部长高建文,以及省内外学者、作家、评论家、编辑,济济一堂,聚会河曲,共话山西小说创作。现将会议座谈摘要如下:
9月5日
翁小绵(山西省作家协会党组书记、常务副主席):各位来宾、作家朋友们,今天,我们齐聚黄河岸边的河曲县,隆重举行“山西小说创作回顾与交流笔会”。河曲县和我们山西作家协会素有渊源,对山西的文学事业支持很大。因此,非常感谢中共河曲县委、县政府为我们搭建了这样一个文学交流的平台。
在建国60周年即将到来之际,举办这样一次会议,是省作协的重要活动之一。这个活动我觉得有三个意义:第一,这不仅仅是一次回顾,更是一次展望,是对文学晋军的一次自我检阅,继续集结,也是我们新的一次整装出发;第二,这次活动对开拓我们的创作视野,丰富我们的创作素材帮助很大;第三,也算是省作协为大家搭建了一个平台,大家平常见面的机会不多,这次能够在一起叙叙友情,交交朋友。欢迎各位的到来,希望各位专家畅谈自己的见解。
成一(著名作家):我记得刚开始写作的时候经常参加这种会议,那个时候许多老作家都在,每次开会都收益颇大。但是写作有什么诀窍和真经可以交流呢?写作,别人不能教给你的那部分才是你的核心竞争力。
这几年最大的一个感受就是小说要有自己的读者。新时期以来,中国文学发展很快。改革开放以后,作家以一种非常开放的心态,学习世界先进的创作方法。但是,我们并没有,一个强大的根基,我们这个年代的,不像胡适、鲁迅、梁实秋、林语堂这批人,他们的底子特别深厚,知道那个时候的文化有什么缺点,缺少什么,而我们现在不知道自己缺什么。他们懂外语,是直接去吸收外来语言、外来艺术形式的。他们在被迫的情况下,最大力度地向外开放,向西洋文学开放。另一个是向民间学习,他们有深厚的古典文学底子,向民间学习的时候,能够吸收到很好的东西,并把群众的语言吸收进来,提炼成一种艺术的语言。他们在“五四”精神的感召下,在白话文的促进下,向民间学习。所以,古典文学、外来文学和民间文学在他们身上的这种融合和形成是非常自觉的。
我觉得现在小说读者的流失,与文学语言没有那样的一种魅力有很大关系。受官场的套话、空话,网络语言等因素的影响,再加上没有古典文学的修养,就是现在小说不能吸引读者的原因。大家都生活在基层,对群众语言比较熟悉。我们要有一种成熟的心态,向我们自己的传统开放,这样会发现很多有利的东西。今天,这种开放的成果是不能否定的,但是我们应该更加成熟了,对我们自己的传统也应该以一种更成熟的心态来看待它,发掘它。
李锐(著名作家):写作的追求,其实和自然界的现象特别像,每一只鸟都认为是在自由地飞翔,就跟我们写小说一样,每一个人都觉得我是在自由地写作,可抽身一看,所有自由飞翔的鸟都在同一天空下。这一大的限制,就会对所有的自由打一个大的折扣。其实这是一个根本性的问题——认识你自己。我们写小说是因为有自己想表达的情感。不管我们读书多少,经历深浅,阅历复杂还是单纯,等等,都是有了自己的感受想表达了。可当你觉得你是自由的写作时,其实是在一个大的限定之下,在此之前,所有的文明史都会成为你飞翔的天空的积淀。这个巨大的历史限定,就好像鸟都在同一天空下飞翔一样。飞得好或不好,都在于你对这个历史的理解,能不能把这所有的一切都汇合成探索成一个自己的声音。
前几天在马来西亚,参加“花踪世界华文文学奖”的评审,很让我感动。在马来西亚,华语族群是一个弱势的群体,母语已经流变成一种稀释的状态,但是他们坚持办华语学校,坚持办华语报纸,坚持开辟一个副刊,坚持汉语写作成了最后的一个他们身份的证明,汉语写作成了一个尖锐的生死存亡的问题。
一直到现在,我们的所谓的现代汉语,仍然没有完成主体性的建立,这跟建立一个统一的国家意义是不一样的。我们不停地在遭遇现代汉语的变化,以前我们认为自己的历史应该抛弃,方块字应该废除。改革开放多年,我们仍是没有信心的自我,常常是一个没有自信心的状态,一个茫然的空白的状态,下意识中一个文化下跪的姿态。这个姿态跪得久了,人就不自觉,成了一种习惯。当文化自信心告缺的时候,我们发现很多的创作处在一个游离的,难以找到一个定向的状态中。我们一直没能重建一个新的文化信仰。实际上当这个告缺的时候,在这个历史的天空下,作家、艺术创作者们承担了一个政治家远远不能承担的任务。
现在是一个全球化的世界,我给自己定的一个写作最低的尺度,也是一个最高的尺度,就是用方块字深刻地表达自己。这是中国的作家面对全球化,唯一要做的事情,我们的前人已经做到,我们要像他们一样继续地做下去。用方块字深刻地表达自己,但不是要建立方块字的万里长城,把自己囚禁起来。这个世界已经不是一个可以封闭的世界了。
张石山(著名作家):山西是华夏文明的发祥地之一,我们的禹都就在山西晋南,是中华文明之根。这不是偶然的,除了考古学家的考证之外,盐文化的专家也给予了支撑。晋南有一个盐池,晒盐之法就是晋商之祖盐商,最早推广到外地的。我们的一些东西曾经丢失了,失去了,但经过一百年后,中国人找到了并且渐渐建立了自信,我们的软实力可以把外来的文化融合。我们的汉文化是无所不能的,是包罗万象的,不像两河文化,也不像尼罗河文化、恒河文化,他们的文化断裂了,现在的印度人不是古印度人,现在的埃及人也不是古埃及人,而现在的中国人就是五千年,以及一万五千年前的中国人。汉文化就是雍容华贵,是很自尊,很有力量的。中国人在世界上有对话的权利,我们就是有我们的自信。
燕治国(著名作家):我是河曲人,欢迎各位来到我们的县城开会,做一回导游吧。这个小县在山西的西北角上,夸张地说,夜晚坐在黄河岸边,一边是陕北的信天游,另一边是鄂尔多斯的马头琴声。小的时候,满河是船,满河是歌,很壮观。这个地方出过“元曲四大家”之一的白朴。上午参观的文笔塔,是清朝的,当时的知县深感这个小县的闭塞,没有文化,所以建了那座塔。另外,河曲县留下了上万首民歌,男的唱,女的唱,走也唱,坐也唱,几百年来用口口相传的形式留下来,很完整,是这个地方的一个特点。河曲县一百年前是11万人口,现在是13万人口,人去走西口了,每一家都有人流落在内蒙,流落在口外的。说得也不准确,希望各位把你们的智慧和才华留下,玩得愉快。
蒋韵(太原市文联主席,著名作家):21年前,我第一次来河曲,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遇到了很多的第一次。第一次在黄河看落日,我觉得是一种神喻,特别有意义。那个时候的氛围、气息,开启了我生命中的一些东西,感到我和河是有缘的,河能给我灵感。第一次听二人台,那种曲调永远是那么悲怆、苍凉,跟当年的黄河非常的吻合,只有在这样的地方才会有这样的腔调,这样的声音。还有是第一次看到枪决人,我们糊糊涂涂地跟着去看,一块空地,野草丛生,拉起警戒线,我们在警戒线里。那个人跪在草丛中,我就这样糊糊涂涂地闯进了这样的情境中。后来写了部小说《冥灯》,我觉得这是我的小说风格变化的开始。从小资味的书写者,慢慢地有一些新的东西诞生了,我觉得这是黄河给我的。21年后我再来这里,真实地感到了白驹过隙,人生如梦。河曲在变,黄河在变,我也在变,但我希望当初黄河给我的东西不变,能支撑着我继续写下去,写出能让读者满意也让自己满意的作品来。
吕新(山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著名作家):一般我们谈文学,都是“写什么”和“怎么写”的问题,但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就是要知道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就没办法写作。另外我把所有的作家分为两类,一部分占98%,一部分占2%。大部分的人通过文学获得自己需要的各种东西,要比其他人活得滋润,活得优越,活得高贵,这无可非议。我要说的是那少部分人,由于自身的、社会的原因,他们放弃写作以外的一切东西,这是我最敬佩的人。
还有一个是中国作家奴性的问题,比如晋中的、朔州的作家写了小说得不到省城作家的肯定,心里就不踏实,山西的作家得不到北京作家的肯定也不踏实。我看到有些所谓的著名作家在权贵面前,表现出来的奴性,很不舒服。那样的人是写不出什么好东西的,扶起他还是会倒的。所以做人很重要。我在写作中放弃了很多东西,心里觉得很轻松。我会很认真地写作度过一生。
9月6日
王山(《文艺报》编辑):我认为某一个地区的作家——创作群,一定有一些共同的理念在其中,比如生活,语言,思想倾向等等。但我想,全中国全世界的作家也应该能找到一些共同的东西。一个好的文学作品的产生,有自己的规律和偶然性,不可能像种麦子一样批量生产出来。我更愿意呼吁怎样能够更多地尊重作家的独立创作精神。作家创作归根到底还是一种比较个体化、个性化的创作。我们作协机关应该以一种更专业、更尊重文学创作的精神,多做为文学铺路,为作家服务的事情。
昨天我独自走了一下黄河沿岸,正好赶上灯会和放河灯,我觉得在夜空中看到河灯非常的美。这两天也听到一些关于河曲经济生活的介绍,这个地区的确有着非常深厚的文化底蕴。一个社会的进步和生活质量恐怕不会只以GDP的数字来衡量。
山西作家和土地的关系,和传统文化的关系,一直以来确实都非常密切。建国以来,文学更多的从政治和社会学的角度来评价和解读。粉碎“四人帮”之后,经济的力量、社会的力量也同样成为影响创作的重要因素。改革开放,我们引进了大量的思潮,说到一个作品的时候,更多的是要强调它的深刻性、哲理性。但中国文学更讲究的是一种意境,一种趣味,一种内在。从这一点上来讲,我们山西的作家可能更贴近。
有时候我也有一些小小的疑惑,比如在创作的过程中,很多作家都过分强调生活的细节性,又有时我们对于生活太熟悉,或者太迷恋语言了,小说仅仅有了生活与语言到底够不够?对于人性的丰富性、复杂性,我们可不可以有更多的思考在里面,可不可以再多一些文学的想象力在其中?
王童(《北京文学》主编助理):现在好多年轻作家,想知道究竟什么是好小说,好小说是一种什么状态。我想这要靠作家的悟性才能将它找出来。大家现在说老舍的《茶馆》是一个精品,但实际上他的成功也是偶然,无意之间才成为经典。好多人按着套路来写,就不行,文学要发挥一种心灵里流露的真实的东西,才能够流传。有人问文学创作有什么样的好方法?这个问题我认为它就是一个个性的问题,比如说每天你就在生活当中,并不用刻意地去体验什么生活。比如蒋韵老师写的一些文章,很久远的年代,那肯定不是她专门去体验的,而是从生活里流露出的一种状态。所以写作应该回归到作家本身,给他一个宽容宽松的环境。
另外中国文学还面临着这样的一个问题,中国为什么没有科幻片?没有科学思想,空间的想象?我们要给文学一个新的翅膀。实际上,我们的误区越来越大,我们常常强调中国文化有多么强大,但是又有那么多人在照搬照抄,抄袭西方人的东西,急不可待歇斯底里地抄袭。这样的抄袭中我们究竟掌握了什么,挖掘到了什么?我们找不出我们自己的东西!西方文化的强势,你抵御住了吗?文化应该集中彰显自己的特点。
新一代的作家肯定与老一代有着非常不同的一面,应该把他们引上正确的道路。动不动把鲁迅拿出来批一顿,其实懂也不懂。我们现在总是想要“做”出一个作家来,必须要怎样,其实是要在心灵积淀当中慢慢地表现出来。我在做编辑之前当过多年的记者,采访过许多人,那时候文学中的很多问题都已提出来了,可是现在还是在炒冷饭。文学创作中存在着各种误区,需要靠每个作家的自觉和敏感走出来。怎样把中西文化沟通起来,融为一体,这是我们面临的一个大问题。
刁斗(著名作家):1980年代王蒙提出作家学者化,我是非常赞成的,而且我感觉中国作家学者化做得不太好,有很多的问题。就自身而言,真觉得做得很差。
沈阳虽是工业城市,但是我真的不了解工业。昨天在河曲电厂,看到各种设备和操作方式,发现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完全看不懂,就想这个东西怎么写呢?很为难!
我想用“材料”这个词来讲讲。材料要引用得好,用它组成细节,《红楼梦》就是一个典型。那么多零零碎碎的细节,肯定不是胡用,但是道理在哪?以前道路不通便,所以去了某地,比如河曲,就会写一个《河曲纪行》,把材料写清楚。那么,现在各种信息交流得这样快,还有必要写这么多的素材吗?我个人觉得材料可写可不写。
好多人写作要专门去体验生活,收集材料,而我认为小说更多的是关乎人的内心、情感的波动。每个人,生活中存在的戏剧性并不是特别多,但是人的内心都有汪洋大海。我写小说的时候,更愿意去关注这些东西。我觉得外部一切都仅仅是一种背景材料,我更关注它所反映的内在。单纯的外部材料,写到细节的时候,可以问问懂行的人,生活没有那么复杂。材料是为精神和情感服务的,物质材料都要转化为思想材料,像民歌好多都是物质材料与感性材料的结合。这也是山西作家的特点。一两千年的积淀,可能已经渗入了山西的精神。
赵勇(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
我的专业是文学理论,现在更多关注的是中
国的大众文化现象,以及大众文化理论。好多的文学作品,我们现在也能够把它归入到大众文化范围之内,比如说更多的面向市场,通过市场之手操作出来。到目前为止,我认为文学能够分为两种,一种就是作为艺术的文学,也是我们以前说的纯文学。另一种呢,就是作为大众文化的文学,它是通过文化工业这样一架机器被生产出来的。后一种自然也要面临人的心灵世界,但它是不是从作家的内心需要出发创作的呢?不尽然。我的这种研究思路的调整,从某种程度上又有了另外的眼光,看待纯文学时也有了另外的一种感觉。作家其实也是要不断地通过其他的参照系确认自己的位置。
以前从北京回太原要十几个小时,现在坐上动车到太原非常快。在北京总感觉时间不够用,时间过得很快,十年一转眼就过去了。但是一回到山西老家,就发现时间变得慢了,一天变得非常漫长。我们借助于科技成果,迎来了一种崭新的体验,使你的思考方式、感觉方式、情感表达方式发生了一种变化。我们面临的是一个全面提速的时代,这对人的改变是非常巨大的。每个时代的节奏与速度都是不同的,这必然造就了顺应时代的新文本的诞生。我们怎么来写作?笔下的文学应该是什么样的?这样的变化是十分微妙的。比如说,赵树理是我们山西文学的骄傲,他的小说出现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那是农业文化时代,是那个时代的节奏与速度。赵树理面对农民读者,要把小说写成能够说出来的文本。
我读过一本小册子,意大利作家卡尔维诺的《未来千年文学备忘录》,它里面提供了一些思路和方法。提到快,轻,准,显,繁。我当时很受触动。他已经意识到今天我们这个时代会发生非常巨大的变化,他解读了他认为未来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但是非常的辩证,要在轻重、快慢之间寻找一个连接点。我们今天这个时代需要一个新的文学价值观,当你重新拿出笔来写作的时候,你就会有所考虑,意识到时代有了变化,思想也发生了变化,那么感觉是否有了变化,叙述方式是否也要有所变化,呈现出来的语言是一个什么状态?王国维说,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文学。文学的内核,那最本质的东西,是不会发生什么变化的。但是外在形式,表现方式,叙述方式,以及读者的阅读方式,都是会发生变化的。这个变化究竟是好是坏,我也想不清楚,把这个问题提出来,供大家探讨。
夏榆(《南方周末》记者):十多年以前,我作为一个文学的学徒,常常出入南华门东四条。那时候非常敬慕那些作家老师。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晋军崛起,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他们在中国文坛的强劲气势。后来做了十年记者,一直在做文化报道,也关注山西文学的状况。跟八十年代的强劲声音来比,现在很难听到那么有力的声音了。
作为一个写作者,作为一个记者,我想从个人的话题来切入一下。写作是剥离与清洗。先来谈谈剥离。一个作家,应当作为人来写作,不是作为作家,或文人来写作。通常我们认为作家需要很强大很宏阔的知识系统作为背景来写作,但是我现在的想法是不应以作家的身份来写,而应以人的身份来写。作家的身份有多重含义标准,人的身份更为简单。知识结构变得不太重要,重要的是作为人的经验、阅历、体察与感知。我想这就足以作为一个起点来开始写作。史铁生谈到一个看法,他说写作就是表达“人的疑难”,对人的存在的思考,对人的疑难的思考。庞大的知识体系可以有,也可以没有,我们不必一定要借助它来完成文学创作。它不是决定作者要不要写作,能不能写作的问题。重要的是面对自己的审查,面对外物的认识。在多元的社会背景下、写作方式下,要找到一个让自己安心的方式。
记者的经历使我有幸在十多年里看到了许多优秀的人是在怎样思考。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品质,就是对自我的确立,建立这个信念后走向公共写作。这种写作模式,既个人,也有公众视野。写作的价值在于自我拯救,补益社会。
作为一个记者,更期望以后能不断听到山西文学界最强劲的声音,感受新锐力量呈现出来的先锋姿态。
杨占平(山西省作家协会党组副书记、副主席):昨天下午,咱们省内的著名作家们对创作、对青年作家以及整个文学的走向,都给出了他们的看法,使我们的年轻一代获益良多。今天,从省外请来的身份各异的专家们,有编辑,记者,教授,也各自代表了一个层面,从个人的角度谈了对文学的感悟和理解,对我们的创作也一定会有启示和帮助。燕治国先生向家乡赠书,表达了他对家乡的热爱。山西文学月刊社颁发了“汾酒杯·2008年度优秀作品奖”,对我们的作家创作不失为一种很好的鼓励。这些都是非常有意义的事。
这几天,我自己也受益匪浅,我总结了大家谈到的几个很重要的内容,一个是写作是个性化很强自由度很高的个人行为。再一个,就是大家强调的文学创作要有新意,不要总是重复走别人走过的老路。第三点就是作家的学者化,作家应当有一定的学识修养。这三点对于我们的作家都是非常重要的,值得认真思考,也对我们今后的创作起到很好的指导作用。
再次感谢各位专家发表他们的独特见地,谢谢!
责任编辑鲁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