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富饶的东江

石　创　毛卫斌

东江,群山环抱,位于美丽的广西灵川县青狮潭水库上游。这里河道弯弯,溪流潺潺,山泉喷涌,鱼肥水美,土地肥沃,生长着珍贵的杉木树、楠木树、紫木树和满山遍野的青竹。

初春,阳光分外媚人,客车奔驰在环山公路上,我推窗极目远眺,只见美丽的东江水从遥遥的才喜界下紧缠着环山公路、村寨、田野蜿蜒而来,白花花的河水时而扬波鼓浪一泻千里,时而风平浪静缓缓流淌,像一把古老的琴,低沉继而高昂地弹奏着一个古老的传说:那是很久很久以前,这里不叫东江,叫东山,也没有江。秦朝末年,一位游历的仙翁游山到此,发现这里山峦重叠,奇峰错列,满山遍岭的竹木葱葱郁郁,只可惜有山无水美中不足。于是他问住在这里的一位老人,这一带叫什么地方?老人告诉他,叫东山。仙翁说:“为何不叫东江呢?”老人叹道:“除非仙人到此劈条河。”“那就叫东江吧!”仙翁说完,猛地伸出右手掌,叉开五指向下一劈!陡然间,才喜界数十里大山被劈成两半,中间出现一条宽宽的大江。当老人抬头再看与他说话的人时,只见眼前白雾腾腾,却不见仙人踪影。

“到站啦!”阿兰猛地拉了我一把,我仿佛刚从遥远的远古时代回到现实。下得车来,问人才知,这里叫西岭,是东江的中心地带。这里有90户人家,90座崭新的木楼。村东,竹林掩映;村西,梯田叠翠,河水哗哗,林荫公路穿街而过,南北延伸。街道两旁,商店、饭馆、粉店……琳琅满目,人流穿梭。

“你们是来写我们东江的吧!”米粉店的一位姑娘一眼就看出了我们的来意。“要写就写我们这里的金山银海吧!”她脸露自豪的神色,向我们热情地招呼。

“你们这里有金山?”我和阿兰猛地一愣!

“这就是东江的金山银海,国家每年要从这里收购2000多立方米的杉杂木,50多万根青竹。”在西岭收购点,林业站老石用手指着一堆堆垒在公路边小山似的杉木和青竹欣喜地向我们介绍。

“一根木头要卖百十块钱吧?”我们问老石。

“是哦!有些特别大的还能卖200多块呢,现在的东江人富啰!”说着,他用手拍了拍一位正在点杉木数的小伙子的肩膀。

交谈中,我们得知这位小伙子就是灵川县有名的造林专业户阳余飞的儿子阳水水。

“听说你们一家造了300多亩林子,是真的?”我们问他。

“是啊!那是1984年造的,如今都有房子那么高啦……”接着他慢慢地跟我们谈起他一家的“造林史”来:“那一年,我们东江刮起了一股砍光吃光的歪风,仅仅几个月,大片森林遭到‘残杀,百年古树毁于一旦。这在这时,我阿爸理直气壮地接二连三地走访了上级有关单位,有关领导对此非常重视,并及时采取了强有力的措施……我阿爸‘厚着脸皮向林业部门和私人贷款3万多元,请来副业人员,在自己承包的荒山上垦起荒来,大干了一个冬天。

去年,我们一家又与毛贱发等3家人垦荒300多亩,种杉木6万多株……再过几年,我家种的那300多亩杉树,又要变成金山了,到那时,我家当真要变‘富农啰!”

采访完毕,我们正要离去。忽然河上游拐弯处传来一阵隐约的歌声,我和阿兰屏息静气,只听有人在唱:

我驾木排江中游

好比神仙坐云头

大江南北由它去

竖起大厦上高楼

“阿爸!我阿爸从山里放木排回来啦!”水水突然兴高采烈地欢叫起来。

这时,一列长长的木排从河上游悠哉悠哉地漂了出来,像一条金黄色的巨龙摇头摆尾在江上。排头上,一位年约六旬的老者手执竹篙左点右撑……木排近了,更近了,排头上的人影越来越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