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坛的新旧博弈

辛书妤

我们现在的舆论造成的是我们总是过度地关注某一个点,而且在不同的时间段有不同的争论。这就致使我们的大众无法客观地看待一个人,也就加剧了口水的威力。现在这个年代谁都有发言的机会,为什么要用个别人的观念强分为口水派和真理派呢?

世界越来越浮躁的时候,人们的眼光也就很漂浮地关注很多。而深入我们中国人的文学,也在以看似很不寻常的方式演进。当今文坛出现的势不两立的纷争,好像就证明了这一点,太不寻常。但是看到这个词的时候我是很惊奇地愣住了:什么叫势不两立?是说敌对的事物不能同时存在?但是怎么能说两个统一于文化里的俩团体誓死不共存。这是忽略了很多事实的一句说不通的话。

首先,我看到的只是一场场争论里愈来愈轨迹清晰的文学路。文坛是一个很宽泛的领域,而简单地分为传统和现在的新手们,是不合理的。我们得看到在这看似分隔的团体里还是有互相欣赏和赞美的。韩寒也是有先辈们的扶持才走到今天的,所以并非真的是完全的势不两立。

其次,我还注意到我们现在的报刊总是用“韩寒们”来代替新涌现的广大的80后、90后的一批似乎有很大共性的小作家们。但是在我看来,80后的共性抹杀不了他们纷繁的个性。他们的想法和风格很多地方和韩寒走的并不是同一条路,甚至有些有老一辈作家的味道。所以根本上来说,对立的并不是整个这个群体和老一辈的作家们。

而且,似乎这场尖锐的口水战开始于韩寒这个孩子,他是从新概念走出来的,很耀眼。现在很多人毫不犹豫地赞为是个人才,甚至是天才。但是有褒必有贬,很多人决绝地说他是个痞子,是个“口水很脏”的混混。但是我们现在的舆论造成的是我们总是过度地关注某一个点,而且.在不同的时间段有不同的争论。这就致使我们的大众无法客观地看待一个人,也就加剧了口水的威力。现在这个年代谁都有发言的机会,为什么要用个别人的观念强分为口水派和真理派呢?

这也就真正地道出了真正的原因———权威的强制性。

我不赞成很多应该被公正对待的东西被轻易批斥。也许是因为韩寒开始批判的东西就是中国现存的教育体制和文学的虚假成分,于是很多人就不服了。他们会觉得一个小屁孩怎么会这样敢于大放厥词。我们的教育从来都是树立在完美世界的完美作品,就算有点瑕疵也是可以接受。但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他说出的很大一部分都是事实。也正因为是事实,大家都不敢公开发表的话语,他却因为一个契机用好似不在意的口气说了出来。这才是老同志无法忍受的原因之一吧。

再者说,从一开始,他是一个小小的学生,有名气,因为是他在文学方面的一些特点。他的话语是自己的真心话,也基本真实地放在了大众的眼前。传统文坛里的老作家们都欣喜出现了新的空气,也对他说的那些当作“童言无忌”似的,觉得批判是无奈但是有新意。可是当这个孩子居然出人意料地取得了很大的成绩,受到了追捧和模仿,事情开始了变化。文坛里的权威开始怀疑这会对现在的文化空气和现实世界有不好的影响,于是开始了对这个孩子的质疑。而权威的观点被更多地探讨,这一个点就变成了一个面。开始怀疑整个新文坛的实力和素质……这下,又出现了慢慢成长的因素。韩寒的变化也是这场争斗演变到最大化的促成因素。他不再是一个只是关心自己未来的孩子,悄悄织构着自己的文学宫殿。就像他自己说的,一旦有了点名气,写出些无聊扯淡的东西出来,都是艺术。追捧已经成为“韩粉”的习惯,于是他可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可以公然制造出文坛里的波澜。

新与老的矛盾就这样爆发了。也许不承认是无道理的,但是将这看成一场一定要抢占地盘争得你死我活的战斗,我又不认同了。当老一辈的人们都看他们作垮掉的一代,他们证明了自己在现今的文坛里的支持还是很多的;当老一辈的人们否认他们的文学素养的时候,他们有自己出彩的作品面世;当老一辈的人们真正被韩寒的许多“经典”语录所激怒的时候……还击的口气很不客气,他们能怎样?反击是理所当然的,愤青是年轻所共有的。也就真正开始了看似是新老的面对面PK。

其实争论的合理存在社会已经证实了,只是我们的大众的看待有偏差。也许像很多人所说的,中国的大众审美的落后及反应的偏激。这不是缺点,只是长久以来存在的矛盾发展而已。时代变化,我们的看法也在变化。当慢慢形成的观念指导着不同阶层及年龄段的行为和言论,就出现了新旧差别的撞击。

当真正慎重看待的时候,我们会看见,其实我们现在的文坛的确存在很大的问题,只是似乎不应该继续被一群看来还不成熟的孩子带领着更多的成长中的孩子来围击还没真正被了解的问题。文坛是一个正统的观念,而现今的新文坛却挑战了这个正统。但是这是进步的源泉不是吗?矛盾的不断变化发展,促成了很多我们现在看到的鲜活。

也许我们应该正确面对新手们的作品,进行合乎现实的评价。所以我们看待言论的时候无论是高一层的高人,还是民众都应该合理看待现今的言论。当韩寒的人生成为一种现象,我们看到他的成长也就慢慢脱离了曾经的不及格的孩子,而已经当作一个作家来正视。所以只有真正地为新文坛贡献自己的作品时,而不是只用自己的语言来吸引眼光时,才能真正在文坛有掷地有声的号召。

所以这也许不是和谐不和谐的问题,这样的传统和新的观念的矛盾本来就是普遍存在的,只有在两代人好好冷静思考后,才有可能引导大众的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