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民俗风情中的“水姻缘”

2009-10-22 00:07朱智武
神州民俗 2009年1期
关键词:信仰

朱智武

摘要:大运河在便利交通运输的同时,也孕育了运河两岸特有的民情风俗。在运河沿岸民情风俗的形成与演变过程中,自然或多或少可以寻见水与河流的踪影:运河水孕育了运河民俗;运河水造就、丰富了运河信仰;运河水带动了沿运地区民风的演变。

关键词:运河沿岸风情;信仰;民情风俗

水是生命的源泉,它滋养了生命;河流是人类古代文明的摇篮,充足的河水不仅解决了沿河而居的人们生活与生产所需,也便利了人们的出行、交往。在大运河沿河两岸民情风俗的形成与演变过程中,自然或多或少可以寻见水与河流的踪影。

一、缘水而成的民俗

大运河用她的乳汁哺育着依河而居的人们,并在他们的生活中留下了鲜明而又隽永的印记:渔夫、船家、纤夫、脚夫和码头工找到了自己的营生,他们一代又一代地在运河上劳作、生息,形成了运河人家特殊的生产、生活、节庆习俗。

就运河地区人们的日常生活言,那些世代以捕鱼行船为业,整日生活在船只水面之上的渔家、船民,因其生活环境、生产方式的差异,自然也就形成了与岸上居民不同的生产、生活、节庆等方面的风俗习惯。

生产习俗。如江苏淮安地区的运河船家、渔民在其行船、捕鱼的生产过程中,形成了一些独特习俗,如“交船头”、“汛前宴”、“满载会”等。新排的船只投产前,要举行下水仪式,俗称“交船头”,亲朋好友前来致贺,是为船家一大喜事。是时,船上贴对联,插彩旗,船身披挂红绸花球,桅上悬一面筛子,筛子里置一面镜子,以示乘风破浪,逢凶化吉。新船下水时,锣鼓鞭炮齐鸣,司仪领唱喜庆歌曲,新船试航归港后,主家得宴请亲友。“汛前宴”,渔汛前,渔户备好渔具后,各船户主和捕鱼主要劳力在一起聚餐,同时分析鱼情,商讨生产计划,交流作业方法。为預祝丰收,彼此推杯换盏,一醉方休。此外,渔家在春汛前还要做“满载会”。船上扯起白脚旗,船老大穿起长袍、马褂,上香参拜“龙王”,童子(神汉)拉长声音高喊“满载而归”。

交易习俗。沿运地区的渔民捕鱼归来,同鱼贩交易时,双方也有一些约定俗成的习惯。如渔家捕获甚丰,有鱼可卖时,并不是大声吆喝叫卖,而是用篙杆挑起一件衣服,俗称“物子”,竖在船头,表示有鱼要卖;鱼贩需要买鱼时,则在自已的船头挑起一底朝下的篮子作“物子”,篮底朝下空着,表示要买鱼,以招徕渔家。有时渔家因各种原因,需要将渔船出售,便就地取材,于河边湖中摘取芦荻之类的草杆,在杆顶编起一个多角形的草圈,置于船头。有意买船者见此便可以直接或间接找船主洽谈购买事宜。

生活习俗。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沿运地区的渔家终日穿行于运河中,日常饮食的菜肴自然以鱼为主,也养成了独特的食鱼方法。如山东微山湖边有的渔民食鱼,一条鱼三口就能吃净:先从鱼脊梁入口,一口便把鱼脊肉吞掉;尔后用嘴一吮,把鱼肚上肉吞食;再一口把鱼头吸净,快捷异常。更有甚者,一条完整的小鱼入口,顷刻间随着嘴的蠕动,便能将鱼肉咂尽,一根一根的鱼刺便从嘴角顺出。另外,渔家在吃鱼时还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江苏淮安地区的渔民之间至今流传有不少有意思的顺口溜,诸如“春鲫夏鲤秋鳜冬鳊”、“冬吃头、夏吃尾,春秋两季吃划水”、“鲢子头、鲤鱼腰,青鱼尾巴耍大刀”、“戈子肚、厚子头,鳊鱼肚皮一镏油”等。

语言习俗。渔船民终年累月生活在水上,相对来说灾难较多,慢慢形成了某些语言禁忌。为了图吉利,说话时尽量避免使用谐音灾难的语词。例如,船上使用的“帆”,因其与翻船的“翻”同音,就不称“帆”,而叫“篷”;渔船民吃饭时,因“盛”与“沉”同音,盛饭就称“装饭”;鱼吃了半边,要将另一半翻过来吃时,不能说翻,而是说“转个向”、“调个樯”、“正过来”,等等。

节庆习俗。世代劳作、生息在运河上的渔家船民,傍河而居的百姓人家,在沿袭传统节日如春节、元宵节、端午节,保留传统娱乐活动的同时,对相关娱乐的形式有所变革,内容有所增益,其中处处可见运河印记,带有鲜明的运河色彩。

元宵节舞龙灯,是我国许多地方至今仍保留的娱乐活动。然运河地区的龙灯与陆上他处略有不同,如今北京通州区漷县镇张庄村龙灯会,该地龙头的方口造型及蓝色双龙,甚是少见。龙身之蓝色据说是代表“水”的意思。通州乃近京漕运要地,该地风格独特的蓝色双龙,或多或少带有运河的印记。再如,山东运河之微山湖渔民的龙灯,每年元宵节都要沿大运河光顾夏镇街,20多米长的庞然大物,通常分载于五六只小船上,穿桥过闸,沿运河缓缓而行。有时应岸上观众的要求在船上耍龙灯,只见龙躯左右盘旋,时高时低,盘头舐尾,腾云游水,引来观众雷鸣般的阵阵掌声与喝彩声。船随水流,龙随船行,自然别有一番情趣。

赛龙舟,是我国端午节的传统娱乐项目之一,主要流行于河网密集的南方地区。然而生活在运河上的人们,赛龙舟活动的内容与他处也有所不同,如解放前江苏淮安的运河闹龙舟活动。端午节下午,船家先将渔船装饰成龙的样子,再到洪门外龙王庙烧香敬神,然后驶往闸口大塘开始闹龙舟。闹龙舟活动主要有“丢标”、“抢标”和“捞标”三个环节。先是“丢标”人将活鸭、洋钱、鸭蛋壳等“标”物投入水中,让水手们下水争抢、捞摸(俗称“放飞鸭”、“丢洋钱”、“衔鸭蛋壳”),水手一旦得“标”,船上人员即举起彩旗,以示祝贺。同时,得“标”水手须到“丢标”人面前道喜,后者则以茶食、水果,甚至衣物等奖赏前者。

中元节于运河中放河灯,是运河地区之北京通州、天津、山东德州、滕州、江苏无锡等地保存至今的习俗。如山东德州,每逢中元节将至,人们用瓜皮、面碗、纸张制成灯具,并以街巷为单位,制作特大纸船,纸扎目莲站在船上,手持九环禅杖。中元之夜,人们把灯具和纸船放入河内,顺流而下,河上顿时灯火通明,摇曳摆动,如点点繁星。运河两岸的百姓,纷纷拥到河堤观灯,场面十分壮观。他处放河灯的形式与德州大体相同,只是内容稍有不同,如滕州人在放河灯前,要摆香案,请法师念佛经。法师一边念经,一边朝台下撒小馍馍,小孩子蜂拥而上,一抢而光,据说吃了能消灾。

除却传统的岁时节庆,运河地区的人们尚有因与运河密切相关之漕运的兴起而产生的一些娱乐活动,如北京通州“开漕节”。每年阳春,运河漕运伊始,官府都会举行隆重的“开漕节”。据史载:开漕节定在农历四月十五,由京城负责漕运的官员主持,通州的地方官和通州北关码头的主事人都要聚集在北门外运河码头边参与其事。是时,从南方驶来的官商船只数以百计,依次列队,停泊码头上,绵延数十里,十分壮观;运河两岸则挤满脚夫、车夫、搬运工及前来凑热闹的民众,人山人海,异常热闹。仪式开始时,先点燃挂在岸边脚手架上的鞭炮“万头鞭”,鞭炮响后,开始“起会”。“起会”即花会表演,有高跷(分文跷、武跷)、开路狮子、花钹大鼓、中幡(分红、黄、绿)、旱船、竹马等,自北门外码头始,沿运河西岸往南至小圣庙止,在河神庙进完香,整个仪式结束。“开漕节”原为由官府主持下的颇为严肃的祭祀河神的仪式,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却逐渐发展成为运河人家的民间娱乐节日。

二、应水而兴的信仰

大运河有时也会发怒,吞噬着来往的船只,面对不测的风险,水手和船员们祭祀河神,祈求神灵保佑;岸上的人们则建起各种祭祀性建筑,点燃香烛,祈祷亲人平安返家;唐宋以降的朝廷、官员为了治河通漕,也屡次举行由官方主持的大型祭祀活动,从而造就了运河地区独特的神祗信仰与崇拜;明清时期频繁活动在运河上的各地商人及漕帮,将自己家乡信奉的神祗带到异地他乡,沿河传播,从而丰富了运河地区的神祗信仰与崇拜。

生活在大运河两岸的人们,一方面享受着运河舟楫、水产等种种恩惠;另一方面也承受着运河暴虐、泛滥的种种苦难。因此,运河沿岸的人们对与自己生存息息相关的运河,便产生了敬畏崇拜之情。在他们的心目中,河水的柔顺与暴虐均由河神操纵控制。为了向河神祈福消灾、趋利避害,便有了对河神的种种祭祀活动。而对运河的崇拜和有关运河的神话传说,则又构筑了独特的运河风情,成为运河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运河漕运之神为金龙四大王,是沿运地区人们拜祀的主要神灵之一。今江苏宿迁皂河乾隆行宫,最初即为祭祀河神谢绪的神庙。金龙四大王的原形据说是南宋人谢绪,蒙古灭南宋时投水殉国,死后曾显灵帮助明将傅有德大战吕梁,助明成祖“复修漕运”,“凡河流淤壅,力能开之,舟将覆溺,力能拯之。神之显著于黄河特甚。嘉靖中,奉敕建庙鱼台县。隆庆中,遣兵侍郎万恭致祭,封金龙四大王”。有意思的是,金龙四大王还兼任其他河流的神,其最初即产生于黄河边,很多时候是被作为黄河神来崇拜的;而直到上世纪80年代才被拆除的上海苏州河边的金龙四大王庙,其供奉的金龙四大王是被作为苏州河的河神来崇拜的。

除金龙四大王外,运河区域的主要民间信仰尚有海运之神天妃、财义之神关帝。其兴起主要同频繁活动在运河上的各地商人及漕帮有关。天妃又称天后、妈祖,其信仰产生于宋代中期的福建沿海地区,后随广东、福建等地的南方商船及漕帮由江南沿运河北上,传播至广大运河地区,如山东德州“旧无天妃庙。庙初立天文记岁月,天顺庚辰、成化辛丑两新之”。财义之神关帝,是山西、陕西商客从家乡请来的运河财神。山陕商人敬关帝,今山东聊城山陕会馆的正殿里即供奉着关羽,故山陕会馆又称关帝庙。每当岁时伏腊,两省的商人在这里杀猪宰羊,奉祀关帝,报答他一年来的庇佑,祈祷来年财源滚滚。

当然,沿运地区民众的拜祀对象除了与运河密切相关的上述三神外,尚有其他与宗教相关的神灵与地方神。在山东省汶上县南旺镇汶水入运河处,有一龙王庙建筑群,四座大门直冲运河,大殿内塑22尊神像,正中塑龙王坐像,左边是漳漕河督大王和金龙四大王,右边是宴公、萧公坐像。还有风神、雨神、雷神、闪神、雹神、“士地爷”和“运河指挥”的坐像,简直是一幅众神联合治理运河的立体图画。中国人的神灵信仰素来具有多元性、模糊性和功利性的特征,由運河地区的民间信仰可见一斑。

在官府倡导与民间自发信仰的双重推动下,历史上运河流经区域往往修建有众多的河神庙,如今江苏邳州西北约20公里处的邳城镇泇口村,就流传有“七十二座船神庙”之说。相关的祭祀娱神活动通常在河神庙及其附近举行。然而,原本庄严肃穆的祀神活动,随着娱神意识的逐渐淡薄,最终演变为民间娱乐。如山东济宁沿运区域之微山湖地区最为隆重的祭神活动,是每年农历三月十三和九月十七的“大王会”,以及初冬砸凌起草取得收获的还愿祭祀。“大王会”所敬的是金龙四大王、张大王、黄大王等管理河湖的水神。商人渔家对这些水神奉祀虔诚至极,迎神祭祀大王的活动,通常要搭偌大的香棚,跪拜上香,还要请戏班子唱神戏,连唱三日。大王会时,亲友邻里间把酒庆贺,通宵达旦,渔火辉煌,人声喧沸,宛如街市。类似的赛神、娱神节日,尚有今北京通州高碑店漕运庙会、江苏宿迁皂河镇正月初九庙会、无锡南禅寺庙会、苏州枫桥庙会,等等。

三、因水而变的民风

大运河是流动的,往来于运河上的人们也多是四方杂处,民情风习各异。因此,一方面,在长期的物质、文化交流中,异地风情与本土习尚相碰撞,最终促使沿运地区的民俗风情渐渐发生某些新变;另一方面,受根植于本土的固有文化影响,某些民情风俗又得以部分保留,有异于沿运其他地区。

古人云:“水性使人通,山性使人塞;水势使人合,山势使人离。”大运河沟通黄、淮、海、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跨越古燕赵、齐鲁、荆楚、吴越等不同风俗文化区,在长期的物质、文化交流中,沿运地区的民俗风情也渐渐发生了改变。尤其是明清时期,伴随运河城镇的崛起和商品经济的发展,“舳舻转粟三千里,灯火临流一万家”,运河两岸城乡社会现实生活中的商品经济色彩大大加强,反映在民风习尚方面,也出现了一系列有悖于各地传统习俗的急剧变化。

首先,随着商品经济在运河区域的普遍发展,社会各阶层在自觉或不自觉中被工商文化所吸引,从而引起价值观念的转变——从“民本商末”、“重义轻利”到“舍本逐末”、“弃义趋利”。如地处京杭大运河中段的山东聊城“逐末者多衣冠之族”;济宁初“民风朴实”,“农夫稼穑,不习商贾之事”,至乾隆年间,则“风俗犹江河也,趋日下矣”,“四方舟车所辏,奇技淫巧所集,其小人游手逐末非一日矣”;苏州“士大夫家,多以纺织求利”。一般平民“苦田少,不得耕耨而食,并商游江南北,以通齐、鲁、燕、豫,随处设肆,博铢于四方”,或“执技艺,或贩负就食他郡”。运河区域掀起一股重商重利之风,是为明清时期运河区域社会风俗变化最为突出的特征。

其次,伴随“君子言义不言利”价值观念的淡化,运河区域人们的道德观念也发生了变化。如济宁旧有民谣说:“济宁州,太白楼,四岁的小孩操老头。”操,方言,戏弄的意思。另外,清代一位佚名者所做《邗江竹枝词》亦记有扬州平山堂卖耍货者不顾“童叟无欺”的道德传统的事情,云:“船到平山各抢先,摆来耍货颇新鲜。儿童索要频添价,一倍才寻几倍钱。”

再次,由于漕运兴盛,南北人口流动、物资周转十分频繁,沿运地区在生活上开始出现了由俭渐奢的风气转变,“风俗自淳而趋于薄也,犹江河之走下,而不可返也”。运河南端的杭州、嘉兴、苏州、扬州等江南市镇,明清时期商品经济发展迅速。杭州民谚称西湖“日销寸金,日产寸金”;苏州盛泽镇素有“日出万绸,衣被天下”之誉,其地“富商大贾,数千里辇万金而来,摩肩连袂”;扬州是两淮盐商聚集的地方,他们“衣服屋宇穷极华靡,饮食器具备求工巧,俳优伎乐,恒舞酣歌,宴会戏游,殆无虚日”。商人士绅豪奢的生活习气,间接推动了社会崇尚奢靡之风的兴起,时人曾有“人情以放荡为快,世风以侈靡相高”的感叹。

素以勤俭、质朴著称的山东济宁、张秋、临清等地,也发生了类似的风气变化。济宁号称“江北小苏州”,临清、张秋也获得“南有苏、杭,北有临、张”的称誉。《临清州志》载:临清自元代开通会通河后,“士女嬉游,故户弄珠玑,家称歌舞,钦食燕乐,极耳目之欢”;“仆亦绮罗,婢皆翡翠,陈歌设舞,不必缙绅,婚丧之仪越礼制而不顾,骄奢相效,巧成伪风”。

复次,全长1794公里的大运河,官商船只踵接而辐辏,很难保证货物和人员的安全,间接促使了镖行的兴盛。走镖的人员,通常具有高超的武术技艺才可胜任。由此又激发了运河沿途的尚武风气。

北京是全国镖行的中心。清末北京有八大镖行,人称“大刀王五”的沧州人王正谊,就是北京顺源镖局的镖头。沧州是走镖要道,镖行兴盛,“镖不喊沧州”,成为南北镖行同遵的常规。因此,沧州成为著名的武术之乡。沧州武术还融入舞狮风俗中舞狮人一手持绣球,另一手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这是全国舞狮中所没有的。

山东运河区域尚武之风颇盛,《山东通志》载,东昌府“其俗刚武尚气力”,“人尚劲捍”。当时最有名的镖行是“窦家镖行”,在当地镖行中独领风骚。冠县查拳是传统武术中的优秀拳种之一,张秋一带受运河沿岸驻守兵丁习武练兵之风的影响,民间习武尤盛。

最后,运河商品经济的发展对沿运地区民风的影响,还表现在沿运近河地区民众的气质风貌上。如明代人在修纂苏州方志时说:苏州人总的说来“尚文”,但细分起来,城西“过华”,城东“近质”;城郊山区“多俭,或失之固”,而靠河居民则“多智,或失之讦”。从明人的评论中可以看出,在紧挨运河的苏州西部城区,街市繁荣,民风浮华;而城东相对冷清,民风近于质朴;在远离运河的郊区,居民则崇尚节俭,甚或失之固执,而沿河百姓则机智,却不免失之于奸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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