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发展专业金融中心的必要性与可行性探讨

余凌曲　张建森

[摘要]本文基于伦敦金融城对金融中心的分类方法,指出专业金融中心是成熟金融中心体系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认为我国发展专业金融中心已具备了一定基础,为此提出我国建设专业金融中心的相关政策建议。

[关键词]专业金融中心 比较优势 金融中心体系

[中图分类号]F8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6623(2009)04-0076-05

[作者简介]余凌曲(1983—),湖北襄樊人,综合开发研究院(中国·深圳)金融与现代产业研究中心项目研究员。研究方向:金融理论、产业经济学。张建森(1964—),浙江温州人,综合开发研究院(中国·深圳)金融与现代产业研究中心主任。研究方向:金融理论、产业经济学和深港金融合作。

在过去10年间,国内已有超过20个大中型城市提出了发展成为国际、国家或区域金融中心的目标与具体措施,而有金融中心功能规划或设想的各类城市更在200个左右(谢国梁,2008)。内地城市中除了上海、北京提出了“建设国际金融中心”的目标之外,广州、天津、大连、武汉、成都、重庆、南京、杭州等不同地区、规模相似的城市展开了区域金融中心的争夺战,众多沿海城市和内陆经济中心城市为发展成为区域性金融中心而进行规划、论证和动员,纷纷出台扶持措施。但是从发展效果来看,我国远未能建立一套与经济发展水平相适应并能为经济发展有效服务的金融中心体系。

究其原因,定位的严重趋同使得金融中心的发展毫无特色,尽管各大城市对于金融资源的争夺日益激烈甚至出现恶性竞争态势,但金融集聚和金融中心发展效率却很低下。借鉴金融中心发展相关理论以及欧美成熟金融中心体系建设的成功经验,专业金融中心是成熟和有效率的金融中心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形成和发展有利于实现金融资源的合理分配和金融中心之间的竞合关系。但是,专业金融中心的建设在我国金融中心体系发展中却成为盲点,还没有进入决策者的视野之中。本文将研究专业金融中心的特点、形成原因和在我国发展专业金融中心的必要性与可行性,为我国城市的金融中心建设和金融业发展提供理论参考。

一、专业金融中心及形成原因

2007年伦敦金融城开始发布 “全球金融中心指数”(Global Financial Centres Index, GFCI)系列报告,该报告将金融中心划分为全球金融中心(Global financial centre)、国际金融中心(International financial centre)、国家金融中心(National financial centre)、区域金融中心(Regional financial centre)和专业金融中心(Niche financial centre)五类。

前四类金融中心主要是根据金融中心的服务范围来分类的,全球金融中心的服务范围覆盖全球,金融市场规模大,种类齐全,人才集中,是金融产品与服务的创新中心和定价中心,扮演全球金融市场和金融业发展主导者的角色,只有伦敦和纽约可以称之为全球金融中心;国际金融中心是开展大量跨境交易和国际业务的金融中心,服务范围跨越至少两个司法管辖区,有很高程度的国际资金、机构和人才的参与,如香港、新加坡、东京、法兰克福等;国家金融中心主要为本国经济发展服务,是一国金融市场和金融业务相对集中的金融中心,如上海、汉城、多伦多等;区域金融中心在一国内也属于次一层级的金融中心,主要为一个国家内的某一区域提供金融服务,如墨尔本、休斯顿、温哥华等。

而专业金融中心的定义及特征与服务范围关系不大,指的是在某一金融领域处于国际领先位置的金融中心,如苏黎世的私人银行、汉密尔顿的再保险、芝加哥的金融与商品期货期权等均处于全球领先地位,是这类业务的营运中心。相对于全能型的全球、国际或国家金融中心来说,专业金融中心只是在某一金融领域具有显著的优势,在这一特定金融领域集聚大量的金融机构和人才,拥有远超过其他金融中心的业务、市场规模和金融创新能力,以及称为行业标杆影响全球的金融辐射力。

专业金融中心的形成与发展对于提升一个国家或地区的金融创新能力和资产定价能力,并形成与综合性的国际或国家金融中心的功能互补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当前,美国和欧洲都建立了包括专业金融中心在内的多层次和多元化金融中心体系。美国在纽约为全球和国家金融中心的基础上,建立了芝加哥、波士顿、旧金山等若干个专业金融中心,芝加哥凭借其发达的商品期货市场成为世界许多大宗商品的国际定价中心和美国西部的区域金融中心,波士顿是美国最为重要的资产管理业务中心,旧金山则是美国和世界重要的风险投资中心。在欧洲,伦敦占据金融中心的首要地位,提供全方位的金融服务,而其他的金融中心如法兰克福、苏黎世、巴黎、卢森堡、都柏林则形成了较为明显的分工,巴黎作为泛欧交易所总部所在地成为欧洲证券交易中心,苏黎世是欧洲及全球首屈一指的私人银行中心,卢森堡和都柏林则是欧洲最为重要的资产管理与财富管理中心。

从欧美成熟金融中心体系的发展经验来看,专业金融中心的出现存在其必然性。专业金融中心的发展从资源的角度来看,是某一类金融业务相关的金融资源在特定区域的集中,以实现金融资源的合理、高效配置。专业金融中心之所以能够在全能型金融中心之外形成和发展,原因在于专业金融中心能够为特定金融业务的发展提供全能型金融中心难以提供的优越发展环境——尽管某些全能型金融中心,如全球金融中心和国际金融中心,整体的金融发展环境更好,但是对于特定金融领域和金融业务来说,专业金融中心的发展环境反而超越了全能型金融中心。也就是说,在特定的金融领域或金融业务上,专业金融中心具备相对于全能型金融中心的“比较优势”,正是这种“比较优势”吸引了特定金融领域或业务相关金融机构和人才集聚,使得专业金融中心在特定金融领域或业务上取得国际领先位置。具体来讲,促使专业金融中心形成和发展的“比较优势”又可以分为区位优势、市场优势、政策与监管优势等等。

区位优势是指专业金融中心所固有的、不可移动的要素禀赋优势,如优越的地理位置、深厚的文化底蕴、丰富的自然资源或人力资源支持等等。根据英国《金融时报》与美世投资顾问公司(Mercer Investment Consulting)的调查,全球前五大基金公司中,起源于波士顿的富达投资公司(Fidelity Investments)、道富全球顾问公司(State Street Global Advisers)、先锋集团(Vanguard Group)分居1、2、5名。其中,富达在全球市场占有率9%,管理资产约1.4万亿美元①。波士顿作为美国名副其实的基金和财富管理中心就是具备了得天独厚的区位优势。波士顿与纽约同处美国东北海岸,相距仅200公里,是离纽约这一全球金融市场中心最近的大城市之一,金融信息沟通便利;波士顿还是美国著名的旅游城市,位处新英格兰区,文化内涵高,全世界各地有钱人都愿意到波士顿观光、置产;此外,哈佛、麻省理工学院、波士顿大学等一流大学均环列周围,更是为波士顿的金融业提供源源不绝的顶尖人才,正是这些独一无二的区位优势造就了波士顿这一以基金和财富管理为特色的专业金融中心。

市场优势是指专业金融中心存在着吸引金融资源前往集聚的市场因素,这些因素具体包括市场规模及潜力、市场配套状况、市场竞争状况、市场基础条件与市场准入状况等等。美国的芝加哥——以金融衍生品为特色的专业金融中心的形成和发展,就是专业金融中心市场优势的集中体现。芝加哥在金融衍生品领域领先于纽约,是全美乃至全球的金融衍生品交易中心。据非营利经济发展机构“芝加哥世界商业发展公司”统计,2003年全球顶级期权交易所合同交易量排名,芝加哥商品交易所、芝加哥证券交易所和芝加哥期权交易所分居1、4、5位,芝加哥的期货和期权交易量占全美总量的63%,远远超过纽约的16%①,庞大的市场规模使得芝加哥金融中心对于金融衍生品交易领域的金融机构极具吸引力。

政策与监管优势是指在政府的有效推动之下,专业金融中心在税收体系、法规体系、监管制度、金融自由化程度等方面具备了适应特定金融领域或业务发展的良好金融生态。都柏林这一欧洲重要的基金和财富管理中心即是政府强力推动,形成良好的财富管理业务发展环境而形成的。爱尔兰地理上远离欧洲大陆,在西欧一度属于经济相对落后的国家,但通过爱尔兰政府强有力的主导,通过出台特殊政策减免税费以及避免双重征税、建立针对资产管理业务的透明而有效的监管体系、扩大资金出入的自由度等手段,在短短20年间,即在都柏林的旧海关码头仓库区上建立起如今享誉全球的仅次于卢森堡的欧洲第二大基金和财富管理中心。

二、我国发展专业金融中心的必要性

专业金融中心的形成和发展,是欧美金融中心体系走向成熟和更具效率的重要一环。随着我国经济的崛起,专业金融中心的必要性更加突显出来,大力发展专业金融中心,实现金融资源优化配置,并以此实现在特定金融领域对发达国家的赶超,将大大增强我国经济和金融的国际竞争力,保障社会经济健康稳定发展。

首先,发展专业金融中心有利于我国金融中心之间形成有效率的竞合关系,促进金融中心体系的快速发展。不同专业金融中心之间在功能和资源上具有良好的互补关系,专业金融中心的发展将打破我国目前各大城市争建区域性金融中心而导致的恶性竞争严重和发展效率低下局面,促使金融中心之间形成“竞争与合作并存、以合作为主”的良好关系,提升金融资源集聚和金融中心发展效率。

根据我国各大金融城市发展现状及潜力,我国可形成的金融中心体系为:香港成为中国的全球性金融中心;上海成为中国的国家金融中心以及重要的国际金融中心;北京成为中国的银行业中心与金融决策中心;深圳成为中国的基金与财富管理中心;大连和郑州成为中国的衍生品交易中心;天津、广州、武汉、重庆等城市成为辐射一定范围的区域性金融中心等等。

其次,发展专业金融中心有利于我国在金融工具及大宗商品的全球定价上发挥更大的作用。专业金融中心所构建的专业化金融产品和金融服务交易市场蓬勃发展,一旦具备世界影响力,将成为金融工具及大宗商品的全球定价中心,对于巩固和提升专业金融中心所在国家的国际竞争力具有重要作用,如“芝加哥价格”已经成为全球农产品现货及期货交易的准绳。我国正在崛起为一个经济强国和金融强国,但从目前来看,我国在金融工具及大宗商品的全球定价和金融交易相关的国际准则及政策的制定上所能发挥的作用还很有限,通过发展专业金融中心和专业化的金融产品市场,获得金融工具及大宗商品的全球定价上的国际话语权是我国金融业发展的必经之路。

第三,发展专业金融中心有利于提升金融集聚效应和金融创新能力。专业金融中心在其发展过程中,将产生极大的聚集作用。专业金融中心在某一金融领域的领先优势使之成为相关金融资源流入金融中心的首选之地,是特定金融领域金融机构和金融人才最为集中的场所。金融机构和人才在空间上的集聚有利于形成竞合效应,通过加剧竞争而带来提升经营效率效应,通过合作而形成资源共享效应、协同效应和区位品牌效应等。通过这些集聚效应,又可吸引新的金融机构进入,从而进一步增强集聚效应,形成良性循环,推动金融资源的不断积聚,带动专业金融中心的进一步发展。同时,专业金融中心的金融创新能力也明显优于其他地方。专业金融中心汇集的同类金融机构众多,各金融机构之间的竞争日益激烈。为在市场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各金融机构在改进服务质量、完善自身发展的同时,不断推出满足客户需求的金融工具和交易方式,专业金融中心也将成为特定金融领域的金融创新中心,而专业金融中心的发展也促进我国金融创新能力的提升。

第四,发展专业金融中心有利于构建专业化和集中化交易市场,满足社会经济发展需求。专业金融中心既包括金融产品与服务的需求方和消费方,又包括金融产品的供给方和生产方,供求关系的大量聚集形成市场,大量金融产品与服务的生产与消费活动构成了专业金融中心金融产品与服务的交易量。专业化的金融中心的发展将促进专业化和集中化金融产品市场的形成和发展,提供更加多元化金融产品和金融服务,实现资金资产资源的有效配置,满足社会经济发展的金融服务需求。例如,美国高新技术产业的代表——硅谷成功的首要因素是得到了旧金山湾这一美国风险投资中心丰富发达的风险资本和完善的金融服务体系支持。旧金山湾区人口占美国人口的3%左右,但在过去几年中却吸引了全美超过30%甚至50% 的风险投资,全美600多家风险投资企业中近半数将总部设在旧金山硅谷。在任何时候,总有两三千位风险资本家在硅谷寻找下一个“机会”。旧金山这一以风险投资业务为核心的专业金融中心为硅谷高新技术企业提供了从创始期到扩张期、再到成熟期的各类风险资本,为硅谷的发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资金和资本动力。

第五,发展专业金融中心有利于地区和国家实现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金融业作为现代产业的核心,其发展程度及其占区域和国家经济比重本身就是产业结构高级化的衡量标准。此外,专业金融中心具有较完善的市场机制、竞争机制及信息、资金条件,为经济结构调整提供了较好的环境,有助于推动地区和国家产业结构升级和经济持续增长。一是专业金融中心可以促进当地金融及相关产业的发展。专业金融中心将刺激当地金融市场与基础设施的发展,创造更多的金融业以及法律、会计、通讯等行业的就业机会,同时促进金融业相关的产业,如交通运输业、房地产业、信息媒体产业等的发展,从而有助于推进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二是专业金融中心可以促进当地市场与国内外市场接轨。专业金融中心不仅会吸引区外和国外的金融机构与资金流量,而且还会汇集来自国内外有关金融、贸易和行业的信息流量,为地区和国家经济和金融领域实现对发达国家的赶超提供人才、资金、信息等资源保障。

三、我国发展专业金融中心的可行性

国际上专业金融中心的发展经验表明,专业金融中心的形成既有强大市场需求拉动占主导原因的,如旧金山的风险投资中心;也有政府不遗余力地推动占主导原因的,如都柏林的国际基金管理中心。我国的专业金融中心发展已经有了一定基础,再加上日益增强的市场基础和各级政府对金融业发展的政策支持,形成一定数量的“国家级”专业金融中心,并逐步发展成为“世界级”专业金融中心是完全可行的。

首先,我国专业金融中心的发展已经具备相当的基础。尽管按照GFCI对“专业金融中心”的定义,我国尚未有金融中心可以在某一金融领域居于全球领先地位,还不能被称作“专业金融中心”,但是仍有部分城市在某一金融领域内具备了国内领先优势,具备了成为“国家”专业金融中心的基础。例如,深圳的城市金融竞争力整体上虽然落后于上海,但是在基金和财富管理领域却超过了上海,居于全国领先水平。2007年,深圳地区基金管理公司管理基金总净值规模和基金总份额占全国的比例分别为39.26%和39.14%①,超过上海名列全国第一;大连商品交易所的商品期货交易规模跻身亚洲同行前列,根据美国期货业协会(FIA)的统计,2006年上半年大连商交所的衍生产品交易合约数量达到6600万张,名列世界商品交易所第17位,亚洲第3位,奠定了其作为亚洲及中国重要商品交易中心的领先地位。随着相关金融中心在特定金融领域的领先优势逐步增强,成为“国家级”专业金融中心已经是指日可待,同时在我国经济和金融地位不断提升的发展环境之下,发展一批具备国际影响力的专业金融中心也是具备现实条件的。

其次,迅速增长的多元化金融服务需求构成了专业金融中心发展的强大市场基础。随着我国经济实力的逐步增强,企业和居民的储蓄、融资、投资、理财、风险对冲等多元化金融服务需求增长迅速,这一强大的市场基础将促使大量各具特色的专业金融中心形成。为适应当地的特殊条件和满足客户的特殊需求,对金融服务量身定做的要求愈发强烈。规模相对偏小的专业金融中心可以与大型综合金融中心共存,就在于专业金融中心在某一金融领域的专业程度可以满足对特殊地域、特殊信息、不同风险偏好度等差异化和多元化的金融服务需求。也就是说,综合性的国际金融中心和国家金融中心在提供标准化金融产品及服务上具备比较优势,而功能相对单一的专业金融中心在提供以客户需求为导向的差异化金融产业及服务上具备比较优势,而当前我国迅速增长的多元化金融服务需求正为专业金融中心的发展带来契机。

最后,各级政府对于金融中心建设不遗余力的推动促使专业金融中心发展能够获得后发优势和超常规发展。都柏林等国际上专业金融中心的发展经验说明,只要政府足够重视,把握好发展机遇,通过科学规划和不遗余力的推动、扶持,在一些金融不发达甚至经济不发达的区域,仍然可以建成非常成功的专业金融中心。爱尔兰是一个传统的农牧业国家,森林、草地和牧场约占全国面积的85%,地理上远离欧洲大陆,在西欧一度属于经济相对落后的国家,但通过爱尔兰政府强有力的主导,在短短20年间,就在都柏林建起如今享誉全球的金融服务中心,成为仅次于卢森堡的欧洲第二大基金和财富管理中心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近年来,京、沪、深、穗、津等地不断出台促进金融业发展的政策和法律(谢国梁,2008),着力吸引国际国内金融机构和人才聚集,已经形成了适应于专业金融中心发展壮大的政策和法律环境。在学习、吸收国际上成功专业金融中心建设经验的基础上,我国的专业金融中心在政府的强力推动下发挥后发优势,在较短的时间内实现超常规发展,和对发达国家专业金融金融中心的赶超,也是完全可以实现的。

四、结论及政策建议

从发达国家和地区金融中心的发展经验来看,专业金融中心是一个成熟金融中心体系不可缺少的重要一环,不应当成为我国金融中心发展的盲点。在我国建设一个包括专业金融中心在内的多层次、多元化金融中心体系,对于提升我国的金融创新和金融工具全球定价能力,加快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以及提升我国在经济和金融领域的国际竞争力等方面具有十分重要的战略意义。同时,我国的专业金融中心的发展基础,日益增强的多元化金融服务市场需求以及各级政府对金融业发展的政策支持,表明在我国形成一定数量的“国家级”专业金融中心,并逐步发展成为“世界级”专业金融中心具备可行性。

针对目前我国金融中心发展情况,本文提出我国建设专业金融中心的相关政策建议:

(1)根据城市的金融业发展状况,确定金融中心的合理定位。目前,我国还没有明确定位于发展成为专业金融中心的城市,严重趋同的定位使得国内金融中心之间的资源竞争十分激烈,而金融资源的集聚效率却又较为低下。各城市应当确立差异化的金融中心发展定位,如深圳可定位于中国及亚洲的基金与财富管理中心、大连可定位于大宗商品期货交易中心等等,构建金融中心之间既有竞争也有合作且合作占主导地位的全新发展态势,加快我国专业金融中心形成和发展。

(2)针对专业金融中心定位出台特殊金融产业扶持政策。尽管各大城市陆续出台金融产业扶持政策,但都是大同小异,主要原因还是在于各城市对于金融中心的发展缺乏合理定位。不同金融领域对扶持政策的要求是不同的,如财富管理业务对于如何避免双重征税、商业银行业务对于如何完善征信体系等方面的地方政策敏感性较高,各级政府需要出台更具针对性的扶持政策,促进专业金融中心发展。

(3)打造适应于专业金融中心发展的优良金融生态环境。稳定而开放的政策、健全而灵活的监管为专业金融中心提供良好的软环境,完善的城市基础设施和良好的人力资源则可满足专业金融发展的硬环境需求和人力需求。我国规划和建设专业金融中心,应当在基础设施、监管水平、制度建设等方面学习国际经验,以优良的金融生态环境吸引国际国内金融资源源源不断地汇集,保障我国专业金融中心实现可持续发展。

[参考文献]

[1] Michael Mainelli and Mark Yeandle of Z/Yen Group Limited, The Global Financial Centers Index[R]. The City of London,March 2007.

[2]张建森,余凌曲,熊文祥. 中国城市金融竞争力评价的指标体系研究[J].开放导报,2008,(4).

[3]谢国梁. 中国金融中心发展格局及香港的角色[J].财经述评,2008,(12).

[4]张亚欣. 国外金融中心形成与发展的经验及启示[J]. 经济问题,2007,(4).

On Necessity and Viability for China's Specialized Financial Centers

Yu Lingqu, Zhang Jiansen

(China Development Institute, Guangdong, Shenzhen518029,China)

Abstract: Based on the City of London financial center for the classification method, pointing out that specialized financial center financial center is a mature system, an important component of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at the same time China's financial center also has a certain foundation. This article concludes with a professional financial center of China's construction of the relevant policy recommendations.

Key words: comparative advantage of professional financial center financial center system

(收稿日期: 2009-06-16 责任编辑: 张书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