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凌虹
今年年初,经过了三年的精雕细琢,歌手阿朵推出了全新个人专辑《宝藏》。不过享受成果没多久,她很快就投入到新的创作中。前一阵,这位来自湖南的土家族姑娘,又回到湘西进行了采风,为了寻根,也为了探索适合自己的音乐之路。也许很多人会好奇,在“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的深山中,性感火辣的阿朵会是怎样的形象呢?实际上,近距离接触阿朵后,会发现生活中的她很质朴,很温柔。侃侃而谈自己的音乐梦想时,她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地插了一句:“今天聊得比较深。”也许,只要我们再仔细一点看,再耐心一点听,会发现一个与我们之前印象中截然不同的阿朵。
传承民族文化和音乐
记者:阿朵,你好,最近在忙什么呢?
阿朵:前段时间刚拍好一部电影《熊猫大侠》就去采风了,刚好听到你们采风杂志社要采访。我说,啊呀,怎么这么巧,我刚采风过。
记者:那你可以帮我们写点文章啊。
阿朵:我自己倒是很喜欢写散文,有时候在自己的博客上还会写一些像“诗”一样的东西,大家就会说我,说我有点酸溜溜的。呵呵。
记者:怎么会?很文艺啊。
阿朵:其实我骨子里是一个文艺女青年啊,虽然外表很不像。我最近没有接很多演出的工作,因为我刚刚去了湖南湘西讲土家语的地方进行采风。虽然我是土家族,但是还没有真正深入到土家族的山寨里去过。这次去了那里,和那边的老百姓呆在一起,我就像去了国外,完全听不懂。刚好又赶上三伏天,长时间在室外,甚至阳光下工作,而且一般都是没有空调的地方,常常热得大汗淋漓,还长出了痱子,我还不认识这是痱子,因为小时候长过以后就没碰到过。每天大家看到的我就和刚淋浴过一样,不过我也采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我带了摄影师,进行了录音录像,对土家族的原生态的音乐、民族乐器、语言、少数民族传说和故事等都进行了采风。
记者:你刚说你听不懂土家语,是因为你离开得比较久的缘故吗?
阿朵:其实不是,现在土家语,土家族的年轻人都不太会说了,只有老人会说了。所以这次我有很大的感触,我想为我的家乡和民族做一些事情。首先我会从音乐开始,然后我会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说把民族的音乐和语言传承下去。虽然我没想好具体怎么做,但我想应该从我这样的年轻人做起,做一些把文化传承下去的事情。
记者:什么时候、什么事情让你想到要挖掘本民族的音乐了呢?
阿朵:其实我一直在摸索适合自己的音乐之路。但是这次迈克尔·杰克逊的死对我影响特别大。其实在学跳舞的人,包括一些已经成功的舞蹈演员,都曾经受过迈克尔·杰克逊很大的影响。不光是舞蹈,包括音乐、MTV、慈善,都影响到很多人。他去世后的几天中,电视里都是关于他的报道,我在酒店里看电视报道时,心情很不好,想哭。看着他的MTV,突然想到为什么现在的人,音乐一样、化妆一样、整容一样,慢歌一样,快歌也一样,都是那些东西,毫无创意,包括我也一样,没有自己的特色。大家都在学跳HIP-POP,都是在拐外国人拐过的弯,而且日韩学欧美,港台学日韩,内地再学港台,内地学的都是已经不知道被copy多少次的东西了,没法和欧美第一手的艺术相比较。当时我就在想,为什么我们不能有一些自己的艺术呢?国外的流行音乐有些是从非洲民间提炼出来的,我们为什么不能从自己国家民间提取出一些艺术来呢?
记者:有了这样的想法后,你马上就去采风了?
阿朵:对,马上就去了。真的想要把我的音乐做好。之前一直做流行音乐舞曲,今年年初刚发行了我的新唱片,这张唱片不管是写歌、制作、演唱、录制都是我自己来的,花了我很多精力,前后一共两年多时间,周期比较长。不过专辑里的10首歌风格都不一样,因为我一直都在摸索。现在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了,就是把有特色的民族音乐和流行音乐相结合。
记者:也就是说你现在已经找到自己的方向了,是吗?
阿朵:对对对,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虽然大家有时会说你干嘛要这么辛苦去农村啊,但是这种辛苦我觉得还是蛮快乐的。对于我来说,去寻找去摸索的过程挺艰辛的,包括找到合适的音乐制作人、合适的歌和唱法,这个时间和过程是比较漫长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诞生我想要的东西。
记者:我们知道朱哲琴、萨顶顶在少数民族音乐领域做得很成功。你想做的民族音乐和她们相比,会有怎样的不同呢?
阿朵:她们通常在藏族的音乐方面做得比较多。那我是土家族,民族性上会有很大的差异。比如宗教信仰、生活习惯、音乐等都有很大的不同。藏族那边都是草原,是辽阔的,所以藏族的音乐会比较华丽,比较雍容。而像我们湘西这边有山有水,非常秀美,如果你看过沈从文的《边城》的话,你就会理解那边男人女人的个性特征,有很大的反差,而产生的音乐也很粗犷,特别有爆发力。不同的地域会培育出不同的人,诞生不同的音乐。
我有“精神洁癖”
记者:做歌手之前,你做过很多年的舞蹈演员,怎么想到要转行呢?
阿朵:我觉得我是一个不断改变和颠覆自己的人。15年前我是一个舞蹈演员,10年前是舞蹈编导,5年前我是一个歌手。但现在我是音乐制作人,每过几年就会有一个比较大的调整,现在我觉得又到了调整的时候了。
记者:怎样的调整呢?
阿朵:音乐风格上有一些改变吧,包括服装等,它们是一个整体的。当然现在也参与一些影视剧。
记者:关于影视剧,你是偶尔客串一下还是打算投入更多的精力?
阿朵:会比较挑吧,有合适的才会演。
记者:哪些算是“合适”的呢?
阿朵:其实如果让我演,我最想演的是文艺片。就像刚才说的,虽然我外表看起来像是性感歌星,但我骨子里是个文艺青年。
记者:听说你最近要出本写真集,现在进展如何?
阿朵:已经做好了,但是还是有很多问题,现在正在想怎么样去解决它。本来是预计8月份完成的,但是现在包括设计、构图等方面还有很多问题要去解决。其实我有“精神洁癖”,一件事情要么不做,如果做了,我会尽可能把它做漂亮。
记者:你曾说,在你生命中有两种东西是最重要的——爱情和艺术,是吗?
阿朵:是的。小时候我们大家都玩过一个游戏,大概几个月的时候,爸爸妈妈会把一大堆小东西放在小孩子面前,让宝宝自己选,来决定宝宝将来会从事什么。我觉得我要吃艺术这碗饭这是命中注定的吧。艺术是我生命中特别特别重要的事情,它不光能养活我和我的家人,让我的家人过得更好,还能抚慰我的心灵。尤其是当没有爱情时,艺术就占据了我全部的生命和生活。而且两者是息息相关的。爱情不管给我们带来多少快乐,多少痛苦,这些都是惊喜,它最后还是服务于我的艺术工作。对于我来讲这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有人会说,哎呀,你怎么这么傻,在感情上那么的幼稚,你会受伤害的。我说没关系啊,即使我受伤害了,最后也会成为我的财富。
记者:每次唱着凝结着自己的过往、自己的悲伤的歌,是否会触景生情,悲上心头?
阿朵:有的时候会啊。不过什么时候最痛苦,你知道吗?就是创作的时候。你要把你所有的伤感都倒出来,再去创作,这个过程是痛苦的。因为你曾经的痛苦又要重新体验一次。只有当创作结束后,才会感觉到快乐,因为你会觉得你留下了这些已经值得了。
不一定要结婚生子
记者:你现在的爱情属于“空窗期”,会不会有一点点遗憾呢?因为你也说了,爱情在你生命中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阿朵:我觉得这是一个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问题,你不可能在你事业最好的时候爱情也特别好,还特别年轻漂亮,还特别健康,然后你还很快乐,父母身体也很好,如果这一切都发生在你身上的时候,那就要出事了。一定不可能十全十美。
记者:这样想的话,倒是能保持一个很好的心态。
阿朵:会越来越好。毕竟是个凡人,会被很多东西打扰,所以会不断地掉入一个个坑里,然后不断把自己拎出来。直到你70多岁了,那时你就相当于7个月,就又回去了。人生就像一个抛物线,慢慢、慢慢走高,最后又回到终点。
记者:关于爱情,你有很多论断:“其实安全感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给的。”“反正天下乌鸦一般黑,你还不如找一只漂亮点的。”等等。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阿朵:哈哈。是的,我以前觉得,不能找很帅的男人做男朋友,没有安全感。后来发现男人花不花心,专不专一和长相没有直接关系。我就想,既然天下乌鸦一般黑,那我为什么不找一只漂亮的呢?至少在出问题的时候,你可以想,哦,好吧,那是因为你很好看。不然你会说,哇,你那么不好看,还会出问题,心理就会特不平衡。
记者:你还说过“没找到好的,80岁也不结婚”?
阿朵:关于感情的问题,我最近两年变化特别特别大。我以前一直是打算,我要在几岁之前结婚,几岁之前生孩子。但现在觉得,不一定要结婚和生孩子。就是说不一定要生孩子,但可以有孩子。我有想过领养孩子,就像去年四川地震,我也想去民政局排队领养孩子,但是有太多人想要领养,轮不上我。
记者:你觉得哪种类型的男人比较适合你?
阿朵:专情的,因为我特别专情,虽然大家可能都联想不到我有多专情。其次,要有非常好的人品和道德,要能欣赏音乐,最好唱歌不要跑调。当然还要懂得疼人,除了疼我之外,还要疼老人、疼孩子、疼身边的朋友。
记者:如果碰到一个合适的,你会主动吗?
阿朵:我会主动的。但我主动会让人产生误会,让人家觉得我经常这样。
生活中完全不一样的阿朵
记者:和你聊天,感觉生活中的你和舞台上、公众面前的你挺不一样的。
阿朵:不是挺不一样,是完全不一样。
记者: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呢?
阿朵:一个人把他的光和热都放在了一个领域里后,在其他领域中剩下来的就是其他一些东西。我的美艳也好、性感也好——不对,我生活中也挺美艳性感的,呵呵——应该说坏坏的,叛逆的,多变的一面都在舞台上。生活中,其实我如果穿性感的衣服会挺不好意思的,一般都是上身穿一件T袖或毛衣,下身穿条牛仔裤,或者一条连衣裙,穿得舒服就行,但是不能难看哦!
记者:感觉你在舞台上和生活中的临界点特别明显,在舞台上特别放得开……
阿朵:对啊,这样就容易让人误解,他们一定觉得我身边有很多很多很多男朋友及情人。
记者:那实际上呢?
阿朵:每个人都觉得一定有很多男人追我,然后就没有人追了。我已经两三个情人节是自己一个人过了。
记者:生活中的你比较内敛?
阿朵:我是宅女,你如果问我酒吧、夜店,我都不清楚,极其老土。
记者:那这样的你,一开始就适应那种热辣的表演吗?
阿朵:没什么适应不适应的,对我来说,这是我的表演,没有人去勉强我,自然而然在舞台上就会展现那一面。
记者:没有想过把生活中的样子展现在舞台上?
阿朵:没有。我的日常生活是一个样子,我的幻想世界是一个样子,我的感情生活是另一个样子。我有几段感情,每段感情给我的体验都是不一样的。我有很多样子和人生。
记者:从事艺术会让你很敏感吗?
阿朵:对于我来说,我看一棵树,我能看到很多东西,一般人就看不到。可能对搞艺术的人来说,看到的东西会比较多。但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不要那么敏感为好。因为越简单越快乐。就像我这次去采风,我见到了很多年没见的老师,她说,在我们这里生活只需要两根筋,但是在北京生活要两百根筋,我们这里的女孩子到24、25岁都嫁人了,你看你们在北京,30几岁了都找不到男朋友。其实就是越简单越快乐。
记者:可是你已经回不到那种简单的状态了吧?
阿朵:可是我依然很简单啊,只要和我交过朋友、相处过、生活过的人,都会知道我是多么多么多么的简单以及天真。
记者:具体怎么说呢?
阿朵:比如我会相信天长地久而且自己会去做。以前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男朋友,我就会想一定有一个人在世界的一端等着我,就像我等着他一样。其实像现在85后,90后,他们对感情就看得特别淡,但我感觉我比他们要幸福。因为当你看得特别淡后,就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温暖了。就像我一个朋友,与男友已经恋爱十几年了,还没结婚,她说的一句话我觉得特别的赞同。她说,很多人谈恋爱,尤其是不少80后,90后,恋爱1年,多的3年就分手了,永远都是相识、热恋、分手,他们永远不知道恋爱恋到像跆拳道9段以后的最高境界的快乐,和一个人相恋5年以后的感觉,他们是不知道的,10年、15年以后的感受,他们永远不知道。他们无法去感受像父母一样积累了几十年的感情,无法感受到那种幸福。
性感让我付出代价
记者:现在很多人提到你,就联想到“性感”一词,你觉得什么是性感呢?
阿朵:我觉得“性感”绝对是一个褒义词,一个人性感的同时一定是有很多感性的地方,你没有感觉到她的美好,就不会感觉到她的性感。不然就会变成“情色”、“暴露”。但是当所有人都对你说,啊,你好性感。如果你一天到晚听到这个,就会觉得,天哪,怎么没有人看到我别的方面。
记者:当初公司或你本人是出于怎样的考虑把你定位为性感路线?
阿朵:自然而然吧。不过这让我付出了不少代价。就像舒淇,她很有才华,戏也演得很好,可是她付出的代价就是一开始拍了一些比较情色的电影。当然我的代价没有那么大。
记者:那你付出了哪些代价呢?
阿朵:比如说我的形象容易让人误解,男性女性对我都误解很大,感觉太性感了,太火辣了,太疯狂了。人有很多面,可能我年轻的时候就把这一面展现出来了。就像男性,他有一个爱玩的过程,比如说他20岁没玩,就30岁玩,30岁没玩就40岁玩,甚至有些人60岁开始玩。一般人认为,年龄大了就不能做一些出格的事情。那我觉得我20多岁的时候就可以做这些阳光的、热辣的、有点叛逆的事情。
记者:每次你性感的造型总是吸引着大家的眼球,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但是你似乎不满意,“为什么不问我的音乐?难道你们都只关心那些外在的东西”。既然有这样的代价,为何不穿得保守一点,不那么性感一点呢?
阿朵:我不是随时都很性感,只是性感了那么几次,比如两次封面比较性感,两次演出比较性感,两次MV比较性感,这已经足够了,加起来给人感觉就是我这个人很性感。
记者:“性感”是否也是你为了增加竞争力的一个策略呢?
阿朵:这就像我有很多扑克牌,先拿出这张来,就那么简单,而且这可能是最直接的。
记者:网上传闻,你的MV画面以及歌词过于大胆、暴力,引起封杀,是吗?
阿朵:只是有一段时间我的歌《千面》某电视台没有播出,没有像外界传的那样。
记者:很多人以热辣火爆来形容你的舞蹈、歌曲,你认为这两个词准确吗?
阿朵:一定有热辣、火爆的成分在里面的,这个是没有问题的。
记者:但是你应该不希望大众只听出这些吧?
阿朵:这就要看个人的不同了。就像看一幅画,你能有多少水平,就能有多少意境在里面,那就能有多少带回家去体会。
记者:你曾在媒体上谈到“如果你觉得我穿的衣服很少,如果你觉得我曾经吸引了你的眼球,那我想告诉你,我吸引你的眼球只是为了让你听我的歌。”这句话仔细一想,是否有一种现实的悲哀呢?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时代真的过去了吗?纯粹的歌曲无法吸引人们的注意力了吗?
阿朵:我们每个人都要竞争啊。如果没有竞争的心就没有前进的动力了。其实唱歌的人越来越多了,竞争越来越大了,有的人怀着不同的目的来做一件事情,就比较复杂了,现在很多人当歌星已经不是因为单纯地热爱歌唱来唱歌了。现在传统唱片业多么的艰难,需要有一颗多么坚强的心来支撑下去。我现在可以用别的地方挣的钱来支持我想从事的事业,我觉得这就是热爱,即使你什么也得不到,你也仍然要热爱,要坚强地让自己做下去。最终我得到的是什么呢?说得再直白点,它比男人和性更让我觉得幸福快乐。
记者:这是一种可以通过自己的方式传达情感并与人分享的快乐吧?
阿朵:现在,其实大家对我的印象中,可能是视觉印象比较深刻,但其实我的一些慢歌更好。我有一首慢歌叫《慢慢》,十个女孩有八个听了会流眼泪。当她对你说这首歌让她想起了一段感情,当她对你说她曾经也有过和你一样的感受,当她会为你的歌而流眼泪,你知道吗,那种快乐和收获我觉得可以取代一切。爱情没有了就没有了,不存在就不存在了,那么什么可以让人记住它们的存在?声音和影像。我们把生活和爱情留给我们的伤痛变成一首歌,通过声音影像不断流传下去。
要做自己的主人
记者:你喜欢上海吗?
阿朵:我很喜欢上海,但我不能在上海长期呆着,我想如果我有家人、恋人在上海的话,可能会感觉好一些,不然我会觉得很孤单。
记者:你觉得孤单主要是因为在上海没有家人、朋友,还是城市本身给你这种感觉?
阿朵:应该是城市让我感觉很孤单吧。可能我感觉自己不属于上海吧。这次采风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你看我是土家族人,可是我到了土家族那里,根本听不懂那里的话;但到了城市,我又是一个土家族人,这就让我很疑惑。我的根到底在哪里?所以现在在学英语的时候,我就常常会想,我是不是应该先学好本民族的土家语再去学英语。
记者:直到现在,很多人提到你都会想到《男人装》上的照片,不少人也是因为《男人装》而认识你,你如何评价这些照片?
阿朵:是很性感,而且是反东方传统女性的。以前的封面感觉是别人来选择我,而那一期给人的感觉是我来选择你。
记者:给人以女权主义的感觉。你本人是女权主义者吗?
阿朵:有一点点,但一谈恋爱就没有了。工作,绝对强势,像男人一样。
记者:但是你能绝对主宰自己的事业吗?因为还有公司、市场等各种因素的影响。
阿朵:基本上是我做主。
记者:在一些时尚场合,你的装扮时常带有自己的一些创意,也引起了人们的争议:到底是雷人天后,还是创意达人?你自己怎么认为?即便被人批评,你对于自己的审美品味都一直非常自信吗?
阿朵:我很有自信,有我自己的道理在里面。
记者:你想要怎样的生活方式?
阿朵:简单快乐健康。要做自己的主人。
记者: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阿朵:音乐在继续创作,写真集想着怎么去处理好它。
记者:唱歌会作为你下半辈子的事业吗?
阿朵:不会不会。有一天我会为了相爱的人改变自己,不去做他不喜欢的事情。
记者:祝你早日找到意中人!
阿朵:谢谢!
采访结束后,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阿朵说,她还要去跑步,她的理由是:“有时间必须去做运动,他们说长时间的单身生活容易发胖,我不抽烟喝酒,唯一的快乐就是吃,如果不做运动就会胖。我给自己这样定位,生活中我是一个很正常的人,但是每次我去参加各种活动,看见所有的女演员要么就是筷子,要么就是刀片,我觉得自己就是娱乐圈的胖子。”看来,娱乐圈竞争激烈,阿朵的压力真是不小。不过为了她所热爱的音乐,相信她会一直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