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肯斯坦》的悲剧意味

2009-08-31 02:13袁丽红
文教资料 2009年18期
关键词:弗兰肯斯坦弗兰肯斯坦

袁丽红

摘要:《弗兰肯斯坦》作为哥特小说的代表,以怪物导演暴力凶杀的骇人听闻的事件为主线。用人造人报复社会这一渎神题材为主要内容,震撼了一代代读者的心灵。然而,深究作品的意味,却不难发现在血腥的外表下隐藏着作者悲天悯人的人性关怀。以及因此带来的强烈悲剧意味。本文通过分析作品中三位主要角色形象命运,以及诞生这种形象社会、文化、心理背景揭示《弗》中悲剧意味的形成原因。怪物的命运性悲剧、弗兰肯斯坦的现代普罗米修斯悲剧、女性的性别悲剧作为本文主要论证的三大方面,也出现在众多文学作品中,成为典型环境中的典型悲剧。

关键词:悲剧命运普罗米修斯女性

《弗兰肯斯坦》诞垂生于19世纪初,是年仅19岁的玛丽·雪莱创作的第三部作品,作为英国哥特小说滥觞时期的产物。它以情节怪诞和视角独特而大获成功,在此后的一个多世纪历被诸如科幻小说,恐怖小说等多种类型的文学奉为鼻祖或圭臬。同时更成为小说改编电影的成功典范,诞生了无数衍生作品,成为欧美最深人人心的恐怖形象,在银幕上大放光彩。

小说以墓穴,实验室,陡崖,冰天雪地等异化环境为人物重要活动场所,极渲染恐怖阴森气氛之能事,融人了创造生命的科学实验的大胆奇幻情节,以怪物导演暴力凶杀的骇人听闻的事件为主线,用人造人报复社会这一渎神题材为主要内容,震撼了一代代读者的心灵。然而,深究作品的意味,却不难发现在血腥的外表下隐藏着作者悲天悯人的人性关怀,以及因此带来的强烈悲剧意味。

怪物的命运性悲剧可回溯到怪物的身世,他无父无母,诞生于死尸拼接通电这种不符合自然规律的方式,身体部件来源于墓地,生命原动力也非上帝赐予(这一点是整部小说渎神氛围的源头),而是被滥用的科学和人类自以为是狂妄,在基督教社会他是一件纯粹非法的产物,再加上恶心的外表:

“他那黄皮肤勉强覆盖住皮下的肌肉和血管,一头软飘飘的黑发油亮发光,一口牙齿白如珍珠,这乌发皓齿尽管漂亮可配上他的眼睛,脸色嘴唇那可真吓人!那两只眼睛湿漉漉的,与它容身的眼窝颜色几乎一样,黄里泛白,他脸色枯黄,两片嘴唇直僵僵的,黑不溜秋。”

使他从诞生的时刻起,就注定了自己不可挽回,无可更改的被遗弃,遭歧视的悲剧性命运。人类总是恐怖未知,并将这种恐惧以憎恶的外表表现出来,这种憎恶导致了中世纪大规模的围剿女巫的活动,导致了对吉普赛人长期的民族歧视。而死亡恰恰是生命的终极未知。也就是终极憎恶。有关死亡的教义几乎奠定了所有宗教的基础。在世界各地的民间传说中人们时常对落入冥界的死者抱有既缅怀又害怕的叶公好龙般的情怀,例如日本神话中原始神伊邪那美因产子死亡,其丈夫原本满腔热情地入黄泉寻妻,在得知妻子已食黄泉饭食并肉身腐败恐怖时毅然与之决裂。人们从现实观察到的死后尸体腐败状态进而联想到死者在进入未知领域后必将发生的一系列使他不再属于人类的可怕变化,从而产生了僵尸之类的想象,进而变化出对异类的恐惧。基于这种心理作为同类的全体人类必将同仇敌忾地憎恶从某种意义上死而复生地狱还阳的怪物,即使故事中的普通人并不了解这一细节,作者本身作为人类的一份子,并且是19世纪的基督徒,在叙述时已不可避免的融入了这种倾向,从而使怪物命中注定被仇视;而同时,作者作为那个时代深受启蒙运动洗礼的新一代知识分子又在字里行间流露出对起初具有人类情感事实上与人类无异的怪物深深的同情,并且这种同情即使在怪物作恶的同时也始终萦绕在周围,却对事态的一步步恶化无能为力,矛盾之间形成的张力营造出浓郁的悲剧色彩。

怪物一生的经历由被抛弃开始,在挣扎中品尝无数希望的破灭,它学习人类的知识,迷茫于自身的存在,从渴望人类的认同到有自知之明地寄希望于渴望同类的认同。直到弗兰肯斯坦毁掉最后的希望,他对人类的向往被残酷的现实一步步扭曲为复仇的恨意,并在复仇中将自己也推人无尽的深渊。怪物在不谙世事时是快乐的:“我唯一能辨认的东西就是那轮皎洁的月亮。我凝视着它。心里十分快乐……我常常听到一种悦耳的声音,当我第一次发现着声音来自一种有羽翼的小动物,我心里充满了喜悦。”

怪物动情于自然万物,为所有自然的恩赐而感激涕零,同时也惊叹于人类的发明力,对人类的生活充满向往。对哪怕一间小棚屋都无比赞赏:“我还是被这间小棚屋给迷住了,这儿雨雪透不进来,地上是干的,对我来说,真是个精妙绝伦的居所。”

初识人类后对人类饱含赞美和深情厚,人类带给怪物思想的启蒙,使他渐渐具有人的智慧和情感:此情此景在我心中激起了一种不同寻常,极其强烈的感觉,一种痛苦与欢愉交织在一起的感觉。

怪物通过学习人类的作品认识自己,在智慧发展的同时怪物的自我意识逐渐觉醒。并开始寻根的道路,作者特别挑选歌德的《少年维特之烦恼》,普鲁塔克的《名人传》和弥尔顿的《失乐园》来影响怪物的思想世界,塑造他的性格,从维特的幻想中学到人的多愁善感,从《名人传》中学到了高远崇高的品质和为人的尊严以及道德的萌芽,而《失乐园》更是怪物寻根的开始,它在自身与亚当的处境的比较中,终于明白自身在世界所处的位置,它们使怪物越来越像一个文明人,同时也越发意识到被抛弃的恐惧。“人类的理智是我与他们结交的不可逾越的障碍,而我的理智也决不允许我对他们卑躬屈膝,成为他们可鄙的奴隶。”可以说,求知的深入使他的悲剧命运越发进入加速度的阶段。在随后的发展中,怪物由亲身经历和听闻接触到人类社会多层次的压迫,不仅是对作为异类的怪物(生物学上的异类,不同于上文分析的民俗上的异类),更有人类群体内部的卑鄙,奸诈,具体如宗教压迫。怪物的生存阶段暗喻着人类历史发展的历程,为浪漫主义者们在论证回归自然思想的合理性提供了模型。弗洛伊德认为文明和爱欲是对立的,人类的文明史,就是爱欲被压抑的历史。也就是说爱欲之被压抑有其生物上的必然性:它本身就具有反社会的性质。因此不是压抑爱欲就是毁灭文明。…文明使人异化,失掉了原始的真性情。同样,怪物精神之路也是爱恨转变的道路。这里寄托了作者对文明发展的不安情绪。与其说是怪物体会了知识对人的思想启蒙和精神塑造的重要性,不如说以他的经历表明作者对后启蒙运动时代社会发展方向的质疑。通过这个怪物,成功地将科学幻想的形式结构与表现人性人类生存困境的思想结构有机的融合在一起。

联系玛丽·雪莱的生活经历,怪物的悲剧中有隐而不发的家庭悲剧的影子。玛丽的诞生直接导致了母亲的难产,她一直因将自己看成杀母凶手而耿耿于怀,在成长历程中,同后母努力营造的“正常家庭氛围”格格不入。父亲作为著名哲学家又疏于家庭管理,因此,年幼的玛丽孤僻,内向,时常在生母的墓前打发时间。16岁时同已婚诗人雪莱私奔,声名狼藉,多次怀孕也多次经历了幼子夭折的不幸。同时还得忍受雪莱同其他情妇的暖昧关系。作者对家庭的渴望和憎恶投射到怪物的身上就成为他对弗兰肯斯坦复杂感情的来源。从怪物来到世界的那个晚上起,

弗兰肯斯坦就没有尽到一点教育抚养的义务。而是斥之为木乃伊,僵尸,背时鬼,“那幅尊容连但丁也想象不出来”,因此而逃避一切义务。怪物读到日记明白他的厌恶后悲愤地喊道:“我恨我来到人世的那一天!”“该诅咒的造物者,你为什么要造出一个面目如此可憎的怪物,就连你自己也嫌弃他,弃之如蔽履呢?”在历经嫌弃后,怪物心中充满了复仇的怒火,在他矛盾的思想中,一方面认为:你就是我的父亲,我的缔造者,投靠赋予我生命的人总比投靠其他人更合情合理吧。”“虽然我对你没有丝毫感情,有的只是满腔仇恨,但唯有从你这儿我才有希望获得援助。”怪物所受的启蒙思想令他自己也陷入纠结的境地,所以另一方面又是:“你是我的缔造者,我的头号敌人。我对你切齿痛恨,今生今世与你誓不两立。”怪物的矛盾心理并没有影响复仇的进程,但在弗兰肯斯坦因此去世之后,怪物悲愤长鸣,面对沃尔顿船长甚至略显牵强地表现出对死者无以伦比的敬重“你是一个多么豁达大度,多么富有牺牲精神的生灵”袒露报复的反噬“他所受的痛苦不足我在实施报复时受到的千分之一”,事实上,作者正是把怪物作为被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遗弃的孩子在描写,他的报复代表了作者自己对父亲以及其代表的家庭秩序的破坏,在父权体制的社会中,对于作为权威、独裁者的父亲,所有人都在内心深处既爱又恨,而人又习惯于放大自身所受过的压迫。童年的压抑很大程度上会影响人的一生,卡夫卡的创作就是很好的证明,随着年龄的增长,反抗贯穿于生命始终,对父亲的复杂情感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反抗意识同理智相互斗争的结果,是人类的普遍情怀。怪物与弗兰肯斯坦的关系就是这种斗争心理极端化的产物。

弗兰肯斯坦系现代普罗米修斯悲剧。玛丽·雪莱所处的时代,正是整个西方社会处于深刻的历史变革的时期。英法美等国均相继完成了工业革命。科学技术文明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天文学、物理学、生理学、哲学等也都有了飞跃的发展。科学技术改变世界的思想已经变得十分流行。当然,科技的发展也带来了复杂的社会矛盾和巨大的社会变革。在资本原始积累过程中,机器工业和现代工业迅速发展,机器生产逐渐取代了手工生产,英国迅速地由农业国向工业国转变。在这历史转变过程中,科学技术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它除了极大地改善了人们的生存状况之外,还让人们对自己的能力和力量有了一种新的认识,人们越来越惊叹于人的创造力、人对自然的改造力和人对社会的破坏力。人们似乎感到人成了无所不能的神,成了能够创造第二个世界的人。作者敏锐地扣住了时代的脉搏,以科幻的形式向我们展示了人类科学技术的发展。也展示了人的创造力科学技术的发明成果对人造成的异化,人不但不能支配自己的创造物造福于人类。反而被置于可怕痛苦死亡的荒诞境地。展现出的原始动机与效果错位的悲剧。小说具有教训和劝解意义。暗示大自然对弗兰肯斯坦盲目而恶心的创造行为的惩罚和报应,弗兰肯斯坦就是在此时作为人类的典型顺应时代的要求被推至前台,他热衷于科学事物,潜心研究,积极奋进,同时又带有强烈的个人主义倾向,盲目自大,疯狂热血不尊重自认规律,妄图取代上帝再创造一个世界,烙上了19世纪特有的印记。渎神意味浓重却在当时语境下被奉为合情合理。弗兰肯斯坦的生活远离象征正常生活秩序的自然环境,集中在墓穴和地下室,正巧妙地暗示了他生活的腐败和异化。玛丽超前看到了以弗兰肯斯坦为精神化身的世界在继续发展的道路中必将遭遇的以弗和怪物的矛盾作为表现形式的悲剧命运,因而使作品成为以揭示现代社会严重异化问题为主要特征的西方现代派文学的先驱。是对工业化社会之功利主义幻想的含蓄的批评。“它的里面蕴藏着未来思想的胚芽,尚未为人知晓和梦想到的艺术哲学和科学的未显现的开端”。英国当代学者安德鲁·桑德斯精辟的指出《弗兰肯斯坦》决不是对历史绘画和神话中的恐惧的沉思;它的魅力和力量在于它的预见性思考,它是对责任和现在被称为科学的知识系统的一种道德上的探索。

然而,弗兰肯斯坦的失败还有严重的个人性格问题,这也是作为知识女性的玛丽·雪莱所不愿回避的。弗强烈的个人主义倾向使他一开始创造怪物的动机就不纯。性格决定命运,弗性格中卑微的因子使他抛弃创造物,没有尽一点责任抽身事外消极等待并且在尚未见到怪物时就认定他是十恶不赦的恶魔,纯粹从个人情感出发判断事物。同时带有令人不快的男权主义的痕迹,这主要表现在他对待伊丽莎白上。当母亲开玩笑说伊丽莎白是送给他的礼物时他“真的把伊丽莎白当作我的人。我把人们对她的赞美无一例外的看成是对我个人一件私有物品的赞美,而只要她活在这个世上,她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也正是由于缺乏对女性的平等意识才没有预料到怪物会在新婚之夜对新娘下毒手。另外,在面对明知没有罪的女仆被判处绞刑时。他还信誓旦旦的说“我本打算供出自己所做的一切,但当我接到法官们冰冷冷的答复,听到他们严酷无情的阐释,我欲言又止,因为我这样做,只会被人当作疯子,并不能改变我那可怜的受害者的判决”,甚至说“被害所受的折磨远不如我所受的折磨”,诸如此类令人气结的话语层出不穷。犹豫,懦弱,利用巧舌之辩为自己左右开脱,弗兰肯斯坦的性格中的阴暗面从一开始就为整个事件埋下了伏笔,为悲剧推波助澜。有研究者认为这里暗示了对珀西·比西·雪莱的不满,但更应看到的是这是对普遍人性弱点的揭示,经历了作者同读者双向合作、反复咀嚼和内心验证,早已从个人情感的感性宣泄上升到人类的普遍话语,是人文主义思想发展到个人主义导致的人性自私自利,价值判断标准丧失的表现,而并非低级的指桑骂槐。

按照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的观点,对悲剧内容的描写可以引起怜悯和恐惧,可怕而苦难的情节激发了人们的情感,在种种恐惧怜悯之情中得到宣泄快感。在以男性为主耍受众的社会背景下。通过毁灭女性以营造美好事物被毁灭的效果,更能达到美学效果,一直是长久不衰的惯例。因此,在通俗性的哥特小说中,时常出现女性受害者就是合情合理的了,总而言之,茱丽叶必死。“小说中的主要女性角色都遵从维多利亚男权文化所定位的女性理想气质模式‘高雅、孱弱、超凡脱俗。比如伊莉莎自,她‘双眉清晰、丰美;蓝蓝的眼腈,清澈晶莹;她的嘴唇和脸型,充分显示了内心的敏感和外形的妩媚”,俨然是天使的化身。在男权社会的语境下,女性的纤纤弱质是值得赞美的。品德高尚的女性天生具有逆来顺受的品德,即便是她们的死亡都来有理想主义的色彩,性格天真或者忠贞不渝的女性角色最符合哥特小说受害者要求,例如承认杀人罪的美丽女仆贾丝婷:“我之所以招供,是因为我想得到上帝的赦免。”,“亲爱的威廉!最亲爱的圣洁的孩子!我很快就会在天堂里再次见到你了;在那儿,我们将会获得幸福;在我即将蒙冤死去之际,想到我们将会幸福,我心里就得到了安慰。”伊丽莎白更是美德的象征,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对弗兰肯斯坦一往情深,符合完美女主角的一切要求,直到结婚的当

晚毫无悬念地死在卧室,完成所有同类女性角色的终极使命——将全书悲剧气氛烘托至极点,以取得最佳的恐怖效果,令读者长吁短叹,扼腕叹息,眼睁睁看着美丽的事物毁灭在眼前,达到心灵的战栗。女权主义者西泽丝和伊利格瑞认为:女性气质被社会定义为贫乏、否定、毫无意义、非理性,这些歧视观点使得读者在面对女性牺牲时能在下意识里减轻心理负担。是的,这是女性角色性悲剧,更可悲的是时至今日的通俗小说,商业大片,这一规律依旧屡试不爽。

《弗兰肯斯坦》中女性的悲剧命运本可以因作者自身的女性性别而得到缓解。在父权制社会语境中,女性只有通过解构男性声音方能建构话语权威,当代女性主义学者相信,大多数女性作家在作品中充斥着双重声音。按照波伏娃的观点,女性是被动的,处于从属地位,女性的反抗首先表现出对这种被动态势的逆转情绪。女性作家清楚这一点。因此为满足主流市场的需求她们即会延续传统男性话语中女性的“圣女”形象,叉会在加以改变,将变形的女性形象作为第二种声音在幕后暗示作者真情实感来对抗主流话语。《简·爱》中的疯女人形象就是基于这样的心理前提的创作。但是《弗兰肯斯坦》比较特殊,玛丽·雪莱并非以全知视角客观冷静地控制人物活动情节脉络,大多数篇章中,她创作的立场是在将自身隐藏于第一人称的弗兰肯斯坦身后,直接以男性并且是中上层阶级受过良好教育的男性视角看待整个事件,因而缓和了与父权制的矛盾,也就难以创作出类似同时代哥特小说《修道士》中视禁欲主义为无物肆意妄为的妖女玛蒂尔达形象,那部经典哥特小说作者刘易斯尽管并非女性,却因同性恋身份同样被社会话语压抑,而与父权制话语产生格格不入的矛盾,并因而产生反抗意志。玛丽-雪莱舍弃女性个性化的结果是使得一股浓郁的抑郁感伤气氛贯彻全文,以烘托全文主要矛盾。增强怪物与弗兰肯斯坦悲剧命运的感染力,强化人类与自然、科技与宗教的斗争力度。这种不蔓不枝的写法自然防止了配角喧宾夺主的尴尬,却也将维多利亚时代男性话语主导下的女性性别悲剧在这篇哥特名著中得到发扬,以此,女性依旧得扮演从希腊神话、骑士文学、古典主义直到浪漫主义文学中女性一脉相承的被动命运。

每一部伟大的作品都是多角度的,就像一面绚丽的多棱镜,无论从哪个侧面看都能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即使只是悲剧性这一主题,《弗兰肯斯坦》依旧有许多值得发掘的方面,比如社会悲剧:导致伊丽莎白父亲被捕的民族解放运动的失败,导致费利克斯一家被流放的宗教问题,社会财富分配不均导致的贫富差距问题等等。而这需要我们更全面地观察、反思。

参考文献:

[1]赫伯特·马尔库赛,爱欲与文明——对弗洛伊德思想的哲学探讨,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序言

[2]李波,卢东民,试论《弗兰肯斯坦》的主题意蕴,电影评介,2007,28,(8):9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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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郭方云,分裂的文本,虚构的权威——从《弗兰肯斯坦》看西方女性早期书写的双重叙事策略,外国文学研究,2004,26,(4):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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