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和
近几日常常见到父亲,还是那么慈祥,还是那么亲切,还是那么宽厚,只是睁开眼睛,才知是一场梦境。
父亲去世已有十多年了,然而只要一想到父亲就总觉得父亲还在身边一般,音容笑貌还是那么清晰。特别是节假日全家聚在一起的时候,往往是人都到齐了,但心里还是有种少了一个人的感觉。
父亲是一个极有远见的人,他很小的时候就独自担着一副小百货担走村串户地做小生意,成家以后,就和母亲在离家数10里的一个小镇上租了一个小门面做生意。土改时,父亲听说有一座矿山在招工,立即放弃分田地的机会进了矿山,成了村里第一个领国家工资的人,以后又响应号召带着全家来到贵州,支援贵州建设。
父亲一个人的工资,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负担极重,但我从未见他叹过一声气,抱过一句怨。他对生活总是抱有一种希望和信念。尽管那时他已是一名领导,工作担子很重,但只要一到星期天,若是不加班,他总会与一向精心持家的母亲一道上山砍柴、种地,以改变家中生活的困境。
父亲管着全矿数千人的后勤,全矿仅食堂就有十几个,在三年自然灾害时期,我们一家人照旧吃不饱,饿肚子是常事,我当时甚至因营养不良患上浮肿病。后来在一场“运动”中,父亲受到反反复复的审查,尽管他多年都是在钱中打转,却始终保持着清廉的作风。
父亲写得一手好毛笔字,单位有什么活动都是由他写标语。而且他因从小学做生意,打得一手好算盘。他的枕头边常常放着一本本管理类书籍,这是他常常要学习用的。,
小时候,家里生活十分困难,但只要是父亲出差,他总会买一点当时十分名贵的三七、天麻、西洋参以及桂圆、荔枝之类的物品回来,专门给身体不好的母亲补充营养。我们兄妹几个因家中经济困难,常有停学参加工作减轻家里负担的想法。但父亲对此坚决不同意,他太看重文化对子女未来发展的重要性。
在父亲病重的最后日子里,他想的不是他自己。他多次说过他并不怕死,人都有死的时候,只是担心自己病久了会误了子女的工作。他住院期间一直坚持一切自理,尽量不增加子女的负担;病重时也不准母亲去医院,他担心母亲受到刺激。后来母亲去医院看他时,父亲已昏迷,并且再也没有醒来。
父亲走的那一天,我仿佛被他一起带走,我简直不敢想象没有父亲的日子里我将如何生活下去。现在,我知道,在我对父亲无尽的思念中,在我毕生的力量中,融化着父亲留给我的精神和心血,这也是父亲留给我的觉悟与智慧。
(作者地址:贵阳市白云区尖山路23-2-6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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