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普
本文的题目是一个问题,一个重要的问题。“名不正、则言不顺”,古人分外讲求这一点,视为个人、家族、邦国、社稷得以立足天地间的首要条件。顺乎天理人情的基本合法性,这对令人未尝没有借鉴意义。普洱是中国茶品大千世界中极其特殊的异类,这一点更是尤为重要。考证出其姓氏,其中所包含的历史意义、文化内涵,方能水落石出。而这两者共同支撑的总体价值也将一目了然。
茶的自我表扬
中国茶及其文化的传播远及海外,丝绸之路初开时,已成风气。法国国立图书馆收藏的唐代《敦煌卷子》中,有一篇《茶酒论》,以拟人口气描述了一场茶与酒的论争。茶以下面的词句,老实不客气地进行了自我表扬:“百草之首,万木之花,贵之取蕊,重之摘芽,呼之茗草,号之作茶。贡五候宅,奉帝王家,时新献入,一世荣华,自然尊贵,何用论夸”。酒自然也有一番说词,双方唇枪舌剑,互不相让。孰优孰劣?只有老天知道。眼明的人一望而知,这篇辩文里所说的茶是一般标准的新茶,绝不是普洱茶。既然拟人,理当有名有姓,那酒姓什名谁?清人顾仲的《养小录》中给出了答案“酒之一物,有名有姓,姓陈、名久。”酒姓陈,那么并非《茶酒论》中“时新献入”,与常茶迥然有异的普洱茶又姓什么呢?我们先不忙下结论。
西方最早的普洱茶发现者
普洱茶天赋异秉,独具天然的民族性与巨大的世界影响,所有其它中国茶,无一能与之比肩而立。普洱一茶,西南边陲云南出产,西方列国对该省茶种的认知,最早者当属天主教耶稣会派传教士兼植物学家,波兰人卜弥格。其人在顺治入关的次年1645年入华,在云、桂、海南等地多年,曾入南明小朝廷效力,成功延揽明朝最后一个皇帝朱由榔、皇后、以及阉人首领庞元寿等领洗,加入罗马天主教,并致书教皇,希翼借西洋人之手,力挽残明颓势。卜弥格携带永历帝后信件回到罗马,天主教教廷喜出望外,视为亚洲传教史中无上伟业,教皇本人有书信回应,此为中西交通史上的大事。卜弥格将教皇复信带回时,已不能再进入改朝换代的中国疆土,卜弥格悲愤无加,不肯回乡,只能在境外的安南、缅甸等地漂泊流浪,最后终老该地。卜弥格传教、科学两业兼修,传教之余,不忘科学本业,他的彩版《中国植物志》1656年在奥地利的维也纳出版,此书实为世界科学史中的扛鼎之作。西洋有中国《植物志》类书籍,此书为开篇之册。书中主要录刻了中国南方特别是云南的多种珍罕动、植物,一书之出,洛阳纸贵,西方对中国之了解,本书有重大作用。当时,云南省之名号与广州、京城并驾齐驱,为欧人最熟知之中国疆域城邦。云南茶树与茶花开始为域外人士所知。因卜弥格曾在滇缅交界处的腾冲等地居留多年,对此处物产之知甚详,所制图录写真传神,顿不走样。
有史以来第一张“云南茶树”图
但真正让云南茶树为世界各国诸色人等家喻户晓、人人皆知的却是一位跨越宗教与科学两界的奇才,梵蒂冈博物馆的创建人及第一任馆长、罗马天主教廷的首席博物学家,德国籍传教士阿塔纳斯·基歇尔。鉴于当时欧洲的文化完全掌握在教会手中,他本人等同整个欧洲的首席博物学专家,其著作有不可置疑的崇高地位。经过多年潜心研究,并参照卜弥格等曾亲身来华的传教士们的著作,他于1667年在意大利罗马,出版了有关中国的巨著《图说中国》,以图说的形式将中国全面介绍给世界。书中附有大量细致精准的铜版画,并对一事一物都有详尽说明。其中一幅专门介绍了云南南部有硕大茶花的茶树,图中的茶树不高,有大大的茶花,不远处半张竹席上堆放青叶,疑似正在晾晒。文中使用了茶的中文译音“Cha”,而不是英文的Tea.。本书出版的时间,差不多早于现在世界通行的“林耐动植物名命制”一个世纪之久,因基歇尔本人从未踏足中国,又局限于当时西洋人对茶与茶花的了解尚浅,所制版画能否完全;隹确,不得而知,念其宣扬有功,自也不必苛责。
1660年前后的“云南茶树”铜版画,可能是有史以来的第一张,况且罕有存世,多数中国人从未有缘目睹,我们的普洱学家们大概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本洋洋大观的巨著里,只选了这一幅云南“茶树图”,作者无心。读者有意,无形之中给读者两个下意识的认知,或者是中国只有云南才有茶,或者是盛产茶叶的中国,只有云南茶最好。要不然,为什么《图说中国》中偏偏只选了云南茶树。
云南茶为何风靡欧洲
为什么阿塔纳斯·基歇尔要出版《图说中国》一书,又专门提到了云南的茶与茶花?可能我们不得不追溯到一个特别的名字:“东印度公司”,中国与西方数百年的贸易史,都离不开这个名字。
其实,欧洲许多国家都有这一名号,专门从事东方贸易的公司,最有名的是荷兰东印度公司(1560年)和英国东印度公司(1600年)。这两家公司的商船,穿梭往返欧亚之间,除南洋诸列岛的香料外,最大宗的商品都来自中国,也顺道带去了中国诸般货物。一时间“中国风”倾倒欧洲,中国丝绸、瓷器、漆器、茶叶风靡各国王室巨族,贵胄富人莫不视中国产物为珍,莫不以模仿中国风俗为荣。当时,中英之间的大宗贸易商品主要是丝绸、瓷器与茶,为了引导与鼓励民众接受茶一这一新奇的饮料,英国王室率先垂范,带头品饮,这一习俗存续至今,形成王室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下午茶。
“茶花女”之称源于云南茶?
当然不仅英国如此,法国、德国等王室情景亦然,例如法国路易十五国王的情人蓬巴杜夫人,也是一天咖啡,一天茶地换着喝,连使用的烟具也是地道的中国货。她的这幅肖像画的作者,法国画家法朗索瓦·布歇一口气画了四张中国题材的油画:《中国皇帝上朝》、《中国捕鱼风光》、《中国花园》、《中国集市》,世称《中国组画》。法国人对云南的茶花更是爱不释手,贵妇们为此如醉如痴,那时欧洲各国的风尚如此,中国人又有谁不知道小仲马的《茶花女》呢?法国自古无茶,更无茶花,来源只有一个:中国。而中国茶花以云南出产为上。这些理由应能够解释为什么《图说中国》一书能在欧洲大行其道。
普洱茶催生了美利坚?
英国人好喝茶,喝好茶,喝新茶,将剩下的陈茶、碎茶卖给其它国家和自己最大的殖民地:英属北美殖民地。英国人的种种恶行不仅招致普通消费者的一片骂声,还催生了一个新兴国家一美国的诞生。直接的起因就是因为,茶,特别是陈茶。绝对不是新茶,要是新茶反倒没事了。
公元18世纪,五湖四海的水面都是英国海军的天下,仗着当时无与伦比的海上力量,英国东印度公司基本上控制了亚洲、非洲、欧洲与美洲各大陆间的茶叶生意。1773年,英国政府为帮助东印度公司,倾销积压存储多年的陈年旧茶,通过《救济东印度公司条例》,
该公司据此取得北美殖民地独家销售茶叶的专利权。同年11月,来自英国的船只装载342箱陈茶开进波士顿港。原本就对《救济东印度公司条例》义愤填膺的市民更加怒不可遏。12月16日八千余民众集会抗议,驱赶英船出港,并将全部茶叶抛入海中。消息传回英国的时候已是1774年初,英王政府以三项举措回应封港、取消自治、增派驻军。此为载入世界大事志的“波士顿茶党事件”,也是美国独立战争爆发的直接导火索。两年后的7月4日,美国正式宣布立国。
这里有一个问题,这些陈茶倒底是何茶种?这又是一个难题,似乎无人知晓。耙梳整理当时的有关文献,只找到其中寥寥几个字的说明:“有些粗茶已经发霉、发酵、颜色陈旧,多为深褐,叶片粗大,板结成块儿,看起来相当粗糙,散发出烟草、皮革、橡木、牲口汗液和许多种无法形容,混和在一起的怪味,完全不能饮用。”深通此道的普洱收藏家们,看到这里,能有什么答案?唯一的答案是美国人彻底不懂“发酵发霉陈茶”的妙处,将上好的精品,作为最大的惩罚,一股脑的灌进了浑身粘满鸡毛的英国税务官的嘴里。英国人更无知,拼命挣扎,喝进去的少,吐出来的多。香港是英国东印度公司在亚洲最大的转口站,香港的居民们,却比美国人和英国人都高明。知道存储年头多的陈茶是好东西,也许这正是香港人偏好普洱茶的先声。
英法探险家们眼中的云南
英国人丢掉了美国,却将注意力转向南部亚洲,占据印度全境后,更向北、向东扩充自己的势力范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野心天下第一。形形色色、林林总总的探险队、考查队、旅行团纷纷从印度、缅甸、泰国、老挝、安南进入中国的西藏、云南。十九世纪初从安南进入云南的一位英国探险家曾写到:“这是一个未知的世界之角,将来必定属于我们”,这恐怕是当时西方列强入华图谋最真实的写照。外国探险队通常都配备专业的人种学家、动植物学家、地质学家等,对所经所见的人文风貌,山形水势,事无巨细,一概详录,并就地绘出草图,回国后据此制成铜版。
“普洱味”的产生
中国人自己用以输运茶叶等货品的南、北各路“茶马通道”,曾引起过外国人特殊的兴趣,南路的景洪线与北路的阿敦子通道,都曾被西洋人循路再访,左图为法国某探险队所制的铜版画,时间是十九世纪中叶。题名:“云南的商队”。图中描绘“劳力们”背负沉重的“砖茶垛”穿过遮天蔽日的亚热带原始森林,深一脚浅一脚,在密不透风的小道上蹒跚前行。根据货物数量的多少,有时也会有数量不等的马匹同行。完全由马队组成的驮队也有,但多数用于大宗货物的运送,选择的路线以“官道”为主。官府定制的茶品,在途中还有专门的押运护军。所经过的哨卡有些是征税的“税卡”,税额在十分之一到五分之一之间。当地的茶叶集散中心“普洱”,集中在这里加工,再由此运出的成品茶叶,不管什么种类、无论什么等级,好像有一个统一的名字:
“普洱”。这种做法在植物分类学上并不科学,但以地名命名当地的物产,全世界都有差不多的习惯,中国人的做法也并不奇怪。
以上一段对波士顿陈茶的古怪气味的来源,提供了两条重要的线索,马匹和“苦力们”身上的气味。仅就茶类的养护而言,任何一种茶都极易受到外界气味的“传染”,传统使用竹蘖包装的“普洱茶”恐怕更易“感受风寒”,而且马帮也不会次次都运送茶砖。云南出产丰饶,又有极多品类的香料,香茅草、迷迭香满山满谷,更曾有大批的麝香出口外洋。为香料遮风挡雨、必不可少的羊毛毡子、麻布口袋,同样会紧紧包裹砖茶,最后置放在远洋大船货舱中的茶类,当然包括“普洱”,必然与各色香料、药材、食物、烟、酒混装。故此,普洱茶味道批批不同,颜色间错,气息莫明。集年累月,五味杂陈,本也是寻常之事。早年间,内陆大镇通衢的茶商惯常以天然水果气香熏茶,一间库房先储水果,以十年为限,待房内四壁果香浸透,方才蓄茶,茶入其房,无花自香。当时欧亚两洲间海道不畅,水复山重,航程漫漫,一个往返非一年两载不行。其它品种茶类,不仅花容失色,且品质枯槁,稍加触动,立化齑粉。试问除普洱之外,尚有其它?无人能断言普洱与美利坚立国有直接、确然的联系。胡适之先生“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之论,至今仍屡试不爽,笔者在此只是妄加揣测,答案必出自专家之口。
“国家重宝”与普洱学派
年前美国发现当年“茶党”抛入海中的一只茶箱,号为“国家重宝”,有无与伦比之价值。反观国内,茶汤之浓淡,口感之异同、年代之短长却成了讲求之重点,缠斗之核心。普洱茶之世界性影响或漫无所知,或无暇顾及。这种情况不大正常,且不能持久,历史之实物、文化之载体沦为一寻常商品,倘无一根本之改变,前景未必光明。它山之石,端可借鉴。瑞士以钟表立国,印度以咖喱纵横,泰国以兰花享名,区区一物,扬威天下。云南普洱,博大精深,文化内涵深湛无垠,历史渊源伏于万里之外,但国内尚未有一专门学派之建立,观者无言以对,着实憾事。
在“伊洛瓦底江的中段”
说到普洱茶与茶花,不能不简单说说外国人对其原产地:云南省的印象。对中土人士而言,一隅边陲,远悬化外,仅此而已。但高度密集的民族多样性,差别极大的不同部落,人类进化不同时期奇迹般的共存,百公里之内的文明程度从现代、封建、宗族、原始、铁器直至石器时代,数百种不同方言,日常生活中依然使用的象形文字,极度丰富的动物种群,无数不为人知的植物门类,人类学、社会学、动植物学、宗教史、民族学各领域中不胜枚举的谜团,都引起了西洋人的极大兴趣。
云南被西方人称作“伊洛瓦底江的中段”,地处南亚、东南亚与青藏高原的中枢。历史上也多次建立过非汉族的王国。某些少数民族的势力强大到可以左右当地的政局,穆罕默德的后裔们有着巨大的影响力,他们中的一员就是明代多次周游半个世界的郑和。远在一千年前,有高度文明的白族曾统治这个省的大部分区域达数百年之久,而在北部山区归顺天主教的藏民人数几乎赶上喇嘛教的信徒数量。中国大陆架与西藏高原的分水岭以“伊洛瓦底江”为界,以天主教为先导的西方文明的前线,在怒江的东岸与西岸藏族的喇嘛们对峙。西方的文明到此,只能止步不前。
从雍正皇帝下令设立的阿墩子镇左转,就是藏区最东端的江孜,向北则是青海的地界了,向东一点则是四川。阿墩子是个有五百人的大镇子,其中的三百人是来自遥远北方的山西商人。“北路茶马通道”的控制权在他们手中,这些精明的商人们,将来自南部普洱地区的砖茶贩运到拉萨、青海、蒙古甚至更远的地方。蒙、藏、青海游牧部族真正畏惧的是两样物品的短缺:盐和砖茶。改变一个民族的秉性难,改变一
个民族的饮食习俗尤难。普洱茶曾作为贡品,远奉京城,而那时住在紫禁城里的皇上们,也不是汉族。少数民族生产的茶叶,贡献给少数民族的皇上,这只是普洱茶民族性的一个例子。
法国亲王两度入云南
所以英国人只是对云南情有独钟的众多国家中的一个,与他们联手焚毁了圆明园的法国人也来了。不来则已,一来就是大人物。一位法国皇室的“血亲亲王”率队进入云南,行程直贯南北茶马古道,由思茅入中国,一路北向,最终至阿墩子,后转赴西藏。亲王地位尊崇,与清季的皇兄皇弟相当,法国皇帝有个三长两短,那他就是皇上了。大人物果然不同凡响,一部游记写的直截了当,语句坦诚、目标明确:“法国势力长期在此地占有优势,但我还是要强调,不要忘记龟兔赛跑的寓言。未来不可预测,但可以预见的是中国将被瓜分,先下手为强。而且对在中国建立交通工程,有出色规划的国家将最终获得胜利。”这一观点代表了法国政府的官方立场。很短的时间之后,著名的滇越铁路开工兴建。
路易·德拉波特组画曾风行欧洲
亲王已经是第二次到访云南,在他之前已有多支法国探险队进入该省。其中最著名的是卡尼尔(另一翻译为安邺——编者)科学考查队。该队1870年前后(1866年-1868年历时两年多——编者)进入云南,曾(溯湄公河——澜沧江而上)巡游了大半个云南省。后因人员变动,决定出大关,经四川,顺长江东下,转道越南返欧。回国后,有多种著作行世,多幅反映云南风情的石印彩版画就是该队留下的作品(该画作原为铜版画,画家为路易·德拉波特——编者)。思茅的大牌坊、普洱古城、昆明全景、大理洱海……诸多胜景,历历在目,让人触景生情。
这一系列组画得到西方读者的广泛赞誉,记录这次旅行的游记也获得了诸多欧洲有分量的奖项。试举如左:法国地理学会金奖、比利时皇家地理学会金奖、比利时皇家科学与贸易委员会大奖、英国皇家地理学会金奖、法国皇帝拿破伦三世特别奖、法国海军与殖民部金奖。这些褒奖使该书(该书名为《加内报告》,由探险队法国外交部代表加内回国后写成——编者)成为炙手可热的畅销书,专家学者人手一册,各国殖民部、海军部、陆军部、国家图书馆的订单,让印刷厂机停人不停。各大学直接列为教科书目,巴黎各个著名的学术沙龙热议云南,上流社会人士以不知此书为耻。这探险队的两位队长,一个死在云南境内(此人为探险队长拉格利,1867年病逝于云南会泽——编者),后运返越南的河内安葬,另一位就是我们上面提到的卡尼科,被刘永福的“黑旗军”在中越边境附近击毙。话又说回来,我们的收藏家、投资家和普洱专家们(安邺为探险队副队长,1873年12月在越南纸桥之战中被黑旗军打死——编者),大多只有现在才能看见一个半世纪的故乡原貌。观感呢?多少有些恍如隔世,又有些恍然大悟,像普洱茶一样“五味杂陈”,回味悠长。
上世纪三十年代,云南更是热闹非凡,英国人、澳大利亚人、法国人,还有美国的飞虎队,“你方唱罢我登场”,一个来了,一个走了。滇缅公路成了大后方最重要的通道。谁能说当时的云南不国际化?云南又什么时候不国际化了?这个省与三个国家接壤。
民族特征、世界性、历史价值为普洱茶三特性
本文草草列举了有关普洱茶、云南茶花和云南的一些外文史料,并附图说明。时间仓促,挂一漏万。本文只愿世人对云南“另眼相看”。云南的社会背景大致如此,普洱茶并非与生俱来,既有民族特征与世界性,而是它生于斯,长于斯的这一方水土,这一群人民,赋予了自己的出产这些独家特点。综上所述,普洱茶与它者不同之处有三,民族特征、世界性和历史价值,这里指的是实物历史价值,而非文献历史价值。三者相加,才能完整构成普洱茶的总体文化价值,文化价值是可以“量化”的,是可以转换的,这就是马尔萨斯在其《价值论》里讲到的“交换价值”,通俗的讲,就是可以用于交换其它物品的“商业价值”。古人讲“抛砖引玉”,本文只能勉强算作一块“破烂老砖”,唯望普洱界专家学者赐教斧正。
对于题目提出的问题,结尾之时,笔者还是没有答案,普洱之姓何如,莫非也是一个“陈”字?因为唯有这一字,普洱茶方有超出侪辈的非凡价值,唯有这一字,普洱茶才有收藏的可能,唯有这一字,普洱茶才能“妙趣横生”。给出答案,绝非笔者之责,这当属学问家之责、研究家之责、普洱学家之责,普洱茶界之责。笔者一人,无所作为。如果普洱茶界能团结起来,大家万众一心,人人上阵,一起参与“正本清源”的研究,其善甚大,善莫大焉。
(注:小标题为编者添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