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虾被视为昂贵、高级的美味,生产者将这项产品的销售目标对准了金字塔顶端的消费者与市场。龙虾已经从日常食物等级转换为更具特色的奢侈食物。然而,在全球市场上,这样的地位有利有弊,特别是在大家关怀气候变迁与高油价议题的时刻。
从正面角度来看,在美国经济面临萧条之时,较富裕的族群因为依然富有,对奢侈品的需求已经明显地恢复。这类奢侈品包括像是龙虾这种昂贵而高级的食物品项。其次,中国原本已经是龙虾的主要市场,中国日趋增加的财富意味着对龙虾及其它奢侈品的需求将持续大幅成长。
2005年,中国是第三大奢侈品消费国,占全球销售量的12%,较2000年增加1%。一般期待到2015年前,中国将超越日本成为全世界第二大奢侈品购买者,这是全球29%的销售额。然而在龙虾市场上存在着一些新的不利条件,其中一点就是高油价及美元疲软等因素,使生产成本增加所带来的压力,这使得龙虾进口到美国与其它国家的价格较当地产品为高。
而此也突显出气候变迁之议题。气候变迁是一个需要、也的确慢慢获得响应的议题,全球已开始致力于减少温室气体排放量,而消费者对那些与气候变迁相关的议题,则反应得更加迅速。在奢侈品消费市场上更是如此,因为对奢侈食物的支出是自由决定的,而价格通常对这种产品的需求是没有影响力的。这样的消费者反应已经表现在发展食物里程这类的观念,以及诸如在面对购买决策时所考虑的碳足迹和可持续性等议题上。
对生态无害的食物商店
现在已经出现许多对生态无害的零售食品商店,像是美国的Whole Foods以及欧洲的许多英国超市,对于那些在购买时重视生态议题的消费者,这些商店迎合了他们的喜好。奢侈食物的消费者,至少在西方国家,愈来愈将他们购买与否的决定建立于道德和环保因素上,另外也包括地位、稀有性、价格等。
这与大多数的水产品消费者颇为不同,一般水产品消费者只是购买日常必需品,而许多研究报告显示,这种购买决策最容易被价格与质量而非环保或道德议题所影响。在这种环境下,全球许多龙虾捕捞业者在面对这些道德的消费者时可能就不太有能力可以保卫自己的市场地位。
碳排放量的管理
温室气体指的是任何会吸收红外线(infrared。IR)的气体。令人吃惊的是,这表示,除一些双原子气体和惰性气体外,几乎每一种我们已知的气体都是温室气体。
事实上,碳排放量只是所有温室气体的简称,由于二氧化碳是目前最常见的温室气体,因此为得出一个标准数据,所有温室气体都与其相关影响相乘(或相除)。例如甲烷,它是农场经营的副产品,由腐烂的有机物质所产生,作为温室气体,它的威力是二氧化碳的25倍。因此计算出40公斤的甲烷具有1吨的碳排放量。另一个例子是氧化亚氮(即笑气),它的威力是二氧化碳的296倍,这表示3.4公斤的氧化亚氦被计算出有1吨的碳排放量。
这基本上表示,1吨的碳排放量可能肇因于只有3.4公斤的气体。燃烧木炭产生特别多的问题,因为这样的燃烧过程制造出许多高度活跃的温室气体,例如氮、硫等氧化物,这些气体本身也会对环境造成>中击,例如二氧化硫会造成的酸雨。
龙虾生产过程所制造出的碳排放量主要是来自捕捞龙虾的船只所使用的柴油,而设圈套引诱龙虾、发电的过程所投入的能源也要计算在内。一般来说,直接投入的燃料占龙虾捕捞业所投入能源总数的75%~90%。大多数的龙虾捕捞业者靠着低渔获量与高价格来维持其利润。
捕捞业者的燃油使用
龙虾捕捞业的平均渔获量经常是每次收网约1公斤龙虾肉,虽然只有少数研究试图计算捕捞龙虾所产生的碳排放量,但是最近一项南澳洲的研究显示,在2006年~2007年间,生产者耗费709万8千公升燃料捕捞2386吨龙虾。
依澳洲温室气体管理局之每公升柴油使用量具2.7公斤温室气体排放量的转换率来计算,上述的数字会得出这样的结果——平均捕捞1公斤龙虾,会产生8.03公斤的碳排放量。尽管数字很大,但是这只反应出碳排放量的一个面向(这还不包括其它生产制造活动所产生的排放量,例如发电、捕捞网的制造、诱饵的供应等,或更重要的是,从分配与销售产品等行动所产生的碳排放量)。如此高的碳排放量,反应出捕捞龙虾对能源高度需求的特性,而龙虾的高价使得其低渔获量变得可以接受。
相较于其它初级产品(primary production),龙虾捕捞业的碳排放量相当高。举例来说,纽西兰乳品业每1公斤产品产生的碳排放量为1.4公斤,生产每1公斤苹果则会产生0.19公斤的碳排放量。
在许多国家,愈来愈多消费者在购买产品时,要求知道更多奢侈品的碳足迹信息,因此龙虾捕捞业之碳排放量几乎成为各国会检视的议题。结果是,在龙虾捕捞业这个领域中,极可能是消费者采取主动权来衡量,并且到最后减少生产过程中的碳排放量,而不是由立法机关或政府扮演环保的角色。
可持续性的管理
全球有许多主要的龙虾捕捞业者正进行某些资源可持续性的管理准备工作,然而这样的议题在管理上产生了一个有趣的新作法,特别是在碳排放量的管理目标与可持续性管理目标相互作用时。
碳排放量管理最基本的层次包括经济效益的考虑,特别是在捕捞龙虾时所耗的燃料,因为燃油可能是大多数龙虾捕捞业的主要使用能源。因此有许多方法可用来减少龙虾捕捞业的燃料使用,包括结构调整(如使用较小船只、较小或较有效率的引擎等)到作业调整(如缩短单次作业航程、虾笼置水时间加长、增加虾笼数量等)。
作业调整通常比结构调整更容易也更快速实行,但这些调整都牵涉到减少燃料使用与渔获量间的拉锯。对龙虾捕捞业与资源量可能造成的影响包括:
渔捞努力量集中在近海的结果,使得局部龙虾资源量消耗殆尽,且可能会和娱乐型龙虾捕捞业者起冲突:
可能造成更多人捕捞体型较小的龙虾,因为较小型的龙虾倾向在近海区域活动;
若每艘船所携带的虾笼增多,将增加人力成本;
虾笼置水时间加长,可能造成虾笼内龙虾与鱼类的死亡增加。
然而,从管理的角度来看,无论是采用投入或产出的管理技巧,均将是达到重要的明确管理目标所适合的管理工作。
南澳的两个区域即以不同的方式管理——北区采用投入控制管理方式,而南区则采用个别可转换配额(Individual Transferable Quota,ITQ)的管理方式。比较这两个区域的碳排放量相当有意思,采ITQ管理方式的南区,其燃料使用量仅有北区的一半。
这样的结果通常与ITQ管理方式的理论基础有关——在ITQ管理方式下,经济效益有助于取得配额。即然如此,在这样的管理环境下,就可能追求到更高的经济效益,而管理工作则可能导致减少取得每1公斤产品所产生的碳排放量。因此,在这个情况下,用来达到可持续渔业的管理方式似乎对碳排放量有更深远的影响。
无论是什么型式的管理方式,大部分的龙虾捕捞业者在未来几年内,都需要提出碳排放量管理的方案。大多数龙虾捕捞业目前似乎还没准备好,而龙虾捕捞业的减碳工作则需要结构与作业调整及渔业管理方式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