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西部电影的涅槃一新西部电影等

2009-07-09 20:08立等
陕西教育·高教版 2009年7期
关键词:西部片女作家文学

秦 立等

[摘要]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中国西部片的辉煌虽然已经离我们远去,但是它所产生的品牌效应以及品牌号召力仍然存在,同时,我们所面对的市场发生了转变,我们所处的历史环境,我们现在的文化姿态,我们现在的电影市场都发生了变化,所以我们要提出“新西部电影”这一概念。

[关键词]新西部电影市坊转变文化走向

说起新西部电影,我们首先要提出一个概念,就是“西部电影”的概念。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国各种各样的电影探索或电影风格及其电影样式都有,但是“以西影为代表的西部片以其集体性的号召力形成了一种相对固定的电影品牌,然后不断地冲击国际影坛,形成了一个被世人瞩目的电影现象,被叫做‘中国西部电影”。

西部电影曾经辉煌一时,也为中国电影走向国际舞台做出了一定的贡献,并赢得了极大的荣誉。但是,我们也看到一个现象,就是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开始,西部电影迅速呈现滑落的趋势,之所以会形成这样一种现象,我认为,最主要的原因是西部电影失去了观众,失去了市场。

电影,作为一种需要巨额投资的艺术形式,必须要兼顾其艺术性和商业性两方面的因素。西部电影,诞生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在它走向辉煌的时候依然处在计划经济时期,那么它比较偏重的是对于艺术上的探索,具体体现的是一种寻根的意识。到了九十年代中后期,其它行业纷纷开始向市场经济转型,而西部电影并没有适时地做出转变,依然在走自己的老路,但是,市场变了,观众的价值取向和审美取向也变了,当西部电影不能够再反映现实生活,或者是向人们提供娱乐享受的时候,就被市场所淘汰了。与此同时我们应当看到,西部电影的辉煌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它的文化品牌效应仍然没有消失,依然具有强大的号召力。也就是说,在我们关注市场,关注文化发展的走向和潮流时,仍然可以利用这一品牌,这也就是我们为什么要提出发展“新西部电影”。

为什么说是新西部电影,那是因为它和原来的西部电影是有区别的。新西部片是作为一种电影行业文化概念提出的。首先,从历史环境的角度来讲,现在的历史环境同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西部片产生的历史环境相比已经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现在我们所处的时间、空间由于科技的进步产生了很大的变化。虽然现在离上一轮的西部电影只有十多年的时间,但是历史的变化是非常大的,西部的概念、西部的人文、西部的地理、西部的这种地缘文化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因此,我们有必要重新审视我们的作品。

其次,就是一种文化姿态的问题。文化姿态的不同主要是文化人的姿态不同。第五代导演创造的西部电影,创造的这样一种文化理念已经成为一种文化品牌。但是今天,如果我们的文化姿态仍然是那样的话,就有可能失去市场、失去观众。艺术最怕雷同,第五代强大的品牌效应和天才导演们所产生的影响是巨大的。新人一定要想办法摆脱前代人文化业绩带来的阴影,一定要有新观念、新方法、新领域,需要一个新的发展空间。西部的人文精神在改革开放、在市场经济和在外部文化的冲击下,现在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西部精神的内涵,已经不再是我们十多年前面临的那种精神内涵了。当年写人性的扭曲,写性的压抑,写制度化的、体制化的灾难或悲剧,现在来讲,有很多东西其前提都已不复存在了。精神的展现开始趋向于多元化。这就要求我们的作品也要发生相应的变化。在那个年代里,第五代作为新人,实际上是思想解放者,他们的任务是要让人性、道德复归到人本的价值上来。但是现在的文化和电影已经不是以复归为主题或者以复归为文化任务了。在正常的道德观念的情况下,人们会注重一些更深入的故事、更深入的情感、更深入的细节。

我们现在的电影市场环境和当年的电影市场环境也不一样了。当年的电影市场环境是计划经济体制下文化非多元化、文化消费单一性的市场。那时候没有那么多好看的电视剧,没有网络,没有旅游,没有更多的文化消费,在那个时代看电影很便宜,同时又是一种时尚的文化消费,因此在那种情况下,在文化领域中,电影具有很大的号召力。而现在文化的号召力是多元化的,电影已经不是唯一具有号召力的文化消费形式了。此外,还有就是现在的电影运作模式完全不同了。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转变使得现在电影的运作模式发生了巨大变化。另外,企业的环境和资金的分配,以及市场对我们的导向,都在呼唤一种新模式、新体制的出现。

在这样的理念下,西影拍摄了《美丽的大脚》,这部电影囊括了第22届中国电影金鸡奖7项提名、4项大奖(最佳故事片奖、最佳导演奖、最佳女主角奖、最佳女配角奖)。《美丽的大脚》跟原来的西部片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文化姿态的不同,即编导的文化姿态、主要人物的文化姿态都与过去明显不同。原来的影片多半是带着一种俯视的文化眼光,就是那些所谓有文化思考的人俯视着来思考西部的问题,他来解剖西部、思考西部。《美丽的大脚》告诉我们还可能有另外一种角度,这种文化姿态和角度是平等的,他除了解剖、思考西部之外,他还关爱西部。此外,影片中主要人物的文化姿态也变了,原来西部影片中主要人物给人一种背负着沉重的包袱的感觉,例如《黄土地》里,那个虽然只有47岁但看上去却十分苍老的父亲形象,就真实的反映了西部人的特点,是背负了很沉重的历史文化包袱和心理压力的生存状态,这是很深刻的,但它也是狭隘的。其实,西部还应该有另一面人物的心态,他们是很乐观地在艰难的条件下存活下来的,而且活得很潇洒。例如《美丽的大脚》里面的那些孩子,那个王大河,老师一提问就要举手,在他的身上有种倔强、乐观、充满自信的感觉。另外一个在《美丽的大脚》这部影片中体现出来的主题就是真实。他不仅真实的表现了当地的自然条件,也真实的再现了人们的选择。看过这部影片的很多大学生都会有同样的共鸣,都会想要去西部那些贫困的地方去做一年或者两年的像夏雨那样的老师。在电影里夏雨老师说:“你们走了以后我会想你们的。”张美丽说:“想我们就再去看我们。”夏雨说“哪地方,我不会再去了。”影片对夏雨选择的分寸感,的确体现出了一种非常真实的力量。原来西部片的人物永远是那种悲剧很浓重的,笼罩在愚昧环境中,闭塞、安贫乐道、不思进取的那种人物心态,变成张美丽那种奔向光明、奔向现代的心态。她关爱夏雨,不仅是她对人道的关爱,实际上她是关爱科学,关爱下一代未来的命运,她同时也渴望一种新的生活。她跟王树两个人那种婚外恋,也没有原来一些作品里那种负罪感,她很踏实,因为她觉得她是真正有了感情,是一种爱情,而王树是没有爱情的婚姻,他是痛苦的,这里边控诉了没有爱情的婚姻,又将自己的步子止于法律,没有再进,没有走入违法的境况。片子肯定了爱情对于婚姻的作用,它实际上是一种人道关怀,所以都比较现代。应该说较之过去的西部片,在新西部片里我们可以看出一种崭新的面貌。

参考文献:

[1]张阿力,皇甫馥华大话西部电影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2004:3.

[2]肖云儒,张阿利.与中国西部电影精英面对面大话西部电影之群英汇聚,共谋新西部电影发展大计[J]电影画刊(上半月刊),2008,5:16.

女性文学:女性情感的独特视角陈鹰

[摘要]尽管有部分女性作家用“身体写作”涂抹文化泥潭,但也有更多的女性作家,通过他们独特的表达方式,将女性的情爱、婚姻置于个性化极强的内心视镜中进行批判性的审视。她们大量的优秀作品,极大地丰富了文学的表现力,具有的积极现实意义。

[关键词]女性文学女性情感独特视角

目前中国文坛,出现了一种怪现象,社会上以偏概全地把女性创作称为“美女作家”、“身体写作”。这些问题暴露了对女性作家成就的抹杀,令人担忧。我们要看到,女性创作的地位是无可替代的,有很多的女性作家以她们自己的视角,独特的方式,创作了不少好的文学作品,不仅丰富了文学的表现力,也形成了女性艺术上的审美特点。其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女性作家在文坛上应有不可替代的地位

从丁玲、冰心、萧红、张爱玲到张洁、王安忆、铁凝、张抗抗再到池莉、王海翎等一大批女作家,她们都以其卓越的艺术才华,深刻的思想内涵和丰硕的创作成果,创作了大量优秀的文学作品,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其中不少女作家获得了茅盾文学奖、全国女性文学奖、“五个一”工程奖等各项文学界殊荣,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这些成功,标志着女性作家在文坛上的地位不容忽视。

文学的世纪应该是两性并驾齐驱的世纪

法国女作家伍尔芙在她著名的《一间自己的屋子》里表达出一个很重要的观点:女人如果不拿起笔来写自己,写他人,写世界,那么就只好任由男人去写自己,让自己变成被男人写的女人。阿伦布洛克说“如果两性之间的关系不能平等的话,人文主义传统就是一场笑话。”这样看来如果这个世界是两性并存的世界,那么文学的世纪也该是两性并驾齐驱的世纪,女性必须写作,只有女性参与创作,以女性独特的视角和话语去体悟生命,从而建构独属于女性生命本体的发展历程的文本,女性才能获取有别于传统男权意识的别样的女性文学传统。

女性创作极大地丰富了文学的表现力

正如知名女作家王晓玉在“女性发展与社会和谐研讨会”上所说:女性,以其天生细腻的感情和敏锐的洞察力在文学创造中独领风骚。她们极大地丰富了文学的表现力与审美元素。无论是从审美经验上,还是从文体学、主题学、艺术学、思想史上,都为文学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女性创造。

女性作家在文学作品中表达出来的在生存环境中所面临的事业家庭,爱情婚姻,自我突破等,也正是她们“心灵的历史”和“真正的现实”,是她们探索自身,体验生命的心路历程。张洁的中篇小说《方舟》的发表,以其明确的性别指涉,标志着新时期女性主义话语的初步形成,它通过“寡妇俱乐部”里三个单身女人的故事,揭示出男权社会中女性的真实处境:“你将格外不幸,因为你是女人”,其抗议性的话语表述宣泄着压抑许久的愤懑与绝望,表达着对女性彻底解放的强烈渴望。

性爱,它作为一个时代女性觉醒程度的试金石,往往率先成为女作家们关注的焦点。马克思说:“性爱,是人和人之间最自然的关系”。长期以来更多的女作家也创作了大量描写性爱的优秀作品,如张洁《爱,是不能忘记的》、张抗抗《爱的权力》,她们首先突入了长期被视作禁区的爱情领域,显示出女性意识在长期压抑后的最初萌醒。张辛欣《在同一地平线上》、《我在哪儿错过了你》、《最后的停泊地》以充满激情的笔触记录了当代女性挣脱“非我”、走向“自我”的坎坷历程。而王安忆的“三恋”(《小城之恋》、《荒山之恋》、《锦绣谷之恋》),铁凝《玫瑰门》、《麦秸垛》则涉入了女性世界更为隐秘的领域,揭示了原始母性的压抑状态,从中透视出历史文化对“女,性”这一特殊性别群体的生成作用,其强烈的生命意识的贯注显示出对女性文学的历史性突破。

女作家们往往通过自己的角度,审视女性的内部世界,审视女性与社会的关系。她们大都回避宏大叙事,常从“儿女情、家务事”日常支点切入社会,从半写实、半虚构的自传角度看取生活,善于以细腻的笔触,微妙的感觉,传达内在情性和抒发个人情感。如池莉的《烦恼人生》、《不谈爱情》,方方的《风景》,其主旨都在于以日常化的生活、平民化的人物,抒写个人生活被他人他物的遮蔽与约制,是用别样的方式对个人命运的呼唤。王海翎的被改为同名电视剧的长篇小说《牵手》,写了变动不定的时代给家庭和婚姻带来的震动和冲撞,以及当事人面对现状由内到外的自我调理。作品选取角度的“小”与切入生活的“近”,都具有个性化女性写作的鲜明特征。

白烨指出,中国新一代女性文学与过去相比,从总体风貌看是更多地走向女性本体与主体。在女性自我的生命体验及女性本体欲望表达等方面,表现得更为内在、明显和豁达。当许多男性作家还沉溺在“我们”的群体立场描写社会风云时,许多女性作家却把个体的“我”推向前台,恣意表现由生活到文学的“这一个”。女作家笔下所呈现的世界以其特殊的表达方式,是男性的体验、男性的认知、男性的想象与男性的书写所不能替代的无法抵达的区域。

当然,女性对于自身的探索不会是平坦干净毫无枝权,而是一个矛盾运动的过程,我们应辨证地看待这个问题。我们不要把男作家大胆描写性爱,视为艺术加以推崇,类似情节如出于女作家则视为道德败坏。女性创作不是一个封闭的形态,而是一个开放的运作,要包括女性所有的过失与拯救,这表现在当今某些女性创作中确实存在着过于渲染女性性征、性描写低俗不堪、乃至把女权主义者描绘成颐指气使的女“性霸”等苗头。如70年代出生的卫慧、棉棉们。

女性文学的发展过程代表着女性从台下走到台上的一步步艰辛的路程,正因为如此的艰辛,正因为今天来之不易的成就,所以我们的社会需要倍加呵护,给她们一个宽松的环境,肯定她们的成绩,允许她们探索。只有这样,我们才有理由相信,随着社会文明程度的提高和女性解放实践的深化,她们的历史,必将在她们的记忆中得到真实地发露,而她们的探索,必将会为她们带来一个更富有创造力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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