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 扬
“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这样的意绪悠闲,浑然忘我,实在已把“等待”这种行为,升华成一桩泰然自若的时间艺术。
人生充满无数等待。风暴袭击时,我们等待阴霾过去;稿件寄出,等待的是编辑先生的青睐;披上嫁纱的日子,在兴奋忐忑中,等待的是他走过来。
在各种等待中,“揠苗助长”最不足为训,那样愚昧的做法只徒然暴露了急功近利,缺乏修养的市侩心态;“守株待兔”最无可原宥,那种不劳而获的侥幸心理,实在是对自己懒惰的一种放纵。
等待是一种美好圆融的哲学,是在恪尽人事后,付出的一分合理踏实的企盼。喜欢垂钓的人都有这样的体会:即使水清鱼稀,只要肯临溪静坐,波间的浮标总有被牵动的一刻;而一个心浮气躁、不肯耐心等待的人,是永远也钓不到一条鱼的。
文/余扬 摘自《文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