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中国现行教育体制的一点思考

孙 伟

我国的教育现在面临着巨大的问题和挑战。关于教育的讯息覆盖着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甚至《国家教育中长期发展纲要》也由总理直接出任组长……教育问题拨动着老百姓的神经,出来的问题也行行色色,深度困扰了几乎全体的国人:全国家长们和学生们为了小升初考试(但愿我们今后不会看到幼儿园入学也要选拔考试!)、中考、高考、研究生考试以及在校期间的期末考试、月考甚至周考等等而真正地呕心沥血;中国大学大约10%以上的学生拿不到学位证书,约1/3以上的学生在几年的大学的学习期间里有不及格科目等。

出现这么多问题的根本原因是我们几乎完全忽略了,甚至不知道教育的本质到底是什么?在一定程度上,应试教育和功利主义(短期功利主义)的文化使我们忘记了教育的根本。二千多年以前,著名的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公元前427年～公元前347年)就非常精确地定义了教育的本质:“But if you ask what is good of education in general, the answer is easy: that education makes good man and that good man act nobly. (如果你问教育到底带来什么好处,答案是简单的:教育培养好人,好人行为高尚)。“差不多和柏拉图同时期的我国古代伟大的思想家、教育家孔子认为教育目的就是“仁者爱人,因材施教”,使学生“成人”,教育内容就是怎样“做人”。孔子有其明确的教育价值取向“博学为文,约之以礼”,简言之就是“仁”的内在规定,“礼”的外在要求。孔子从“美德大口袋”——爱、信、智、礼、义、忠、勇、诚……中抽象出人的先验本质,既“仁爱”。有觉悟并实践了仁爱的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这里的“仁爱”和“仁礼”和柏拉图的“高尚”想必有些异曲同工之处吧。

1高尚(仁礼)的人是诚信守法的公民,具有良好的职业道德

重中之重是每一个人都应当是诚信守法、道德高尚、具有良好的社会和职业道德的公民。 西方著名哲学家但丁也曾经说过:“一个知识不完全的人可以用道德来弥补,而一个道德不完全的人很难用知识去弥补。”目前我国社会是一个比较缺少诚信,对坚守诚信底线也仅给以有限价值的社会。今年高考中,重庆一个状元考生几年前修改民族成分以获得高考加分而被北大取消录取资格以及其他三十多位考生民族成分造假。毫无疑问,他们的父母不诚信成为众矢之的,但是令人难以理解的是,还有一批人以各种名义为考生开脱,认为孩子无罪等。而事实上,这些高考考生们均已是成年人,他们不容质疑地都知道自己的民族成分被修改,这是显然的欺骗行为。可以看出,如果社会对诚信轻描淡写,将滋长全社会的不诚信行为。缺乏诚信、缺乏社会与职业道德也同时给社会、企业、家庭和个人带来巨大的代价和不幸。而我们的教育方针和教育工作者就必须把培养有诚信的人作为最重要的原则,每一个人成为一个诚信的人是做人的最基本的道理。必须从每一个人做起,我们才能成为一个诚信的社会。诚信必须贯彻在全部的教育环节之中,尤其是从幼小的孩童做起。

2高尚(仁礼)的人具有爱心、爱公益事业、爱社会、爱环境

培养下一代的爱心意识是灌输他们知识中重要的一部分。这些年,我们的一些学生不愿做志愿者(在各类考试分数的大旗下,做志愿者和义务工实在是微不足道和几乎没有任何意义),而相比之下,大部分的美国学生都在定期做志愿者。我记得一个重阳节去访问一家老人院。老人院负责人告诉我说:“你已经是今天第8批到老人院来孝敬老人和做好事的人了,谢谢你们,但我们今天不再需要你打扫卫生,没什么活可以做的了,早已经做完了。”但是,非常悲哀的是平时却鲜有人会来老人院帮忙。这样的行为和做法是在坑害我们的青少年,因为他们不会是因为重阳节到了老人院来帮助就有了爱心,而他们却完全学会了在这个系统下如何“做show”,回去发表一下照片并广泛在各类媒体上报道一下就达到了目的。完全是敷衍。我认为这样做还不如不做!不做至少还能减少一次对青少年的“如何在这个系统里面做show”的潜移默化的教育的机会!一个人的品质和个性基本上是在潜移默化中生成培养出来的。一个缺少爱的社会将是多么的不可想象。中国教育和经济的确造就了很多成功人士,但能做到不断地回馈社会的却只有较少数人。

3高尚(仁礼)的人爱劳动、崇尚劳动

许多有识之士非常担忧,我们的学生不再崇尚劳动、热爱劳动。毫无疑问,劳动在今天中国的学校里是没有席位的。在家中,家长们也以学业为重,阻止学生劳动,甚至像洗碗这样轻松的劳动也不让学生做。我们现在的确有相当部分的高中学生连如何下面条都不会。不劳动的趋势越演越烈。有识人士开始担心长期的不劳动会导致人种的逐步退化。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案之一是我们的教育必须把教授知识和劳动及体育锻炼有机地结合起来。在学校就应该建立劳动基地,锻炼学生的劳动能力,并培养出其对劳动的兴趣和崇尚。劳动和体育竞技不仅锻炼情操,还强健身体和心智。

4高尚(仁礼)的人具有优秀的个人与文化素质

高尚的人还应具有良好的个人品格和文化素质。一些学生以自己的眼前利益为出发点,不考虑他人和社会的利弊。对于我们中华民族悠久的比如谦虚、礼貌等优良传统完全置之一边。教育和培养学生全方面的文化素质,包括对历史、文化、音乐、美术、生活常识的更多一些的了解和喜爱等,尤其是那些超越了“应试”的内容。最近发生的由权威的中国的学术机构翻译和审核的欧美和俄国的几本大著翻译出了一个非常著名的中国近代人物“常申凯”先生(指蒋介石,英文名Chiang Kai-shek),如果翻译者不确信,至少可以网络上轻松查找一下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而这个“常申凯先生”的翻译经过了许多权威的手。也许我们今后的教育应让学生跳出“应试”的范畴,从而避免类同“常申凯”和“陪京大学(Peking University)”之类的问题的发生。

教育是以传授知识为途径,潜移默化地培养学生的人文精神和科学精神。当前我们提倡培养创新性人才,而创新性人才在我们应该充分认识到教育的本质是什么,改变目前的应试教育观已是刻不容缓了。将另行撰文讨论。具体的计算机和软件工程教育或程序设计应当如何做的更好成为了一个微观层面的问题,当然也是要认真解决的问题。但也许我们还应当研究一个更宏观的问题:如何培养出一大批有创新和创造能力的计算机领域的研究人员和程序员,以开发出具有自主知识产权并得到市场广泛支持的系统软件。

最后我想引用我国教育先行者陶行知先生的一句话来总结本文的观点: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现在已经到了我们的教育应当归真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