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面对那个幼小的胴体

好　光

我是一个心理疾病患者，无论你鄙视我，还是唾弃我，请容许我将自己丑陋的故事讲出来，因为只有讲给陌生人听，我才不会抑郁而死。

1

童年，每当父母吵架，而我又没有晚饭吃时，邻居阿静就会悄悄塞给我一个馒头，我对她充满了由衷的感激，并逐渐喜爱上她。时光像欢快的流水一样哗哗流过，很快我们一同升入寄宿初中，十六岁的男孩子情窦初开，正当我寻找机会准备向阿静表达爱慕之情时，阿静出事了。

那是一个残阳如血的黄昏，阿静惊慌失措的把我约到学校后门外，刚一到那里，她就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我从她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惊讶获知，她被强暴了，那个男人正是平时道貌岸然的数学老师。我怒火冲天，拔脚就要去找他一拼死活，阿静拉住了我，哭啼着说，不要，他说了，如果我告诉别人，就让我全家不得好死。

一个女孩子被人强暴，确实是个丑闻，冷静下来，我将浑身颤抖的阿静拥在怀里。在此之前，我曾无数次幻想着在一个花好月圆的晚上，在学校树丛的掩映下，我拥抱着阿静，亲吻她清甜的嘴唇，而她娇羞无比。可是现在，我喜欢的女孩却被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玷污了，我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着，却不得不在阿静的强力劝阻下无奈熄灭。

那种疼痛，无异于用刀子捅我的心脏。

在那次纯洁的拥抱后，过了两个月，阿静自杀了，关于她的谣言像风暴一样席卷了整个校园，她被不知名男人强暴致孕。从未有过的挫折感如黑夜一般将我笼罩，我夜不能寐，总是想起年幼的阿静，将一个还散发着热气的馒头塞在我的手里，然后转身就跑，她的白裙子随着风摆动起来，像一朵纯洁无瑕的白莲花。

阿静死后，我变了，变得古怪起来，面对成人世界，我总是莫名恐慌，总是想回到童年去，那个有着阿静的童年。

2

成年以后，迫于各方面压力，我和一个并不爱的女人结了婚，刚结婚时，我一直拒绝行夫妻之事，后来每当我痛苦的勉强进入妻子的身体时，眼前总是浮现出阿静被强暴的镜头，那镜头折磨得我几乎发疯，每一次，都是草率收兵。在妻子的强烈要求下，我去男科诊治，结果竟是“心因性印”，也就是因为心理原因导致的勃起困难，后来我几乎阳痿了。

婚后半年，表面看起来贤淑的妻子再也忍受不了我这个床上的废物，她出轨了。在我出差提前归来时，她被我逮到和一个陌生男人赤裸纠缠，她用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姿势在男人身下疯狂扭动着，嘴里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尖叫。男人的两只大手狠狠的揉搓着她的乳房，身子像弓一样绷得紧紧的上下伏动。

我彻底崩溃了。很快我们就办了离婚手续，没有任何纠葛。自那以后，面对任何一个成年女人，我都像看见魔鬼一样惟恐避之不及，我总是不怀好意的猜测着那些妖娆美丽的女人，在男人的身下是否同样疯狂，下流。而日复一日，在我脑海里愈加清晰的，依然是纯洁如一朵白莲花的阿静。

只有幼年的阿静才是干净的，只有她。我想念她，想得我在黑暗里流下泪来。

在这样的状态下，又过了几年。周围的人看我的眼神愈加奇怪，像看一个怪物一样，母亲泪水涟涟的求我，再找个女人结婚吧，别让邻居戳脊梁骨，说我们家要断子绝孙。

母亲的鬓角已经有了很多白发，她的泪水让我心软了，我答应了她去相亲，我想，或许我还有恢复男人雄风的可能。

女人叫乔玉，她的身边站着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大约12岁左右，乔玉说，小雪是她几天前从街上捡来的，看她可怜，又是个哑巴，就收留了她。她说她想尽快结婚，但条件是必须带着小雪嫁给我，她说，小雪太可怜了，她不能眼看着她流落在街头。

我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动了，我答应了乔玉，表面上看是为了了却父母的心愿，实际上只有我知道，是小雪那楚楚动人的样子打动了我。那天的小雪穿着和童年的阿静相仿的白色棉布裙，夏天的风吹过来，掀起了她的裙脚，我的心就莫名慌乱起来。她让我想起了死去的阿静。

我们以最快的速度结婚，婚礼当晚，乔玉按照我们事先的约定，和我分房睡了，这正中我的下怀，我病态的心理和生理使我无法面对她的身体，我甚至有点感谢乔玉，并私底下猜测，或许乔玉是个性冷淡，抑或石女，谁知道呢，在百般猜测中，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3

每周的七天里，总有三个晚上，乔玉会打扮妖娆的出去并彻夜不归。当防盗门在她身后关上的时候，整个房间里就剩下了我和小雪两个人。

我竭力控制自己不去将小雪和阿静做比较，看电视的时候，小雪安静的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我为她削苹果，递给她各种零食，她的眼睫毛像两道黑天鹅绒的扇子似的，忽闪忽闪的眨动着。有时候，当她趴在我怀里嬉闹时，我竟然感到自己的下体破天荒的胀硬起来，我暗自惊喜。多次以后，我发觉，只要一接触到小雪，我就可以勃起。我暗地感激小雪，是她撩拨起了我男人的本能，但我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对她有非分之想。为此，我常常躲在卫生间里，狠狠的掐，拧自己的身体，剧烈的疼痛之后，再看到小雪，我觉得自己仿佛已经犯了罪。

乔玉又出去的晚上，洗完澡，我自顾自的在自己房间换衣服，回头时，忽然看到小雪正倚着门框死死的盯着我看，我正裸着上身，身上的肌肉完全暴露在小雪的面前，在小雪的注视下，我感到了一丝不自在。

小雪用手比划着告诉我，她要洗澡。等我放好了洗澡水，小雪已经脱掉衣服，像一条温润的小鱼一样走进浴室，滑进我为她准备好的水里。我一边帮她洗澡，一边竭力控制着心里龌龊的想法，小雪是个无辜的天使，我绝不能亵渎她，可是，当我的手指在她幼嫩的皮肤上掠过时，身体里潜在的欲望突然似冲破云霄的焰火，呼啦啦的一路蔓延至我的全身，我那要命的男性雄风昂扬起来急切的想要寻找一个宣泄的出口。

我扔下洗到一半的小雪，跑进卧室，扬起手狠狠的掌掴了自己。

为了不让自己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我打算试着接近乔玉，试图通过正常的男女之爱充盈我的生活，从而忘掉那个内心的魔鬼。是的，看到这里，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了，因为少年经历了阿静的死亡，成年经历了妻子的背叛，我的性格已经严重扭曲了，说出来你一定会吐我一身，对，我患上了恋童癖，多么可怕的字眼，虽然尚未犯过罪，但我知道。自己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

乔玉在家的那几天晚上，我总会提前换掉花瓶里的花，早早做完家务，并仔细的清洁身体，可是当我满怀渴望的坐在她身边时，她却甩下我一扭身进了卧室睡觉。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希望她能挽救我。所以我唐突的走进了她的房间，但事情的发展并不美好，面对我的请求，乔玉很直白的拒绝了我，她平静的告诉我，这只是一场互助婚姻，她需要一个婚姻的幌子，来帮她逃离世俗的偏见。

我很难堪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彻夜无眠。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占据乔玉

内心的，是怎样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4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花重金雇佣的私家侦探在钱的驱使下，很快拿来了我想要的东西。

乔玉带小雪出去了，我飞快的将录像机打开，随着画面以四倍的速度快速切割，我看到的是两个女人在一起热烈亲吻的镜头。没错，那个我至今未动过一根手指头的乔玉，在和一个极其媚惑的短发女子互相抚摸，亲吻，她将头埋在那个女人的双乳间，深情万分。稍顷，两个女人开始了更为摄人心魂的挑逗，她们像两条柔软的美女蛇，极其契合的像跳双人舞一般，紧密的缠在了一起，舌缠绕着舌，腿缠绕着腿，手在对方的身体上肆无忌惮。

没看到最后，我感觉自己的大腿根已经充盈了难以抑制的欲望，整个下身血脉贲张，我一边观赏着屏幕上的真人秀，一边用手攥住自己的下体快速的转动起来，当那种蓬勃的力量抵达顶点时，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快意，我在心里呐喊，乔玉，我一定要得到你!

第二天晚上，我在乔玉喝的水里下了迷药，药性发作时，我爬到了她的身上，平生第一次，我带着对一个女人的渴望，无比威猛且快速的冲进了她的身体，我疯狂的攻击着身下像喝醉酒一样迷迷糊糊的乔玉，不顾她柔弱的抵抗，一遍又一遍的，狠狠的，要了她。

那是一种濒临死亡的快感。

最后一次，当我沉浸在攀上欲望之巅的快感中，乔玉醒了，她奋力扬起手臂，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我从她的床上滚了下来，像一条落水狗一样。那个晚上，我全盘否定了所有成年女性，扭曲的心态狰狞着，霸占了我整个胸腔，心里蓄积了很久的罪恶抬起了头，我不想再挽救自己了，永远不了!

乔玉那晚打扮得异常漂亮，出门前，甚至没有看我一眼。我愈加的灰心。小雪乖的坐在我身边看电视，后来她困了，竟然趴在我的腿上睡着了。她的发梢隔着裤子拂着我的皮肤，让我心痒起来。我将沉睡的小雪抱到我那张寂寞的大床上，颤抖着双手褪下了她的裙子，当我褪下她的粉红色内裤时，我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那来自少女的体香，像夏夜里开放的夜来香一样，蛊惑了我的心脏。我贪婪的将鼻尖凑近她的隐秘花园，那里是我从来没有看见过的洁净。我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花蕊，那稚嫩的新鲜，像若有若无的风一般，不着痕迹的吹入我的体内，我的体内刹时奔涌起一股细细的暖流，暖暖的，覆盖了我所有的前世今生。

我像虔诚的门徒朝圣一样俯首膜拜，那一刻，我泪流满面。

而当我趴在她娇小的身子上，用嘴亲吻她的花园时，小雪醒了，她迷茫的看着我，嘴里发出咿呀的叫喊，我安抚她说，乖，小雪乖，我们在玩一个游戏。但是，当小雪抬头看到我昂扬的下体时，她惊声尖叫了起来。

那一晚失败了。

5

终于又有了机会，这一次，我事先给小雪服用了迷药，颤抖着欣赏完她几近完美的胴体，当欲望完全得不到控制的时候，我狠下心来，不管不顾的进入了她小小的身体。

我沉浸在那说不出的欢愉中，我的眼前一会是小雪，一会又是童年时的阿静，她乖顺的躺在我的身下，对我说，其实我也喜欢你，可是，没有机会了。阿静幽怨的眼神像凋零的花瓣一样让我伤感，我在臆想里亲吻她含泪的眼睛，娇弱的未曾发育的乳房，在夹杂着痛苦的欢乐中，我抵达了高潮。

我的眼泪滴下来，落在无辜的小雪身上。这时，房间门突然打开，是乔玉回来了，她愤怒的扯住我，你这个变态，你这个恶魔，我要告你对幼女实施性侵害!

我跪着企求她原谅，但她死活不同意。辗转一个晚上的失眠，我终于下定决心掩盖这个秘密。第二天天未亮，我找到汽修站的师傅，花大价钱对乔玉的车子做了手脚，刹车系统不着痕迹的破坏，结果乔玉在义愤填膺的去告发我的路途上，因为一路高速行驶，毫无预兆的撞上了路边的护栏，抢救过来的乔玉成了不能说话，也不能动的植物人。

这次车祸让我终于警醒，我将小雪送到了一对急切渴望孩子的夫妇手中，盼望她能忘掉我带给她的这场噩梦。剩下的日子里，我将守着病床上的乔玉聊度残生，以此来赎回我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恶。

每一个残阳如血的黄昏，我坐在乔玉的床前，握着她的手反复忏悔，只要她不醒，我就将一直囚禁在黑暗中。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