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 娅
他要看体育频道,我要看韩剧。为这件小事,性格倔强的我们竟吵了起来。气呼呼地对峙了半天,双方都有了悔意,但谁也不肯轻易认输。我蜷缩在床角眼圈泛红,越想越伤心。他依旧纹丝不动,视线只集中在电视画面上。我更气,丢给他一句:我走!然后跳下床,收拾行李。
未见他阻拦,我心里的委屈更重,就在深夜离家奔至同学处。隔日,他挨家逐户地电话搜索,同学在话筒这端替我打抱不平,转头让我安心多住几天,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他来次“下马威”。可没过两天,我就开始后悔,惦念他在家吃喝怎么办,衣服脏了谁收拾了所以就趁下午他上班的时候偷溜回去。
家里到处灰蒙蒙的一片,沙发和床单皱巴巴的,窗帘本来就准备洗的,现在更是积脏成多。我把它们丢进洗衣机,阳光挺好,很快晾干。重新装窗帘时,我忽听钥匙开门声,他提早下班了。
我才不要给他看到自己厚脸皮跑回来,赶紧藏到窗帘后面,窗帘在风的吹拂下飘动荡漾,记忆仿佛阳光的碎片,打进眼睛,金光闪闪地被折射成许多道光芒,而每一道光芒都是我们,过去我总喜欢和他在这里玩捉迷藏,喜欢他大笑着搂自己入怀,然后狠狠地吻下来。如今。有多久没再玩那个游戏了?我觉得有股欲望正蛰伏在自己体内,呼之即出。
我捏住鼻子,发出含糊不清的“另类”呼唤,喵……喵……
房间立刻安静了,他关掉电视,在四处寻觅。可他也太笨了,分明听到我的声音,却迟迟不往窗帘方向走。久未见寻觅的脚步和人影,我有点疑惑地从帘后探头,左望右看间。突然被角落里的他蹦出来“袭击”个正着。
他搂紧我,说:老婆,你不生气就万岁了。
我佯作怒火没消状,推搡他。越推越紧,两人于是一起嬉闹起来,我沉浸在过往的甜蜜中,想象自己目光一定满溢纯真。
他在此番诱惑面前,无法收控定力地吻我,缓缓吸吮我的嘴唇,并伸进口腔靠舌尖挑逗搅动我的丁香舌,我恍惚酥软,顺水推舟般依附在他怀里切切迎合,他细心舔舔我牙龈和贝齿,我仿佛中魔法了无法动弹不得言语,仅仅燕喃式发出嗯嗯话语。
他的手迅速自我肩膀滑向腰部、臀部,再转向上移过前揉捏我小巧挺立的双乳,纵然纵然他只是蜻蜒点水地触摸,也像火柴点燃香烟令我一阵躁动。我闭目索性享受抚摸的欢愉,迅疾间,他的手和唇动作变得大力,缠绵姿势向更深处滑去。
我指了指床,提示他抱我上去。
他别出心裁地使劲扯掉窗帘,席地当床,再抱紧我齐滚到帘布上。我无意触及他硬涨的器官,半晌羞涩,他则坏笑道“姑娘,你撩拨了我的危险地带,即将爆炸。”
我乐,挑衅一样地多摸了几下。
可他没给我继续挑逗的机会,我已经把他的身体腾地点燃了。他不想再死撑下去了,积极地扑压向我,我则早有准备地仰起脸迎接他,眼如春水,带笑含羞,全是为他而预谋的香艳旖旎。
窗帘贴紧包裹我们的裸身,肉体与肉体合二为一。他把我抱在怀里,紧扣我十指,用翻江倒海的流转狂乱满足我,我似昙花绽放淋漓。血液汹涌奔流至最高巅峰。他说我的小可爱,我的女神,我的一帘幽梦……他的呓语落到我的皮肤上,像晶莹的雨珠落在我身上。
那片刻的惬意让我慵懒,虽然欢戏结束,我仍赖依在他身上。暗地里却为自己这个预谋喝彩偷笑。他察觉了,捏着我的鼻子说:姑娘,为什么笑?
我红了脸,不肯答。他说:不说,那就再来一次暴风雨。
我柔软的身体在他的爱抚下,又变得湿濡,纤纤的骨头里浸满温情。娇羞的花儿,再一次开至鼎盛……
等我醒了,他已经做好晚餐,站在我跟前喊我洗脸吃饭庆祝,庆祝这场冷战终于在情色气氛里和平收场。席中,他举杯郑重其事地道歉,下次一定多理解多哄我,不让我再负气逃跑,这个家需要我,他也离不开我。
原来他一直不曾停止过对我的牵挂,原来他一直在乎我。我呆呆看着他,想说什么却又打住了,只是笑了笑,真心幸福的笑。
吃一口他夹的菜,美味可口。我们相视而笑,他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专注地盯牢我,憋了好久,蹦出他的建议“那咱们,能不能多玩几回一帘幽梦?”
瞧他的色相,我忍俊不禁,答他:当然。
一场亲密爱人之间的游戏,除了我们自己,没有人知道,何尝不可々某种意义上来说,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温存不就是一种游戏吗?日益脱离了繁衍意义的性爱就该是更纯粹的快乐,而我们,都是贪玩的孩子。洞悉了这样的道理,我们的性爱方式更加丰富,有趣的新鲜的都想尝试。性爱在我们的世界再也不是单调的活塞运动,而是一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成人游戏,其中的快乐,只有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