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中凯
经济形势好吗?我们的社会繁荣吗?回答这些问题,似乎非常困难。首先要搜寻大量的数据,比如GDP、PPI、CPI一类的东西;其次,这些数据对非专业人员,也确实太难懂了,更何况,数据还未必准确呢。
有没有更简单易行的方法来判断经济大势?
当然有,其实只需要看看周围的女人就行了。事实上,不少学者都把目光投向女人,把女人看做一种敏感的经济温度测量仪。
《花花公子》看经济
拿到一本《花花公子》,一般人会看看其中的裸体女孩儿,或者笑话一类的东西,要是有心,也能学到一些性知识。不过,在学者的眼里,《花花公子》的功能却远远不止这些。
《花花公子》有一个英文名为“Playmate”的特色栏目,翻译成中文,可以叫做“玩伴”。每年年底,都会由读者选出其中的佼佼者,成为“年度玩伴”。
美国学者佩蒂庄和庄格伯格分析的正是被男人们选出来的“年度玩伴”。他们翻阅了从1960年到2000年40年间的“年度玩伴”女郎,发现了这样一个现象:在不同的经济条件下,人们认为一个女孩儿是否吸引人的标准并不相同。
佩蒂庄和庄格伯格的发现被称为“环境安全假说”。就是说,在经济条件不太好的时候,男人们倾向于选择那些更具有劳动能力的女人,认为她们有吸引力。所以,年龄偏大、个子高大、体重较重、没有玲珑曲线的女人更受到青睐;如果在经济的繁荣时期,则恰恰相反,男性会选择那些生育能力更强的女性,这些女性往往年轻、娇小、体重轻,有姣好的身材。
按照佩蒂庄和庄格伯格的分析方法,伊利诺伊州大学的格里高利·韦伯斯特教授也做了类似的研究,同样支持“环境安全假说”。比如,在1960年的时候,“年度玩伴”的腰臀比为0.57,这种女性,拥有非常玲珑的曲线。而2007年的“年度玩伴”腰臀比就急剧增加了,变成了0.77,这恐怕和当时的次贷风险有关联了。
格里高利还进一步完善了假说,他认为不仅仅体型,即使脸蛋也能反映经济形势。在经济比较困难的时候,小眼睛,瘦脸颊、厚下巴的女人有吸引力,而在经济形势好的情况下,娃娃脸的女人更吃香,比如大眼睛、尖下巴、丰满一点儿的脸部等。
口红的变化
看《花花公子》了解经济大势,似乎是非常惬意的一件事情。不过,要是想发现一个不同于佩蒂庄和格里高利的理论,就不那么容易了。要知道,这两个人的报告中可是有大量的数据和公式,要建立经济形势和女人身材、面孔之间的相关模型,得有些学术根底才行。
不过,还是有人能够发现新的方法。
2008年“五一”那天,《纽约时报》采访到这样一个例子:古典音乐作曲公司33岁的销售经理贝斯蒂,来到曼哈顿逛商场的时候,看上了一件标价为280美元的衣服,贝斯蒂认为价钱过高,在次贷危机阴影下不敢乱花钱,所以放弃了。不过,她还想更好地装扮自己,只好买了一支40美元的口红。
《纽约时报》举这个例子,是为了说明一个理论:口红理论。这个理论由商人莱昂纳多·劳德提出。他认为,经济形势较差的时候,女人更愿意买口红。所以,当“9·11事件”后,美国经济受到损害时,口红销量却出现了飙升。
《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还专门发表了一篇文章《如何像格林斯潘一样预测经济趋势》,文章说,唇膏销量是经济健康程度的一个敏锐的衡量尺度,有的人开玩笑,把它们说成是雅诗兰黛主要经济指标。唇膏、唇线笔和唇彩的销量是反周期的,因为女人们在经济低迷时期选择买唇彩之类的便宜东西来振作自己,而不是花500美元买名牌鞋。当经济最不景气的时候,唇膏类产品的销量是最好的。
口红的销量了解起来还不是那么容易,除非你是百货公司老总,或者内衣公司的管理者。当然,还有更简单的测量方法,如头发长短以及裙边的长度。
头发、裙边隐藏的奥秘
1920年,宾夕法尼亚州大学的经济学家乔治·泰勒就提出了一个观点:经济增长时,女人会穿短裙,因为要炫耀里面的丝袜;而当经济不景气时,女人买不起丝袜,只好把裙边放长。在20世纪20年代到60年代间,这一类理论多次得到了证实。不过,随着丝袜购买起来不那么困难,似乎裙边理论也不那么准确了。
日本人提出了头发的理论。花王公司调查了过去20年来东京和大阪街道上的女性头发,发现了这样一个现象:20世纪90年代初期经济泡沫破灭之前,20来岁年轻女性留过肩长发的达六成,但经济低迷期后,短发成为主流。自2002年日本经济开始复苏和扩张后,长头发再度获得日本女性青睐。
从女人看经济,很香艳,也很惬意。有意思的是,这种生活化的、香艳的经济指标,尽管带有明显的局限性,未必能准确预测全局经济,却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有时甚至能让你的生意更顺利。
比如,前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在早年当顾问的时候,需要了解市场和经济的景气程度,就专门把纸箱的使用量当成经济的景气标准。他认为纸箱的主要功能是包装各式各样的商品,若纸箱的需求增加,经济活动也是有活力的。
其实,除了和女人相关的标准之外,攀登富士山的人群、纯种狗和纯种狗主人的数量、赴海外度假的人数、悲剧喜剧和恐怖片的流行程度、票房收入等,都被人们看做是衡量经济形势的标准。
敏锐的直觉,有的时候也不亚于几十页的枯燥数据。
(吴清贵摘自《翻阅日历·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