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雨佳
世界,并不会因我们的成长而变得更加透明。
矛盾,是人生对智慧开的玩笑。
傲与卑
我笃信儒家的中庸之道,可往往走向极端。
有人说,天才往往有自卑情绪,于是我窃喜,好像我马上就会成为天才一样。尽管这样的窃喜毫无意义,但我依然相信:自卑,至少不会安于现状,于是不断攀爬。
只是,我往往走向另一个极端。
曾经幻想回到古代做一名剑客,一身素衣,佩一把绝世好剑,然后在猎猎的寒风中独自穿行,笑傲江湖。
虽然我最终没能做成这样的侠士,但我愿有一身侠骨,就算空有侠士们的傲气也好。
也许,傲与卑就像太极的阳与阴,在某个时候,终会融为一体。
悲与乐
悲哀或快乐,孰为生命的原色?
王小波说,假如人生活在无力改变的痛苦之中,就会转而爱上这种痛苦,把它视为一种快乐,以便使自己好过一些。
就像我们日升月沉的生活,作业、考试以及背后的失意、疲惫、压抑、忧虑和对未来的怅惘,久而久之,心中的朱砂痣,变成了帐子上的蚊子血。只是这蚊子血已像红玫瑰一样,不知不觉蛊惑了你的灵魂,盛开在你的生命里。然后你尽情欣赏把玩并快乐着。冰心说,有泪可落,却不悲凉。
忧伤也可以是一种美,美到极致即是忧伤。这并非故作姿态,忧伤本就是生命的本色之一。
逝与今
对过去的恋恋不舍,对曾经的深情怀恋,是人们最坚韧也最温柔的情愫。
我总是相信那些记忆还活着。那些古老的青石板路,那些开了又合的木门,那些我凝望过的飞鸟与行人,他们或多或少带着我记忆的信息,隐进某个不知名的宇宙——那儿,安静地生活着我们的过往。
或者像《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里托马斯心中的永恒轮回:假设在宇宙中存在着这样一个星球,在那里人第二次来到世上,同时还记得以前在地球上的人生和在尘世间的所有经历。也许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星球,在那里人类可以不断地重生……
一天,老师说:“现在也会变成过去的。”
顿时,我像感悟到了什么,朝周围看了看,因为他们都是“过去”,他们终会在某一天飞逝进那个不知名的宇宙。河流流走了,我们再也不能第二次踏进,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珍惜流过的点滴。
生活在当下。
在褪去孩提时的童真与稚气之后,在悟得世界的和谐与安宁之前,人总是处于矛盾之中,矛与盾在不断冲撞磨合后沉淀为生命的重量,熔铸为内心的定力。
马克思说,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决定着社会制度的变化。
那么,人生的“矛盾”,是否是决定生命变化的力量呢?
(指导教师何文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