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回声

2009-04-29 00:44
散文诗 2009年5期
关键词:静静青草草坪

高 力

村庄上空的云

谁比蓝天更广阔,谁比云朵更纯洁,谁就真正回到了村庄,谁就离自己最近。

村庄上空的云,村庄的一件衣裳。它轻飘、恬淡、静默。变换着各种姿态,混合着四季的心绪,应和着高山流水的歌谣。

梦,在自己的梦中。云朵慢下来,时光慢下来,慢到没有任何的声响,慢到河水倒流……是黑是白,恍惚中。

幸福只抵达河流表面

始终相信,沿着河流就能找到幸福。始终相信,阳光照射到哪里,哪里就有幸福。

回忆提前进入夕阳的河岸,过去的水草慢慢被河水所淹没,我站在河流的对岸遥望对岸,一条河流的宽度是二十一年的距离。我的童年,我大半个青春就浸泡在河水里面,无论什么时候捞起,无论以什么方式捞起,都是湿漉漉的。

河流更像是一帧适合怀旧的底片,我在其中看到短暂,看到分离,继而是疼痛,继而是更加漫长的黑夜和死亡的恐惧,无论我看到什么,都清澈见底。

所以,我祈祷幸福,我决定放弃那些被雨水打湿的时光和迎面而来的虚幻!

石头说出河流的秘密

作为诗歌最爆满的意象,作为河流内心最坚硬的部分,作为千万年的预言,从没有引起过注意和警醒,只有长久的反思,折射出冰冷的光。

选择漂泊,选择沉淀,以水作为飞翔之翼,以水作为灵魂之杯,为水而生,为水而亡,惟有漂流是生命最好的形式。

无法折断的河流,无法抵达的石头,无法预知的疼痛,无法接近的缄默。

苍凉中,一条河明明灭灭地流过,秘密渗入凹凹凸凸的石头。

在城市静静呼吸

整个城市在逐渐远离自然,整个城市在逐渐远离自己,整个城市在逐渐远离我。

欢快的夜游,狂躁的音乐,纷乱的舌头,倾轧的灵魂,它们随遇而安地漂浮,它们进入他人比进入自己容易。

在这里,醒来,要比入睡花更多的时间。

在这里,要生存就要获得足够的罪恶。死亡却没有足够的爱。

找一块草坪躺下

所有的过去都一无所有,所有的经历都形同虚设,在这个时候,只想找一块草坪悠闲地躺下,最好闭上双眼,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让青草体内的叶绿素一点一滴清润自己,让阳光一丝一毫进入自己,让蝴蝶在我体内自由地飞来飞去。最后静静睡去,做一个青草染绿的梦,并在梦中梦到我的村庄,梦到我的牛羊和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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