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近三十年来美学研究的反思
有些学者认为,中国近三十年来的美学研究在提高人文素质、建设精神文明、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方面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和实践价值;特别是其对审美主体性、审美价值独立性的确立和存在论美学观的强调。对美育理论和美育事业的发展给予了强力推动。也有些学者认为,中国近三十年的美学研究并未获得正确的方向感:越来越走向西方,远离传统;而前面那个是否是真正的“西方”,也越来越让人疑虑不安。出路是退回传统,恢复历史感,背靠传统再面向西方;通过中西比较描述出纯粹的中国美学语境。解决纯粹的中国美学问题,先作出某些美学个案来。
有些学者认为,审美主义思潮贯穿了整个z0世纪中国的美学研究。而新时期以来的审美主义思潮总的来讲是从康德开始又回到康德,但具体来说又经历了李泽厚等人的启蒙现代性古典审美主义浏晓波等人的个人主体论的非理性主义审美主义和消费主义的后现代审美文化等三个阶段;也有些学者认为。中国当代审美主义文艺思潮经历了以审美为文艺最高的和唯一的本质的纯审美主义、以审美低俗化甚至庸俗化为特征的俗审美主义和以审美的泛化为特征的具有大众文化性质的泛审美主义三种形态。
有些学者认为,以传统文艺为对象的经典美学、以审美日常化为对象的快感美学和体现主流意识形态的政治美学,理应相互制约、相互促进。但在目前消费主义思潮盛行的时代语境下,经典美学话语喑哑,政治美学话语缺席,唯快感美学话语借商业资本的强力支持而大行其道,“感性学”正在滑向“肉身学”;也有些学者反对这种划分中所体现的精英立场,认为当下的美学包括批判美学、商品美学和超越美学三种形态,都应辩证地分析它们各自的解放意义和负面影响。
有些学者认为,当前中国的美学研究兴起了一股反理性思潮。这股思潮的兴起有一定的合理性,但也存在很大的盲目性。中国美学研究要真正取得大的发展,必须抛弃二元对立的思维方式,批判地继承中国的审美传统以回答中国自身的现实问题;有些学者认为,新时期的美学研究在长时间的“西方语境”挤压下渐渐催生了“中国意识”,但当下尚缺乏明确的“当代意识”,而西方审美现代性理论中以“现在—当下”为关注点、以“短暂与永恒的辩证法”对待“过去—传统”和“未来”的新型的时间观念,正好可以成为解决这一问题的一把钥匙。
有些学者认为,囿于传统的思维习惯,中国近三十年来的西方美学研究的重大理论缺失是忽视了分析美学的研究,实际上后者学术积累丰厚,新的学术生长点颇多;有些学者认为,百年中国美学的重大失误在于完全忽视了少数民族审美文化资源的清理与吸收,事实上后者资源丰富,理应成为中国美学的一种建构性力量;有些学者认为。中国当代美学理论的建构在方法论上存在着两大误区:一是将美学视为哲学的附庸,将哲学命题不经改造直接代入美学研究中;二是将美学视为科学的一种存在方式,企图用精确的科学的方法来研究美学。出路在于:恢复美学的人文学科本性,用人文的方法来建构美学理论。
对中国未来美学研究的展望
有些学者认为,构建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体系,理应成为中国未来的美学研究的重要价值取向和现实品格。并应以此为据批判地继承和发挥中外文化和美学理论的丰富资源;有些学者认为,中国未来的美学研究理应负载人类崇高的审美理想,引领人们抵达人生价值的理想境界,突出“艺根于道”,重塑当代的“风骨美学”;有些学者认为,城市审美文化空间的塑造、日常生活的审美化现象的合理评判等理应成为研究的重点课题。也有些学者认为,未来中国的美学研究应以人与自然、社会和人自身的全面和谐为建构目标。以深切的审美体验为基础,专注人的生命与生存,以养生保健为主要途径大力开展美育建设;还有些学者认为。由于审美高峰的“刹那”可以移“未来”于“现在”,从而凭借“现在”内感时间使终极目的具体可感,因此可以从审美与时间的内在关联开掘现代性语境下美学的信仰维度。
有些学者认为,中国古代审美的民族传统和民族识别标志是内审美,这种内审美具有深厚的历史文化根源,对外在感官型审美有抑制和提升作用,具有提升人生境界、实现人格完善的功能,以及同时涵盖超验审美和经验审美的特点。中国未来的美学研究应当恢复内审美的优良传统;有些学者认为,关注超验的美是西方美学史上一个优良的传统,超验美的存在也是美学之谓美学的根本价值所在,这种超验的美在一个充分感官化和欲望化了的时代里是非常重要的。中国未来的美学研究应当关注超验的美;还有些学者认为,西方美学思想史上有亚里士多德、柏拉图两大传统。前者倡导经验性、外观性审美,后者倡导超验性、内省性审美。在近现代西方知识论、认识论哲学影响下,亚里士多德传统占有明显优势,但柏拉图传统也从未终止。未来中国的美学研究应当在马克思主义实践美学的基础上融合这两大传统,并通过与中国传统美学思想对话实现美学的民族化。
有些学者认为,新世纪的中国美学已进入了一个可以自主创新的时代,为此必须抓住三大关键:走出观念,面对当代大众的审美实际;以中华审美的特殊性材料研究人类审美的普遍性问题;在自主性实证研究的基础上提炼自主性理论。有些学者认为,百年中国美学发展史的经验教训告诉我们,未来的美学研究应以整体论哲学代替主客二分的科学认识论作为哲学基础,以文化作为美学理论建构的本体,以本民族文化为根基,批判地继承古代和西方的思想资源,重构中国美学理论体系。也有些学者认为,发端处深受日本美学影响的中国美学研究近年来经历了从“美学”回归到“感性学”的过程,但未来的美学研究应当借鉴现代超越论哲学的观念而走向“超越论的感性论”;还有学者认为,未来美学理论建构不应再追求大一统的宏大叙事,而应结合具体语境中人的活动解构的变化,针对具体的审美现象,探寻特定的与之相应的理论途径和研究方法。
主要参考文章:
①周计武:《社会转型时期的美学研完》,载《学海》,2008(4);②何志钧:《新时期审美主义思潮评析》,载《内蒙古社会科学》,2008(4);③薛富兴:《中国美学深化的三个问题》,载《贵州社会科学》,2008(3);④寇鹏程:《反理性思潮与中国当代美学的现代性》,载《文学评论》,2008(2);⑤杨光:《审美现代性的时间意识——兼论转型期中国美学研究的当代意识问题》,载《思想战线》,2008(5);⑥张节末:《没有历史感就没有方向感——三十年来中国美学研究的教训及其解决方案》,载《社会科学辑刊》,2008(5);⑦王建疆、阎国忠、王元骧:《中西审美传统与当代现实吁求》(专题讨论),载《学术月刊》,2008(5);⑧王琢:《美学向感性论的转向》,载《哲学动态》,2008(8);⑨聂振斌:《美学理论重构之我见》,载《社会科学辑刊》,2008(5);⑩范秀娟:《少数民族审美文化资源与当代中国
美学的建构》,载《南方文坛》,2008(3);⑤马大康、巫明川:《人类活动相互作用的视野中的审美——论转型期美学理论建构》,载《文艺研究》,2008(11)。
对马克思主义美学研究的总结与反思
有些学者认为,个人的全面发展和完整存在是马克思学说发生的原动力、整体的出发点和本体论根据,马克思的美学是在实践哲学的基础上,对德国浪漫派美学以人为本的整体性原则与黑格尔的辩证发展的有机整体观的融合与改造;有些学者认为,马克思的美学思想是西方美学发展整体的有机组成部分,没有理由将前者排除在后者之外,更不能将两者对立起来。唯有将马克思主义美学纳入西方美学发展整体中才能准确把握其实质和西方乃至人类美学的真实面貌,并确定它在其中的独特地位和作用;有些学者认为,马克思主义美学既是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关于审美、文学、艺术的论述及其所体现的思想,又是后人在一定社会背景下根据一定的知识框架对于马克思主义美学的理解和重建。后者应重视两个问题:一是超越传统视域,将其视为一个由问题、准问题构成的“问题系”。拓展其对象与领域;二是达到理解的创造性,即当代视阈与马克思的视界融合。这不仅需要以当代问题与马克思本人的美学问题、准问题和问题系对接,还需要勘察马克思考察问题的方法论及其现代转换的可能性,以及应用现代学术包括美学的方法对马克思的美学问题进行新的透视的可能性。
有些学者认为。中国的马克思主义美学是20世纪五六十年代随着苏联实践派美学的引入而产生和发展起来的。马克思主义美学将实践观点引入了美学研究,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新的理论基点和思维方式,打开了看待美学问题的一个全新的视界。审美心理学、审美文化学研究必须以实践论美学为基础并与之结合,这种综合研究就是我国马克思主义美学建设和发展之路;还有些学者认为,中国当代美学研究的基本态势是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美学、“超越”美学、消费美学三者的共生与发展,但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前者显得更为切实和重要。在市场经济条件下,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美学需要对美和艺术发生的变化进行全面的分析思考。这实质上是马克思主义美学发展史上一次新的飞跃;有些学者认为,自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从哲学、美学、文化、意识形态等方面研究马克思主义已成为西方学术的一股潮流,马克思主义文化研究思潮的影响波及西方整个社会科学领域。西方马克思主义者的学术研究具有较强的现实感和问题意识,表现在美学研究上就是关注审美话语的现代性意义和历史衍变,及其历史与现实意义等。
有些学者则认为,中国马克思主义美学并非马克思主义美学理论的中国化,而是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与中国的审美经验和艺术实践相结合的产物,它是中国现代化和社会主义革命的一部分,其审美合理性是与政治正确性紧密相连的,它在理论模式上体现为中国式审美意识形态:即跨越审美现代性而将审美价值与社会生活诸种其他价值割裂开来的美学范式,把文学艺术作为社会对立面和批判力量的存在方式转化成为社会变革服务的上层建筑力量。也有些学者认为,20世纪中国马克思主义美学的发展历程体现了从广义功利主义向狭义功利主义演变的特点,从而给自身带有了比较明显的局限性;还有些学者认为,马克思主义美学的创始人十分重视从美学的角度对现代性的积极作用和消极影响作出辩证的分析、思考,而国内的马克思主义研究界,对从现代性视野审视马克思主义美学重视不够。
主要参考文章:
①刘纲纪:《我的马克思主义美学观》,载《湖北大学学报》,2008(1);②聂运伟:《美学与马克思学说的总体结构》,载《湖北大学学报》,2008(1);③王元骧:《论马克思主义美学在我国当代的演变》,载《湖北大学学报》,2008(2);④刘康:《现代性、现实感与问题意识——西方当代马克思主义与美学研究的一点思考》,载《湖北大学学报》,2008(2);⑤汪正龙:《关于马克思主义美学理解与重建的方法论思考》,载《湖北大学学报》,2008(3);⑥周欣晨:《求索于文学与政治之间——“马克思主义美学与现代中国”国际学术研讨会综述》,载《甘肃社会科学》,2008(1);⑦俞兆平:《现代性视野中的马克思主义美学》,载《天津社会科学》,2008(2)。
(钟华)
(文艺学)
对三十年文艺学研究的总结
(一)三十年文论发展的轨迹
有的学者认为:近三十年文论发展的轨迹是从审美论到语言论再到文化论。也有学者认为,其轨迹是从认识论到审美论再到文化研究。另有学者认为,改革开放三十年,文艺理论经历了反思和恢复传统文学理论、在同西方现代文学理论和本国文论资源碰撞融会中设计文学理论新形态、具体构制和建设有中国特色文学理论新形态这样的“复苏”、“探索”、“建构”三个阶段。在与西方知识的比较中,有学者认为,三十年文艺学走过了返正一开放一深化的历程:返正是以回归现实主义为主题,纠正前此对于马克思主义的歪曲,开放即以西方理论建构各种文艺学。深化则是在全球化语境下面对当代文化现实与西方对话。
(二)三十年文论发展的成就及存在问题
对于三十年文艺学发展的成就,有学者概括为:展开了多元理论话语的学术视野,融会了西方现代理论批评的主要成果,吸纳了西方最激进的理论批评。女性主义理论和批评形成了气势,西方理论与中国当代文学批评有机融合;初步酝酿了中国本土理论。
也有学者认为,近三十年来,由于文艺学知识生产的外部环境、自身知识场域等原因,三十年来文艺学在学习西方、关注本土经验以及文论的创造性等方面存在着诸多问题,这些导致了当代中国文论失语症现象的出现。此外。如文艺学基础理论研究薄弱与滞后的状况也并未改变,而且未能很好地处理文学研究与文化研究的关系。
(三)三十年文艺学研究的特征
有学者认为,新时期我国文学理论的整体特征是在多元的背景下多样化地走上马克思主义文学理论中国化之途。另有学者认为。正是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为新时期文艺理论提供了观念变革的现实动因和思想创新的历史舞台,同时也正是新时期的历史本身以其时代性的烙印模塑了新时期文艺理论研究的开放性。这种开放性主要体现在向国外文艺理论、非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古代文论的优秀传统、蓬勃发展的鲜活文艺实践开放四个方面。开放为新时期文艺理论研究带来了新的生机和活力,使之具有了包容、综合、阔大的学术气象和时代风貌。
主要参考文章:
①童庆斌:《审美论—语言论—文化论:新时期三十年文论发展轨迹》,载《黑龙江社会科学》,2008(4);②王一川:《从启蒙思想者到素养教育者——改革开放三十年文艺理论的三次转向》,载《当代文坛》,2008(3);③汪正龙:《文艺学研究三十年》,载《文艺争鸣》。2008(11);④董学文;《近三十年我国
文学理论的“转型”问题》,载《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8(4);《新时期文学理论回顾与反思的几个问题——纪念改革开放三十年》,载《社会科学战线》,2008(9);⑤章辉:《西方知识与本土经验:中国文艺学三十年》,载《人文杂志》,2008(6);⑥陈晓明;《文艺的当代性:改革开放三十年理论与实战》,载《文艺研究》,2008(12);⑦代迅:《文明重心的东移与本土传统的复兴——新时期文学理论三十年回顾》,载《文艺评论》,200B(2);⑧谭好哲:《论新时期文艺理论的开放性特征》,载《理论学刊》,2008(8)。
当代的文论建构
有学者认为,有必要在审美论、语言论和文化论三元兼摄的“文化诗学”路径中,进一步推动文学理论的研究。有学者认为“现代性”是个多义的、模糊的、理解分歧的概念,反对以“现代性”为指导,及以“建设中国现代性文学理论”的口号,认为新时期应选择马克思主义作为文学理论研究的指导思想。这不但符合科学发展观,也同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历史使命相一致。
另有学者认为,中国知识界思想气象孱弱无力、缺乏刚健精神。中国的文艺学研究存在着思想的缺失和学术的萎缩。中国文艺学必须有思想。严肃的文艺学思想创造必须以中国为根基,以当下中国精神生活为轴心,必须坚持价值优先原则,唯此才能为重建中国的思想世界作出自己的贡献。
有些学者认为,当代中国文论构建上原创性不足之弊,反映着社会转型过程中话语转型的滞后现象。克服这一弊病,不能单靠“学习西方”或“回归传统”,而应致力于外来资源与本民族生活实践及思想文化传统的结合。具体说来,便是要立足当代,活用资源,让古今中外不同的话语系统走出各自的封界,面向当代中国人的生存状况与生命体验。开放其自身,进而引发彼此之间的思想碰撞与话语对释,以实现双向超越和综合创新。
在借鉴西学方面,有学者通过分析巴赫金理论对中国文论建构的影响如精神上的共鸣、学术观点的吸收、方法论上的借鉴,指出:文学理论与我们的现实密切相关,应重视民间文化的视野。理论建构不能脱离对文学作品的研读。有些学者认为,当代西方的文学理论强调历史叙述与文学叙述的类似,但走向极端,易导致抹杀历史与文学、事实与虚构的区别;我们应该重新思考现实、历史、再现、文学与历史的关系等重要的观念与范畴,逐步由极端走向新的、更合理的平衡。有些学者通过剖析崇高美学、生存美学、解构主义文论的特征认为,在建构中国当代文论的过程中,应该把握在精神生产和话语生产之中的必然性、偶然性和可能性的辩证统一,建构起多维主体发展论;把文论与日常生活的意识形态紧密结合起来,建构起精神生产和话语生产的审美意识形态论;在实践唯物主义的基础上把握文本意义的确定性与不确定性的辩证法,综合中国传统文论,建构一个有中国特色的话语实践的文本意义论。
在继承传统方面,有学者认为。对话是揭示和实现中国古代文论当代性意义的重要切入口。在对话的过程中。超越中西、古今文化二元对立的认识与评价模式,尊重产生于不同的历史时空的文论话语系统之间的文化差异性。强调平等性、包容性,以形成一个充满多种可能和多种张力的思想过程的理想之对话,对于中国古代文论当代性意义之生成,并且呈现为一个充分开放的系统,尤为重要。有些学者认为·要使中国古代文论从“失语症”中解脱出来,应首先承认中国文论较之西方诗学的异质性和话语独立性,避免“以西释中”或“以中注西”的倾向;其次,在“中国古代文论的现代转换”这个命题中进入“古今对话”的现代阐释性理论视域;再在“古今融会”的同时进行。中西化合”,以中国文论的话语规则为本,融和或化用西方的理论资源,最终达到中西跨文明对话语境下的“中国化”研究。有些学者针对“文论失语”与“古代文论的现代转换”,认为中国文论的现代实践为文论创新提供了人生体验与文学体验的感性基础,形成了中西交流与比较的基本思路,并取得了相当重要的理论实绩。从科学主义转向人文主义,能够根本改变对于中国现代文论的整体评价,为文论创新寻找到它的现代资源。
主要参考文章:
①董学文:《文学理论研究的指导思想问题》,或《文艺论衡》,2008(3)②程勇;《时代思想气象与文艺学研究问题》,载《文学评论》,2008(3);③陈伯海:《“原创性”自何而来——当代中国文论话语构建之我思》,载《文史哲》,2008(5);④童庆炳:《巴赫金与当代中田文学理论话语》,载《文艺争鸣》,2008(3;l⑤张隆溪:《记忆、历史、文学》,载《外国文学》,2008(1)⑥张弓:《崇高美学的文论与当代中国文论的建设》,载《西北师大学报》,2008(4)⑦张玉能、张弓:《解构主义文论与中国当代文论建设》,载《江西社会科学》,2008(9);⑧党圣元:《对话与中国古代文论当代性意义之生成》,载《社会科学辑刊》,2008(1);⑨曾顺庆、王超:《论中国古代文论的中国化道路——对“中国文学批评”学科史的反思》,载《中州学刊》,2008(2);⑩刘锋杰:《文论创新的“现代”资源——对中国现代人文主义文论的一种期望》,载《文艺理论研究》,2008(6)。
(虞蓉)
现代文学研究
(一)文学史观
有学者认为中国现代文学的学科还很年轻,还有巨大的开拓空间。其危机来自学科内部:学科研究的日益丰富与理论外壳之间的不相容性。中国现代古体诗词的研究、通俗文学的研究等领域取得了丰富的成果,可是现有文学史的框架不足以包容这些方面。也许,广义上的“俗”文学的思潮及其创作,理应占据文学史的大部分篇幅,而真正体现“五四”新文学的战斗精神和注重艺术形式革命的纯文学的传统,反倒是占据了小部分,属于比较尖端的核心的部分。
有学者认为,要从通俗文学史的角度,为构建多元共生的中国现代文学史做基础性的工作。不能从观念出发建构文学史。如果考虑到通俗文学,则以1892年出版的《海上花列传》为起点比较合适,文学史则提前了二十五年。在以“五四”为主的先锋文学和通俗文学之间的关系,过去错位地认为是敌我矛盾,其实在革新与继承,各有侧重,殊途同归。通俗不再是文学史中的另类,不再是陪客,而是主人中的一员。
有学者认为,进人21世纪,由于“以人为本”与“和谐社会”目标的提出,也由于社会时空、文学功能和美学趣味的巨大变化,教材型的现代中国文学史已经远远不能适应时代社会和文学发展的需要,急需建立一个更为公正、平等与合理的价值评估体系。这个评估体系是以人道主义为最高原则,以真善美为三个闪光点,其最大优势是具有普世性、超越性、公正性和人本性的功能特点。
(二)文学史研究方法
有学者指出,中国现代文学研究应该重视中国现代历史研究的互动,在中国现代,不仅是政治作用于文学,文学也以
自己的方式作用于历史。换言之。不仅历史在某种意义上创造了文学,文学也在一定意义上创造了历史。
有学者指出,现有的“大而全”的文学史忽略了文学发展和社会发展的不平衡,因而提出了把文学史当作文学故事来讲的设想:其基本讲述方法是一些重要自然时间点或时间段为“经”,以重要文学作品和作家活动、思潮、流派、社团及社会文化的历史性事件为“纬”,编织成一个接一个的“文学故事”。
有学者指出,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中存在着以黑格尔为代表的唯理主义的先验逻辑思路,其表现形式为先对命题以理论预设,再由此出发进行演绎推导,材料论证,其结果往往背离了历史的真实与作品的意图,产生了误读。认为中国的现代文学研究要恢复以培根为代表的经验主义实证归纳逻辑传统,强化以史实为证,纳入历史语境,从事实经验的考察中,综合分析得出相对真理性的判断。
有学者把晚清至今的中国文学分为两个时期,第一个时期从晚清至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称为中国现代I文学,第二时期从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至今。称为中国现代Ⅱ文学。前者致力于表现民族国家的现代性体验,后者致力于表现流动的现代性体验,认识这两者之间的断连带非常重要,“77”后作家的出场及朦胧诗、寻根小说、先锋小说等冲击,为现代文学Ⅱ的发生在文学创作对象、根基、形式等方面实现了突破,文学被影视等大众文化取代的事实对文学的影响不可低估:一方面容易滋生失落感,一方面意外获得自由探索与创造的契机。
(三)语言与现代文学关系研究
有学者认为,如果站在现代语言学的角度对“五四”白话文革命进行考辨,可以发现,出于对西方文明的向往,以象形文字为本位的汉语却走上了声音中心主义的道路,本质是要“去汉字化”,“白”成了语言的最高和唯一标准。语言的思想本体性、文学性被扼杀。甚至提出了“作诗如作文”“作文如说话”的几近荒谬的观点,将文章诗歌的语言降到说话的水平。就现代汉语的发展而言,应该重返字本位,开发现代汉语的诗性,正视口语、书面与诗歌三类语言的区别以及个性,提高新诗的语言水平。
有学者针对中国现代文学史书写把“语言”作为“剩余物”的状况,提出把“语言一文学汉语”作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书写关键词的主张,甚至认为应该从语言的角度来写一部中国现代文学史。因为从语言与文学、汉语与中国文学的关系看,二者具有同一性;黄人的《中国文学史》、胡适的《白话文学史》和司马长风的《中国新文学史》三部著作在处理语言与文学史关系时提供了可以借鉴的经验与可以避免的教训。
有学者认为瞿秋白关于中国文化革命的设计路线大体经过4"阶段或者说三个程序:文学革命—文腔革命—文字革命,他认为“五四”文学革命半途而废,尤其是造成了半文半白的五四白话文,因此要发动新的文化革命来打倒旧小说的白话文和五四文学的新白话,最后造就罗马化的新中国文。瞿秋白对中国文字改革,中国文字的拉丁化付出了很多精力和心血,并且还制作了拉丁化的拼音方案。不过这条道路并没有可能走下去。是令人惋惜的。
有学者指出,文学语言由充满限定性的语言符号构成。它的矛盾与复杂之处在于它以语言突破语言的遮蔽,以自身反击自身,召唤文学应成为语言的乌托邦。20世纪中国文学语言由于时代转换和文学变迁,语言和人的关系问题显得格外有意义,其文学发展史就是一部语言流变史,文学语言就是不断“反”的进程。
(四)左翼文学
有学者认为,“左翼”一词在文坛受到关注,缘于1930年“左联”的成立。20世纪30年代文学领域的左翼组织,其功能主要不在推动创作,而是通过各种方式维护和规训作家和知识分子的“左翼”身份。其所谓“左翼文学”并不指向实际的文学内容。另一方面,不少加入左联的作家以个人的名义发表作品、创办刊物和编辑丛书。在上海形成了一个不受左联组织掌控的文化出版空间。通过这一空间,他们向公众勾勒、展现其“左翼”的身份想象与诉求,一个为世人所瞩目的“左翼文坛”得以走上历史舞台。而40—70年代大陆中国文学对30年代左翼文学的继承,主要体现在政治组织对作家乃至知识分子的管理和规训方面,其文学创作则因为出版环境的变化而大相径庭。
有学者认为,20世纪30年代出现的一批左翼作家诗人在文学史上产生过重要影响,但是到解放区后。语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如丁玲、艾青、何其芳,他们早期作品的语言体现出强烈的个性色彩,具有立体性和形象性。到解放区后,语言出现了概念化倾向。这种转向表现为:从语言的自我个性张扬到自我个性的淡化,从语言的多色彩多声部到不自觉的理念化和抽象化,其修辞手段也尽量向革命化靠拢。
有学者认为,恩格斯在谈论巴尔扎克的文学创作时,指出尽管巴尔扎克在世界观上是落后保守的,但是由于他具有严格的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也写出了好的文学作品。这是现实主义的伟大胜利。恩格斯的观点引入中国后,一直强调世界观重要性的左翼文学批评界感到非常尴尬,左翼文学批评界重新阐释了“巴尔扎克难题”,修正了恩格斯的观点,确立了世界观第一,作家应该先行改造世界观的结论。但是反讽的是,这种修正最终却将马克思主义观念变得简单和僵化,并极大地破坏了文学生产力。
有学者认为,中国左翼现实主义主要指向作家及其作品积极介入社会生活的态度或精神层面,而叙述的再现性技术问题则受到冷落,虽然从普洛文学运动初期的倡导文章来看,左翼现实主义的发生和“五卅”前后一系列的工人运动有关,但是中国左翼现实主义理论主要是从日本转手翻译过来的苏联文学理论,并且,左翼社会理论的理想色彩造成了左翼现实主义对浪漫主义的吸收,甚至可以说,在左翼现实主义观念中,由政治倾向性带来的浪漫主义比现实主义成分更具有基础性。
主要参考文章:
①陈思和:《我们的学科还很年轻》,载《文学评论》,2008(2);⑦范伯群:《构建多元“中国现代文学史的史实与理论依据”》,载《文艺争鸣》,2008(5);③朱德发;《现代中国文学史重构的价值评估体系》。载《中国社会科学》,2008(6);④王彬彬:《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与中国现代历史研究的互动》,载《文艺争鸣》,2008(1);⑤郜元宝:《没有“文学故事”的文学史——怎样讲述中国现代文学史》,载《南方文坛》,2008(4);⑥俞兆平:《命题预设与史实语境——对中国现代文学研究的观念与方法的思考》,载《学术月刊》。2008(6);⑦王一川:《中国现代I文学与现代Ⅱ文学的断连带》,载《文艺研究》,2008(4);⑧朱恒、何锡章:《“五四”白话文运动的语言学考辨》,载《文学评论》,2008(2);⑨文贵良:《回归与开拓:语言—文学汉语作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书写的关键词》,载《华东师范大学学报》,2008(2);⑩胡明:《从文学革命、文腔革命到文字革命一瞿秋白文化革命路线图诠解》,载《中国文化研究》,2008(3);⑾
王中:《文学语言的自由和人的自由——兼论20世纪中国文学语言的流变》,载《中国文学研究》,2008(3);⑿曹清华:《何为左翼,如何传统——“左翼文学”的所指》,载《学术月刊》·2008(1);⒀吴竟红:《试论部分左翼作家语言的“革命化”转型》,载《文史哲》,2008(5);⒁刘卫国:《“巴尔扎克难题”与中国左翼文学批评中的世界观论述》,载《文学评论》,2008(2);⒂张传敏:《中国左翼现实主义观念之发生》,载《文学评论》,2008(1);⒃张鸿声、祈洋波:《周氏兄弟的戏剧观与戏剧家齐如山》。载《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08(6);⒄姜涛:《从会馆到公寓:空间转移中的文学认同》,载《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08(3);⒅杨迎平:《小说家施蛰存对戏剧的关注和贡献》,载《社会科学》,2008(9);⒆于文秀;《对文学本质的超越性诉求——梁实秋文学观论析》,载《文学评论》,2008(6)。
(文贵良)
古代文学研究
(一)改革开放三十年中国古代文学(兼及近代文学和古代文论)研究的回顾
有观点认为,改革开放三十年来,古代文学研究的总的趋向是摆脱了种种束缚,走上一条宽广通达之路。三十年的变化包括三个方面:更新观念方法,重视资料考辨,回归文学本体。但各个方面又仍存在着一些问题:总的看来古代文学研究者对理论和方法仍显得比较淡漠;古籍整理和资料考辨选题重复,水平参差;在作品文本的艺术分析方面富于个性的研究成果还不多见。此外,三十年来,我们在介绍国外的研究成果方面做了不少努力,但是中国的研究成果还没有引起国外学者的广泛的充分的注意。
一种观点认为,在社会现代转型中,古代文学所依托的文化环境逐渐被破坏。三十多年来,西方文化大面积渗透,使古代文学与当代生活、当代读者直接对话的语境基本丧失。古代文学的当代关怀要相对滞后些。因此既要积极探索把研究成果推向社会的方式,增强与当代生活的对话能力,回应和支持当前的文化建设;同时也要鼓励单以学术传承为目的的学术研究,以确保学术的独立和纯净,为后续研究提供更准确、权威的研究基础和信息资源。
一种观点认为,规范化的加强是20世纪90年代以来古代文学研究最为显著的特征之一,但规范化的另一面是突出的技术化的体现。它造成人文精神的缺失,也磨平了研究者的学术个性;考据的技术化倾向造成理性思辨的缺失,关注文献来源的真伪而忽视更重要的内容真伪与使用效果的考察思辨,关注文献的搜集与排列而审美感受趋于弱化甚至枯竭;研究证据的板重臃肿造成可读性的缺失,堆垛材料的背后的真实原因乃是分析能力、审美感受与理性思辨的严重缺失。总之,研究技术的进步应该成为提高研究水平与研究效率的有效手段,而不应该成为偷懒的借口与思想的障碍。
一种观点认为,如果从学术理念和研究方法的更新着眼,近年的古代文论研究有几个新的趋向:首先是对基本文献的全面清理,其次是学术视野的扩展,其中最明显的是引入接受美学的观念,以选本为中心的接受研究成为学位论文的热门选题;最后是理论阐释的深化,对古代文论范畴、概念系统的原理论考察和“风骨”、“诗史”、“趣”、“意境”等具体概念的历时性考察,不仅呈现了概念内涵的复杂性和阶段性变化,也在整体上提升了研究的理论品位。而主要存在的问题是课题过于集中在少数人物和论著。同时又无学术规范,陈陈相因,同类的论著章节,内容大同小异,对问题的阐释则常流于平面化,缺乏历史感。今后古代文论研究的长足进步,首先有待于古代文学和古代文论两个专业的打通和融合。
一种观点认为,三十年来中国近代文学研究可分为三个阶段:从改革开放伊始的1978年到1988年近代文学研究学会的成立,是近代文学研究正本清源、拨乱反正的阶段。在这个阶段,无论是文学史还是专著,包括资料的搜集整理。持论均较为拘谨,题材也相对集中。80年代末至90年代末,是近代文学研究取得长足进步的阶段。研究者勇于突破禁区,质疑权威,对新的研究方法、新的理论资源大胆借鉴,以西方-理论返视中国传统的文学资源,得出新的结论;同时颇具整体性眼光:既注意把近代文学研究置于20世纪中国社会转型的宏阔背景下进行整体观照,又注意仔细梳理文学内部不同文体要素在新的时代所发生的深刻变化;开始有意识地把近代文学研究与整个20世纪中国文学的历史进程联系起来考察。进人世纪之交,近代文学研究出现了新的因素,包括学术研究的检讨与总结,近代文学个案研究进一步拓展和深化,文学的文化研究更加活跃,更加注重由单纯的史料搜集、校勘、整理、以史证论走向史论结合、论从史出。
(二)中国古代文学史的写作
一种观点认为,以更开阔的视界,吸纳来自不同知识体系的思想资源。特别是文学史所从属的史学领域诸多的观念和方法,包括现当代以来西方主要的史学流派及学说思想,在以下三个方面展开具体扎实的“多边互镜”,对克服文学史研究的因袭与平庸,十分切要。首先是对史实史料的正确认知与处置。当代西方史学十分重视所谓“碎片”的研究。文学史说到底是一种专门史。重视这种细节与过程的研究,完全可以造成新的历史。其次是对文化整合,必要性的正确认知与处置。包括政治史和经济史的深广影响。也包括人口史、家庭史、妇女史、习尚史等纷杂的内容。只有这样,文学史才有可能从一种单纯的时间历史转向空间历史,从表层平铺的历史转向立体深描的历史。再次是对规律探索的正确认知与处置。从确立文学史不是“观念史”而是“经验史”的角度出发,重新认识所谓脉络和规律,弄清其在什么范围和多大程度上存在,从而避免逻辑归纳的失准与失效,对文学史研究非常重要。要之,统合三者,综合研究,方可真正彰显我们一直期待的“大文学史观”的理念。
一种观点认为,章培恒、骆玉明《中国文学史新著(增订本)》(简称“《新著》”)将文学中的人性的发展视为贯穿中国文学演进过程的基本线索。文学首先是艺术的,高级的文学艺术在审美的迷醉中启发人性的认识,拓展着人生的境界,因此。文学与人性的关系是无法分割开的;文学史的过程并不仅仅是艺术的创新链,它同时也是人性的去蔽过程,在历时的过程中展开着人性的空间可能性。《新著》保持了“旧著”高扬人性这一学术个性,同时又将其进一步具体化于历史的分期、作家及其作品的分析与评判,在一些关键环节上进行了原创性的学术发掘,使人性与文学性相融相生,相互映照。《新著》古今贯通的文学史视野改变了此前以朝代或体裁演变分期的板块格局,凸显了一系列文学精神的完整运势,且书中的此类“大判断”是建立在具体细微的实证基础之上的。在解读文学经典方面,作者作了比较精细的文本分析,贡献了一些原创性的发现;《新著》与1996年版旧著展示给读者的不仅仅是对文学历史的去弊与再释,同时也是作者对文学性、对人的存在状况与本质的一种思考,这种思考,其实正是
以学术的方式积极参与作者所处的时代的精神探索。
一种观点对章培恒、骆玉明《中国文学史新著(增订本)》秉承的中国“文学发展过程与人性发展同步”的观点提出质疑,认为这是对欧洲文学发展规律的套用,而中国文学、中国作家对人性中的群体性一面写得较多,对个性的一面写得较少,因此不符合中国文学的发展实际;人的社会性中包含了集体性、民族性、对国家对民族的挚爱性,等等,《新著》仅仅把人性归结为以人的个性、自我利益为中心等内容,不符合人性的全部丰富性和复杂性;《新著》把文学作品中的人性自由表达理解为作家的感情,以此作为衡量作品艺术力量的标准,从而置换了文学作品的艺术性标准;《新著》阐述了人性发展制约下的文学的美感及其发展,人性与美感之间虽有某种联系,但它们是两个不同的美学范畴,不是谁制约谁的关系。
一种观点以十卷本多民族《中华文学通史》的编撰为基础。认为在近三十年的发展过程中,具有战略意义的重大事件之一是大批少数民族文学史著作的编写和出版。它们拓展和丰富了文学史著作的版图。随着诸多少数民族文学史著作的出现,又引出了民族文学关系的探讨和研究。这种研究的主要特征是引入了比较文学研究的方法,是以探究各民族文学相互影响的历史实际,并由此作宏观探讨为主要特点的研究;同时这种宏观探讨反过来又有助于各民族文学史个案研究的趋向深入。文学史写作的创新,需要通过不断的多样化的实践来推进和发展,多样化的实践当然包括体例的多样化。中国文学史的研究和编写,是为了总结文学发展的历史经验;上升为理论,还有助于丰富文艺理论。中国文学史编写工作自身也需要总结历史经验,避免两种片面性。即盲目臣服和随意骂倒的片面性,多一点实际,少一点空想。
一种观点以《剑桥中国文学史》的写作为基础,认为一个过去的文本流传至今要经过许多层面,而其中某些层面对文本产生了至关重要的影响,以至于我们观察过去的唯一途径就是通过前人的视角。而那些前人的动机既不同于我们自己的,也不同于材料产生时期的人们的。由此得出三点结论:(一)我们常常发现一些建立在不能成立的假设之上的判断;(二)后代保存适合他们口味和观念的文本,而听凭那些挑战这些口味和观念的文本佚失;(三)后人任意塑造前代流传下来的文本,使这些文本符合他们的观念与信仰,用他们自己的见解和标准“修正”前代。我们必须重新审视文本证据带来的不确定性,这种不确定性将瓦解标准的文学史叙事。对一个文学研究者来说,最艰巨的任务就是忘记我们相信自己早已知道的东西,并带着一些基本的问题重新审视文学的过去。一方面,我们可能会印证我们以前的很多信念;但另一方面,文学史也常常会呈现出新的富饶。
主要参考文章:
①袁行霈:《走上宽广通达之路——新时期古代文学研究的趋向》,载《文学遗产》,2008(1);②左东岭:《中国古代文学研究转型期的技术化倾向及其缺失》,载《文学遗产》,2008(1);③武新军:《“改革开放30年与中国文学研究”学术研讨会综述》,载《文学评论》,2008(4)I④蒋寅;《古代文论研究的回顾与前瞻》,载《文学遗产》,2008(1);⑤关爱和、朱秀梅:《中国近代文学研究三十年》。载《文学评论》,2008(4);⑥汪涌豪:《文学史研究的边界函待拓展》,载《文学遗产》,2008(1);⑦查屏球、苗田:《作为审美的、人性的及当下话语参与的文学史写作——读章培恒、骆玉明<中国文学史新著(增订本)>》,载《上海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6);⑧陈辽:《中国文学发展的规律是什么?——兼与(中国文学史新著)商榷》,载《盐城师范学院学报(社科版)》,2008(5);⑨邓绍基:《永远的文学史》,载《文学遗产》,2008(4);⑩宇文所安:《史中有史——从编辑(剑桥中国文学史)谈起》(上)、(下),载《读书》,2008(5)、(6)。
(徐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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