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磊
1,王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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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陕西理工学院经济与法学学院,陕西汉中 723001;2.四川大学政治学院,成都 610064)
关于工具理性之价值意象虚构的批判
刘磊
1,王增智
2
(1.陕西理工学院经济与法学学院,陕西汉中 723001;2.四川大学政治学院,成都 610064)
作为规范描述的意义理论希求在自由的主题下通过对概念的技术操作以及自由世界基本秩序的原则设计和拟定把世界分划为学科式科学的专门课题—客体,但是,把概念的逻辑限定贯穿到思想的涌动之中难道是合理的吗?在商业化的时代背景下,商品对世界历史的命名活动乃是从商品自身的合用性、实效性所制造的由资本的逻辑展开的身份增殖的虚像所推动的虚假需求和意象消费那里建构起来的。可是,用商品来注疏世界历史也是合法的么?这里的追问和运思试图表明,今天市场上流行的依靠计算理性来证明神性的技术在救渡人成为自由人的过程中酿就的无思状态只是在制造异化的遮蔽。
意义;语言;自由;工具理性;共在;在场
语言是存在者显身其中并被把握为思想即存在者的历史性地实在的处身之所。每一在者都是从语言出发进入思之绵延的敞开境域内才被构型为“是我”的是态的,当我们企图将人性驻持到物性中的时候,物的名义本身不是在者的关注对象。实际上,物的质料及其途径运作的工艺程序常常被物在使用过程中凸现的实效性所遮蔽,假定这种实效性征才是物所呈现在世的本真状态,那么,物自体所负载的指示意象是否意谓着普世共在的完全在场呢?换句话说,物的现世形态何以被规定成“为我—唯我”的生造?是者是从在者那里赢获了它的可能性的,这当然不是说在者流溢出是者的面世,而是说,在者建基着是者视听的历史性的可能性,这一视听的场域是在语言的听—说游戏的对话中不断地构筑和敞开的。
今天,我们面临一个沉重的压抑的存在:意义意义化!意义,本真地,我们可以看作是一种承在,即蕴寓于存在者之中的、本源于生命而从此在的生存事务那里延异出的对“我是—是我”命运的寻视操劳。或者说,当“我”进入世界的时候,“我”便作为时空中的有限者存在着,被抛在此的绽出使得有限存在者的存在期备通过对思的追问打开通往存在者整体共此与在的四方周遭之时境世域的可能性,这样一来,“我”便于“此”(Da)赢获了作为参与者的存在状态,处于与他者遇合而结缘的交相依存的“我”的创作之中——这种创作活动是为了避免失身于为他的存在和生产交往的异化而植置在生命活动里实现命运与责任相契合的澄明筹划。然而,意义的意义化——即为“意义语音论”[1],在这里,“我”并不是进入世界的,而是负载着被生产工具予与的购造休谟原则即“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的使命所投弃到世界中去的;伴随着机械齿轮的运转,“我”不自觉地在对器具的感性审慎中被器具的有用性抽离出与他者共在的在场,悬搁到“唯我”的构架内沉沦。意义语音论考察世界的基本方式是:描绘一个应当的、完备的关于存在者的存在方式的时态镜像——虽然它的确是以日常世态作为出发点的,可是,它却为未竟之业规定了一个有限的行动视界,提供着一个在自为的生产交往中达致自明的普世共现的在场,并锁闭为时间场域里虚构出的永恒性。意义命题的一般形式乃是,“事情应当如此这般”。但是,在“应当”的过程中所表达出的意义的述谓是与“如此这般”相同一的吗?“应当”一词标示着一个理应显现但却因生产力的不发达而被隐藏起的存在者全然现身“是我”之境的在场,然而,技术领域内的革命在使存在者切近这个“理应的在场”时是否呈现着斯宾诺莎的“至善”对此在的照面而达致真福神视?在“应当”的概念里,似乎此时总是面临有荣光丧失的困厄,“应当”——如同柏拉图“理念”一样的本质性规定,不仅包含着对经验的超然,而且还标识某种必然性。“应当”,一种亚里士多德“形式”的状态——借助语言映象其身,但是,这一映象除了标示一种“共识倾向性”之外,是否可以被判定为真理呢?真理,或许是从共在那里显身出的发生情态于牵涉过程中为直观所把捉的实事,它体现在责任与命运的关联中并伴随那些被遗忘的存在的唤起而成为关乎“是我”的函项表达式。而意义语音论的真理既具有被普特南称之为“外在论”符合论的真理观的特性,又具有他所推崇的作为“合理的可接受性”的“内在论”[2]55-56的某些特性,而且很明显地完成了从“外在论”到“内在论”再到“外在论”的一个循环。问题在于:把生命意志仅仅用作诠释那些被意义语音论称作是此在命运所应当负载的超越性的做法难道难能可贵地为那沉沦在畏中的此在打通了走向视域融合的路途吗?其次,使此在的生存始终置身并贯穿到意义的框架及其阐发之中是否可以使此在摆脱人性对物性的附庸而开启责任对自由的介入?再者,应当的意义世界作为一种现代绝对主体性的设计和拟定甚至是抉择,究竟何以有力量剥开异化的夜幕使得被遮蔽其中的实存的陷落从道德力的植置里呈启出来呢?[3]17
此在从物质资料的生产中获得交往的可能性,这种可能性使此在得以创作和构思自身——但这并非意味着此在应当为他在设立实存的内在目的,一种定位。假如内在目的不是苏格拉底的虚构的话,此在的内在目的或许是在同他在的理解和对话中指涉出的命运的共在。共此与在才是此在家园建构和敞亮为历史性的无蔽状态的基础。但技术在形塑更为机械的生活结构时却始终把绝对主体性嵌入到真理的判定标准之中,一方面,权力主体性成为具有支配力量的偏见,这类偏见植置于一切形式的对真理的追思中并被表达为对科学的情感体验;另一方面,作为存在者的此在通过对其处身之所的考察,并且将存在者放置到不同的视域内为其合法的现世实在寻找认识论上的依据。这样,我们就显而易见地明晰了:显身于现代技术范域内此在的存在在日益精密的测度仪器中消解了自身的发生性,机器变成了阐释此在命运走向的主宰者,业绩和效益圈限此在的视界,科学被赋予至上的真理性,此在自身经由消费解构自身,——简言之,欲望使被称谓为“我”的存在漠视着“是我”之态。科学技术的行政化倾向使日常生活世界被概念组织和构架起来,生活借助概念联结世界成为一个意义的整体。意义语音论陈述的关于“是之所是”的定义企图把世界分条分款构型为程式化的生硬的物质世界,而一切对于为我们的感知所把握和直观的自在的意向存在似乎超越了它的本真状态,负载起更多由“我”所给予存在的“理想主义”的规定性。这种“理想主义”的规定性阐明了依赖于实事而被设定为未来的标识的空项指称,这倒不是说预见性总是错误的,而是指从意向那里出发并被设定为生产交往的原则的一种心理预期。问题在于:首先,此在被意义置换为意义者的存在是否有助于明晰未来的方位并使得思得以从此在的历史性中进一步延展开来;其次,被意义翻译为具有普遍实用功能的科学的概念文本似乎被认为(人为)是探索未竟之路途的一种合法的必须的义务,这是否是可能的;再者,作为意义前提的实事虽然建立在对现实存在的生存处境考察的基础上,但是,意义企图借助于现代科技“十倍速”的发展以及被抽象为资本符号的商标、品牌、权利等身份标识来设计一个一切个体自由都显身在世的历史域,把自由规定为实现某一概念的内涵和外延,比如平等、人道、博爱、人权等等合成的“是我”的完全在场——是否代表一种线性的视向呢?最后,意义有无必要作为立法者把历史的视域消化到意义的意指域内,——这种刻薄的方法论原则把事态性的世界转换为事件性的世界,并且,主导着人们参与生命力绵延的进入方式?意义作为思想的锁闭无助于有力地推进思想从语言的航道中不断启程,它的标准化和程式化地解读在世存在的方式无异于放弃了从此在的生存事务中开拓出超越其历史关联的语言关系之可能,并且,它也仅仅意指了一种有限的镜像视向而已。
意义语音论阐释的工具性意义理论缺乏反思和批判的力量,尽管它宣称自己的合理性正是从切入时代的基点那里获得的,但如同道德学家一样——嘴上的德行总不会与他们实际行动上的德行成正比。意义语音论作为一种价值偏见取消了多样性和异质性的形成,刻板的划一性制造了评论和述说的基本参数,即是说,从经验出发先验地预设一系列“自由”神像下“全善”、“全真”、“全美”的生命样式。当然,对未来的事态估价通过拟定、贯穿以自由为主题而构成的科学的框架对以生产交往为基础的社会结构提供了诠释的根据,对决定论性质的方法的实践看似是对于真理的辩护和呈现,然而,如果真理是方法的权利,真理是科学的经验,并且,方法表现为理解和对话的原始动因,那么,“自由”这一理念是否是此在其历史性的进展过程中所必然遭遇到的生命语言对命运的逻辑模式的实然揭示呢?把某一发生着的事态描述为是对自由的实践,即是说,生产交往总是表达为对被物性所遮蔽的自由人理智的解蔽,这是可能的吗?自由与必然的关系不恰恰就是自由意志与善的关系的变种么?意义语音论从理论到实践应用的深化相应地也完成了工具理性对意识形态的修整,问题在于:是否只当意义语音论的理论功能转变为实用功能时,它就是真理性的?——简言之,工具理性以极大的热情参与到未来社会秩序的建构之中并非抱以平等的对话的姿态——通过自由主题下某一理论的历史效应的预测来评估理论科学性的做法难道不恰恰显示出了“自由”的重负吗?科学程式化地设置了技术对于日常生活世界的监护人角色,此在根据人文社会科学以及自然科学提供的经验知识,筹划以如何的姿态出入历史场域,生活世界的整体性被学科体制内的分工专业化为有限责任式的塑形工艺——我们可以看到,寄予到科技领域内建立“自由王国”的理想所标示的无非就是所谓自由人亦即类上帝显现在世的必然目的。自启蒙运动时代开启了科学技术对“自由人”概念的命题预设之后,所谓此在的生存论建构只不过是由异化了的生产交往塑形的他者的复现在场。“我思”关涉到主体性的存在,这种主体性的存在首要是从日常世界与自然世界的分裂而不是由置物日常世界与物置自然世界的本质关联来把握的。此在居寓于世界之中,这是其显身在世的基础,这个基础也决定它必须作为与他在共在的有限存在者承在通向“向死之在世”的对命运的操劳。意义语音论的命题只承认此在的在世意义,他在则是外在并应酬于此在的为我的受造了。因此之故,意义语音论的解构存在论批判的目标就在于:使此在与他在共同承在地通向“向死之在世”的对命运的操劳事务中去。此在倾心于从理性的预设那里追问日常生活的自然法状态,似乎单纯生产力的进步有利于使此在趋近那个由概念所限定的对自由世界的描述;并且,此在只当观察和掌握了自然世界的客观规律并运用于支配自然世界,为日常世界解释其合理性和稳定性,那么,就可以更加合法地施加权力意志于自然界本身了。我们说,此在呈示于世的面貌倾向于“自我保存”,它希翼从资本占有那里抽象出表征身份的权力差限,如果品牌或商标有利于标识和澄清欲望消费主义下此在对某种消费观(世界观或价值观)的消费是可以成为衡量存在者之间关系(差异)的原则的话,那么,理所当然地欲图从那种消费观的消费中追问此在的现实性集聚为时代的历史性做法却倒是思的升华的杰作了。然而,这是真实的吗?此在假如可以从被标榜为具备救世力量的技术——第一生产力——那里获得把发生着的矛盾的事态推进的历史运动转易为一劳永逸的对客观必然性的认识活动而完成的自由世界的构型的话,“自由”这一语词本身的创造性作用倒似乎是从这一语词内部爆发出来的。从意义语音论那里可以看出,此在的缺席源始于工具理性的到场,亦即仅当此在以对虚假需求的意象消费试图阐述“我”的“是态”时,这不仅不是对概念化的自由的实践和靠近,反而使此在自身从语言的开放性那里获得其在此居寓的二律背反性质的历史性的晦蔽之态。每当技术植置于发生着的物置自然世界内部时,科学表述的不仅是生产力进步所促进的生产交往的发展,而且也将技术理性的历史叙事方法即“以机器齿轮推动社会运作”作为认识论的基本依据贯彻到对日常世界的思考活动中。假定此在从这样的历史叙事方法——如同庸俗的经济决定论那样把历史看成是资本的叙事和物的逻辑的展开的必然结果的做法如出一辙——中现身,或者说,此在在消费某一消费观念及由商品本身凸显出的使用价值和占有这一商品征象的身份差异那里试图澄明“我”的所是,那么,对资本的据有难道可以召唤“我”从劳动力异化的晦暗的自蔽状态中指示出自身的限落处境吗?其次,沉思于从技术里去追问事态领域内发生的文化现象,技术性是否作为一种规定性把摆置于周围世界内,由科层制管理模式控宰的现代工业社会组织起的置物在场易构为集中营呢?[4]与其将意义阐释为使命,一种凌驾于生命之上的绝对真理,似乎是不动的、最高的精神实体一样——不如把意义本真地理解为在者共享在世的在场,即呈现一切存在者成为普世共在所应领会的责任意识。或者说,意义乃是筹划此在从其本质的存在特性即“向死之在”中成为命运者的探究活动,而不是被规定为劳动力的纯粹策划的东西。如果历史就是庸俗决定论认为的仅仅是由劳动力去策划、由资本去推行的商品世界中置物逻辑的延伸的话,德波的“奇观社会”则恰恰澄明了由技术理性开辟的欲望消费主义时代虚假需求和对物的意象的追求而促逼的文化理性的失范所可能致使的实效价值论流行的危险。实效价值论语境解释周围世界的方法——以事件的实际结果是否满足了人们利益需求的心理预期来评判行为的合理性以及理论的真理性的思维模式,[3]15实用主义、功利主义糅合的一个变种——把利益价值判断作为此在存在必要的规定性,甚至是生存法则。倘若此在通过日益精密的具体科学间的分工与协作以及公式化的技术工业的跃进发展试图重新为“我”署名的话,似乎“我”仅仅处身于时代的生产关系和交换关系的总和即经济关系那里,就可以使“我”本真的置立于在场之中。可是,所有制问题,或者说产权问题,果真可以测度和表象“我”所居留的那个位置上的“我”吗?在苏格拉底那里,只经理性审慎的“我”才无蔽地处身于在场之中,“德行”命名“我”归因于善,确证着“我”的是态。即是说,“我”只当经受理性的规定和刻画时才展现为实存的“我”。难道,理性停置的那个立场是可以通达“实践理性”倾心的绝对自由下的道德律令的吗?理性所具有的气质难道不也是一种道德公设吗?理性指明着此在的实存处境,并使得存在者自觉地在朝向赴死的通途中,去考虑和追问思所促逼和召唤的对“据于此地”的“我们”表态吗?诚然,主动者与受动者的分离——在观念上的——导致了绝对主/客体的二元价值拒斥结构,然而,在现实中这种分离和对立是可能的吗?的确,这种概念化的分离法的流行有益于意向性活动的开展甚至是整体社会领域内文化氛围的成形,可是,价值伦理教化下的意志对世界的规划和切割显然给定于未来的仅仅是被置物的功效(合用性)所框罩起的虚空之境。这一虚空之境在“某物于我有用”的信念下得以维持。这种维持不允许追问和沉思的发生,而只是把思考和道说的根据先验地寄予于锈迹斑斑的铁十字架上。可是,实效价值论的信念何以规定和确证命运关联于“我思”呢?资本所表象的观念被欲望阐释为表征存在者存在样式(身份、地位)的东西,并且,由技术推动的物质财富的极大集聚和丰富似乎转换为对存在者合法性与合理性进行辩护的东西。这与命运相牵连吗?命运的朝向是可以依靠科学与技术的发展来经验、理解、反思、陈述的吗?假定“我”只是从技术和消费表达出的意识形态那里才指认出“我”的存在,并习惯性地对“我”所处置的状态进行估价的话,估价这一行为征兆出了什么呢?一切存在者的终极归宿无非是“历史—永恒(不朽)”,赴死的存在特性为抵达这一归宿提供了道路(可能性)。即是说,赴死规定了“我”必然地从思想中来表象自身的责任,呈现出“我”所是的意义。赴死这一规定性贯穿于所有存在者之实存,从“我”照面于他在的意向活动中,从物的上手性中——而非基于“为我—唯我”(人本中心论)对外在于自身的一切存在者的道德审美活动那里澄清“我”的现身本质。因此,赴死不但是说“我”置身、复归于无之中,而且意谓着“我”对自身的超越。但是,这种超越的完成必须从“我”对责任的担待中才得以实现。“我”对自身的超越决不是缘由于“我”与上帝的接近——就是说,从“我”身上完全地表述出神性的东西,成为至上的“我”。相反,“我”对自身的超越乃是由于责任——对命运的操劳而呈报给“我”的我的此性的沉思和解答。解答倒不是说此在之沉沦和遗忘这些问题得到了圆满的解决,而只是达至在场者的步伐的前进而已。
思牵引命运进入在场之中时,“我”也便同时作为命运者进入到场内。“我”跟随命运把自身摆置到与他在相关联的世内筑造“我们”的栖居之所。站立在我面前的物置决不是与“我”相对立、相冲突的对象化了的东西。对于真理的追问既不是从意向活动中抽象出的意见与实在的符合,也不是商业化、市场化的时代前提下对所谓受技术理性支配的合理的可接受性的策划——真理乃是思之无蔽状态内历史维度向命运的敞开。现代技术归根结底仅仅设立了一个以技术性作为手段的庇护秩序,毫无疑问,我在这种庇护中被遮蔽了。那么,何以确立我的在场呢?眼下,技术主义和欲望(生理官能)消费主义给存在者实存带来的危险正威胁着在场的根基——大地,存在者的生命活动全然被纳入购造视阈中了。效率逻辑无所不在,并作为思想的准则表达着它所给予人性的光辉和尊严,文化理性的匮乏以及道德的贫困加速着存在者自身的消解,这样,关涉活动从本质上讲则是无力的。存在者自然地处身于它的家园之中,当它置身于处境时,对话便发生着,并且,始终行进着——在场既是家园,也是道路。海德格尔说,“语言是存在之家”[5]358。这一命题向存在者道说着什么呢?它毋宁是在说,存在者只在对话、视听(观照、倾听、听见)和理解中才显身为是者。换句话说,语言庇护存在在世界之中。需要明确的是,此在也只是从语言那里才与它现身的那个世界相触通的——即是说,语言使“我”表象为是我。在众多的形而上学者那里,逻各斯才足以有能耐阐明和揭示“我”的是态,似乎“我”是作为自为的本质者才被抛向自在之物历史地敞开的在场内的。实事是这样呈现出来的吗?此在的本质会是什么呢?自我们接受知识那一日起,概念便幽灵似的缠绕、牵绊着我们,它着眼之处乃是对象化的二元对立关系。毋宁说,“我”被放置到世界的中心处接受他在者的膜拜——而整体实在界就是这样走向分裂的——“自我”挺身趋向欲望狂欢的虚无世界了,并且,责任被“我”扔弃了。这就是说,目的在手段的运作中向那个隐匿的无为之所逃遁了。这里的“无为”倒不是因循于自然法则的运动,而是“无视”。“无视”在这里不是指看不见、忽视,而是标志对命运的置之不理的态度。
在场绝非存在者历史状态的本质性规定。共在关联指引“我”抵达在场。仅存的真理乃是:命运集聚一切存在者处身于亲和的依存关系中,依靠对话成为本己。“我”据有自身的根本在于向命运的切近,命运向“我”言说了什么呢?它说:万物规整于一体。“归整”乃是说,栖居之所由位置作为根基而构筑。当然,“归整”也有“赴死”、“向死”的意思。死并非是实存的界限,它意指着对从生至死“之间”的运思。“之间”向“我”表达出有限的促逼,有限这种东西的二律背反的无限性成其本质为思与命运相同一的基础。这样一来,“我”是谁呢?“我”是朝向我灵魂的艺术品……
[1]刘磊,南岳,党海荣.关于意义语音论之情景虚构的批判[J].陇东学院学报,2008(1):98-105.
[2]普特南.理性、真理与历史[M].童世俊,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
[3]刘磊,席成孝.论实效价值论语境下思的困境[J].常熟理工学院学报,2007(9):15-17.
[4]刘磊,张汉志.我们何在?为何在?——论资本叙事对历史的解构[J].天水行政学院学报,2007(6):53-56.
[5]海德格尔.海德格尔选集[M].孙周兴,译.上海:三联书店,1996.
A Critical Study of Fictitious Value Image Based on Instrumental Rationality
LIU Lei1,WANG Zeng-zhi2
(1.School of Economy&Law,Shaanx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Hanzhong 723001,China; 2.School of Political Sciences,Sichuan University,Chengdu 610064,China)
Meaning theory as the standard description aims to define the world as specialized disciplinary issues,or objects,by means of technical manipulation of concepts and principle designing in the basic order of the world,yet is it rational to have the logical definition in the dynamic meditation?Against commercialization,the function of commodities to the world is the utility and practicality of the commodities themselves as well as the fictitious demand and image consumption promoted by the false identity reproduction rooted in the capital logic.Is it also rational to interpret the world history through commodities?The above questions are to clarify whether it is an alienated disguise to argue,relying on calculating reasoning,that the power of technology produces the thoughtless state in the process of man becoming free man.
significance;language;freedom;instrumental rationality;co-existence;presence
B086
A
1008-2794(2009)03-0010-05
2008-10-02
刘磊(1987—),男,陕西临潼人,陕西理工学院经济与法学学院本科生;
王增智(1975—),男,湖北随州人,四川大学政治学院博士生,主要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