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培成 金牌牙医的至善之心

李志春

徐培成

上海市徐汇区牙病防治所主任医师、所长，全国劳动模范，全国五一劳动奖章，享受国务院颁发的政府特殊津贴，同济大学口腔医学院口腔临床硕士。他的科研成果“中年人牙列不齐的烤瓷美容修复”被上海市政府评为上海市高新技术成果转化项目，该项目已在院内外推广应用，产生的经济效益达1000余万元。

牙齿健康是时下流行风潮之一，走街串巷总能冷不防地撞见口腔医院和牙科诊所。无论公立还是民营，总是人满为患，一场场针对牙齿的“战役”悄然在这座城市里遍地打响。由此我们对牙医徐培成进行了采访。一位头顶数个闪亮光环的金牌牙科医生究竟会有怎样的人生经历呢？对于时下风头渐涨的能带来丰厚利润的民营牙科诊所，他是一种怎样的态度呢？上午九点半如约走进徐培成医师的办公室，健朗、亲切是其给我的第一印象。

记者：第一眼看到你真有些吃惊，皮肤雪白、头发乌黑、腰板笔直、给人神清气爽的感觉，而我听闻你已经50多岁了，能有这样的容貌出乎我的意料。

徐培成：（会心一笑）这主要是坚持锻炼的结果，晚上我应酬不多，只要有时间我就会去小区里的游泳馆游泳，自由泳、仰泳、蛙泳都会，每次游1000米打底。

记者：每天坚持游1000米是非常厉害的了，多数年轻白领都做不到。

徐培成：社会竞争激烈，白领最容易忽视自己的健康。其实像我们这样的年纪上有老、下有小，健康比什么都重要。身体健康了，生活质量就高了。

记者：有道理，这就是种生活的心态。

徐培成：关于健康理念的问题我总结过，我一直说人要长寿，那要有“三个心”——静心、养心和宽心。还要养成三种习惯：读书的习惯，锻炼的习惯和交友的习惯。平时我坚持游泳锻炼，一来自己身体好了，二来自己更加自信了，三来老婆更加满意了，想想那么大年纪了身体还不错，夫妻感情还不更融洽？

记者：一说起给动物治牙，许多人都能记起几年前新闻报道里给大象美纳装烤瓷牙的新闻，听说是你亲自操作的？

徐培成：是的，那是04年的事了。那次给大象装烤瓷牙在国内外尚属首例，引来了国内外40多位记者现场拍摄报道。

记者：能给大象、老虎担当牙医，这与你扎实、可靠的技术是密不可分的，而你的烤瓷牙美容修复，快速矫正中年患者牙列不齐更是一绝，曾荣获上海市科技进步奖和国际金奖。这具体是一项怎样的技术呢？

徐培成：（起身，从办公室的一角取来两副牙齿模型）这是美容修复前的，这是烤瓷美容修复后的，我所做的成年人矫正的特点是：烤瓷美容修复不经过牙周组织变化，缩短了矫正时间，又不拔除患牙，仅截去病变和错位牙齿的牙冠，保存了牙根也就保留了牙周膜，优于种植体修复，因为矫正时不戴矫正器可以不受年龄和职业的限制。治疗时间一般只需2—3周，就诊次数仅3—4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记者：传统的牙齿矫正一般需要1—2年，而你的技术一次就能把错位牙改邪归正，你是怎么突发奇想的呢？

徐培成：其实许多时候生活本身就为我们创造了素材，就看你怎样去点燃你的思维。烤瓷美容修复是把烤瓷修复和牙齿矫正两个学科互相渗透，让修复和正畸两种技术有机结合。本来我是研究中年人牙列不齐课题的，1988年去了日本，看到了烤瓷牙技术，我很新奇啊，因为那时候中国还没有这项技术。回国后我有一次突发奇想，如果把国外的烤瓷修复技术用到中年人的牙齿矫正上是不是能创造出新的方法呢？最后大约花了10年的时间，终于成功了。现在我们已成功治愈了2000余例中年牙列不齐患者。

记者：时下烤瓷牙非常流行，在你们牙防所这部分需求是否势头很猛呢？

徐培成：因为烤瓷牙比较美观、逼真、异物感小所以很受患者的欢迎。但烤瓷修复一定要掌握适应症，最忌不符合适应症，却盲目地装烤瓷牙。我们装牙的原则是尽可能减少损失患者的牙体组织，如果大多数牙齿缺失我还是建议装活动假牙为好。

记者：听说很多名人到你这儿做烤瓷牙？

徐培成：是，上海很多节目主持人、演员等都是我的常客，现在成了好朋友。

记者：在国外，人们对牙齿的美容保健意识很强是吗？

徐培成：的确，尤其在日本，牙齿不好作为缺乏教养、出身贫寒的标志之一。

记者：现在我们总能在街头看到许多门面亮丽的牙齿美容美白诊所，据你所知他们的可靠度有多少？

徐培成：关于这一点，我不是最清楚。但我建议患者在做牙齿美容前一定要先确认他们是不是有职业医师证明和相关机构的资质。有些无证牙医给病人治牙，这对于患者是非常危险的。有资质的医师具有丰富的经验能针对患者的实际情况给出解决具体问题的方法，盲目寻医如果出了问题他们束手无策，受伤害的还是患者自己。

突然想起最近电视广告中经常出现的一句爱因斯坦的话：如果最初的想法不是荒谬的，那未来就毫无希望。徐培成医师最初的想法确是荒谬的，但这荒谬背后却让我们逐渐体味出了他必能成功的生活哲学。

记者：这哲学思维值得玩味，你能再具体说说么？

徐培成：哲学思维说到底，就是透过现象看本质。我时常和同事们说，你在公立医院就不要老往钱上去想，要想钱就离开医院下海去。这好比男女性别要分清，做人妖是很痛苦的。

记者：你的比喻很有趣，人妖非常形象。

徐培成：我时常这样说，我们要用哲学思维去思考和看待本职工作。我虽然当院长了但我不脱离业务，因为业务是我们医生的原料，其它都是调料。我平时不脱离临床，做到管理、业务两不误。

记者：你的医院连续十六年荣获上海市文明单位，还荣获全国卫生系统先进集体，你有何管理理念？

徐培成：我们的管理模式就像一个乐队，院长是指挥，副院长弹钢琴，中层干部是乐器手，全院职工是合唱队，各司其职，不越位，不错位。我们通过ISO质量管理认证把医院从液态管理提升到固态管理（按流程靠制度的管理方式）。

记者：听闻你将自己的高新技术成果转化所能获得的5%收入全部用于奖励医院科技人才，为什么不留给自己呢？

徐培成：（表情有些严肃）这5%是每应用一次我的高新技术我能获得的收入，你只需粗略估计下就能明白它的数额有多大了。而我是一个看重哲学思维的人，如果按照逻辑思维，钱越多越好，可老是想钱多，人最后就变贪了。现在我把这笔5%的收入拿出来作为奖励基金，就是希望能激励人才、科技兴院，从而为广大患者提供更为优质的基本医疗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