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德与恩师蔡锷

严　农

朱德在云南陆军讲武堂学习期间，蔡锷曾是他的老师。1911年春的一天，讲武堂的总办（校长）李根源领着一位30多岁的年轻军官来到一个教室里，看到朱德正在伏案读书，就走到他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向蔡锷介绍道：“这位是朱玉阶同学，是我们讲武堂最优秀的学生之一，他进入我校，是冒名顶替进来的，差点被除了名，是我把他给保下来的。”

蔡锷听后笑道：“朱玉阶同学既然如此果敢机智，想必将来一定会大有作为的！”朱德望着蔡锷，十分诚挚地说：“蔡先生过奖了，学生只是为了救国救民，才下决心到讲武堂来学习军事。”蔡锷十分满意地说:“回答得好！青年人就要有这样的志气！”老师的肯定与鼓励，使朱德深受鼓舞。

蔡锷还常常将自己珍藏的军事书籍借给朱德阅读，并要他写出读后心得，让其批阅。朱德从蔡锷借给他的进步书刊里，学到了很多知识，进一步认识到了救国救民的道理。

一天，朱德来到蔡锷的寓所，见蔡锷正在伏案疾书，就问老师在写什么。蔡锷说，曾国藩、胡林翼二位前辈对兵家之事见地十分独到、精辟，非常值得我们借鉴和学习。我现在正在摘录曾、胡二人的有关言论，准备写一篇训练部队的讲话。

后来，朱德认真学习了蔡锷的这篇讲话，受益匪浅。1916年，朱德得知恩师蔡锷在日本逝世的消息，不禁失声痛哭。在为蔡锷举行国葬时，朱德沉痛地写了一副情真意切的挽联:

勋业震寰宇，痛者番向沧海招魂，满地魑魅迹踪，收拾河山谁与问？

精灵随日月，倘此去查幽冥宋案（宋案：1913年宋教仁被杀案），全民心情盼释，分清功罪太难言。

摘自《党史信息报》2009.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