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ne等
我怀念的不是她
June
还记得吧,安妮宝贝当道的那阵子,许多文艺或假装文艺的拧巴女青年们,终日絮叨的除了寂寞啊青春啊花朵啊棉布裙子啊之外就这句-我怀念的不是他,而是有他的那段时光。
我们爱个人,多半是爱他带来的生活模式。
而这句话到了男人那里,演变出的版本就是我怀念的不是她,而是和她做过的那些爱。
你知道,是有那么一些男人,远到香港的爱迪生陈和倪震同学,近到你身边那个刚换了第百零任女友的男同事,他们对亲密关系有着集邮般偏执的收集癖,宁可错上三千,绝不放过一个。爱谁?恐怕连他们自己也不清楚,但要问“跟谁做得爽”,则必是信手拈来滔滔不绝且辅以喷火艳照为证。
我的一个女友,漂亮,温柔,气质佳。男人频频偷腥时她万般不解:我不美吗?对他不好吗?他明明说只爱我,为什么又不断擦枪走火?这怨气在男人在PuB里重新搭上前女友后达到了顶点,她披头散发哭着质问:你是不是还怀念她?她哪点比我好?
男人沉默半晌回答我不爱她了,但她真的是很好的床伴。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男人会怀念的女人,一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她身上有他不肯为外人道的青涩经验,那时他对缠绵的概念还停留在色情小电影上,临床操作时他手足无措紧张兮兮甚至找不准位置,像展开一场伟大探险,就连早早缴械投降都带着某种被喷薄情欲慑服的美,二就是有过一夜风流的艳遇对象。
她像聊斋里书生们最喜欢邂逅的那类狐狸精,妩媚又风情,更关键的是,她懂得如何满足男人对新奇感的渴望,乐意在他从未试过的场所,酒吧洗手间或地下停车场,用他从未试过的姿
势,意大利吊灯或回形针什么的,大战三百回合,甚至情到浓时说几句他喜欢听的“下流话”……是的,我确信每个男人,不管他何等道貌岸然,心中都曾痛苦地呐喊过,神啊!赐给我一次这样的艳遇吧。
而偷情若被揭穿,他会痛哭流涕地忏悔,将责任推给那一晚的灯光或酒精,他会发誓——也很可能是真的——自己早忘了她长什么样子,但私底下,这并不妨碍他偷偷回味那片刻销魂。
说穿了,不过是为着短短几秒的HIGH。
人这玩意,跟低等动物真的没什么区别。领悟了什么叫做爱,我们才领悟什么叫做爱。好的缠绵,不是简单的肢体接触活塞运动,而是一面镜子,投射出双方的身体素质、技术高下、思想开放度和情感浓度。耳鬓厮磨时,你裸露着自己最真诚的身体和欲望,对手若是能欣赏、迷恋并全盘接受,那么由此衍生的强烈幸福感比优质春药来得更有效。
就算她不美,身材平庸,但在床上她的陶醉表情和柔弱呻吟,总能诱发他的一两秒心动,与爱无关。
如果某男分手数年后还对前女友思念不已,要么,他从未与她上过床,要么,他们曾经上过非常美好的床。
而对于一个渐渐老去的男人,最痛苦的不是换了N个女人没遇到真爱,而是换了N个女人,也没遇到真正欲仙欲死的性爱。
性爱躺着,爱情跪着
有林
几乎没有哪个女人,在见到男人第一面时,会立刻联想到床上的翩翩情景,但是男人会,而且,越是漂亮的女人,对男人的俘获性越大,对此,男人亦不否认台湾文化名流、作家李敖就曾说过,所谓美女,就是男人看见她之后全身发软,只有一个地方硬。这种感受,女人是绝对不会有的一因此可以说,男女交往之始,女人是用上半身思考、行动的。而且女人嫁给一个男人,大部分也是因为男人的上半身,喜欢那种修养好的谦谦君子,上半身优越的男人同时也会给女人以一种欣赏感与安全感。
而且男人一般在恋爱的大幕拉开后,就会自然而然地要求从餐桌步入下一场景——床。这是男人的高潮,女人的防线,双方在这里会合。
对男人来说,高潮之后,大幕就该谢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也没有恋不完的床。当然这个过程是循序渐进进行的,但不管怎么慢,最终又必须从床回到餐桌,但这已不同于先前的那张餐桌,我们姑且称作后餐桌时代。此时的男人,下半身已没多少反应了,所以更多是用上半身来思考的,他会极尽所能,想如何全力抽身而退,如何分手不费丝毫周折,干净利落,尽可能别拖泥带水,他整个的思维,与床无关。
但女人就惨不忍睹了。虽然人被带回餐桌,思维往往还留在床上,所以才会歇斯底里,一哭二闹三上吊大骂男人是天底下最没心没肝的负心汉。当初你是怎么信誓旦旦说的?不是说最爱的人是我吗?不是说此生非我不娶吗?这个时候,女人看起来是用上半身思考,但说的都是下半身语言。不错,那些话他是说过,但不要忘了,他是在哪儿说的?是在床上说的。床上的话,只能在床上听,下了床还念念不忘,如果不是长个木瓜脑子,就是把脑子丢床上了。
由此看来,男女两性交往,是一对永恒的矛盾体,起先男人下半身起反应,女人用上半身思考,尔后,男人下半身反应少了,女人却用下半身说起话来。
事实上,男人的爱可以很洒脱,毫不在平地忘记曾经的最爱,而女人却不能,换句话说,就是男人拿得起放得下,而女人却放不下,男人可以很快开始新的感情,女人却要独自舔拭伤口。
情和欲是紧密相连的,男人的性冲动来得快而猛烈,女人的冲动来得缓慢而滞后。而且在这之中,性爱躺着,以轻松的姿态来享受着上天赋予人的本能,爱情却跪着,当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尤其当性没有以爱的名义发生之时,而情感在某个层次却已经凌空出现时,爱,就跪在了面前,以最谦卑的方式,乞讨着下一次的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