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 木
队伍·花絮
边地马关,一个为外界所忽视的小城,静静处于滇东南一隅。
宁静被打破是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那场中越战争,部队雄赳赳地开进,炮声隆隆地从山的另一边传来,全国物资源源不断地运送,马关曾是那时期最热闹最让人牵挂的地方之一。硝烟过后,一切又复归平静,一切又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文山州文联主席周祖平同志曾经多次邀请省作协组织—批作家到马关采风,向我们推介马关县悠久的历史、厚重的文化、多彩的民族风情,还特别提到,近年来,在马关县委县政府的努力和全县人民的辛勤劳作下,马关的社会经济发展很快,县委县政府很重视文化的发展,希望作家艺术家们有空下去走走,让更多的文化气息流入马关,同时也把马关介绍出去,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一片滚烫的热土。说到这,周祖平同志话锋一转,表达了担忧:就是太远了,不知道作家们能不能吃这个苦,也不知道一个小县城对那些著名的作家有没有吸引力?
后来的事实证明,一切担忧都是没有必要的,辽宁省作协副主席刘兆林当兵时曾到过马关,30年前刘兆林同志一身戎装在马关这块土地上保家卫国;同样,《散文选刊》王剑冰也作为战地记者到过马关。故地重游,寻找曾经的记忆和年轻的影子,当然是欣然前往。另两位大牌的作家是江西省作家协会主席陈世旭与河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邵丽,此二人一人是凭《小镇上的将军》,另一人凭《我们的生活质量》而享誉文坛的,小镇是陈世旭同志小说中虚构的人物场所,寄托着作家的精神情思。小镇去得,当然现实中的马关小城也去得,说不定小城更有作家创作的激情和更为传奇的人物。而邵丽同志,用刘兆林兄的话来说是通过外出采风来提高生活质量的。这虽然是玩笑开涮的话,但仔细想来,别有道理,对于久居城市的作家来说,只有走出蜗居之地,才别有洞天,在走、看、闻、问、听、思中,才能闪现灵感的火花,这类似中医的望、闻、问、切的诊疗方法,中医是医病,作家是疗心。剩下的外省作家是中国作家协会少数民族文学处处长尹汉胤,汉胤到过云南N次,N等于几他自己都盘算不出,作为一位分管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发展的领导,到有着绵长边境线,民族众多的马关县采风,当然是不亦乐乎!只不过他到云南的次数变成了“N+1”。其余的采风作家都是云南的本土作家,有云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欧之德、杨红昆,原云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胡廷武、李霁宇、张永权和昆明文学研究所所长冉隆中、省作协的李朝德以及文山州文联主席周祖平等。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欧之德也有过与刘兆林同志同样的经历,马关采风也是重返故地。而胡廷武同志是土生土长的马关人,也是马关的骄傲,提起廷武,马关人都会说到他的散文集《九听》,进而言之凿凿告诉你,每一听都是我们马关的,那是胡老师写的马关,胡老师就是咱马关马白镇人。外省的、本省的、当地的一支混编的采风作家队伍就此组成,出发前,也有些不为人知的花絮,出发前两天,接通知:航班取消!后恢复,虚慌一场;上飞机,一老兄不紧不慢,姗姗来迟,全机人等待,还不见起飞,广播:飞机小故障,待检修!心咯噔一下;终于起飞,落地时,放起落架,许属正常响声,受起飞前“小故障”影响,心又咯噔一下。
当然,此属采风外的事情,不提也罢。周祖平主席与马关县委县政府操办了好久。才迎来采风的队伍。这些小插曲,微不足道,只是应证了“好事多磨”这句话。
阿峨版画·民间艺术
文山的机场叫普者黑机场,普者黑直观的理解是普通劳动者都黑,但实际意思是有鱼有虾的地方。因黛色的群山,清澈流动的湖水,袅娜的荷花而闻名天下,其风头大大盖过了马关甚至文山州府所在地,而实际上,马关是于山出名的,各有千秋,没有可比性。马关与普者黑机场相距虽不远,但都是盘山公路,七弯八拐,走起来很费劲,头都晕晕的,到马关城里早就甩成了一片碧波荡漾的“湖水”。
采风的第一项内容就是召开座谈会,说是座谈其实只是聆听县上的领导同志介绍马关的基本情况和历史沿革,当然,这些只是些枯燥的数字和概念,再加上头晕乎乎的,自然更想走出去,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说得这么好,要一件件落实才是真的。
第一件落实的就是参观号称“中国民间艺术之乡”的仁和镇阿峨新寨,好大的名头!但它绝非自吹自擂而来,有据可寻:这响亮的名头是2000年国家文化部命名的,它的名气远远超过了人们的想像,在这样一个偏远的马关,在马关县的一个偏远山村里居然藏着这样一块闪亮的牌子。
所谓版画展览室,类似于一间大教室或村里的活动室,虽然条件简陋,土坯的房子,青瓦的屋面,没有射灯的映照,但展览的作品可不少,大伙立刻被内容丰富、质朴细腻的版画吸引了,众老兄大多走南闯北,可谓见多识广,但这么一个偏远的地方,一群平常捏锄头把的手创作了这么多版画可能还是闻所未闻。这些版画具有深厚的民族文化内涵,把壮族^,民如诗如画的生活表现得淋漓尽致,作品集生活、情感、造型艺术为一体,清新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众人纳闷:怎么会有如此多?家家户户都刻版画?原来,新寨的女子喜欢绣花,闲暇时间几乎都用在绣花制衣上,由于绣花工序复杂,颇费工夫,因此忙不过来时,家里的人就帮着描花样,久而久之,形成了男人画样、女人绣花的风俗。简而言之,最初的版画创作就是为了给自家的女人绣花用的画样,作家猜测:男人天性都是懒的,对于绣花画样的事情,年年都要画,不堪其扰,但又内惧,敢怒不敢言。一聪明男人得计:长痛不如短痛,刻个画样,来年雕版印刷一张敷衍了事。就这样,版画在阿峨诞生了!当然这只是作家临时杜撰的故事,添油加醋后,属于小说创作的天马行空,但也契合实际,想必应该是这样,不然怎么解释家家户户都刻版画了呢?
当然,现在版画得以发展绝对不是老婆高压的结果,如果仅仅是为了画样,复印机一按就了事,多少个盗版眨眼间滚滚而出。正版的也起不了多少作用!也难怪今天的盗版如此猖獗,从版画这可窥个苗头。但正版的魅力到底在哪里呢?大伙带着这一问题,随意走进了一农户家,普通农户的家里是没有展室的,有限的空间里只够用来住人、堆粮食和存放农具,沿着简陋的木楼梯走到了二楼,在农家这是一家老小睡觉的地方,但窗子下那一幅没有刻完的版画提示着我们,在辛苦劳作之余,版画仍然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一农家汉子知道是作家,很热情,又从装化肥的口袋里掏出了十几个木版,这都是他二十多年来创作的,他向作家介绍说,他只卖画不卖板(一采风老兄悟道:这才是真正打击盗版!),这是一辈子的心血,一笔笔描一刀刀刻,基本上都是在灯下完成的,因为白天要干农活,没有时间。
走出村寨,坐在车上,阿峨新寨地处山区坝子,山林茂盛,风景秀丽,勤劳的阿峨新寨人在山谷的田间劳作,耕牛在水田里耙田,车上的作家一反往常热闹的情景,一老兄道:打动人的不是作品本身,而是这种对艺术执著追求的精神。
古乐·原始森林
马洒村是壮族聚居的典型村寨,半干栏式土木结构民居建筑,其中以纸马舞、马洒侬人古乐最为著名。
采风当天,马洒村的村民几乎是倾巢而出候在路旁,这样的接待阵势,村子里一定是来了重要客人,远道而来的作家,就是他们最为重要的客人。这样的接待规格,让大伙既激动又手足无措,还有些过意不去,只有忙不迭地喝敬过来的酒,喷喷有声。
土场上就是村民们欢乐的舞台,虽然音响效果一般,主持人也是业余水平的村民,我们这些听众也大多对古乐没有丝毫研究,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尽情投入的演奏,二胡、京胡、横笛、大小唢呐、大小鼓、大小镲、大小锣等齐鸣奏响,老少男女混编的演奏队伍同时而动,一时间,高、中、低音混响,镣、锣、喷呐等乐器交替,抑扬顿挫、起承转合浑然一体犹如天籁。况且,偌大个场子,天为幕布,地为舞台,小孩图热闹喧闹走动,大人屏心静气,鸡、狗等悠闲地在场边绕着走来走去,古乐像极了道教的音乐,此情此景,虽然不得古乐的要领,但还是恭恭敬敬像小学生一样坐在长凳上。演奏完毕,欢快的纸马舞跳起来,村民们可能看过无数次,但却仍然看得津津有味,欢快的笑声一阵阵传来,因为跳纸马舞的人,都是他们认识的,大家一个村,街坊邻舍,或叔伯或者哥弟,自得其乐,外人很难理解的。
看过歌舞,参观了村子,村委会早摆好笔墨纸砚要作家留下墨宝,采风团中,霁宇、廷武、汉胤、世旭在书法上都有一定的功夫,—个比—个潇洒流利。时间久了,忘记了各自都写了些啥?但世旭为马洒古乐题写的“天地之声”却怎么也难忘记,先不讲四个字的意思如何妥贴,单这幅字帖写了三次才算满意,原因何在?都是潇洒惹的祸,大笔一挥,沙沙声过,四个大字倾泻而出,一气呵成,实在是潇洒,本已打算放笔。不料旁边隆中同志提醒,“声”字太靠下,不得伸展,没有把天地之声的气度表现出来,隆中同志平常不见提笔写字,大多时候的老本行是文学评论,对于书法,大多时候很少做声。世旭同志是随和之人,细细端详,又重书一方,两厢对比自觉还是不满意,欲提笔再写,隆中等其他同志都坏坏地笑,方才明白是有意挑刺为难,世旭心思在书法上,全然不觉,细细目测纸张大小,拿捏再三,又书一方,出手潇洒之快捷,古体的声字延展而下,绵绵有声而又力透纸背,笑问:这张如何?隆中等围观的同志再无刺可挑,点头认可,世旭做洋洋得意状。
第二天的采风是古林箐原始森林,顾名思义,“古林箐”是古木成林的意思,刚上山时,路上只是飘起了小雨,但越走路雾越大,走到森林深处,能见度只有一二米,虽然前面有辆带路的车,但即便是开着雾灯,几米开外还是看不清楚,感觉早把我们甩下,师傅几乎是趴在方向盘上开车,一车人心都悬起了,前面基本上就看不见路,总觉得就是凭着感觉在开,县委宣传部部长熊廷韦介绍说,一年当中好多天都是这样的,这也是马关县的一个著名景点——云海,这时大家的注意力放在路上,云海景色再美,那时那刻,哪有心思细细品味,美不美过了这段路再说吧。“古林箐”原始森林的确名不虚传,树木参天林立,灌木丛生,整个森林潮湿阴暗,置身其中就是在享受天然的太氧吧。树上的苔藓足有好几厘米厚,树下的腐叶软得会陷脚。采风团成员尽情享受大自然的恩赐,但返回的路就不是那么好走了,山路又湿又滑,遇到稍陡的坡,只有下来跟着车走,这还不算,有时候还要推车,廷武兄推车时避让不及,被车甩出的稀泥溅了一身,裤腿上星星点点,当然,回到家乡,难得上山一次,故土也恋他,留点纪念总也还是必要。返回的路上,看见古林箐有一条古驿道,当地人称为七马古道。这里曾经是一条“国道”,是一条重要的商贸通道,由这里运出去三七和其它土特产品,从越南运回海盐和水产品之类。如今这条驿道没有用了,路上满是青苔和野草,古道旁桫椤树、古蕨类植物随处可见,部分路段隐约可见马踏的痕迹,当年盛况可见一斑。
返回的路上,邵丽同志得一枚草果,新鲜的草果,其色泽鲜亮朱红,邵丽放在手心当珠宝把玩,用相机拍了无数张照片,直到下车在乡上等待吃饭的过程中,还是在拍草果的照片,放在手心,从不同角度,选不同背景,不停地拍摄,如患上“草果痴迷综合症”,拍摄后向大家显耀,果然了得:展开纤纤的素手,鲜红得如珠玉的草果如皇冠上的红宝石顶子,背景是色彩艳丽红绿白交织的大花布料。她得意地说,以后这照片就用来做自己书的封面,没有谁猜得出自己手里捏的是一颗草果。
越看越牛,这图片不就是日本的浮世桧封面嘛。不过,用好了,这书的封面还真夺人眼球呢!
阵地·国门·口岸
6月2日的采风活动,可以笼统地归结为爱国主义教育行程,海拔两千多米的罗家坪大山,位于马关县金厂乡。山高坡陡,危崖耸立,进进出出,只有一条弹石道路,战争的硝烟早已散去,山坡下的村庄笼着炊烟,一切都那样的平和,如果不是历史的记忆,怎么也想不到这里曾经战火纷飞过。
还没有进入罗家坪阵地,车行到半山腰,每隔几百米就能看见路两边画着骷髅头的醒目提示:雷区禁止入内!车上的其他人问军旅出身的刘兆林、欧之德:真有地雷?两位肯定地说:有,当年为了防止越军偷袭,这一带到处都埋了,换防部队都埋,多次换防,所以自己都分不清。只有把这一带都作为雷区封锁。车上陪同的人员补充道,现在年年都排雷,一不小心都还有人炸伤。大片的山,常年封锁,人畜都不能踏人半步,植被茂密得密不透风,成片的山就是一大块荆棘丛,成了边疆天然的屏障,只是可惜,在和平年代,这些山是没有利用价值的,拾荒、拣菌、放牧都不行。
到达罗家坪阵地,才一开车门,冷风卷着雾水迎面而来,感觉到了冬季,边防战士穿着雨衣过来迎接,同是军人,刘兆林、欧之德与边防战士的话题多了起来,询问他们驻守的情况、现在在上面的生活等,大伙抱怨今天没有遇到一个好天气,能见度低,边防战士说道,一年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的,这里湿度很大,山顶经常云雾缭绕。可见边防战士戍边的辛苦。阵地前沿哨所的墙上,当年醒目的口号还在,红色斗大的字:人在阵地在,人亡英魂守。我英雄部队的气慨让人永远敬仰!
回来时,路过一集贸市场,正逢赶街天,司机绕行,后又折回,众人不解。欧之德同志说,他想看看当年的市场。赶街天很热闹,旁边小楼林立,市场上的商品琳琅满目,以日常生活用品、农用器械、衣帽服饰为主,突有作家问,街上有越南人吗?熊廷韦部长回答:很多!并向外指了一下告诉我们,站在街边那几个都是。大伙伸长脖子向外看:一样的服饰和打扮,好像都差不多!细细看,长相上还真是有些区别,脸瘦而窄,眼睛深陷。细细分辨,街上的越南人还真不少,边界百姓早已自由来往,亲如一家了,只要象征性收几毛钱就可过境界自由贸易。大家问欧之德要不要下去转转,欧之德摇摇头。王剑冰也是到过马关的,窗外的繁华让他感叹一句,变化真快!
下午,参观都龙口岸和国门,都龙口岸正在建设中,虽然只修出了一条水泥的街道,但很宽阔很长,可以想见,500多亩规划的口岸修好了将是马关县乃至文山州对越贸易的主要通道之一,双边贸易一定很活跃。国门只是一圈破旧的石墙和一门洞。“大中华民国”字样清晰可见。老界碑在国门内,新界碑在国门外,众人不解。县上同志说,老界碑是越南人偷偷移进来的,新界碑是2001年立的,老界碑作为文物保存了下来,警示后人。这里没有人驻守,除界碑外,没有任何标志,一大片开阔的场地,而越南方面则用杆子拦起,看得见越南停放的车辆,越南的国旗,杆子上悬挂的喇叭。横杆外,—个越南年轻^好奇地看着我们在界碑前拍照,觉得他有些面熟,才想起,这不是才才从我们国土上走过去的嘛?
座谈·言论
一个边疆小县,安排四天采风,全县有特点有代表的地方足以看遍,对于生活现场的咂摸和体会是作家一辈子都要干的事情,当然不能说看透,要看透一个地方,常年生活在这里的本地人尚且不能,何况我们这些匆匆而过的人。
在充实而又行程紧张的四天里,作家还戴上安全帽到工业区、电站等地参观,感受边地马关现代工业建设的脚步;也到了阿雅城遗址,高高的阿雅城遗址在高高的山脊上,从山下看,只是若有若无的一条黑线,当天大伙坐了长时间的车,天气炎热,并没有登上去从近处感知,只是站在山下猜想龙上登土司怎么能修筑出这样一段防御工事?大家望城兴叹!只有廷武威风不减,邀约几个年轻人爬上去抚摩到了古老的城墙,见证那段沧桑的历史,可能感慨不少,回来后廷武遂写下《阿雅古城记》。
一路上,随时随地可以感受到马关县奔向现代化的强烈愿望,建设家乡、建设家园的热火朝天,大伙在县上同志的带领下参观了倮洒中寨新农村建设,中山公园、安平广场等地方,时间短暂,行程安排得满满的,县上的同志总想把马关所有的东西都介绍给大伙,让大伙永远记住边地马关。
看完走遍后,剩下的内容可能就是说和写了,写不能急就章:除了几位老兄临时的书法表演一挥而就外,大多写的内容都放在采风结束后,姑且算是马关采风留给大伙的“课外作业”。
“当堂作业”是召开座谈会,乘着采风那股热劲,为马关的发展进言献策,只不过这种作业是随意而散漫的,马关没有布置,只是作家口头上自由发挥。座谈会上,你一言我一句,煞是热闹。文章中就不——罗列,综合起来,有这么一些观点。
绿宝石一样的马关树木葱翠、植被茂密,自然资源保护得非常好。诸如版画、洞经音乐、民族服饰、边地民族风情等许多非物质文化都保存了原生态的面貌。在四天走马观花的参观中,能深切感受到马关人民昂扬向上的精神状态,对现代化追求的强烈愿望,对明天美好生活的热切向往之情,这些精神和情愫,让人深深感动。曾经到过马关的欧之德、刘兆林、王剑冰都发出了同样的感慨:记忆中杂乱熙攘、破旧落后的马关再也没有了踪影,30年的变化让人感慨万千,马关人民为此也付出了艰辛的劳动。
当然座谈并不是唱赞歌的,大伙在座谈中也诚恳谈了自己的看法并提出了一些让当地政府思考的问题:诸如现代化建设在发展进程中如何处理好开发和保护的关系?版画如何既保持原生态又与现代进步的艺术思潮相结合?全国好多地方都有洞经音乐,马关的洞经音乐独具特色的地方在哪里?一连串问题提出,大伙也谈了自己对这些问题的解答,站的角度不一样,意见不尽一致,如何裁决未来的文化建设如何发展?更多是留给马关县委县政府以及马关人民共同思考和共同作答的问题。这些问题就是未来马关的文化建设中所要遇到的问题,作家提前摆出,好让当地党委政府提前思考作答。
作家带走的只是对这些现实问题背后的领悟、采风中瞬间的激发,对火热生活的真实描绘和对平凡大众的怜悯与疼爱。
只要有这些,作家定然不虚此行。
毕竟马关也不是一个让人虚行的地方。
本栏责编周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