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籍换成了加拿大,骨子里却仍是中国

2009-02-18 09:11常文道
出国 2009年1期
关键词:入籍情愿教会

常文道

移民了,入籍了。身份换了,国籍换了,护照换了,甚至语言换了。对他们而言,那些观念还是换不了。这是两个不愉快的故事,都为着一个相同的事件。爱情即便完美,她的身体却不能完璧归赵。了解再多的道理,也抵不过内心真实的抵触;明白再多的是非,他们的爱情,终于败给了人性的羸弱。

人物:Henry,男,35岁,来加拿大三年

你的女人出门的时候,你会递给她一个保险套吗?在她遇到坏人非礼的时候,至少可以保证不被传染上疾病,以至于没有性命的危险。失身倒是次要的。我听说老外似乎会这么做。但,我做不到。我宁愿她不会遇到那样的情况,而我,也不想表现那样的开阔胸襟,也不想受这样心里的煎熬。我真的不能爱她了,我知道不是她的错,不是她的错。可是,爱情已经覆水难收。来到加拿大三年了,我已经不是青涩的男孩,我已经住够了移民监,我已经提交了入籍的申请,我的身份马上就要转变了,如我所愿的一样,成为世界公民。可,我的心思意念还是一样,无法开通无法自圆其说。

来到加拿大之后不久,我就认识了她。刚来的那会儿,没有什么朋友。但只要是中国人都很是热情,看我还是单身,就总是帮我创造机会认识单身的异性。我和她就是在教会认识的。那个时候,到中国人的教会参加活动,因为有的人没有车住的比较远,就要有人去接。

因为我有车,就被派接送她,也是刚来不久的单身的她。她样子不出众,扁平的面孔,浅淡的神情,好像天大的事情都不关心。我并不喜欢这样沉默清淡的女子。本来生活已经够是乏味,她这样的异性更是没有滋味。在最初的日子里,我就是负责接送,相视无话。

那个时候,在国内,我有一个女友,比我小很多,还在念研究生,很青春很活泼很爱笑。出国前,我很冲动地想带她到我的家里,但她没有答应,说是等到我们结婚的日子才可以。我虽然有些气馁,但也感动于她的纯洁。满怀着神圣的爱情出国了,希望的是尽快稳定接她过来。可,没有想到不到半年,就接到她提出分手的消息。很沮丧,看来,她之所以不肯与我发生密切的关系,是因为我并非真命天子,更非所托之人。

那段时间,我有些沮丧,更是没有好声色。她看出来了,坐在车里,也不出声。有一次,我实在忍受不了车里沉闷的气氛,大声说:“你能不能说说话,像死人一样。”她诧异地看着我,竟是笑了。她那一笑,有些嘲弄,有些洞悉,有些不在意。“你知道什么!好像很了解的样子!”“你并不是一个需要我说话的人,以前是,现在也是。我并不需要说话,因为我说的也必然不是你想听的。”

她这样说,让我觉得她是一个很特殊的女人,有些神秘,有些深沉,有些矜持。我停下车来,仔细地看她。她也毫不退缩地看着我。我们就从那一刻起悄悄地彼此走近了……

她与我,并不是第一次。我也释然,在我看来,如果她是年三十岁的年纪,还是处女的话,我一定会认为她有生理心理上的缺陷。当然,这只是我的观念,也没有什么是非对错可言。她并不是羞涩寡淡的。

在我们的情爱生活中,她的情趣气质都很富表情,远远不是她面目上朴素沉默的样子。她不仅烧得一手的好菜,更能绣花缝衣琴棋书画。在我的眼中,她简直是才女。虽然她还不够美艳,但美艳并不是生活的必需品。她所有的已经足够使我们一起的生活快乐而丰盛。我很满足很快乐。我想她也是的。

那天,我上班前,接到一个电话,是找她的,听他们说话,好像是新到加拿大的老同学要来拜访。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在加拿大待了两年多,也有一些经验可以告诉后来人了。我说多帮助一些,也好让他们少走一些弯路。她上夜班,就在家等候,我出门了。

下午回家之后,我看到怎么没有做到放在桌上的晚餐。以往,她都是做好的。我叫了她几声,没有人回答,我想她应该是上班去了。或许是因为有客人来,没有时候做晚饭了吧。推开卧室的门,却惊讶地发现她坐在床沿上发呆。显然,她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怎么了?怎么没有去上班?

我走过去,轻轻抱她一下,她却神经质地跳起来。我说怎么了她说不舒服眼神涣散。我也没在意,告诉她我去做饭,要是不去上班,要打电话过去。她还是一动不动,我只好打电话给她的公司请假。晚饭,我是一个人吃完的。

晚上休息的时候,看她还是那样坐着。“休息吧,让我好好抱抱你,是不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和我说啊。”她还是不动。“那我可要亲你了啊,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就要来暴力了哦。”我抱她摇她亲她,就当我伸手想要脱去她身上湿着的睡衣时,她惊叫起来,连喊“不要不要”。

我吓坏了,睁圆着眼睛看着她。她失声哭起来。从她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我知道,那位前来拜访的老同学强暴了她。

他是她一直的倾慕者,他一直喜欢她,他看见她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样子更是羡慕妒忌,他要占有不要再错过,他相信他比我好比我更爱她,于是,发生了,就在我们缠绵悱恻的小屋里,就在这张我们精心挑选的婚床上。

我们就要结婚了。马上,很快。“我并不情愿。”她冷静下来之后说道。“告他!”我愤怒地说。“算了。”她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清淡的表情,“告他?这个过程还不是令你难堪让我蒙羞的过程?我不想再提起这件事。时间会让人遗忘的。”是吗?我倒情愿她说的对,我可以忘能够忘,还能够像以前一样毫无异样的爱她。

我们就要结婚了,就要在加拿大有我们自己的家了。我们有好多的计划,我们要买我们的房子,生我们的孩子,许许多多,怎么能够因为这样一个不足道的理由破裂。

可是,怎么办?我竟无法在心理上对她亲近,生理上的亲近更成了一种告诉她我并不介怀的方式。可我的内心,并不是这样的,我介意我痛恨。我不管她在和我相识之前的过去,我只要她在我之后再无其他人。情愿的抑或不情愿的,都不行。

我们最终分开了。我搬了出去,重新租了一间房子。她仍旧没买车,去教会,还是我接送。我们还是像最开始的时候一样,相视无言。她的脸上,回到那清冷淡漠的表情。

人物:Peter,男,40岁,来加拿大四年

男人脆弱的心理虚荣的完美。是的,没有办法。我一旦想起她和另外一个男子在一起,无论她是不是情愿,我都一样无法释怀。在这一方面,我是有洁癖的。甚至于一件宝贵的书籍,被没有眼色的人随意拿起翻了几页,都觉得心中疙瘩,更别说是自己心爱的女子。

我已经40岁了,不再是罗曼蒂克的年纪,对于处不处这样的事,根本就是不在意的。只要两个人情投意合就行了。可是,就是找这么一个情投意合的人也是不容易的。

于是,在其他人的眼里,我成了一个老花花公子——从25岁开始,和三个以上六个以下的女子有比较亲密的关系,但都没有开花结果发展到婚姻。缘由,我自己对得起良心,就是我在这个婚姻的问题上太执着。我需要心底真真正正地感觉到那种婚姻的需要。我相信只要我找到了,就一定是坚固无比的。因为,我是认认真真选择的。

终于,我找到了,欣喜若狂。她在我的心中是无比的美丽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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