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亮
To Zhang Xianliang, the writer of Shanzhang is the pride of Ningxias art circles, Wu Shanzhang is gentle and polite. Shanzhang owns others respect because he makes no differences when facing the protean and troubled world around him. He has shaped his own style gradually by a long term of arduous and lonely exploration. And he has made some creations and developments that based on the traditional ways. His works are the models combination with tradition and modern.
每次见到善璋都让我想起“谦谦君子”这一称谓。善璋总是给人一种温和、谦让、文质彬彬的印象。这种品质,现在已不多见了,所以,和善璋交谈会是一种享受,很符合 “如沐春风”这个成语所表达的那样。在学习书法上,我是抱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的态度的,而善璋就是我主要的书法老师之一,虽然因为时间关系受到他的教导有限,但他对我每次的指点都让我受益匪浅。
作为一个书法爱好者,崇敬古代名家之余,我也喜欢很多现当代书法家,善璋的书法作品就属于我喜欢的一类。我常翻读他的书法图册,每次都有所心得。在流行“作怪”的今天,我尊敬善璋一直恪守正道的作风,通过艰苦寂寞的探索,在传统的基础上创新发展,逐渐形成自己的风格和平实稳健的创作态度。我说“作怪”,其实是今日书坛出现的时代现象,和影视界、文学界乃至所有学界都在搞的“炒作”一样。而其他界别的炒作多依靠媒体宣传,书法既不具有表演性、故事性和娱乐性,又不能参与某种社会问题的探讨,很难广泛地吸引人们的眼球,所以只有在字本身的形式上“作怪”。把出奇当作创新,以丑为美,以其怪来博取众人的眼球。一时书坛盛行“丑”风,审“丑”观替代了审美观,在传统的书法审美体系之外另辟蹊径,要在怪字、丑字中另树一个“美”的标准。还有一类是故意追求朴拙,却不知古人的朴拙是有深厚文化底蕴的朴拙,有如老树盘根,深山巨石,有道是“大象无形”,因其人生历练之老,学问积累之富,下笔时随心所欲,自然而然地达到了朴拙的境界。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朴拙”,只不过是一种浓墨的涂写,在笔划间透露不出一点儿文化信息,毫无沧桑感与震慑欣赏者心灵的人生历练。种种书法界的“奇观”,其实是书法界面临着一个“身不由己”的局面而造成的。何来此说?因为别的艺术门类都需要有一定的禀赋及外在的训练,而书法却是最简单的游戏,只要有笔有纸,老少咸宜,人人都能抒发其闲情逸趣。在华夏大地上,与其他艺术门类的普及化程度相比,书法艺术的认知度大大高于其它。因此,书坛竞争的激烈要远远超过其他界别,要书坛不“作怪”也难。
可是,善璋却不为种种潮流所动,他的字,可说笔笔有出处,横竖撇捺皆有渊源。记得在上世纪90年代全国政协会上,我向启功老师请教书法时,启功老师以他特有的幽默,笑着说:“书法和绘画最大的不一样在于,如果有人说你的画像谁的画,那不是夸你而是损你哩,要是别人说你的字像谁的字,那可是对你的夸奖。”由此可见,临摹碑帖对于研习书法者是非常重要的。我想,善璋在临摹上肯定有过艰辛的努力,比较全面地汲取了古人的精华。然而,他的书法作品又极具现代性,其现代性表现在点画的活泼、张力和弹性上;他的字,可说是用活了古人笔墨,是古人笔墨的现代化。
书法,是全人类各民族艺术中最具有“中国特色”的艺术门类。其它艺术门类(如戏剧、舞蹈、音乐、绘画等)都有各民族自创的形式,唯有书法,属中华民族独有。中华文明之所以源远流长,至今不衰,并且发扬光大,就在于三千多年来我们使用的汉字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变化。汉字,是我们中华民族文化血脉中的基因。书法艺术在中国这块土地上已有数千年历史,名家辈出,精品夥陈,这是书法艺术赖以创新的雄厚基础,是民族共同的财富。
前年,中国书法家协会换届,听到宁夏的吴善璋被选为中国书协的副主席,也增加了我对中国书法界的敬意。我想,中国书法界还是有眼光的。宁夏地理面积只有6万平方公里,人口仅600万,而善璋能在众多来自全国各地的优秀书法家中脱颖而出。善璋是我们宁夏艺术界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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