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符号学评析《凤凰》

邓 群

摘要:语言是一个符号系统,复杂的影视符号系统同样构成影视语言,《凤凰》讲述了属蛇和属鸡的两个人物相配发生在监狱中的爱情故事,采用老良头讲鸡蛇相遇就是“凤凰”的周易典故,通过鸡蛇凤凰三个主要图腾符号展开故事。

关键词:符号 视觉 凤凰 鸡 蛇

中图分类号:J90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09)21

彼得•沃伦采用美国哲学语义学家查尔斯•皮尔斯的符号分类体系,把符号分为象形(如照片、地图)、标示(如指纹、印迹)和象征(复杂的隐喻)三大类,把不同的影片归入不同的符号体系。而此部电影应该属于象征。

在《凤凰》这部影片里运用了许多的符号。在符号学家看来,现实中任何东西如穿戴、人的行动等,都可视为符号,因而都可建立一个有关穿戴、人的行动等的符号系统。而索绪尔视语言为一种符号系统,也是结构主义的一个基本思想:意义的构成只取决语言的各种关系(句段关系和联想关系),所谓语言,就是一个个相互依赖的要素(亦即能指/所指)所组成的符号系统。影视语言同样是一种复杂的影视符号系统,按照视听来分,可以分为视觉符号与听觉符号,在这部电影当中我主要分析它的视觉符号。

这是一部发生在监狱中的一种朴实的爱情片,周红和刘浪两颗本已濒临死去的心迅速靠近,重新点燃了生命之火,在那个本没有自由的地方,他们却找到了相互慰藉的方式,即所谓的凤凰涅槃欲火重生,虽然最后的结局是悲惨的,但是两个主人公的愿望实现了,最终在水里重逢了。

他们的爱情发生的环境主要有两个:牢房、水里。

牢房是他们爱情的产生与发展的地方,其中的联系符号主要是鸡蛇图腾和凤凰符号。影片中的鸡和蛇相遇代表凤凰,通过周易占卜引出,其中的引线符号是老良头,他在里面会摸骨算命术,周红属鸡刘浪属蛇,他们两个人同样代表两个属相符号,经过在监狱里的各种事情,让他们两产生了感情,以他们的情感又让这两个符号产生了联系,于是就把鸡蛇相遇就是凤凰的典故给引了出来。他们俩的故事还有很多细节安排,例如刘浪为周红雕刻的冰雕凤凰,表示他爱周红,在看戏的时候,刘浪在把雕刻着凤凰的石头扔给周红,安排了一个抱柱子的滑稽场景,这一个场景也是一个符号,这个符号为刘浪追求周红的事情增添了趣味感,增强了这个石头上刻的凤凰的意义。所以,里面的结构把握得挺严谨。还有一处也用到了图腾符号,在周红的床板上刻着一条蛇的图腾符号,等周红再次回到她当年住过的牢房,看到床板上又增添了一只凤凰,她伤心地痛哭起来,原来彼此都在默默的思念着对方却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踏踏实实地在一起好好过日子。他们两个人的相爱,都寄托在这符号上。

另外,导演在拍摄的角度上,对场景的拍摄采用上也注意了对符号的运用与诠释。例如,在周红掉进一个悬崖坑里,当刘浪找到她最后决定回监狱走在路上时,摄影机采用了仰拍的角度,把峭壁狭缝拍下来,还有射进来的光。这一情景值得我们去分析一下,这峭壁狭缝预示着他们在一个没人知晓的空间里,完全有逃避监狱的优越条件,但是也预示着,他们犯了罪,如果罪没赎完,他们的生活就不会过得踏实阔达,就像这狭缝空间下一样,过着苟且偷生的生活。所以给人心里很犹豫的想法,然而从这狭缝中射进来的阳光是那么明亮与诱人,似乎在召唤他们走光明的生活,充满阳光与幸福温暖的日子,别再回那监狱了。从老良头的过程来看,是不会有出狱的机会的,因为老良头当年把他由于遇难死在长白山的好兄弟背回家乡却被诬告是他杀了他兄弟而入狱,事情一直得不到公正的查处与判决而在里面呆了一辈子。从监狱里办事不公正的状况看,这个阳光的符号更让他们充满诱惑与犹豫感。当刘浪望着这上空的狭光时在迟疑,然而周红却对他说:“怎么了,我们不是讲好了吗?只有回去把罪赎干净了才能踏踏实实在一起过日子。他们已经把监狱当成赎罪的地方了。

从蒙太奇来讲,周红和刘浪的牵手在整个影片里有分两个镜头完成,牵手成为了他们俩结合的视觉符号。一、在岸上时只有他们向对方爬行拉对方的手时,镜头没有给那双手握住时的一刹那,而是直接切换到他们回到监狱的镜头,而在本片结尾时,当刘浪掉进冰河里时,周红无助地望着冰窟,徒劳地打捞着,最后,她喊着刘浪的名字,跃入水中,在冰冷的河里,他们的手慢慢朝向对方握紧了,而且一直往下沉,在他们死亡的时候,他们才走到一起。老良头曾经算出他们都是水命,却不曾料到,水最终却成为他们的宿命。这牵手的符号在整部影片上从呈现在屏幕上的视觉来剪辑的,是经过从开到合的过程,构成一个完整的视觉残余补充。

最后摄影师给了这样一个镜头,蕴含着丰富含义的符号——冰块口和射进来的光线。这个镜头是从水里往冰口处仰拍的,看到了冰块口锋利的边缘,还有温暖的太阳和强烈的太阳光线射入这蓝色调的冰冷河水里。冰河在这里充当封闭场景的符号,他们的爱情总是被关闭起来的。因为在监狱里发展的爱情也可以说是一种被关闭的爱情。

本部影片就是通过情节的展开,拍摄取景于蒙太奇剪辑将符号精密联系来了贯穿整部影片来阐述电影主题的。

参考文献:

[1]彭吉象.影视美学.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

[2]【法】克里斯蒂安•麦茨,王志敏.译想象的能指——精神分析与电影.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6年版.

[3]宋瑜.中国式的柏拉图爱情——评《凤凰》.电影文学.2008(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