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库萨的尼古拉的否定神学思想

2009-01-14 09:35
学理论·下 2009年12期
关键词:上帝

杨 俊

摘要:库萨的尼古拉的思想的中心问题是上帝和宇宙之间的关系。他把上帝称作无限,但作为无限的上帝我们该怎样去把握和理解它呢?为此,他在吸收前人思想的基础上,提出了否定神学的思想。他认为,上帝是无法把握的,无论以哪一种方式去把握。接触上帝的所有可能来自上帝的自我显示。本文试图对这一思想做一系统的阐述,并略加评论。

关键词:上帝;无限;否定神学;绝对

中图分类号:B503.921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09)32—0055—04

库萨的尼古拉(Nikolaus Cusanus,也称Nikolaus von Kues,1401-1464)是文艺复兴初期德国杰出的神哲学家,罗马天主教会的高级神职人员,著名的教会活动家。他兴趣广泛,学识渊博,几乎涉猎到当时的所有知识部门,同时又具备灵活深邃的思维能力。他既是哲学家,又是神学家,还是自然科学家,精通数学和天文学。他的许多创造性的思想,都是立足于神学和自然科学,特别是数学思维的基础之上的。而且,他是当时德国最早学习希腊文的一批人中的一个,也是德国最早对复兴古典文化发生了浓厚兴趣的人文主义者之一。

在哲学史上,他以天才的思辨能力建立起西方近代第一个以上帝、宇宙、人为主题的相对完整的具有泛神论(Pantheismus, Pantheism)特征的哲学体系,成为古代哲学和近代哲学之间的桥梁,揭开了文艺复兴哲学乃至近代哲学的序幕。正是这三大主题,构成了近代形而上学的三大支柱,奠定了近代哲学的基本构架。

但是,尽管库萨的尼古拉的哲学最先体现了近代哲学的精神实质,他在自己所处的那个时代却没有多少知音,而且他的哲学也很快就被人们遗忘了。直到19世纪中叶,尼古拉的哲学思想才引起西方哲学界的广泛注意,卡西勒、雅斯贝尔斯等西方现代哲学的代表人物都对尼古拉哲学作过专门的研究,并给予其以很高的评价。卡西勒认为,在文艺复兴哲学中,只有尼古拉的哲学才是时代精神的聚焦点,是“文艺复兴哲学的起源和楷模”[1]。宇伯威格称尼古拉为“他那个世纪最重要的学者和思想家之一”、“近代德国第一位伟大的哲学家”,“如果有一个人理应被置于近代哲学的首位,那么,他就是库萨的尼古拉。”[2]德国的尼古拉研究专家霍夫曼认为尼古拉以他的有学问的无知成为“近代哲学真正的创始人”。[3]

而在神学方面,尼古拉所发扬光大的“否定神学”原则和“隐秘的上帝”的思想也越来越为现代西方神学界所关注,以致于颇负盛名的新教神学家奥特认为,尼古拉是“一个属于世界基督教的人物”,是“基督教历史上最博学的大师之一”,他的否定神学思想在反对基要主义的神人同形同性论方面“对我们大有帮助”。[4]

总之,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库萨的尼古拉确实进一步推动了当时已经慢慢形成的人文主义思想,使从他之后的经院哲学,含有越来越多的人文主义和自然科学的因素,也使已经成长的文艺复兴思想,获得更坚实的思想基础,并直接地推动了即将全面展开的宗教改革运动。

本文通过对尼古拉的几本主要著作的分析和研究,力图梳理出其神学尤其是否定神学的概貌,并加以简单地述评。

库萨的尼古拉的思想的中心问题是上帝和宇宙之间的关系。他的理论已经同中世纪的天主教神学发生了分歧。在以托马斯·阿奎那(Thomas von Aquin,1225-1274)为代表的天主教神学中,神学的使命主要是对上帝的存在做出理性的论证,库萨的尼古拉则提出“有学识的无知”来反对经院哲学的自以为是的关于上帝和宇宙的“知识”。

他的这一思想是在前往拜占庭的航海途中受到启发的。他称这一发现是“由众光之父而来的一个最高恩赐”。[5]当他瞭望无边无际的大海时,他联想到人的智慧之光与无限的知识海洋之间的关系。于是,他发挥了此前前往威尼斯时期所受到的拜占庭学派的思想影响,深入地思考了人的智性、世界和神的关系,并很注重人在思考中所运用的方法问题的重要性。这一思考的结果就是,他认为,应该把上帝理解为“无限”。受这一发现的启示,尼古拉在旅程结束之后,开始着手撰写其第一部也是最重要的哲学著作《论有学识的无知》(也译《论渊博的无知性》,1440年)。在书中,他论证了哲学作为各种知识的外围或环绕条件的极端重要性,认为哲学自古以来就是对智慧的无止境的探索。尼古拉强调:人只有以坚持不懈的“惊异”态度和精神,具备一种“对于无知的智慧”,一种“渊博的无知性”,才有可能不断地推动自己朝向真理的道路。

在此基础上,他又发表了《论关联》(或译《论猜测》(De conjecturis,1442),进一步阐明了自己的宇宙论、认识论和方法论的统一性,提出了具有相互和谐功能的并带有神秘色彩的单子论。因此,在某种意义上说,他成为了莱布尼兹的启蒙者。后人一般把上述两部著作看成一个整体,并视之为其哲学思想的代表作。

尼古拉继承了新柏拉图主义、文艺复兴人文主义思想和古希腊罗马的具有无神论倾向的泛神论思想,认为上帝是一切事物的“内容”,因为它包含了一切,并由它自身展示一切。因此,没有上帝,就不会有任何知识。上帝以一种有限的和具体的方式存在于一切事物之中。对于上帝来说,无所谓矛盾;它并不同“非存在”相对立。因此,它既存在又不存在。与其说它接近于“某种数量”(aliquid),不如说它更接近于“无”(ni hil)。它是一切事物中之最大者,因为它包容一切;但它同时又是一切事物中之最小者,因为它是在一切事物之中。他还论证,在上帝那里,对立面是同时存在的,而且又是相互协调一致的。在上帝那里,也不存在“能在”(konnen)和“存在”(sein)的区分。所以,上帝也可以称为“可以存在同存在相等同的那种事物。”

换言之,上帝是无限的,即是说,它是无限的大和无限的小。但作为无限的上帝到底是什么呢?我们怎样才能把握、理解他?尼古拉以一种前人几乎没有想到的方式深入地研究了这一思辨神学。为解决这一问题,他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也许我们在某一瞬间理解了上帝本质中的某一部分,但随即一切又会显得无法理解。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断地试图从新的角度去解决这一问题,为上帝的存在寻找了一大堆概念名词和规定,同时又发现所有规定都显得问题重重,从而用古代和中世纪的神秘主义传统的“否定神学”来反对中世纪天主教的“肯定神学”,认为惟一可以认识上帝的方法是否定神学,即是说,通过概念,我们就无法明确地把握上帝的本质。这一点,在尼古拉将上帝理解为“绝对的无限”时,表现得非常明显。

如果说无限是绝对的,那就意味着无限这个概念必须理解为是全面彻底、不受任何限制的。这样,在无限之外,就不可能存在一个独立的有限的范围。因为通过这样一个范围,无限本身就会受到限制而成为有限。因此无限是没有任何对立面的,也就是说,对于有限的思维来说,无限是“无法接近的、不可理解的、看不见的、无法表达的。”[6]

当尼古拉将上帝解释为“绝对的统一”时,面临着同样的情况。关键问题仍然是,不能将统一理解为某个独立存在的有限的多样性的对立,否则统一就不是绝对的了。这样,上帝摆脱了所有的可比性,又再次成了“无法表达、无法描述、无法称谓”的了。因此,将上帝这个概念解释为绝对的统一也是不恰当的。

为上帝寻找一个恰当的概念时的困难之处正在于:一方面,作为绝对的无限和绝对的统一,上帝不容许在自己的身旁还有一个有限的存在;但另一方面,一个矛盾的、有限的世界却又存在着,不管以何种方式。尼古拉只好强调指出:“上帝甚至位于所有矛盾的综合之上”。

在《论有学识的无知》中,尼古拉称上帝为“绝对的极大”,第一次提出了其否定神学的思想。所谓极大,就是不可能有比它更大的事物存在,其惟一属性就是无限性。也就是说,上帝作为极大并不是有限领域内通过比较产生的最大,而是超越了一切有限事物的、不可比较的无限极大。在这种意义上,上帝就是不可认识、不可理解的。因为“在每一个探讨中,人们总是把未确定的东西与早已被认定为确定的对象相比较来作出判断的,他们这样作出的判断总只是近似的;因此,每一个探讨都是比较的,并使用着类比的方法”。[7]认识就在于确立已知和未知之间的比例关系,如果已知和未知之间只有比较小的差距,认识就相对容易一些,知识的确定性也就相对大一些;如果二者之间还需要有许多中间环节,认识就相对困难一些,知识的确定性也就相对小一些。如果二者之间根本没有可比关系,认识也就无从谈起。因此,“每一个探讨都是容易作出或难于作出的比较关系”。[8]而绝对的极大是无限,无限与有限之间是没有比例关系的,由于这个原因,“作为无限的无限是我们所不能认识的,因为它处于一切比较之外,超出于一切比较之外”。[9]绝对的极大比我们所能理解的还要大。

这样,尼古拉最终得出了否定神学的结论。所谓否定神学,是相对于肯定神学来说的,它并不完全排斥肯定神学,只是认为肯定神学把一切属性加之于神,就把无限的神说成有限的了,不如否定有这些属性更加接近于真理。这一思想最早是由狄奥尼修斯(Dionysius Areopagita,公元5世纪左右)提出来的。他把否定神学与肯定神学区别开来,肯定神学用肯定性的名称来规定上帝,而否定神学则认为上帝超越一切谓词,是超存在,只能在无知中接近他。后来,这一思想为中世纪哲学家爱留根纳(Johannes Scotus Erigena)所继承。爱留根纳认为肯定神学关于上帝的那些规定不仅没有说明神,反而限制了神。因此,关于上帝的最好表述是否定的表述,即不对上帝作任何规定。

尼古拉全盘接受了这种否定神学的思想。在他看来,由于上帝是绝对的极大,没有任何东西能与他对立,因此,一切名称都不能确切地符合他。一切名称都产生自知性的活动,是为了把事物区别开来而使用的。“一个事物区别于其他事物的,是这一事物的个别本质;一个事物被命名,总是根据其个别本质的。在绝对没有差异的情况下,就不可能有确切的专名。”[10]而上帝超越了一切差异,他就是一切事物,因而不可能有确切的专名。我们给上帝确定的那些名称,是就它们运用于被造之物时所具有的特殊涵义而借用于他的。由于这一原因,它们只能作为指示名称而用之于他,那是无限地够不上成为他的真正名称的。因为一个词总是特殊的,它标志着一种差异,并暗示着它的对立面。如果我们称上帝为真理,就有谬误作为对立面;如果称他为美德,就暗示了邪恶;如果称他为实质,就遇到了偶性;如此等等。每一确定名称都可以说是把它所表示的事物的某些方面加之于上帝。但是,上帝是一切事物,同时也是某一个事物;因此,一切确定名称都是不适合的。如果使用确定性的名称,那么,它们仅能在他与被造之物发生的关系中用于他,这个情况对一切确定名称都一样,甚至像三位一体、位格、圣父、圣子和圣灵都是参照被造之物而被用来命名的,也都只能在非常有限的程度上适用于上帝。举例来说,“一”可以说是最适宜于上帝的名称了,但即使如此,我们也不是在通常所说的“一”的意义上使用的。这里所说的一,无论是异还是多,都不能构成它的对立面,它在自身的单纯性中包容了一切。如果忽视了这一点,肯定神学就会发展成为偶像崇拜。“否定神学对于肯定神学是这样的不可缺少,如果没有否定神学,上帝就不是作为无限来受崇拜,而是作为被造之物来受崇拜,这就是拜偶像了,或者是把只应当归于真理的东西归于一个形象”。[11]也正是在这种意义上,尼古拉指出:“神圣的无知教导我们,上帝是不可言说的,因为上帝比言词所能表达的任何事物都无限地更大。这是如此地真实,我们如要更加接近关于上帝的真理,必须通过消除法和使用否定命题才行。因此,按照这种否定神学,上帝既不是圣父,又不是圣子,也不是圣灵;只有一个词可以用于他,即无限。”[12]由此出发,尼古拉对传统的神学做了严厉的批判。他指出:“如果我们作为具有知性的人谈论上帝,就会把上帝置于知性的规则之下,这导致我们对上帝肯定一些东西,否定一些东西,以选言的方式使用一些不相容的判断。这是几乎所有现代神学的方法,它们以知性的方式来谈论上帝。我们以这种学院的知性方法容忍了许多东西,据我们所知,这些东西对于单纯的一的领域是应予否定的。”[13]

在一篇短小精悍的题为《论隐秘的上帝》的对话中,借助一位异教徒和基督徒的对话,尼古拉把他的这种否定神学思想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在这篇对话中,异教徒问基督徒关于上帝他知道些什么。基督徒明确地宣布:凡是人所知道的都不是上帝,凡是人所概括的都不与上帝相似,上帝超越了所有这一切。上帝不是无,因为无本身还有“无”这个名称;上帝也不是某个事物,因为某个事物并不是每个事物,而上帝是某个事物并不胜过他是每个事物。上帝是不可言说的,凡是被称道的事物都是渺小的,而上帝是无限的极大;上帝也不是不可言说的,他是一切可称道的事物的根据,作为赋予其他事物以名称的上帝,自身怎么会没有名称呢?上帝也不是既可言说又不可言说的,因为他并不是矛盾的根源,而是先于任何根源的单纯性自身。由于上帝那超凡的无限性,凡是能够以选言的和联言的方式借助赞同或反对说出来的东西,都不适用于他。他是惟一的本原,先于任何关于他所能形成的思想。就连存在也不适用于上帝,因为上帝既不是无,不是不存在,也不是既存在又不存在,而是存在与不存在的一切本原的源泉和起源。但即便如此,这也仍然不能是上帝的规定性,因为上帝先于一切本原。上帝甚至也不是真理,而是先于任何真理,他无限地超越于任何被我们理解和称道为真理的东西之先。就连上帝(theos)这个名称,也只不过是出自他的完善的比喻。总而言之,在所有造物的领域里既找不到上帝,也找不到他的名称。与其说上帝是某个事物,倒不如说他摆脱了任何概念。上帝只能是“隐秘的上帝”。

这样的一个上帝到底是什么呢?我们只能说“他既不存在又不不存在也不既不存在又不不存在,”这一不合常理的矛盾将否定神学推向了巅峰。因为否定神学的目的就是要将上帝与所有有限存在之间的无限距离彻底地拉开。

然而如果上帝是如此“隐秘”,是根本无法被认识的,那么我们为何总是不断地提起他呢?基督徒又怎样才能找到上帝呢?面临这个问题,尼古拉提出了下面一个观点:虽然我们无法通过知识,也无法通过知道我们无知来了解上帝,但人们可以在“向往”中接近他。“向往”的意思是,有一种“追求那个单一的欲望”存在着。这一“欲望”同时就以某种方式包含了被向往的对象。问题在于,这一欲望也不是真正地把握了上帝,而只是指明了某种通往上帝的方向。这样,上帝同样还是无法把握、无法认识的。

尼古拉又从其前人艾克哈特(Jean Eckhart,1260-1327)那里汲取养料,强调在神秘经验和单纯直观中去接近上帝。艾克哈特认为,神具有“非自然的性质”,神性是一种“绝对的存在”,不以其所处的位置或方式而改变。因此,神性不是像有限的存在那样,人们根本不应该以具体的存在的观点去观察。但神性并不因此而等同于单纯的否定或虚无。相反,只有“有限的具体存在”才是否定,而神性作为对有限的存在的否定,它是一种“否定的否定”,是存在的一种绝对的充实。有限的存在只能通过对神性的关照,才能逐渐地体验到神性的部分性质,并因此而逐步地向神性靠拢。对人来说,最重要的是要使内心向往神。

这样,我们就必须“超越所有的界限、终极和有限”。[14]达到这一境界,我们就会发现,“我们具有精神之眼,可以看到位于所有认识之前的那个存在,”[15]我们就会“在黑暗之中看到上帝”。这种直观是无法理解的,“如同一瞬间的大彻大悟”。但是,就是这条路也很难通达目的地,因为“无论怎么观,上帝总是看不到”。[16]

尼古拉的所有的努力都失败了。上帝是无法把握的,不论是通过哲学思维,还是否定神学,也不管是在向往中,还是在神秘的直观中。接触上帝的所有可能只能来自上帝的自我显示,也就是说,上帝之所以能够被我们找到,乃是出自上帝的意愿和恩典。“上帝不会以其他方式被把握,除非他启示自己。上帝愿意被寻觅,他也愿意赐给寻觅者们以光;没有这光,寻觅者们就不能寻觅他。他愿意被寻觅,也愿意被把握,因为他愿意向寻觅者们显示和启示自己。”[17]“如果掩藏着的上帝不用自己的光明驱逐黑暗进而显示自己,那我们就永远也无法认识他。”[18]这便意味着信仰高于所有的认识甚至直观。真正使我们达到上帝、获得那永恒的生命的,既不是某种德性,也不是对上帝的敬拜,也不是律法,也不是教义,而是对上帝的信仰、希望和爱。因此,那些自以为是智者、刚愎自用地认为自己拥有对众神的认识的人都错了。“这些人堵死了自己通向智慧的道路,他们认为通向真理的道路无非就是他们用自己的理性所测出的道路,在自吹自擂中偏离了正确的道路。”[19]尼古拉为了天启最终还是放弃了思辨神学。他探讨了认识上帝的各种可能性,但得到的结论却是:“上帝掩藏在黑暗之中,哲人的眼睛也看不见他。但上帝却向那些受到自己保佑的恭顺虔诚的小人物们显示自己。”[20]

尼古拉试图通过哲学思辨的方式回答上帝这个问题。他的目的没有达到。但我们不应忘记,在此之前,没有人能够像他那样如此不懈地面对过这个问题。基于这一点,我们也可以说尼古拉是思辨神学这块哲学阵地上的伟大人物之一。

此外,尼古拉的辩证法思想采取了朴素的表达形式,具有明显的神秘主义色彩。在当时的条件下,神秘主义是一种智慧的选择,也是他对抗传统或正统的天主教教义,巧妙地表现独立自主的思想观念的迂回方式。

总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尼古拉是近代德国哲学的启蒙者。

参考文献:

[1][德]E·卡西勒.近代哲学与科学中的认识问题(第1卷).柏林,1911:23,转引自李秋零.《上帝·宇宙·人》[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2:3.

[2][德]F·宇伯威格.哲学史概论(第3卷)[M].柏林,1974:73、78,转引自《上帝·宇宙·人》:3.

[3][德]E·霍夫曼.两篇报告:尼古拉·库萨及其时代;尼古拉·库萨和德国哲学海德堡,1947:38转引自尼古拉·库萨:《论隐秘的上帝》[M].李秋零,译.北京:三联书店,1996.2.

[4][奥地利]H·奥特.不可言说的言说[M].林克、赵勇译,北京:三联书店,1994:4.

[5][7][8][9][10][11][12][德]尼古拉·库萨.论有学识的无知[M].尹大贻、朱新民,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年,第166、3、4、4、49、56、57.

[6][14][15][16][17][18][19][20][德]尼古拉·库萨.《论隐秘的上帝》[M].李秋零译,北京:三联书店,1996年,第89、31、32、32、25、25、26、26.

[13][德]尼古拉·库萨.论猜测,《尼古拉著作集》第1卷[M].第132页,转引自《上帝·宇宙·人》:45.

On NikolausNegative Theology

Yang Jun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Chang Sha, 410083)

Abstract: The key problem of Nikolaus theology was the relation between God (Theos) and world. He regarded God as Infinite, but how did we to grasp and understand the infinite God? So, Nikolaus critically absorbed some former philosophists thoughts, and developed his own negative theology. He insisted that we couldnt grasp God in any ways. God only manifests himself to us. This paper tries to illustrate systematically Nikolaus negative theology and to simply criticize it.

Key words: God;Infinite;Negative theology;Absolu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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