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运会、大众媒体和国家

2008-09-05 10:15王广进
北京体育大学学报 2008年7期
关键词:奥运会国家

王广进

摘要:从“二战”结束到20世纪80年代之间,奥运会进入国家主导下的时代。总结了大众媒体、群众和运动员在国家主导下的奥运会上的特征;并梳理了大众媒体在影响国家投资奥运会上的巨大影响力。

关键词:奥运会;大众媒体;国家

中图分类号:G811.2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3612(2008)07-0887-03

从“二战”结束到20世纪80年代,尽管国家之间壁垒分明,但是却没有妨碍现代奥运会的飞速发展,同时,深刻影响人类方方面面的大众媒体也获得了跨越式的发展。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国家间的政治、大众媒体的收视率和奥运会的团结和平等理念纠缠在一起,在人类历史上留下了浓重的痕迹。梳理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研究奥运会的发展脉络不可跳过的环节,对挖掘、拓展和开拓北京奥运会的人文内涵不无裨益。

1大众媒体、国家与群众

交流是人类得以连续和推进文明的一个十分重要的方式。早在古希腊,就有哲人对交流做过体系性的思考。黄旦列举了两种不同的交流手段,一是耶稣的“广种薄收”式的交流方式,二是苏格拉底的“对症下药”式的交流方式,即强调亲切专一的口头问答式对话[1]。但是,交流是有障碍的。交流的障碍来自于交流的手段或形式——文字和书写[2]。正是这种文字和书写导致理解和意识上的偏差,被大众媒体无限制、有意识或无意识地放大,致使人们成为一群无意识、盲目、缺乏理性的“愚民”,变成所谓的“集体无意识”。一般而言,集体无意识发生在中下层人群之中。集体无意识是群体行为发生时的基本心理状态,是指缺乏理性、推理能力低下、莽撞的行为。这种集体无意识状态下的行为有一个重大的心理特征:就是崇尚威势,迷信权威人物,中下层人们不在乎“说什么”,而在乎持此说之人的地位。群众需要上帝,我们就造出一个上帝[3]。在大众媒体覆盖全球的前提下,所谓的“权威人士”或“上帝”往往是由大众媒体“造”出来的。

早在纳粹德国时期,当时拥有1600多万台的“大众收音机”就是纳粹政府规定的“每日活动中心”[4]。“二战”后,大众媒体飞速发展,使得信息的传播更加快捷、及时,同时也使得国家政府对媒体的依赖、控制、利用增强,实实在在地把大众媒体当作了“咽喉”来看待。在现代社会中,大众媒体的这种“喉舌”地位和作用,无疑是要被政府所利用的,这就导致了传媒的被控制和传媒的控制。对此,王亚南有比较全面的总结,传媒(即大众传播媒体,引者注)的被控制是指国家对传媒的控制;传媒的控制是指传媒作为国家权力的一种舆论工具对社会的控制。国家对传媒的控制是对社会进行控制的前提,或者说传媒的控制不过是国家对社会整体实施控制的一个手段而已。社会上层精英把持着媒体、舆论导向及其传播渠道。少数精英把持传媒之后,强烈地诱导着大众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传媒制造了世界的景象,所有的信息、意见和想象都首先被精英们“过滤”,然后再传递给普通大众。大众媒体是国家的“话筒”,是权力的工具,它的运作过程是受国家控制与操纵的。媒体是一个与公众交换信息和符号的系统,它发挥着娱乐、形象设计的作用,它还帮助人们完成价值、信念及行为的社会化。对传媒而言,能够赢利的关键在于有信息卖点。媒体的帝国主义导致文化帝国主义在全球疯狂扩张。传播信息和娱乐群众的过程,也是国家权力对群众进行灌输和操纵的过程[5]。

大众媒体犹如“凌霄花”一样攀附在国家的“躯干上”,这一点无论是什么样的社会制度,还是什么性质的大众传媒机构,都是如此。国营并不等于政府控制,私营也不一定会有利于媒体的独立和自由,以上的分析证明,一国的媒体都是为本国的国家利益服务的[6]。

2国家名义下的现代奥运会:大众媒体、群众和运动员狂欢的载体

每一个现代奥运会的周期,尤其是临近比赛的时段,都是大众媒体“各显其能”的起跑线,它们无孔不入、无所不知、通晓未来的报道好像一场精彩的奥运会比赛。赖希与勒邦在其研究群众心理的书中得出一个共同的结论,即群众是无意识的,他们是完全可以被塑造的[7]。的确,正是群众的这种无意识和可塑造性,才导致了现代奥运会在大众媒体的鼓噪下风靡到了地球上的角角落落。在市场经济的诱因下,在大众媒体密集式的渲染下,在符号消费笼罩的氛围下,在因袭古代奥运会城邦物质和精神奖励的传统下,现代奥运会被这股洪流“席卷”而去。

2.1国家名义下的现代奥运会:大众媒体狂欢的载体在国家名下的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会中,大众媒体的行为都是奉“国家利益”为其圭皋的。从一届奥运比赛即将来临之际,一直到该届奥运结束之时,正是大众媒体狂欢的时间期限,世界上的绝大部分媒体都把该届奥运会比赛的方方面面作为这个时段报道的重点。报纸、杂志、广播、电台等等多把有关奥运会的比赛或相关信息作为头版头条,并大篇幅地对其进行报道。传媒与国家名义下的现代奥运会的高度结合,不但为国家奥运会提供了一个难得的机会机遇,同时也为大众媒体设置了一个狂欢的契机。

在奥运会比赛时期的前前后后,大众媒体“亢奋异常”,按照新闻的“轰动性原则”,在奥运会上“光怪瑰丽”的一切也就成了它们报道的重点;瑕癖、丑闻也就成了它们深度挖掘的素材;热衷于以国家为单位的奖牌(主要是金牌)预测、统计、排序,并深度挖掘其背后所蕴涵的政治、经济、制度等意义。此时的大众媒体把奥运会作为“万国博览会”一样,把国家作为“展品”搬到国际奥委会搭建的舞台上展现。与自己息息相关的“展品”就使出浑身的手段和能量进行“浮夸”,反之则进行刻毒、挖苦性的反面报道;在一定的国家政治氛围下,对自己“认可”的冠军进行天花乱坠般的报道,对自己“不认可”的冠军则进行种种猜疑、捏造、杜撰,很少有能被敌对阵营双方媒体都认可的“奥运英雄”;利用所谓的“权威人士”对奥运会的方方面面进行分析,以求营造一种“他们所言的都是真实、可信的事实”。

围绕奥运会,媒体陷入了一种迷乱、狂欢的境界。它们被一种“无名的力量”牵引着,有力地把国家和群众也带入到了同样的境界。对于这种“无名的力量”,奥地利动物学家、现代行为学家洛伦兹认为:“人的行为,尤其是集体、国家、阶级、民族间的争斗行为,绝不是由理念、文化传统或利益所决定的,它还要顺从本能行为的一切法则,那就是动物性法则。”这种动物性法则就是人类的残忍,对植物、动物、乃至是对人的残忍。太多的事实告诉人们:法西斯精神普遍深植于人的动物性中[8]。或许,正是人类的这种“无名的力量”,将导致媒体拉动下的现代奥运会永远也不会脱离“人造矛盾的情景”。

2.2国家名义下的现代奥运会:群众狂欢的载体竞技运动犹如“文明化”的战争,现代奥运会更是如此。宣誓、运动员入场仪式、颁奖仪式、媒体(大众)认可的奖牌统计方法等形式的背后,彰显着战争的特点:表面的利益目标就是金牌,在所谓的奖牌榜上争第一;有严密组织的团队;有“你死我活”的竞争模式;有对高科技的渴望;有源源不断的资金保障;更有源源不断的人力储备。在人类本能的兽性前提下,在猎奇和轰动性原则的基础上,大众媒体把现代奥运会所具有的“先天性战争”特征无限制地进行扩大、演绎、宣传,进一步致使群众陷入一种狂欢的状态。

将抽象的意识形态理论转化为大众能够接受的浅显易懂的道理,是大众媒体一个十分重要的功能,而在奥运赛场的输赢则是“教育”群众的一个最佳课堂。不管是以前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还是以美国为首的资本主义阵营,乃至是没有参加奥运会比赛的国家,利用大众媒体营造一种群众狂欢的“景象”都是十分平常的事情。在政府的首肯下,在大众媒体的鼓噪下,大众对现实中的种种不满、痛苦、郁闷都被暂时性的“遗忘”了,使得他们进入所谓的“宣泄管”,利用奥运比赛获得“宣泄性的狂欢”机会,达到消除国家内部存在的潜在矛盾。用涂尔干的言语就是“集体欢腾(Collective Effervescence)”,是集体认同和愉悦的来源,也是集体记忆产生、保持和不断更新的重要机制。这一点对于一个国家而言显得尤其重要,尤其是在一个“敌对”对象十分明确的时代里。在1972年慕尼黑奥运会上的男子篮球比赛中,当前苏联以有争议的一分赢得强大的美国队时,在前苏联国内这场比赛对群众所造成的影响堪比一场战争的完胜。因为这场胜利对已经被政治高度“塑造好”的前苏联群众而言,是他们“无法说得明白”的兴奋。在这无法说明白的后续行动——狂欢,正是国家政府所需要、鼓励和提倡的。

群众是无意识的,他们是完全可以被塑造的[9]。一般而言,特定的大众媒体对待奥运会金牌大战总是“报喜不报忧”,目的是配合国家政治,让即将处于无意识状态的群众被一种“金牌的亢奋”所笼罩,把他们完全塑造成为周期性地期待“奥运狂欢”的大众。对待奥运会上的输赢,群众首先是从一种“质朴”的观点来看待的,这种输赢仅是基于公平原则下的竞技运动而已,同时也意味着这种“质朴”还有很大的“加工”空间。国家和大众传媒的强势介入,彻底把这种“质朴”的观点加工成了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狂欢性的节事。在这里,可以感受到国家奥运在大众传媒鼓噪下的热烈、激情、忘我,仿佛回到古代奥运会那种情形,事实上,这和因在古代奥运会上的获胜而举行的狂欢又有什么分别呢?也许,唯一的区别就是这种狂欢的节事在大众传媒的带动下,迅速地遍布全球。在地球上,只要有大众传媒的工具,你就可以体验到这种狂欢的气氛。

2.3国家名义下的现代奥运会:运动员狂欢的载体大众媒体和大众要进行狂欢,不但要有一个狂欢的诱因,而且也要有一个具体的、有血有肉的、时空上可以触摸的“英雄”。大众媒体的一个十分重要的功能就是制造出合乎国家、时代、民族需要的英雄。在大众媒体的介入下,现代奥运会就是一个制造英雄的舞台。在现代奥运会的竞赛场上,英雄人物就是一个系列,有对于一个国家而言的英雄,有对于一个“阵营”而言的英雄,有对于整个人类而言的英雄。从希腊的马拉松英雄圣路易斯到中国的射击英雄许海峰,现代奥运会的竞赛舞台上上演着一幕幕的“狂欢剧”,同时也拉开了一幕“胜者全得者”的人间“战场”。

“重在参与”的口号是奥林匹克运动推广体育运动的最佳注脚,然而,在奥运会赛场上的比赛毕竟不是彰显道德的舞台,而是一个演绎“达尔文式悲喜剧”的场域。在奥运会的竞技赛场上,那种“谦谦君子”式的情景也在不断地上演,但是奥运会毕竟不是“研讨会”,而是一个“名利场”,一个在国家或民族的名义下而博取个人利益的机会。不管是计划经济体制下还是市场经济体制下的运动员,目标都是相同的——金牌,因为在这枚金牌的背后不但代表着自己、民族或国家的实力,而且也代表着巨大的物质和精神利益。这种巨大的物质利益对运动员本身都有着十分巨大诱惑。在这种巨大的诱惑下,有时甚至为了目的而不惜利用非法手段;对国家而言,在巨大的荣誉、政治斗争的形式、甚至民心和民情的压力下,国家也不惜投入巨资、最先进的技术、最好的配套设施、最优秀的教练来培养一个奥运会冠军,有时候甚至不惜利用“非法”的手段,前东德运动员集体性服用兴奋剂的丑闻恐怕是这一切最好的注脚。

兴奋剂问题不仅仅是奥运会的问题,而是整个竞技运动领域所面临的问题。在现代,兴奋剂首先是针对赛马的,而后才大量出现在运动员中。从1906年圣路易斯奥运会上的马拉松比赛中公开饮用含有化学物质的白兰地,到1960年罗马奥运会,兴奋剂问题一直都不是国际奥委会关注的重点。然而,由于一个丹麦自行车运动员在1960年罗马奥运会上死于过量使用安非他明,才导致在竞技运动中有关兴奋剂丑闻的存在被世人所知[10]。自此以后,兴奋剂问题迅速成为现代奥运会和竞技运动所面临的最为严重的挑战之一。国际竞技运动领域也因此成立了比较严格的检测条文和独立的检测机构,但是,问题依然很多。台湾学者赖金鑫对兴奋剂管制后的困扰有如下总结:费用惊人;设立合格的检验中心困难;训练期间检测的费用太高;陷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循环之地[11]。兴奋剂不仅仅是违反了竞技运动的“公平”原则,而且也严重“曲解”了竞技运动“追求人体极限”的涵义。在运动员服用兴奋剂的背后,是巨大的物质和精神利益在驱使,物质利益的提供者主要是国家和企业,精神利益的提供者是国家;而运动员的金牌也能给国家带来政治上的好处,给企业带来经济上的实惠。围绕着兴奋剂,它们之间形成了一个“食物链”。然而在这个食物链之外,又是什么呢?

对运动员而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案例比比皆是。的确,现代奥运会历史的主角基本上是胜者,是他们在书写现代奥运会的历史,对于失败者,只能接受“鱼肉”的命运。为了能获得执他人生死的“刀?”之柄,奥运赛场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是不可能处于一种“团结、友谊”的气氛之中的。对参赛的运动员而言,此时的奥运赛场完全变成了一个追逐名利的舞台,沉迷在国家、民族、媒体、人类所编织的光环下“恣意”狂欢,为了国家民族,为了竞技运动所给他们带来的陶醉,为了萦绕在空气中的“铜臭味”。然而,竞技运动的残酷性之一就是“胜者全得”,当那些奥运英雄或奖牌获得者陶醉在世人所给予的物质和精神奖励的时候,有几多人关注成千上万的“失败者”呢?在媒体和国家诠释的奥运会面前,他们的价值又有几多呢?又有多少无名的“奥运冠军”被这个世界所遗忘呢?当人们的目光聚焦于“镁光灯”下的奥运英雄时,奥运会就是他们一次性狂欢的最高写照,当镁光灯撤下后,一切都结束了。

当一届奥运帷幕落下之后,又有新人企盼下一次的狂欢时期。但是,有多少人在渴望体验竞技运动所带来的“自然快乐”呢?运动员和群众逐渐在抛弃它,逐步走进了一个由国家和媒体有意识、有目的制造的狂欢文化中,一个从集体荣誉中制造以“精神快乐”为主的狂欢文化。

3以国家名义对奥运会的资金投入:在大众媒体鼓噪下狂欢

承办现代奥运会,庞大的资金是必须的。大到比赛场地、交通设施、市政规划和安全服务,小到衣食住行、服务人员与比赛的相关服务人员,这些都需要庞大的资金支出。而此时的现代奥运会经济收入的环节主要有:门票、各种商业性的纪念性收藏品、民间赞助和电视转播收入,然而,这些对于庞大的经费支出而言无疑是“杯水车薪”。况且,随着国家政治的需要,现代奥运会的规模越来越大,而这对现代奥运会的资金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这庞大的资金缺口一般需要国家或地方政府来提供,此时国家在资金上投入考虑的是政治上的“收益”,而不是经济上的收益,甚至根本不考虑经济上的收益,这与后来的以经济利益为主的国家投入是有着根本性的差别的。正是这种极端性的政治需求,成为导致“蒙特利尔陷阱”的一个重要前提。

这种以国家的名义对现代奥运会进行不求经济回报的行为,更是在大众媒体的鼓噪下变本加厉。大众也在媒体铺天盖地的影响下进而对国家的这种行为进行无条件的支持,仿佛只有这种无条件的支持才能显示他们对国家的热爱,对政府的拥护,对他们的社会制度的支持。而民众的高度支持,又反过来更加促进大众媒体对此进行不遗余力的报道和引导。在这样的循环下,更加庞大的资金投入变得更加“天经地义”。。事实上,很多时候,对奥运会的实际资金投入远远超过早期的预算,这当然有物价上涨的客观因素,但这并不是根本的。最根本的原因是:政府和大众在大众媒体的鼓噪下,把办“最好一届奥运会”当成了一个目标,一个政治需要的目标。这样,在大众媒体的鼓噪下,对奥运会的资金投入成为国家政治中的一个十分重要的元素,资金也就和掌握它的政治人士一样,变得狂欢了。

物极必反。到了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奥运会翻开了新的一页,进入一个注重经济效益的时代。国际奥委会极力反对奥运会与政治、经济之间的过度紧密,他们认为,奥运会更是一个人类不同文化进行交流的平台。那么,在我们浩瀚的5000年文化中,我们应该拿哪些交流呢?应该给世界留下什么样的中国文化印象呢?仅仅凭借开幕式和闭幕式能体现我们的文化吗?对这些问题的思考和策划,应该是我国的大众媒体、奥组委、和学者、民众和政府亟需关注的重点之一。

参考文献:

[1] 黄旦.手拉手还是心连心:什么是交流?[J].读书,2004(12):73-80.

[2] 吴茂华.被压倒的理性——读<乌合之众——大众心理研究>、<法西斯群众心理学>[J].书屋,2004(9):57-60.

[3] 石义彬.单向度、超真实、内爆——批判视野中的当代西方传播思想研究[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3:11.

[4] 王亚南.传媒的被控制与传媒的控制[J].读书,2003(12):92-98.

[5] 高默波.控制、自由、倾向、公正[J].读书,2003(12):99-107.

[6] Nancy k. Rivenburgh. The Olympic Games: Twenty-first Century Challenges as a Global Media Event, Copyright (c) 2003:42.

[7] 张至满.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百周年纪念专辑[M].台北:中华台北奥林匹克委员会编印,民国83年,第243-244页.

[8] 沃纳(赛弗林,小詹姆斯(坦卡德 著.传播理论:起源、方法与应用[M].北京:华夏出版社,2000版次,2006年第五次印刷.

[9] 格雷姆·伯顿 著.媒体与社会:批判的视角[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7.

[10] Edited by ALINA BERNSTEIN, NEIL BLAIN, Sport, Media, culture: Global And Local Dimensions, (c) 2003 Frank Cass Publication TOBY MILLER, GEOFFREY LAWRENCE, JIM MCKAY, 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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